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tǒng)穿武俠 第2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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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當(dāng)然是不能有這樣可怕的武功長進速度的,但鬼怪可以! 她不過十七歲的光景,若是那最后被他禍害過的姑娘轉(zhuǎn)世投胎稍微耽擱了點時辰,說不定就是長到這樣的年歲,這也完全可以解釋她為什么會如此篤定地知道他的身份,分明就是因為…… “你……你是來報仇的是不是?” 戚尋不用問都知道這個罪惡多端的家伙這會兒腦子里想的是什么東西,在【流光·鬼語】的特效中,她也的確很像是個從閻羅殿里爬出來索命的厲鬼。 但戚尋可不樂意讓 雄娘子有這種誤解,說不定還會覺得她做下了這樣的事情,水母陰姬遲早會替他討個公道之類的。 哪能這么便宜他! 殺人誅心這種事情她最喜歡干了,尤其是對不當(dāng)人的家伙! “說什么蠢話呢,像你這種人哪里配讓人惦記著報仇,多行不必必自斃這句話總是沒錯的。你要不要聽聽看我給你安排了什么樣的劇本?” 戚尋惡趣味地歪了歪頭,鬼語特效之下在她的額前正浮現(xiàn)出了一道幽藍色的符咒,而環(huán)繞著符咒而生的一道道鬼爪卻朝著雄娘子飛來。 他瞳孔緊縮幾乎想要慘叫出聲,又被戚尋口中所說之事分去了幾分注意力。 “這三百年無爭山莊自然是有些特殊的寶貝的,你和黃魯直借著李玉函的關(guān)系前來,正是因為黃魯直聽聞這藏寶之中有一把絕世寶劍,想來是很合理的?!?/br> “你也別管那寶劍叫什么了,我覺得我手里這把金虹劍就不錯,你也大可以放心,我之后就會將這把劍藏得好好的,絕對不會讓人知道它在何處的。” “黃魯直這個知情人士果然趁著夜色,從無爭山莊的地下將這把劍給找了出來,并跟你一并連夜離開了無爭山莊,可惜你們知道這柄劍,這世上靠著劍術(shù)出名的人這么多,自然也有別人盯上這把劍——” “人選我也替你想好了,就是那個最特殊的殺手組織的老大,教出了中原第一快劍一點紅的那位怎么樣?” 雄娘子臉都要綠了。 這黑鍋一個接一個,他卻始終沒從戚尋的臉上看到一點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負罪感。 她已經(jīng)接著說了下去,“這多有趣呢,你們才離開山莊不久,就遭到了這位的伏擊,中原第一快劍的師父自然是劍法不遜色于薛衣人的快,我用金虹劍留下的劍口就很符合這個標(biāo)準(zhǔn),現(xiàn)在就剩下你了——” “你……你當(dāng)然是要跑的?!?/br> 雄娘子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或者說他就完全沒有一點反抗能力地被戚尋一把拎了起來,朝著最靠近無爭山莊的遠處群山急掠而去。 當(dāng)站在一處山丘頂上的時候,戚尋一把就將雄娘子給推了下去! 這個高度還不夠置人于死地,卻已經(jīng)足夠雄娘子被摔斷了雙腿,頭顱撞在山丘之下的亂石之上,胸膛上更是撞到了不知道哪一處凸起的石塊,讓他的胸骨好像發(fā)生了極其嚴重的斷折。 他剛想借著自己總算恢復(fù)了行動的知覺往前移動,卻忽然被戚尋一把攥住了腦后的頭發(fā)。 這種性命不由人的狀態(tài)再一次降臨,他甚至忽然在此時想起了多年前自己也是如此對待別人的,現(xiàn)在這種報應(yīng)便到了他的頭上。 他已經(jīng)問不出戚尋到底想要做什么了,因為他一邊被人狠狠將臉撞向了下方的碎石直到面目模糊,一邊聽到戚尋說道:“只可惜你從山上摔了下去。” “……”這是什么摔下去,分明就是被人在砸! 雄娘子從未這樣痛恨自己的內(nèi)功水平不差,讓他竟然沒在此時斷氣,而是在經(jīng)歷了這樣可怕的折磨后,還有喘氣的能力。 他殘存的知覺更是讓他感覺到,戚尋抓起了他的手指,一點點在摸索到稍微光滑一些的石面后,寫下了一個“劍”字。 秋夜中的冷氣從他全身的傷口貫注進來,凍得人格外絕望。 他試圖抹去這個劇本中將他和黃魯直之死引向另外一個人的字樣,卻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完全不能動彈了,只有鮮血在不斷地在朝著外面流淌出去,像是要將他身體里的最后一點熱氣帶走。 而他眼前血紅一片的視線里,他極力抬頭間看到的畫面里,這個始作俑者卻正在悠閑地看著他因為失血而咽下最后一口氣。 “你該下臺了?!逼輰⒔鸷鐒κ栈亓讼到y(tǒng)背包。 她說會穩(wěn)妥藏好金虹劍就必然不會留下一點破綻,無爭山莊內(nèi)密室多得很,她也會布置妥當(dāng)?shù)摹?/br> “我還等著另一個登臺的主角呢?!?/br> 還能順便去找薛笑人這個殺手組織首領(lǐng)談?wù)勑?,多劃算的買賣! 第104章 劍不輕出 03(一更) 解決了黃魯直和雄娘子這兩個四年前就想砍了的家伙, 再加上以她如今的實力就算真有這萬中無一的可能被師父找麻煩,戚尋也自覺能夠應(yīng)付得過來—— 在布置下去了無爭山莊的密室后,她便睡了個無比安穩(wěn)的好覺。 明心山莊的確是才移交到她手里不錯, 但她在副本里也算得上是居無定所,可沒什么認床一說。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果然聽聞黃魯直的尸體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送到了山莊之內(nèi)。 戚尋踏入廳堂的時候,正看見凌飛閣和帥一帆等人圍著黃魯直的尸體。 同為劍客, 他們對這道劍傷的評判遠超旁人的眼光, 也果然和戚尋所希冀的那樣,說出了一句“天下用劍之人甚多, 但能做到這一步的天下絕不出五指之?dāng)?shù)?!?/br> 好得很, 就要這么高的評價! 這樣才好鎖定人選。 “過去看看?”朱藻也在此時被此地的動靜所驚動, 對戚尋說道。 “麻衣先生先請。” 戚尋這如今可以算是個主人家的到了, 在場的人當(dāng)即分開了一條道來。 秋夜寒涼, 躺尸了一晚上的黃魯直面上青白, 又帶著一種殘存的痛楚恐懼, 看起來便尤其可怕, 戚尋卻很是淡定地走上前去, 與其他人一樣當(dāng)先查看的是他的傷口。 天羽奇劍之快本就是天下少有, 她還偏偏用的是配套的金虹劍,制造出的傷口絕無法靠著尋常的劍氣傷害模擬出來, 以她的百丈含光綾同樣稍遜色一籌。 帥一帆這位摘星羽士已經(jīng)算是天下一等一的劍客,更有“一劍動三山, 力斬過天星”(*)的美譽, 在看到這樣的傷口的時候也不免覺得自愧不如。 “此人的劍術(shù)縱然未必比得上天下第一劍客薛衣人, 只怕也相差不遠了。江湖上何時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人物, 又何時……” “劍術(shù)再高又如何!”凌飛閣憤憤不平, “君子劍早已經(jīng)不知道為何人斷了一條臂膀了,何人若要逞威風(fēng),大可以去尋那些個手腳健全的,對一個如今只能用出左手劍的人動手,算什么英雄好漢!” “凌前輩,”聽到戚尋打斷了他的話,凌飛閣朝著她看過來,卻意外聽到她坦然地丟出了個炸雷消息,“君子劍的那只手是我砍的?!?/br> “……?”凌飛閣緩緩轉(zhuǎn)過頭來,懷疑自己聽錯了。 昨日他分明還聽到過戚尋問過這兩人的身份,怎么忽然之間她就成了砍斷黃魯直手臂的元兇了? 但戚尋的表情,明擺著并不是在說個假話。 她也的確沒有瞞著的必要。 宮南燕同樣身在明心山莊之內(nèi),此地動靜如此,她一定會看到黃魯直的情況的,等到宮南燕因為黃魯直之死,甚至是雄娘子之死露出什么端倪來,那才容易被人覺得她們神水宮心中有鬼,還不如早早地將該說的話都給說清楚了。 戚尋繼續(xù)解釋道:“四年前黃魯直帶著一位朋友貿(mào)然闖入我神水宮,彼時我?guī)煾傅浅4簫u拜訪日后娘娘去了,宮中無居中坐鎮(zhèn)之人。三師姐勸說黃魯直離開,對方卻非要讓他帶來的那位朋友見到他的女兒。” “我?guī)煾附^不會做什么無故阻攔父女二人分離之事,只有可能是這其中有些微妙之處,我彼時年少氣盛,一劍砍了黃魯直一條胳膊。但我本意只是讓他退出神水宮……”戚尋面上露出了幾分悵然,“不想今日連累君子劍命喪此地,算起來也有我的問題?!?/br> “……這……倒是不能怪戚少宮主?!绷栾w閣卡殼了一瞬。 黃魯直帶著個人闖入神水宮,水母陰姬還正好去找日后娘娘去了,這屬實是一件不大站得住腳的事情,四年前的戚尋充其量也不過是十二三歲,說是年少氣盛那可完全說得通。 朱藻 倒是已經(jīng)毒舌上了,“這跟你砍不砍他的胳膊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對方一劍封喉的劍招之下,就算是他兩只手都能動彈,甚至跟凌兄一樣用的是鴛鴦劍,大概也沒什么反抗能力的?!?/br> “……”凌飛閣覺得自己好像被內(nèi)涵了,但朱藻這個人輩分高外加身份高的,就算說話不好聽了點,也實在沒人敢跟他嗆聲。 “朱兄話糙理不糙,”帥一帆搖頭嘆道,“這一劍中的底蘊便是全盛時期的君子劍也絕不是對方的對手?!?/br> 比戚尋晚一步進來的宮南燕才因為她這實誠地坦白嚇了一跳,生怕她被懷疑作害死黃魯直的兇手,下一刻便發(fā)現(xiàn)這話題早歪了個沒邊了。 看到高亞男也到了場,同樣是給人當(dāng)師姐的宮南燕忍不住嘀咕道:“師妹也太實誠了,好在她雖然勤勉得令人發(fā)指,到底還沒到劍術(shù)高絕至此的地步,還不至于懷疑到她的頭上?!?/br> 宮南燕實在不覺得是戚尋動的手。 她的確是有這個作案動機的,誰讓她當(dāng)年那句犯我神水宮者當(dāng)誅的口號委實響亮,也正是因為她這波cao作讓她入了水母陰姬的法眼。 但沒聽摘星羽士和麻衣先生這些人說嗎? 動手之人光以劍術(shù)造詣便足以爭雄天下。 戚師妹雖然也有一手好劍術(shù)是不錯,可一來師父畢竟不以劍術(shù)通神在江湖聞名,二來人的精力到底是有限的,師妹既然在天水神功上取得了這樣驚人的進展,想必了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提升劍術(shù)了……吧。 高亞男忍不住朝著她看了一眼。 她總覺得令人發(fā)指這詞不該這么用,但神水宮上下好像是被戚尋傳染出來的用詞奇怪,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又聽見此時華真真在她身邊問道:“這位黃前輩為何會在夜里忽然離開無爭山莊?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他身邊應(yīng)該還有一個人才對。” “不錯……是還有一位。但是這位的名字就連我也不知道。”李玉函回答道。 他早在黃魯直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后就被喊了過來。 這人畢竟是他帶來的,他也實在很難平復(fù)下心緒,此刻蒼白著一張臉,也顧不上思考為什么自己好像總能遇到麻煩,先開口解釋道。 黃魯直生怕有人從雄娘子的真名假名中猜出他的身份,干脆只說這是他的一位神秘劍客朋友,好在這世上想要隱匿姓名的劍客又的確并不只是他一個,這幾年里還真被他這么糊弄了過去。 加上李觀魚走火入魔之后李玉函本人支撐不起擁翠山莊,巴不得莊內(nèi)有本事的打手越多越好,又怎么會過問這個。 再說了,這畢竟是君子劍一力擔(dān)保沒什么問題,只是不知道姓名而已,放在沒出事的時候?qū)嵲谒悴坏檬裁创髥栴}。 但現(xiàn)在其他人的目光轉(zhuǎn)向他,露出了八成能算得上是質(zhì)疑的目光的時候,李玉函又有種說不出的窘迫。 饒是他們沒說出潛臺詞,李玉函又怎么會看不出其中的意思,那分明是在問他—— 連門客的姓名身份都不知道,他這個擁翠山莊的少莊主到底是怎么當(dāng)?shù)模?/br> 凌飛閣看不過眼自家外甥這個狼狽的樣子,還是沒忍住替他開解了一句,“不知道便算了,現(xiàn)在也不是說這個時候,華姑娘說的不錯,這大晚上的若無什么要事,黃兄實在是不必離開無爭山莊的。這原因得查!另一人的蹤影——也得查!” 去黃魯直送命的地方查探需要他們這些個武林高手,去周邊地毯式搜索的卻顯然不要什么技術(shù)含量。 無爭山莊中原本被原東園留在莊中的門客是該被送官的送官,該離開的離開,卻還有不少留在此地的仆從。 他們除了領(lǐng)莊中給的月銀過活之外也沒什么別的地方可去,這會兒正是因為吃不準(zhǔn)新接手山莊的神水宮少宮主是個什么作風(fēng) ,要給自己爭個表現(xiàn)的時候。 宮南燕剛想說自己可能知道對方是個什么身份,便看到戚尋對著她隱晦地表露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個師姐妹之間快速而默契的交流并沒有在這個眾人都朝外走去的行動中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有這樣一個水準(zhǔn)極高的劍客在周遭現(xiàn)身,又在一時之間不知道是敵是友,身在此地的眾人都很難在一時之間平復(fù)下提防的心思,也別少了幾分注意力在戚尋身上。 按照殺了人之后總是要往偏僻的地方走,或者干脆往人多的地方走,一部分人負責(zé)朝著山中搜尋,一部分人則往鄰近的城鎮(zhèn)找去。 “好在”戚尋將雄娘子丟下山崖去的位置距離無爭山莊并沒有太遠,沒到正午時分雄娘子的尸體就已經(jīng)被找到了。 不過早在昨夜,戚尋便早將現(xiàn)場有可能暴露雄娘子死因不簡單的東西都給收拾妥當(dāng)了。 這年頭、尤其是在江湖人士的紛爭中可沒什么查驗指紋之說,摔了個面目模糊的雄娘子身上若還能找出與她有關(guān)的線索來,那才是離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