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tǒng)穿武俠 第2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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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的天魔力場自她所坐的位置擴散而出,席應能感應得到對方的發(fā)功,以天魔力場之“勢”,即便是他腳下的土地都有一瞬的下陷,甚至是朝著祝玉妍所在的方向陷落的錯覺,可在桌面上凝結而成的七個字卻沒有一絲半分為之撼動。 祝玉妍抬眸朝著席應看了一眼。 席應愣是從這一眼中看出了一種祝玉妍仿佛是在質問他“是不是在故意將她騙入這個圈套”的意味。 可她也不看看現(xiàn)在到底是誰更狼狽一點,席應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上濺落了一點水珠,這應當不是因為這房子太過破敗,現(xiàn)在從屋瓦上滲漏下來的,而是一滴隨時可以要了他性命的水珠。 一滴冷汗也旋即順著他的額角流淌了下來。 倒是祝玉妍比他先冷靜了下來,作為執(zhí)掌陰癸派命數(shù)的宗尊,也是魔門之中被冠以陰后之名的頂尖高手,祝玉妍自認此時像是席應一樣表現(xiàn)得如此丟人,實在沒有半點意思。 對方對那一捧水特殊的掌控力甚至能夠超過她的天魔力場的控制,讓她很難不將對方的實力再往上高看一個層次。 這或許是她的危機,但也未嘗不能是個轉機。 祝玉妍眸光一轉已經(jīng)做出了決斷?!凹热皇钦勗?,總得見到閣下的真身吧?!?/br> 桌上的水珠又已經(jīng)變幻了樣子。 祝玉妍將其念了出來,“今夜……宇文閥見?” 她自認自己還是有些判斷力的,以對方此等做派,絕無可能是宇文閥中人,可為何要約定在一個并非是對方所掌控的地方呢? 總不能是請他們去宇文閥看戲的吧? 但祝玉妍的這個問題顯然得留到晚上才能得到答案。 等到她和席應踏出屋外的時候,又哪里還能看到那雙窺伺之眼到底躲藏在什么地方,讓人覺得“他”好像還在附近的,是這桌上的水漬依舊定格在這六個字上,直到又過了一刻鐘才漸漸地聚攏在一處,就仿佛是席應一不小心將杯中的茶水給盡數(shù)潑灑了出來。 席應直到這六個字散去,才在神情中露出了幾分如夢初醒之色來。 但他看向祝玉妍的目光也從先前的如何按照已有的籌碼談條件,變成了有點微妙的同病相憐,“今晚要去宇文閥嗎?” “去,怎么不去!”祝玉妍果斷回道,“不過,你先換回男裝吧?!?/br> “……”席應近乎咬牙切齒地從嘴里憋出了四個字,“這是自 然。” 相比起這些一個個被歸攏到棋盤上來的角色,宋缺實在是過得過分舒坦了點。 他這新得了把刀,也算是體會了一把在尤楚紅的調侃之言中“身在福中”的快樂,就連在夜色降臨燭光初上的時候,也不忘研究這把井中月這層特殊的黃芒究竟對他出刀發(fā)力之時,到底能有多少裨益。 燈火中刀刃上原本只見一層的黃芒,好像是因為火光附著在刀光之上將其引燃,而變得比最開始拿到的時候色澤更為濃稠,但也或許只是因為這把刀在他手中越發(fā)運轉自如。 而井中月雖得了個尤其有禪境的名字,卻并不代表這是一把格外纖細的刀。光是看這二百年前的刀客第一人的稱號是刀霸,便知道對方與霸刀岳山之間多少是有點相似的,所以這把刀是一把闊刃開鋒之刀。 和纖細輕薄的水仙長刀以及那把厚背重防的烏刀不同,此刀在手更適合大開大合地進攻,宋缺既然自負要成為天下刀客第一流便絕不會讓自己在這一類的刀法上存在缺漏之處。 雖然這把刀獲取而來背后的政治意義要遠勝過給他找刀這種說法,但—— 宋缺是很能自得其樂的,多一把刀,他還能提前一天開始他這在宋氏山城中打造磨刀堂的計劃。 也正是在他端詳著刀上暖光之時,他忽然聽到了窗戶被人叩響的聲音。 他推開窗便看到戚尋站在窗外,指了指外邊,“有沒有興趣去看一場煙花?” “什么花?”宋缺才剛問出口,便已經(jīng)被戚尋以蠻力帶了出去。要不是他反應得夠快可得被撞個夠嗆,這讓他在落地站定的時候忍不住露出了兩分無奈。 更讓他有些茫然的還是戚尋說的去看的東西。 在他的印象中大約并沒有一個這樣名字的花,是非要在夜間賞玩的。 已經(jīng)接近了月尾,距離那場約定的比斗開始也不過只有五六日的光景,夜半之后的冷淡月色鋪展在院落中,像是在地面上凝結了一層冰霜,這也更不像是個該當出門踏花賞景的時節(jié)。 宋缺又哪里知道此煙花非彼煙花。 固然燃竹驅邪的習俗早些年間就有,但真弄出了煙花爆竹這種東西卻怎么也得算到唐朝的武德年間,現(xiàn)在非但沒有將硝藥塞入竹中以松油封口的這種引爆方式,更不可能有后世那些個品類多樣的煙花。 當然戚尋也不是真打算把宇文閥炸上天讓宋缺看個煙花表演就是了。 “別帶這幾把容易暴露身份的刀?!逼輰ど焓种噶酥福稳睆纳迫缌鞯貙⒕性聰R了回去,又毫不猶豫地在戚尋將手中的青銅鬼面接了過來扣在了臉上。 他原本就只著了一身并無紋樣的黑衣,再戴上這青銅鬼面,固然誰見了都得贊他一聲窄腰寬肩,身板絕佳,更有一種刀客的野性,但大約也無從將他和宋閥少主聯(lián)系在一起。 宋缺這才留意到,在戚尋今日少見地也著了一身黑衣,手中捏著的則是一張年節(jié)將至隨處都能買到的臉譜。 “走了?!?/br> 戚尋沒留給宋缺發(fā)問的時間,便已經(jīng)領著他掠了出去,目標正是她今日和席應以及祝玉妍約定的宇文閥。 有對紅點位置的監(jiān)控,足以讓她暫時避開這兩人,而從另一個方向落在了一處庭院死角之中。 在前來帶上宋缺一并看好戲,順便帶個打手之前,戚尋早將今日宇文閥的動向給看了個清楚。 宇文傷的確在將尤鳥倦四人接來后有些后悔。 正如尤楚紅所分析的那樣,這四人若是在長安城中走動不樂意掩蓋自己的身份,只怕是要給宇文閥惹來麻煩的,更麻煩的無疑還是這四人背后不知生死的邪帝向雨田。 但人都已經(jīng)接來了,在宇文傷和宇文述的交流后便決定,既然這四人中或許能出一個魔門 的邪極宗宗主,誰知道在接下來的改朝換代里到底有沒有用,那便暫時先對著這四人以禮相待就是了,也便在今日替他們辦一個接風洗塵的宴會。 像是宇文閥這樣的地方,辦宴會實在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即便在酒宴已到尾聲的時候,身為宇文閥在朝中地位最高的宇文述,也并未露出一絲醉態(tài)。 他只是在看著自家那個武功卓絕,與他一文一武配合的兄弟,以及那醉眼朦朧的四人的時候,垂眸間露出了幾分輕忽的笑意。 雖然此前的意外讓他和宇文傷都做出了一點錯誤的判斷,但也并不妨礙他們依然是誰登上了帝位都絕不會虧待之人。 宇文閥在他們的聯(lián)手之下,也絕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出現(xiàn)什么滑坡之態(tài)。 然而正在這倦意隨著酒力涌現(xiàn)上來的當口,他敏銳的直覺讓他意識到自己好像在被什么人注視著。 可周圍不僅都是宇文閥的護衛(wèi),還有宇文傷這個絕頂高手在場,如何有可能讓人從旁窺伺? 下一刻宇文述卻發(fā)覺,宇文傷用一種驚駭莫名的眼神朝著他看了過來。 不,準確的說,他這位兄弟與他并非眼神相對,他看向的赫然是自己的頭頂。 ……頭頂? 宇文述抬起了頭。 身為上柱國將軍宇文盛之子,今年三十三歲的宇文述早已在朝中做到了英果中大夫的位置,固然在武功上不及宇文傷良多,但他這一身膽魄卻也自詡并不在宇文傷之下。 可他抬頭看到的畫面實在是讓人覺得驚駭莫名,也實在超出了他的認知——那赫然是一輪在他的頭頂升起的明月! 若明月當空,映照于身,誰也不會覺得有任何的問題,可若這是一輪壓根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明月,那便只覺得有鬼魅降臨了! 他還并未不勝酒力,如何會產(chǎn)生幻覺? 宇文述當即起身朝著廳堂之外邁步而出,但在宇文傷看到的畫面中,卻是這輪明月像是認準了兄長的位置,就這么牢牢地懸掛在這個相對位置上。 而當宇文述已然站在屋外,這先前宋缺見到也覺像是掛霜的下弦月抬眼可見的時候,在他頭頂?shù)拿髟戮狗堑珱]有消失,反而在漸漸變淡后,又一次從他的頭頂浮現(xiàn)而出,變得重新明亮起來。 卻并無鬼魅在真正的日月光華之下消散的情況。 這讓宇文述不免想到了個奇妙的可能。 他更是在此時看到他那個才幾歲的小兒子宇文化及,壓根不怕這個突然多出來的月亮一般朝著他的頭頂指來,“阿耶,新的月亮!” 這或許是個……是個吉兆? 然而正在宇文述將對這忽然出現(xiàn)的頭頂明月,從戒備到轉換認知的時候,還不等他轉頭去同樣看到這副畫面的人說些什么,他眼前庭院中的水塘,忽然炸開了一蓬耀目的銀光。 在這一瞬間,這讓人幾乎難以張開眼睛的絢爛光影中,整片水塘的池水都倒卷而起,朝著宇文述直撲而來。 宇文傷想都不想地攔了上去。 他目力超群,酒力也沒能將其麻痹,他才將目光從兄長頭頂?shù)拿髟屡查_,便分明看到這一片銀光水色之中赫然藏著個刺客的身影! 而這“刺客”本人,這會兒可絕不再像上次一樣有留手之意。 誰讓戚尋藏匿在面具之下的臉,在看到自己的系統(tǒng)提示欄的時候,也不免扭曲了一瞬。 【系統(tǒng)】您對宇文述送出了煙花·素月流天,明月千里來相照,流光只為一人留,煙花持續(xù)時長3分鐘,請珍惜您的表白時間。 誰特么要表白?。。?/br> 她今天來除了讓宇文述背上這個足以與楊堅對打或是疏離的身份,正式激化這關隴集團的矛盾,可實打實是為了殺人而來的! 削 弱宇文閥的實力也好,在魔門面前秀一番肌rou也罷,宇文閥第一高手宇文傷今日絕不能活著! 潑天水浪之中,一掌虛影與宇文傷的冰玄勁對了個正著。 也正落入了聞聲趕來的祝玉妍和席應的眼中。 第129章 問道宗師 11 宇文述上一刻還覺得自己這頭頂明月奇景之態(tài), 仿佛是某種天命之象征,下一刻便只剩下了惶惑。 宇文閥中的池塘自然是引了活水,這一瞬間幾乎空下去的池塘, 隨之而來的是這一片裹挾著靈光,更含著一種絲毫不弱于冰玄勁寒潮的水色。 在其背后還拖拽著一道源源不絕的尾巴, 正是這一片水波的源頭。 在當空的下弦月月色之下, 在他頭頂這輪尚未消散的明月之下, 這層銀光湛然的水浪分毫也沒讓他感到仙神景象, 只讓他感到一種撲面而來的森冷恐懼。 而水色裂變出的一層層寒光中,在對方與宇文傷的對掌交鋒之際,只見一張極具嘲諷意味的假面從中顯露出來, 在面具之后則是一雙殺機鏗然的眼睛。 宇文述被人拉了一把往后退了一步。 此時甚至還未超過十歲的宇文化及已經(jīng)顯示出了遠比常人早熟的一面,他一邊看著與自己叔父交手的神秘人, 一邊小聲地在父親身邊說道:“您不該出來, 出來了便要封鎖消息了。” 宇文述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在他先前從宴飲之所走出來求證這輪明月的來歷后,他便應該當即退回去。 宇文閥再如何守衛(wèi)森嚴也免不了因為在這長安城中的地位而被人時時刻刻地盯著, 這種他所以為的吉兆在天元皇帝一日比之一日多疑的局面下, 絕不是個什么好消息。 就算是與他如今達成了潛在聯(lián)系的楊堅, 也絕不會樂于見到他有此異象。 但現(xiàn)在再退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一片有若卷雪寒光的水浪中裹挾的并非是個尋常的刺客。 這宛如怒風一般涌動的氣浪, 讓宇文述甚至相距出了一段距離都能感覺到一陣陣驚人的壓迫力。 他如何會不清楚宇文傷有多大的本事! 可這一片并未結冰的水勢在冰玄勁面前更有一種讓人覺得勢不可擋的氣焰, 靈光水色中連拍出的五掌,分明在掌勢的疊加中, 還尤在宇文傷之上。 對方出掌之快, 掌力如刀都遠非常人可比, 就連流動的水波都在一瞬之間化作了一把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