論如何攻略一只悲慘反派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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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說話,天靈宗的宗主咳嗽了兩聲緩解尷尬,視線轉(zhuǎn)到一旁一直坐在那里沒有出聲過的人身上。 “姜宗主,你對這件事情又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該怎么做就怎么做,而不是站在這里將這個皮球你踢過來我踢過去。 “我們已經(jīng)派了白晉和門下弟子前去支援,當(dāng)前之急,還是要將□□控制下來再說?!?/br> 半日閑峰主的大徒弟白晉,在這個修仙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身為慕仙尊門下的首徒,以一柄冷劍在四大宗門聞名,被修仙界的弟子稱為行走的人行殺器。 派出這樣一個弟子,足以見玄菟宗的誠意,相比而言,在□□發(fā)生之后,只派出門下幾名外門弟子前去探查情況的天靈宗此舉就顯得格外的虛假。 這個皮球還未踢過來,便被玄菟宗的宗主姜許一腳踢飛了,倒是這邊鬧了個大尷尬,周圍的兩人察覺氣氛不對,都幫忙打著原場。 “姜宗主說的是,如今我們還是去□□的地方查看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吧?!?/br> □□發(fā)生的城鎮(zhèn),傷亡慘重,其間還有不少魔獸躲藏在暗處,只待著脆弱不堪的人類落單,自己便可以獨享這一餐的美味。 魔獸身形巨大,所經(jīng)之處,房屋倒塌,鮮血滲進了湖水里面,原本清澈的湖水變得渾濁無比,到處都帶著血腥的氣息。 白晉穿梭在樹林中,擊殺著逃竄的魔獸,只見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冷劍從魔獸的身體穿透而過,只是一夕間,原本劇烈嘶吼著,輕易就能將人類撕碎的魔獸便咽了氣,巨大的身體躺在草坪上,散發(fā)著惡臭的鮮血從傷口里面流出,滲進了土壤里面。 經(jīng)歷這場災(zāi)難,這片土地怕是要過上好幾十年才能將這魔獸鮮血的惡臭稀釋掉,但即使是這樣,所有的一切也都不能恢復(fù)如初了。 在白晉背過身看著殘破的城鎮(zhèn)的時候,身后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長著滿嘴尖牙,渾身泛著血色的魔獸,似乎是產(chǎn)生了神志,那魔獸還隱藏了氣息,悄無聲息的靠近著。 魔獸生出神志,這一說法聞所未聞,更何況還會自身隱蔽氣息! 在那魔獸張大著嘴巴,準(zhǔn)備將眼前的人類一口氣吞進肚子里面的時候,白晉突然察覺到不對勁,握著手中的劍正準(zhǔn)備向著身后那道陌生的氣息襲去時,一道白色的劍氣閃過,連尖叫都還來不及發(fā)出,那魔獸便已經(jīng)化成了灰飛消失在天地之間。 察覺到了熟悉的靈氣,沾上鮮血的冷劍被負(fù)于雙手之間,白晉神色恭敬的朝著半空中的虛影行禮。 “師尊。” 第62章 偷得浮生半日閑(2) 那虛影泛著淡淡的靈氣, 明顯是一道化身,白衣勝雪,清絕無雙,若是有其他弟子在這里, 一定會感到很激動, 能得到白晉一聲師尊的, 唯有半日閑的那位仙尊了。 慕以看著恭敬垂眸作禮的大徒弟, 抬手向著蔓延著血腥之氣的一個地方指去,聲音極淡:“那里,有很多魔物!” 慕以所指向的方向不過距離百米,從這片地界向著那邊看去, 還可以看見對面的房頂,像是一家宅院。 只是讓人奇怪無比的是,魔獸的氣息即使是百米之外,也可以輕易的察覺到, 可白晉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就包括剛才, 那滿身附著血腥之氣的怪物靠近他, 若不是神識敏銳,不然根本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 這樣的現(xiàn)象,也真是驚奇。 只不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白晉也只是訝異了一瞬便恢復(fù)了正常,朝著慕以所指的方向御劍而去。 只不過半息間便沒了影子。 對著這個腦袋一根筋的徒弟,慕以總是顯得有些頭疼, 怕對方發(fā)生什么意外, 他調(diào)動靈力跟了上去。 越靠近那個宅院, 血腥味便越濃,還帶著什么東西腐爛的味道。 這是一個早已經(jīng)廢棄的宅院。 木制的大門已經(jīng)損壞掉了,破破爛爛的掛在一旁,從門口向著里面看去,長滿雜草的庭院,破爛的瓦片,一切都顯得那么平平無奇。 就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廢棄屋子,白晉也沒有感受到有什么魔獸氣息的存在。 只不過,師尊說的話,一定是對的。 無條件相信師尊的白晉走近了些,剛準(zhǔn)備進到庭院中查看,便被身后的慕以一把扯住。 因為周圍荒涼無比,沒有其他東西可以借助,慕以便化身在了一朵小白花上面,用小白花做了個身體。 “這里有個陣法,先不要靠近它?!?/br> 身旁的靈劍懸浮在半空中,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內(nèi)心的想法,竟是劍氣翻涌,直接闖進了宅院里面。 “咔嚓” 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透明詭異的屏障出現(xiàn)像蜘蛛網(wǎng)般的裂痕,猛地炸開。 隨著屏障的消失,漫天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讓人喘不過氣來。 在半空中行駛的行船被突然出現(xiàn)的血腥之氣撞得一踉蹌,原本在飛船上安穩(wěn)著喝著茶的幾人被燙的直吐舌頭,在船頭戍守著的姜許祭出配劍,眼中閃過忌憚之色,幾乎是瞬間便進入了戒備狀態(tài)。 “發(fā)生了什么?!” 坐在船艙里面的三人慌張的跑了出來。 姜許朝著身后三人看了兩眼,視線朝著船下方看去。 “下面有東西。” 看著這血腥氣味的程度,怕是下面的東西非常的棘手了。 說完,未等幾人有什么反應(yīng),姜許便從飛船上面跳了下去,御劍而下。 … 以骸骨上的靈氣壓抑陣法中的魔氣,竟是直接將修仙者的骨骸拿來當(dāng)做陣眼。 佩劍損壞了骸骨,陣法自然一破,白晉首先提著劍闖了進去,隨著冷劍的劍氣所到之處,塵土飛揚,原本破舊不堪的宅院竟是直接從中間分裂開來,老舊的院墻倒塌,發(fā)出偌大的聲響。 飛船在宅院門前的荒草地上落了下來,姜許提著劍走近了些,看見了借著白花化身的慕以。 “阿以,你怎么在這里?!” 慕轉(zhuǎn)過身,便看見姜許站在那爛掉的木門面前驚訝的看著他,無為其他,因為慕以的真身現(xiàn)在還在半日閑山峰之中,因為一些原因不能離開。 “師兄?!?/br> “我覺察到這一塊地方的魔氣甚是詭異,便想著過來看一看?!?/br> 隨著兩人的談話聲結(jié)束,周圍的石墻都已經(jīng)全然倒塌,掩在石頭下的東西顯現(xiàn)在一片日光之下。 懸在半空中的靈劍被鋪天蓋地的血腥之氣震得一退,眾人看著眼前這一幕,都訝異的睜大了眼睛。 該怎么形容眼前這一幕呢… 像是一把利劍將眼前的世界分成了兩半,他們的身后是和熙的春風(fēng)和淺淺的日光,眼前卻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和滿目的猩紅。 就像是誤闖進了另一個境界當(dāng)中,眼前這個世界,沒有陽光,沒有清風(fēng),有的只是那流淌著nongnong鮮血的血池,還有隱藏在暗處猩紅著雙眼的魔獸。 他們嘶吼著,噴灑出來的氣息帶著血腥味,在一片黑暗之中,正中央的血池漂浮著無數(shù)的白骷髏,有的甚至還帶著血rou。 “你們看,中間好像還有一個人!” 向著叫聲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血池中央半腐的玄木上,綁著一個看著身架不過八九歲的小孩的人,黑乎乎的頭發(fā)擋住了面龐,不知道是生是死。 眼前這一幕太過于殘忍,讓在場的幾人全都直直愣在了原地。 直到黑暗的角落傳來一聲尖叫,眾人才回過神來。 “啊啊啊?。。 ?/br> 一個頭發(fā)散亂,身形佝僂的人從血池的一旁跑了出來,似乎察覺到了有生人的氣息,他跌跌撞撞的跑向慕以這邊,卻被站在慕以前方的白晉一腳踹翻在地。 “你是何人?” 那人倒在了地面上,散亂的頭發(fā)因著動作散開,露出了血rou模糊的臉龐,在發(fā)黑的血rou當(dāng)中,還可以看見深可見骨的黑洞。 看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被這血池中的魔獸所咬的。 這面容太過于恐怖,以至于站在那里的白晉還以為是什么妖獸的化身,拿起劍便要了斷了那人的性命。 慕以伸手?jǐn)r住了他。 “是凡人!” 還是有著孽障的凡人! 那倒在地面的上的人半天才翻過身來,在地面上攀爬著,朝著慕以幾人磕著頭。 “仙人救命??!仙人救救我?。 ?/br> 他一邊磕著頭,一邊扯著沙啞的嗓子喊著,不一會,面前的地面上便沾滿了從他臉上甩下來的鮮血。 “仙人救救我,有瘋子,這里有瘋子??!” 眼前嚷嚷著瘋子的人身著華麗,聽著聲音只不過四十左右的年紀(jì),雖然面容被毀,但是一雙手被保養(yǎng)的極好。 家中應(yīng)當(dāng)是極其富有的。 只不過想不通的是,為什么這樣一個人會逃竄在了這樣一個地方。。 站在姜許身后一直沒有湊上前的三人,這才慢悠悠的走了前來,其中一個搖著扇子捂著半張臉,看起來一臉嫌棄的樣子。 “瘋子,你這個樣子才像瘋子吧,人不人鬼不鬼的!” 躲在暗處的魔獸聞見生人的氣息,蠢蠢欲動著,想要靠前來,卻不知因為忌憚著什么,遲遲不敢上前來。 只敢嘶吼著,想要將這些人驅(qū)趕出他們的地盤。 聽著這句話,那人猛然甩著腦袋,顫抖著手指著血池中央的人,磕磕絆絆的說著,看起來受到過很大的驚嚇。 “他,是他,他是個瘋子,他是魔,他是兒子…” 男人語無倫次的說著,雙手揪著頭發(fā),聽見身后魔獸的嘶吼聲便反射性的蜷縮著身體,慢慢挪到了血池邊上,縮在角落里面,似乎這樣才會讓他感到安全一些。 一旁的魔獸撕扯著他手上的血rou,而男人卻是像毫無知覺的樣子,過了好大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揮舞著雙手嘶吼著,逃離著,只不過跑到哪里去,都逃不了魔獸之口。 令幾人奇怪的是,向來嗜血的魔獸就像是將人逗著玩一般,沒有將人一口吞進腹中。 像是生了神志,又像是收到了某種命令一般,讓它們克制住了自己的天性。 “這里有些奇怪?!?/br> 姜許走上前來,將慕以護在身后,神色警戒的看著周圍。 慕以看著對方嚴(yán)肅的模樣,出聲安慰:“不用太過于緊張的,師兄?!?/br> 男人還在瘋瘋癲癲的嘀咕著什么,趴在血池邊上看著里面的白骨發(fā)呆,身后天玄宗的楊宗主走上前來看著這一幕,提議道:“眼前這個情況我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現(xiàn)將這個男人帶回宗門,搜魂看看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血池中的東西太過于詭異,也不知道那池中的人是否還活著,眼下之計,最好還是先觀望看看。 “我看這血池同這些魔獸的異樣應(yīng)該有關(guān)系,八成這就是魔獸潮□□的原因,若真的是這樣,不論血池中央的人是否還活著,都留不得!” 若是活著,那便殺掉,若是死了,那便挫骨揚灰,總之不能再留下半分痕跡。 若是站在修仙界這邊,威脅修仙界和人界安危的魔物,必然要殺之,可是眼前被綁在玄木上的人,分明是一個再為普通不過的凡人,看骨架,還是一個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