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tǒng)穿武俠 第2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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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尋在從明心山莊出發(fā)往南走的時候,水母陰姬也從島上炫耀徒弟回來了,甚至將閑的沒事做的日后娘娘也給拐帶了出來。 “其實咱們本該停在北邊的碼頭的?!?/br> 日后剛覺得這個上岸的地點選的不太好 ,便收到了駐扎在此地的常春島弟子送來的消息—— 戚尋這會兒可不在無爭山莊了。 她又打上薛家莊去了! 她們這碼頭位置居然還選對了…… 第111章 劍不輕出 10 從松江府到薛家莊并沒多少路程。 施家莊、擲杯山莊和薛家莊呈鼎足而立之勢, 再往南便是萬福萬壽園的地界,往北則是擁翠山莊,這些江湖勢力之間的來回走動尚算方便, 否則也不會有左二爺喝醉了酒后跑去找老朋友施莊主喝酒,結(jié)果被花金弓拒之門外, 干脆在門外留書“內(nèi)有惡太,親朋止步”這樣的風(fēng)聞趣事。 所以戚尋抵達薛家莊,在薛衣人還未出關(guān)的時候,已然反客為主的消息,不過一兩日就已經(jīng)抵達了松江府,身在此地的常春島弟子也正好將這條算得上重要的消息收集了起來, 趕在常春島日后娘娘被水母陰姬說服往中原走動的時候送到了她們的面前。 水母陰姬這幾年間的變化, 日后是看在眼里的。 她當(dāng)年將所學(xué)傾囊相授, 又助力她練成天水神功的時候就看出,她必然是個心志堅定有大毅力之人,事實證明她也的確沒有看走眼。 水母陰姬成為江湖中武學(xué)標(biāo)桿的時間, 甚至比她所估計的還要早一些,不像是得到了頂尖心法傳承便只想著吃個余糧的那些個武林世家子弟,水母陰姬在天水神功上投注的精力相當(dāng)高, 這才是在日后看來她足以位居武林宗師的根本。 就是她的性格實在是看起來太過刻板了一點。 日后自己知道自己算不上什么活潑的性子, 所謂的個性陽動打抱不平,歸根結(jié)底也不是個與人相處時候的趣味性,水母陰姬則比她還像是一塊堅冰。 自打數(shù)年前她的功法走岔了路子被拽回來后, 她便時常擔(dān)心像是水母陰姬這種遇到事情不樂意說出口的情況,會不會導(dǎo)致她遲早出什么岔子, 但這次她登常春島, 日后卻能清晰地發(fā)覺水母陰姬身上發(fā)生的變化。 她身上多了不少人氣。 而這種名為交流交流如何教導(dǎo)徒弟, 實際上更像是水母陰姬單方面對自家徒弟很是滿意,自己后繼有人的得意炫耀,更讓日后從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大概還能算得上是孩子氣的感覺。 遲來的幼稚對一個武道走到如此境界的人來說,并不是一件壞事。 起碼以日后看來,明玉功雖然讓人心無波瀾,但更像是因為開闊而平定,絕不是走的什么無情道。 三十年前她與云錚相認,又成全了他和溫黛黛這對有情人,讓她的心境不退反進,這便是個證明。 水母陰姬雖然不以日后弟子自居,但這兩人沒有師徒名號卻從實質(zhì)上來說更勝過師徒,她能有這樣的變化,日后只有喜聞樂見而已。 當(dāng)然她也是免不了有些煩惱的,比如說為什么這樣有本事的徒弟不是她養(yǎng)出來的。 不過現(xiàn)在能去見一見倒也不錯。 被常春島黑衣圣女送來的江湖消息被日后一條條地翻閱過去,看到戚尋的行動軌跡后她忽然一笑,“我看你是不該將弟子一直拘在神水宮,我瞧著她這幾年間沒走夠的路,都在這陣子走完了?!?/br> 戚尋的有些行程在讓柳無眉給水母陰姬送去的信里跟她提到過,也被水母陰姬在跟日后娘娘秀徒弟的時候說起,但零散著說,跟將這條線串聯(lián)起來的感覺可完全不同。 陰姬剛覺得日后這個總結(jié)有些怪,便看到她讓身邊隨侍的弟子將地圖給拿了過來。 “你看你的神水宮在衡陽,她從衡陽出發(fā)后因為丐幫少幫主南宮靈之事,往濟南府天官廟跑了一趟,這便是從西往東走,無花與南宮靈死后,她領(lǐng)著石觀音的三個弟子又往西走?!鼻罢哂幸欢雾樦蠼碌?,后者則是沿黃河而上,日后以指尖勾勒出這行動軌跡的時候又不由加深了一點唇角的笑容。 “隨后就是石觀音在華山掠走無爭山莊少莊主之事,”日后點了點華山所在,出蘭州,往西北荒漠中指去,“這便是你與我甚至說起不少江湖傳聞的擊殺石觀 音之事了?!?/br> 提到水母陰姬甚至將有些一聽就是以訛傳訛的說法,都當(dāng)做個飯后閑聊笑話說出來,這個面容板正肅然的神水宮宮主,臉上也不免露出了幾分尷尬來,好在日后并沒有繼續(xù)調(diào)侃她的意思。 她已經(jīng)接著說了下去,“石觀音殞命,原隨云也一并出了事,她們從大沙漠中返回重新回到了華山,又因為無爭山莊之事重新北上,不過這次是朝著稍微東北方向一點去,到了山西太原?!?/br> “這山西太原原老莊主的事情還剛結(jié)束,這罪魁禍?zhǔn)撞胚M監(jiān)牢,她便又已經(jīng)解決了薛笑人這個裝傻充愣的家伙,現(xiàn)在領(lǐng)著對方的尸體上薛家莊與薛衣人說道這件事了?!?/br> 日后這一次畫出的正是一條從山西到江南的路。 雖然用手指指示的路徑并沒有以實際的線條畫出來,但這個路線說出去都比水母陰姬四五年里偶爾在外走動的路程,多上那么個兩三倍了,這個無形的線條仿佛還殘存在地圖上,讓水母陰姬看得不覺有些怔愣。 更讓她愣住的無疑是日后最后的靈魂發(fā)問:“她出門有半年嗎?” “……沒有吧?” 這的確是沒有的。 水母陰姬覺得自己可能還有必要刷新一下對戚尋的認知,要知道她這樣的行程可不只是在旅游而已,而是揭露了丐幫少幫主和少林的無花大師的假面,讓丐幫和莆田少林算起來都欠了她一個人情,剿滅了石觀音的石林洞府勢力,跟華山派建立了良好的外交關(guān)系,解決了無爭山莊的麻煩,給神水宮搞出了個外事部門不說,還讓相當(dāng)多被無爭山莊坑害了的人和江湖勢力承了她的人情。 現(xiàn)在又是薛家莊—— 薛衣人會不會被她直接挑了不說,起碼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薛笑人連帶著他的殺手組織反正是要就此不復(fù)存在了。 日后已經(jīng)給出了個評價,“挺能耐的。” 喜歡亂跑算不上本事,能打得過還能打出名聲來才是真本事。 這直接強盜行徑地搶占了薛家莊搖人的行為,就顯然是一道砸入江南地界的驚雷。 但比起什么講禮數(shù)地等待薛衣人出關(guān),以擁翠山莊之類與她交好勢力的地盤和由頭,請薛衣人上門一敘,現(xiàn)在這種方式無疑更能讓人記住神水宮的名號。 薛紅紅反正是牢牢記住神水宮了。 日后說戚尋這算強盜行徑,充其量也不過是個調(diào)侃的說辭而已,但薛紅紅這么說,就是真覺得她是個強盜。 她從未有一刻這樣郁悶于自己的父親實在是個物欲不重的人,說要抱劍閉關(guān),就當(dāng)真只帶著易于儲備的干糧,閉關(guān)之地又有山泉活水引入,她根本沒法提前將人從閉關(guān)狀態(tài)叫出來。 那位神水宮少宮主又撤出了什么歪理,說打斷一位劍客悟道長進的進程,跟要人性命可實在沒什么分別,也正好讓她借貴地一用,以天下第一劍客的地靈之氣,與諸君論劍會友,說不定還能取代昔年虎丘茶井劍池之會,成為江湖美談。 “這能有個什么美談,這分明是踩著我們薛家莊的名聲,給她們神水宮鋪路?!毖t紅咬著牙憤憤不平,“等父親出關(guān)我非要讓爹給她個好看。” “行了你這說話小點聲?!被ń鸸疽馑齽e這樣瞎嚷嚷。 她原本覺得薛家莊這個親家,雖然讓她們施家莊和擲杯山莊之間多少是結(jié)了仇怨,卻也是個別人想都想不來的靠山,薛衣人一人一劍在江湖上所能造成的震懾,可要比之一整個門派還要可怕得多。 按照原本的計劃,兩家是要打算來個親上加親的,施傳宗迎娶了薛衣人的大女兒薛紅紅,再將施茵嫁入薛家,成為薛斌的夫人,這門親家就當(dāng)真是完全綁牢在一個戰(zhàn)車上了。 但現(xiàn)在花金弓卻不免思考了一下,比起將施茵嫁出去,成為薛家莊的少夫人, 是不是有可能反而讓她加入神水宮才是個更加穩(wěn)妥的打算。 在施茵曾經(jīng)跟母親提到過的葉盛蘭和薛斌之間,花金弓幾乎不需要一點猶豫地就可以選擇后者,但若是在薛家莊和神水宮之間權(quán)衡,她又覺得自己可能要考慮一下是不是該將雞蛋分散到不同籃子里了。 薛紅紅可不像是花金弓一樣想得多,她覺得自家委屈得很,明明是地盤被人占了卻還得忍氣吞聲,這都算是個什么事。 卻沒看到一向?qū)λ苁蔷粗氐钠牌烹y得一見地沉下了臉色,“你沒當(dāng)家做主不知道有些處事上的規(guī)則?!?/br> “我……” “你先聽我說。”花金弓人是生得不好看,但她壓在施舉人的頭上可不只是作威作福的,施家莊能有今日在江南的地位跟她是脫不開關(guān)系的,無論是武功還是手腕她都拿得出手,這會兒她板著個臉,即便伸手一指示意薛紅紅與她坐下說話,薛大小姐都不由對她有點犯怵。 “現(xiàn)在的情況,薛家莊是理虧的,因為你們薛二爺折騰出了個刺客組織顯然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如果說先前聽他們的說法,只是看到他去刺殺戚少宮主,又從他身上找到了刺客組織的令牌而已,那么現(xiàn)在從薛二爺住處的屋頂閣樓內(nèi)找出來的東西,就是將其坐實了。” 想到昨日一眾人沒忙著安頓下來,而是先請薛紅紅領(lǐng)路讓他們看看薛笑人的住處,找找有沒有什么線索的過程,花金弓就忍不住皺眉。 薛笑人的住處可真是有夠被下人慢待的,可見她這親家對薛家莊內(nèi)的管束寬松到了什么程度,也難怪會出現(xiàn)薛二爺在暗中籌備此等行徑,居然順利進行下去的情況。 “可這是我二叔做的事情,我父親在江湖上是何等地位聲名,怎容她們這樣……” 薛紅紅話剛說到一半就被花金弓給打斷了,“你這話又說錯了,薛家莊的莊主和薛二爺,既然沒有分家就是理所當(dāng)然要被看做一體的,你也別說什么薛二爺做的事情大爺不知道這樣的話,這刺客組織從南往北做殺人買賣,這兩年缺了良心的生意可沒少做,現(xiàn)在別人就算是上門來指著你的鼻子說你們包庇惡人,你們也不能反駁的?!?/br> 薛大小姐怎么會不知道這一點,江湖勢力或是門派發(fā)展到這樣地步,的確是不能出現(xiàn)這種親密關(guān)系之人存在此等污點的,這意味著此前累積的聲譽極有可能會毀于一旦。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父親不是薛衣人,而是一個平凡的劍客,因為薛笑人的緣故而出事的家庭會不會有人找上門來尋仇?”花金弓的這個問題讓薛紅紅不由陷入了沉默。 或許是會的。當(dāng)殺手的人若是賺了不義之財都要做好送命的打算,何況是培養(yǎng)出了一眾殺手的人,但凡她的父親不是薛衣人,總有人會覺得罪不及家人這話聽聽便也罷了,也要讓他們薛家莊付出代價的。 花金弓已經(jīng)繼續(xù)說了下去,“比起客套地請你父親去何處赴會,領(lǐng)回你二叔的尸體,我倒是覺得她這樣打壓薛家莊的名聲反而是一件好事。這是薛家莊必然要付出的代價,而如此一來,你父親已經(jīng)被削了顏面,眼下雙拳難敵四手的局面中就必然不會被薛笑人連坐到有性命之危?!?/br> “名聲可以賺回來,命卻只有一條,我信你父親的人品不會與薛笑人同流合污,也信他敢認這個過錯,那便不必擔(dān)心這么多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她一頓連珠炮的話說下來,薛紅紅愣了又愣,恍惚覺得好像的確如此,下意識地回了個“是”字。 “但即便如此,也不必對那位神水宮少宮主如此客套吧……”薛紅紅抄起她的長歌飛虹劍劈了會兒柴火,覺得心中的郁氣經(jīng)由花金弓的開導(dǎo)和眼下的發(fā)泄也消退了不少,只是嘴硬地又憋出了一句。 “有些人叫什么少莊主是因為做父親的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有些人叫做 少宮主那是因為這已經(jīng)是當(dāng)長輩所能給她的最好的位置了,除非自己現(xiàn)在就退位讓賢,這是能比的?” 凌飛閣覺得李玉函這個擁翠山莊少莊主扶不起來,花金弓還覺得薛斌這人在大敵當(dāng)前的局面下屬實是個草包呢。 這人前些日子不在山莊里,讓薛紅紅請她來一并參謀如何應(yīng)敵也就算了,怎么都這會兒了還不見人影,要不是薛衣人就這一個兒子,女兒還出嫁了,這個少莊主的位置絕對輪不上他。 “……”花金弓這個總結(jié)里的嫌棄意味實在是重了點,讓薛紅紅覺得她就差沒說出若是將施茵嫁過來,某些人也是靠不住的。她剛想替薛斌開脫兩句,忽然聽見下人來報,說是接到消息的左輕侯已經(jīng)到了。 薛紅紅又把解釋的話給吞了回去。父親的敵人來得比兒子快,這擺在面前的事實是當(dāng)真沒什么好解釋的。 但她也沒什么多余的心思管薛斌的事情了,在聽到左輕侯的名字的時候,她這位剛才還冷靜得很、給她一點點分析局勢的婆婆臉上的平靜直接拋去了九霄云外,在跳起來的時候,就差沒有在眉頭上點著一簇火苗。 薛紅紅有心阻攔著點花金弓的舉動,免得她得罪人,就看到她眉頭一挑,一副誰要攔她就跟誰拼命的架勢,“叫我惡太的人到了我是肯定不能給他好臉色,何況這人跟你父親有仇,萬一來上一出推波助瀾我先前說的都要白搭,左輕侯這廝的飛花手是江南一帶最為繁雜多變的掌法,但要跟你父親比武必輸無疑,現(xiàn)在有了另一種決斷出決斗結(jié)果的法子,難保不會……不行,不能由著他說話。” 花金弓的小鷹爪力與左輕侯的飛花手正是一陽一陰相互克制的武功,這兩人更仿佛是天生犯沖的一樣,薛紅紅一邊感動于婆婆如此鼎力相助,可見患難見真情,一邊又不免有些擔(dān)心如此一來會不會讓戚尋改變此前對薛家莊的打算。 然而兩人走入接待左輕侯的會客廳的時候,卻正聽到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我來此不是為了落井下石的,薛衣人是薛衣人,薛笑人是薛笑人,這兩人有些事情該當(dāng)替家人承擔(dān),有些卻不該,我是來看一看此事處理是否合乎公道。我與他當(dāng)了三十年的老對手,甚至為了有這么個對手而驕傲,比他的朋友還要清楚他是個什么人。所以——” “此事處置妥當(dāng)了,我才能覺得這決斗不占他的便宜?!?/br> 說這話的人正是左輕侯。 左輕侯的輕侯二字并不是他的名字,事實上這是他自覺自己要享受生命,不求封侯拜相,只求知足常樂,給自己取的別號。 但這個名用得久了,說不準(zhǔn)也是因為連帶著姓氏一并稱呼的確很有韻味,就真被人當(dāng)做他的名字了。不過江湖上的人還是多稱呼他為左二爺。 左二爺就氣質(zhì)上來說和朱藻是有點像的。 不過朱藻此人按照現(xiàn)在的說法是講究一個隱奢,左二爺卻是將自己的排場擺在明面上——他要喝就喝最醇厚的美酒,要騎就騎南七省跑得最快的千里馬,現(xiàn)在站在戚尋面前的左二爺雖然眉目間有一種因為倉促趕來而浮現(xiàn)的風(fēng)塵仆仆之色,卻依然能看出這張臉上爽朗樂天性情留下的痕跡,一看就是個很懂得過日子的人。 戚尋伸手拍了拍,贊道:“我早聽說江南地界若是結(jié)交朋友錯過左二爺便是個遺憾,如今看來果然不錯。二爺對自己的仇敵尚且如此,對朋友大約更稱職得多。不過二爺是不是聽錯了什么事——” “讓薛前輩給一個交代,又不是讓他把自己的性命給交代了。” 她唇角揚起露出了個笑容。 左輕侯早在兩三個月前,就從往來做客于擁翠山莊的人這里聽到過戚尋的名字,但百聞不如一見,這位少宮主即便身處在旁人的地方,也因為她這過分氣定神閑的態(tài)度,讓人覺得實在自在而穩(wěn)重。 左輕侯也不難從她的語氣和神情中判斷出她這會兒說的的確是個實話,而并非是在說什么應(yīng)付他的話。 他欣賞少年天才,也喜歡坦蕩的人,戚尋恰好二者都符合,自然初始印象分就不低,現(xiàn)在聽到她這么說,當(dāng)即回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等薛衣人出關(guān)吧?!?/br>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又說了句,“在薛家莊里還是別叫什么二爺了,總覺得聽來有些奇怪?!?/br> 左輕侯一向是很不樂意在薛衣人面前丟臉的,現(xiàn)在薛家莊才沒了個寶二爺,又來了他這個左二爺,他怎么想都覺得這個稱呼有些不對,總之不能叫薛衣人占去便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