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tǒng)穿武俠 第2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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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他身邊的柴玉關很有眼色地小聲問了句:“戚少宮主是不是跟李少莊主有些誤會?若只是有些東西沒說清楚的話,不如借著同在薛家莊內(nèi)說清楚。” “我能跟她有什么誤會?最多……”李玉函忽然止住了話茬,若有所思,“最多就是我此前表達出過一點對她招攬到身邊的一個姑娘的好感?她怕我把人拐走了?” 李玉函說的自然是柳無眉。 但柳無眉被戚尋丟去神水宮送信,被水母陰姬一嚇之后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什么多余的花花腸子,恨不得指天發(fā)誓自己對神水宮忠心耿耿,現(xiàn)在又在水母陰姬出門之前被丟給了九妹管教,都有多時沒在李玉函面前出現(xiàn)了。 連番發(fā)生的大事讓李玉函其實也有點沒這個多余的心力計較這件事。 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是很不確定的,但柴玉關又不知道柳無眉的來歷,更不知道李玉函的心路歷程。 他還琢磨著這種感情問題對他這種跟鴛鴦蝴蝶派混了三年的人來說,才是真得心應手的本事,只是礙于他表現(xiàn)出的人設,不能當即就說這事來咨詢他準沒錯,便用風趣的語言安慰了李玉函幾句。 戚尋才懶得管這兩人都說了點什么。 柴玉關能成為快活王,更加惡心人,那都建立在他打出了萬家生佛名號的基礎上,更是吃夠了衡山之亂的死人紅利,還得有財使金無望這種對金錢極其敏感的人協(xié)助管理家業(yè),才能支撐起他重現(xiàn)樓蘭遺跡,關外風流稱王的巔峰狀態(tài)。 現(xiàn)在他充其量就是個吃軟飯預備役,戚尋怎么想都覺得親自動手對付他,還顯得有失自己的逼格。 再說了,她既然說了要讓金靈芝在年前看一場好戲,也就絕不會拖到年后去。 她自己現(xiàn)在還得面對一個嚴肅的考驗呢……先糊弄過去再說。 她之前跟日后和師父解釋狄飛驚的來歷,說對方是個病人,現(xiàn)在神醫(yī)張簡齋被左輕侯為了薛衣人的病請來,看一個病人也是看,看兩個病人也是看,多看一個狄飛驚顯然也沒什么毛病。 靜坐在座椅上低垂著頭顱的狄飛驚,讓水母陰姬總不免有點懷疑對方其實是被戚尋因為美色而拐帶回來的,那雙只能略呈上抬的趨勢看向旁人的眼睛也好看得驚人。 水母陰姬收回了目光,就看到自家徒弟不知道跟誰學的,一副老學究的做派揣著手,沖著她露出了個相當可愛的笑容。 “……”要真是打劫回來的得記得掃尾啊。 水母陰姬的想法當即跳到了不太對勁的地方。 若是讓同在一旁的日后知道,這個看起來面目嚴肅的神水宮主這會兒到底在想什么東西,大概會覺得很是幻滅的。 好在,事實證明既然宋自雪、蕭秋水傳承下來劍術(shù)能穩(wěn)壓薛笑人、薛衣人一頭,九幽神君的押不盧和極樂玄冰之毒,也就理所當然的對張簡齋來說是個的確不容易研究出來的難題。 “真是神奇……”張簡齋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現(xiàn)在卻在圍繞著狄飛驚走動比劃的時候,充滿了一種少年人的身手矯健之態(tài),看得戚尋不由眼皮一跳,生怕對方先把自己摔出個好歹來。 但他很快又露出了個挫敗的神情來,“但我還真破解不了這東西,薛衣人的心病尚且可醫(yī),現(xiàn)在有了薛斌回來也就更好說了,可是這種毒,又不是出自苗疆又不是出自唐門,連假死藥都在典籍中起碼有三種記載,這東西卻沒有,最奇怪的是他只聽戚少宮主的驅(qū)策……” 說實話,要換了別的情況下 張簡齋一定懷疑這是什么負心人與神水宮圣女不得不說的故事,最后以一方變成了活死人的冰戀結(jié)局告終。 但現(xiàn)在日后和陰姬這兩尊大佛都在這里,戚尋一副老神在在,甚至一副他若是能破解她便來學一學的樣子,他又覺得自己純屬想太多。 不過說起來—— 八卦的張神醫(yī)在想一個嚴肅的問題,為何此前都沒在江湖上聽聞過這樣一個人物? 但他剛把思緒拐偏了一點,就聽到從屋外傳來了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發(fā)散,“真難得聽到你居然說有破解不了的奇毒,多虧我應邀前來一看,才能見到此等好戲。” 一個同樣年歲不小,同樣背著個藥箱的老人一邊說一邊走了進來。 “你懂什么,有本事你來看看?”張簡齋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連頭都沒抬地說道?!澳闳羰悄芙獬艿降慕d,從此以后我拜你為師。” “我來就我來?!睂Ψ斤@然對自己的本事相信得很,也硬氣得很,當場應了下來。 這老人家將身上的藥箱往邊上一放,便站到了狄飛驚的面前。 戚尋雖然此前沒見過他,但想想能跟神醫(yī)張簡齋嗆聲,還能跟他打擂臺的人,大約除了北王南張之中的王雨軒也沒有旁人了。 在他隨后的自我介紹中也證明了這一點。 他總算想起來狄飛驚并不是他的病人,側(cè)過頭來對著戚尋這個所有者打了個招呼,這才重新將注意力轉(zhuǎn)了回去。 不過張簡齋是被左輕侯請來的,路途更遠的王雨軒總不會是無緣無故前來的才對? 她剛想到這里,就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從屋外走了進來,只比她將視線挪到小地圖上看到某個黃色點點的標記快了一步。 這不是楚留香又是誰? 藍衣翩然的青年似乎是在外面與人嘮了兩句才晚于王雨軒進來,或許是因為此前與姬冰雁和胡鐵花之間的交流,戚尋覺得他比之先前分別的時候更有一種眉目神飛之態(tài),說不準是因為回憶起了初入江湖的年歲而在心態(tài)上年輕了不少。 但要楚留香看來,戚尋才算是在身上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才多少時日不見而已。 楚留香心情復雜。 他本以為同赴大漠的石林一戰(zhàn)已經(jīng)是江湖上近年來最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了,更慶幸于自己并未錯過這樣的盛世,誰知道他還在解決胡鐵花和那位酒館老板娘的感情糾葛,又與胡鐵花和姬冰雁一并在蘭州痛飲共醉的時候,戚少宮主已經(jīng)很有事業(yè)心地解決了無爭山莊的莊主、弄死了刺客組織的薛笑人,連帶著薛衣人都落敗在她手里了。 水母陰姬懷疑自己往常春島一趟在途中坐了個時空穿梭機,楚留香其實也難免有點這種奇怪的想法。 不過他剛想與戚尋問個好,也問問她這些時日的壯舉到底是個什么想法,忽然覺得自己的身上多了兩道審視的目光。 楚留香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試圖緩解一下尷尬的情緒。 嗯……可能問不了了。 他在接受這種目光洗禮的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一個事實,為何他在剛到薛家莊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見到了舅舅,他邀請對方一并去看看神醫(yī)王某和神醫(yī)張某之爭,舅舅卻表示還不如釣魚有趣,誰讓這里有兩位實在重量級還跟他們算不上關系友善的前輩。 但他們在常春島這里的印象分不佳也實在很正常,畢竟當年他外公如此想不開,在明明有妻有子的情況下,覺得日后娘娘是何等奇女子,便登常春島求一個另眼相看。 另眼相看是挺另眼相看的。 人家常春島在海灘上布下了大周天絕神陣,給了他當頭一擊,又將他禁錮在了石室囚牢之中。 對此楚留香也沒什么好說的,總不能說日 后娘娘干得漂亮……這種話說出來多扎心。 他合扇拱手對著日后和水母陰姬行了個禮,便去看王雨軒和張簡齋會診的結(jié)果去了。 但極樂玄冰就是極樂玄冰,即便多來了個王雨軒也改變不了這東西超出了他們認知范圍的事實。 兩個遇到一起就負氣斗嘴活像是兩個老小孩的神醫(yī)也不得不承認,狄飛驚這個棘手的狀態(tài)不是他們其中一方說另一方若是救治成功就跟著改姓,就能為了賭約獲勝而超水平發(fā)揮的,與其在一個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上費功夫,還不如在解決薛衣人病癥上分出個高下來。 楚留香跟在兩位神醫(yī)后頭往內(nèi)堂去見了見這位前·天下第一劍客,看他們已經(jīng)比拼較勁上了,便又退了出來。 讓他松了一口氣的是,等他出來的時候,那兩位前輩已經(jīng)離開了,只剩下戚尋漫不經(jīng)心地坐在外間飲茶,狄飛驚活像是個背后靈一樣站在她身后。 “你怎么想到把王神醫(yī)也給請來的?我還以為楚香帥上門做客只會留下什么看中了某樣寶物上門來取的短箋。” 楚留香聽到戚尋的問題,從容答道:“若是如此,薛家莊內(nèi)如今最值得一取的也并不再是薛衣人的無名之劍,而是少宮主手里的金虹劍。不過我自覺自己并沒有這個本事能將此劍從少宮主的手里奪走,還是不費這種冤枉力氣比較好?!?/br> “至于王神醫(yī),那不是我請來的,是鐵公雞此前因為沙漠中遇險后出來,請過王神醫(yī)醫(yī)治后遺癥,才有了交情。 ” 楚留香并不喜歡過多對自己的動機予以陳述,就像他也不喜歡將他劫富濟貧的錢都花到實處的事情四處宣揚。 所以在戚尋站起身來往外走去,他也跟了上去的時候,他并沒有說他是出于希望昔日的第一劍客重新站起來的想法,覺得對方若是一病不起多少有些遺憾,只是提了兩句他們這一路以來聽聞的戚尋和薛衣人一戰(zhàn)的傳聞。 “上一次對上石觀音,聽說連我有行云布雨之能的傳聞都有了,這次呢?”戚尋這幾日沒出薛家莊,還真想聽聽外面是怎么說的。 楚留香想到他今日路過的茶樓,那驚堂木拍得尤其響亮的說書先生的話,便不由失笑,“他們說——” “說你是薛衣人前輩收集的十數(shù)把神劍之靈轉(zhuǎn)世,要找他報復……” “這可不妙了啊……”戚尋嘀咕著,“那水龍卷豈不是跟這個傳說矛盾了?” “所以他們現(xiàn)在在找哪把劍與水相關了?!?/br> “……”對不起,她不該懷疑吃瓜群眾的聯(lián)想能力的。 第117章 劍不輕出 16(一更) 按照楚留香所說, 這些人的說法還挺能折騰的。 東晉時期有本神話志怪小說集叫做《拾遺記》,其中記載了越王八劍,有一把名為斷水, 據(jù)說以劍斷水水開不合,這把劍便是頭一個被提到的。 但當即就有人反對,說拾遺記畢竟只是個志怪, 越王勾踐劍在史書中倒是還有記載, 卻著實沒聽過這越王八劍, 不能因為薛衣人收藏了太康、少康父子集八方之銅打造的八方銅劍就覺得可以直接來個橫跳。 “……”被開除人籍的戚尋難免覺得,從提出想法到辯駁的沒有一個是正常人。 “這也怪不得他們多想, 即便是當年得了夜帝夫人的嫁衣神功傳承的……鐵中棠, 也沒在你這個年紀有這樣的武功?!背粝懔粢獾? 在他話中稍有停頓的時候,戚尋的目光頗有深意地看了過來。 他也懶得欲蓋彌彰了,朱藻與她同行多時,都說外甥肖舅,以戚尋的眼力若是沒看出來還當真沒可能。 “后來呢?”戚尋問道。 “后來他們中有個年輕人說, 倒是另有一把劍說不準也是符合的。只不過這次不是以劍斷水, 而是溪中鐵英, 鑄劍龍淵……”楚留香說不下去了,他一想到彼時途徑的茶樓說書先生的位置被個路過的年輕人給搶了,此人信誓旦旦說什么龍淵顏色如霜雪, 豈不也很合適, 可惜沒能登門一見, 就覺得很是好笑。 不過這位倒也是個有趣的家伙。 他說遲早要當個最合格的說書人, 還得是個大隱隱于市, 對江湖風聞一問皆知的那種, 所以必定會有見面的機會,若是戚少宮主將來要取個別號,可以考慮考慮他提議的龍淵君。 起碼要比什么水母陰姬之徒,神水宮少宮主之類的聽來更有她本人的威懾力。 “這人叫什么名字?” 楚留香還真上前去跟這個奇才交流了兩句,“他說他姓孫,但是自己的名字不夠有分量便不說了,若是他將來真成了個有本事的說書人,他就給自己起個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高人的名字,比如說孫白發(fā)或者孫天機?!?/br> “……倒是比孫青霞聽著像高人一點?!逼輰ば÷曕止?。 莫名被cue的孫青霞反正不在這個世界,也聽不到她這種背后的評價,戚尋是一點都不帶負罪感的。 但她旋即又意識到了一件事,如今孫白發(fā)還只是個在江湖上甚至沒什么名號可言的年輕人,但四五十年后他卻是兵器譜上排在第一位的天機棒的所有者天機老人。 即便他能登頂兵器譜,多少有點百曉生試圖讓兵器譜頭名是個行蹤無定的人的意思,免得總有人質(zhì)疑他的排名找上這個頭名挑戰(zhàn),也有衡山之亂后諸多門派斷了傳承,武功失傳后武林中的平均水平大幅下跌的緣故,卻改變不了此人的確是初心不改,有所成就的事實。 不過知道他的存在是一回事,要去接觸一下這個潛力股是另一回事。 如今日后罕見地離開了常春島來到此地,在看清楚了戚尋的實力后打算再留下來練練她的實戰(zhàn),這對戚尋來說無疑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此前幾個副本的積累,也正好趁此機會融會貫通。 她暫時可不能離開。 另一樁讓她分心的自然就是她與金老太太的交易。 戚尋想到這里便打定了主意只當孫白發(fā)是個在楚留香提到的路遇之人而已。 若是有緣自然會見到的,若是無緣—— 若是無緣就跟高亞男和胡鐵花一樣,這趟往江南來的時候戚尋委托了高亞男留在無爭山莊中替她幫幫宮師姐,看顧著點柳伴風,正好跟將胡鐵花和姬冰雁都帶來了此地的楚留香錯開,實在得說算個好事。 胡鐵花這個明晃晃的紅名,在戚尋和楚留香從薛衣 人的院落中走出,順著山勢往下走到居中岔路位置的荷塘園景的時候,看得那叫一個分明。 看起來不修邊幅胡子拉碴的青年坐在朱藻這個垂釣之人的邊上,戚尋耳力極佳,正聽到對方在跟朱藻交流他的釣魚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