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tǒng)穿武俠 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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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胳膊肘撐在船邊護欄上的藍衣姑娘聞言,側首看向了身邊的云姑,“那我還真有一個問題想問——” “你既然行船江上總應該聽過一些水上的武功好手才對?!?/br> 云姑險些以為戚尋這話是在暗指她的爺爺,卻看到對方漫不經(jīng)心地扣著欄桿,好像只是一個剛出江湖不久的姑娘在跟她打聽江湖消息而已。 她也只能鎮(zhèn)定自若地回道:“自然是聽過不少的。姑娘是想聽些武林軼事嗎?” “那倒不是,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聽過有人能翻江倒海,化水浪為己用翻掉對手的船只的。” “……好……好像沒有吧?!痹乒糜X得對方的問題有點怪,問出的更是個讓她覺得自己可能出現(xiàn)了幻聽的問題。 這是什么水上必備技能嗎? 更讓她覺得對方不太對勁的是,下一刻她便聽到戚尋嘆了口氣,“那他們不太行呀?!?/br> 云姑差點把兜里的鐵蓮子摸出來剝一個壓壓驚。 她在水上什么奇怪的人沒見過,對真話假話更有一套自己的分辨邏輯。 她聽得出來—— 戚尋這好像真是個實打實的深表惋惜。 第90章 明玉通神 08 別說是云姑了, 距離她們二人所在之處不遠,正混在船夫之中的史揚天都覺得聽得有點黑線。 史揚天與歐陽亭同輩,喊燕南天一句燕老弟其實都是有些不合適的, 喊他一句大侄子都未嘗不可。 他在江湖上聲名最為鼎盛的時候,何止是一個長江大俠的名號, 便是長江水路的總瓢把子這樣的名號也未嘗不可。 但要做到戚尋所說的掀動起江上水波浪潮為己用, 他還真沒這個本事。 這哪里是混水上這口飯吃的人必須掌握的本領, 又不是即便在二百年后的傳聞中,也未曾徹底湮滅的那個能在沙漠之中掀起水龍卷的神水宮。 等等,神水宮…… 史揚天一直覺得, 神水宮在江湖上的銷聲匿跡跟門中功法所需要的天賦過高, 加之絕大多數(shù)門徒退居海外,有相當大的關系。 以至于在看到戚尋的時候, 他倒是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想到神水宮門下。 天水神功倒的確是能輕松做到這一點的。 尤其是當其中一任宮主將天水神功與一門名為龍門神功的功法合并, 開創(chuàng)出了天水神功第九層后,這門已經(jīng)有百多年在江湖上沒有出現(xiàn)過的控水功法,在史揚天尚且年幼的時候, 其實還是有頗多神詭奇異的傳聞傳入他的耳中的。 要說翻江倒海之能,的確是做得到。 他一邊想著一邊開了船, 憑借著自己駕馭船只的本能, 并未出現(xiàn)什么慢半拍的舉動。但燕南天便實打實是第一次來當個水手了。 史揚天連忙收回了思緒,低聲指點他別在此時就露出端倪來。 “我們趁著午后動手?!笔窊P天在燕南天的掌心寫道。 這往往是人最為困倦的時候,也就是他們動手的時機。 從岳陽到武漢四百里水路, 江上快舟約莫也就是三個時辰,但他們兩個要找機會從船上救下江小魚, 自然要稍稍放慢行船的速度, 大約可以延長到四個時辰, 用的理由便是江上風急。 今日這江上還的確是風急水湍。 秋日日光中的一點余溫好像完全無法透入這水波之中,在船舷兩側涌動的浪潮白沫,便透著一股子冷意。 江上碧波之中,這艘明明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不小的船,看起來也因為身處江流而顯得格外渺小。 戚尋聽了會兒史蜀云說了些關于岳陽樓和這片水道的一些奇聞異事,才走進了船艙。 兩間相鄰的船艙,其中一間塞著江玉郎江小魚和軒轅三光,由移花宮門下看管,而另外一間則是邀月所住。 其實要戚尋看來,將這些囚徒塞在一處就算不設置什么看管的人也實在是無妨的。 一來以她和邀月的本事,但凡有人有什么異動她們也都聽得出來。 二來這三個家伙算起來就算會有人前來救援,大概率也不會是一波人馬,其中一個人被救,另外兩人可不會樂于見到別人脫離了苦海而自己還在此地。 至于憐星,她干脆并未進入船艙,而是站在船頭。 她身上的雪白裙衫在江上烈風之中展開,只可惜她臉上頂著個木頭面具,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也讓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戚尋朝著船艙之外看了眼,正看到憐星有些單薄的身形,又聽到邀月忽然開口問道:“你好像對那個船家小姑娘很是另眼相待?” “邀月宮主覺得這個另眼相待很奇怪嗎?”船艙中反正只有她們兩人,戚尋也并不需要顧忌用邀月來稱呼而不是銅先生。 自從遇到了云姑開始,她便要為將她拉入神水宮門下,也或者說是移花宮門下做鋪墊了,現(xiàn)在邀月先一步留意到了她對對方的特殊,這反而更適合她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 她繼 續(xù)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邀月宮主并沒有修煉天水神功。” 邀月的確沒有練。 她一心撲在了明玉功的進度上,頂多學了一手澎湃如潮掌法的運功技巧而已,的確對天水神功的作用有所忽視。 其實在先前與戚尋一并打到白山君的門前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留意到了戚尋在出招之時駕馭水波的本事。 但她即便知道了這一點,也大概率還是要先為突破明玉功九層集中精神,并沒有多余的心力分散在天水神功上。 但邀月卻聽出了戚尋在說出這話時候的悵惘。 先前邀月在跟戚尋坦言自己移花宮宮主身份的時候,也跟她提到過,如今的江湖少林不是少林,丐幫不是丐幫,神水宮也不復存在,但她彼時的情緒好像并不像是現(xiàn)在一樣。 在負手立在窗前的時候,雖然看不清她的神情,卻有種讓人不容忽視的落木蕭蕭的情緒。 在先前聽到戚尋的摩云攝魂之音的時候,邀月被撬動開的心境之中,其實也有過這樣的情緒。 所以她沉默了片刻后問道:“你是打算收一個經(jīng)營水上,更容易掌握此種功法的弟子?但你要知道,那個云姑雖然看起來跟云老大一樣混跡水上,也有些武功底子,實際上年齡并不算太小了?!?/br> “接近二十可不能說年齡不算小,邀月宮主,哪有你這樣定義年齡的?!逼輰ず眯Φ乜戳怂谎?。 明玉功有駐顏之功效,算起來邀月看起來不過是二十出頭的樣貌,實際上也有四十多的年齡了,她若說云姑年齡不小,那她自己可就更不能說小了。 “不過要不要收徒這件事再說吧,這事也沒法強求。”她撐著窗欞,指尖接住了一片不知道從何處飄落過來的秋葉,從邀月的角度看來她這種閑適的狀態(tài),好像又與方才的愁緒迥然有別了。 果然她旋即聽到的就是戚尋說道:“何況你怎么知道我并不只是單純地在說其他人不行呢?” 這話就很拉仇恨。 但以邀月看來,戚尋的確是有這個本事的。 江上的環(huán)境無疑是很適合天水神功發(fā)揮的,她這因為明玉功七層突破到八層后氣勢的變化,原本其實也是一種內(nèi)勁沒能徹底全數(shù)收斂的狀態(tài)。 現(xiàn)在卻隨著周遭水汽濃郁程度的攀升而變得一點點平和了下來,直到邀月都覺得對方的存在感像是完全融入了其中。 越是向內(nèi)收斂,在爆發(fā)出來的時候力量也就越是驚人,明玉功的規(guī)則一向如此。 算起來戚尋此刻其實才真正穩(wěn)固了第八層的境界。 當然這種穩(wěn)定境界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只是讓邀月對自己的判斷更加深信不疑了而已—— 若非是她曾經(jīng)有過踏足明玉功八層的境界,她如何會有這樣的適應速度。 人一旦對自己的某種認知深信不疑,其他任何一點可以用來印證的東西,都會被從主觀意愿上不斷放大,而有些與揣測不符的東西就會被忽略掉。 邀月現(xiàn)在就是這么個情況,甚至讓憐星覺得,jiejie所表現(xiàn)出的對別人的態(tài)度,有時候好得讓她覺得不像是她所熟悉的那個,堪稱獨斷專行的移花宮大宮主。 在船上用過了午膳之后,邀月更是短暫地走出船艙與她在船頭說上了兩句話。 憐星試圖透過這個鐵面具判斷,在極有可能能不再受困于武道境界的情況下,邀月是否會選擇在對江小魚和花無缺的報復上退讓一步。 江楓和花月奴畢竟已經(jīng)死了,她們實在沒有這個必要繼續(xù)為此付出一輩子的執(zhí)念。 當年邀月其實并沒有打算留下這兩個孩子的性命,甚至刀尖距離他們的脖子也不過只有一寸了而已,江小魚臉上的刀疤可絕不是為了讓人看出他們兩個并非雙子而留下,是當時憐星震開了 邀月的殺招,讓刀鋒與他擦身而過所留下的。 她絞盡腦汁才在這性命攸關的一剎想出了個讓雙生子互相殘殺的想法,暫時留下這兩個無辜孩子的性命,可現(xiàn)在這個命數(shù)的限制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三個月而已。 “你還有話想說?”邀月問道。 憐星被這句比之秋風還要冷清得多的聲音給重新打回了冰窟,將原本想要試探的問話又吞咽回了肚子里?!安?,沒有了。” 她原本還有些擔心,她與邀月兩人自小相依為命,她的這句違心話會被看出言不由衷來,好在此時戚尋忽然也走到了船頭,問了個讓人覺得聽起來有些奇怪的問題,“老鼠也是會游泳的嗎?” “……會的吧?”憐星沒第一時間從戚尋的跳脫問話中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她雖然直覺她想說的并不是什么老鼠會不會游泳,還是認真地給出了個回復。 “哦,看起來確實會。”戚尋扶著欄桿,朝著船行方向看去。 在她的小地圖上出現(xiàn)了一個個紅名標志的紅點。 這顯然不會是十大惡人之中的哪些為了救江小魚而來, 他們連上龜山尋寶都想將江小魚當做一個投石問路的棋子,大約是不可能跑來將她從邀月的手里撈出來的。 也大概率不會是來救兒子的江別鶴,他這會兒因為自身難保,都去找魏無牙尋求庇護去了,怎么可能來救江玉郎。 再說了江別鶴也并不知道江玉郎落到了邀月的手里。 不過說江別鶴是去尋求魏無牙的庇護,這話說的不完全對。 魏無牙并不是這么好心的人,就像他對自己的手下弟子只有壓榨而沒有任何感情一樣,他會選擇“幫助”江別鶴不過是因為當年江別鶴出賣江楓的時候找的就是十二星相,他知道自己帶不走江楓全部的家產(chǎn),就和十二星相來了一出二八分賬,同時要了一個承諾—— 在必要的時候救他一命。 所以這個時候來的只會是魏無牙的手下。 戚尋會問出老鼠會不會游泳這件事實在不奇怪。 午后的江面上,遠處的大小船只都看得清楚,地圖上的紅點和船之間是否重合,也并非是一件不好判斷的事情。 既然這些人不在水上船中,自然只能在水下! 好一群鳧水而來的老鼠! 不過這群老鼠還沒浮上水面來,這才讓戚尋這句問話聽起來有些奇怪而已。 憐星剛回答完,已經(jīng)聽到了她又一個跳脫的問題,“說起來,銅先生先前說過魏無牙的手下的名字,叫什么魏白衣魏青衣魏黃衣魏紫衣,魏無牙是怎么想的?!?/br> “為何突然問起這個?”邀月問道。 “因為……”戚尋摸了摸下巴,“多出動幾個這種手下,豈不就是給對手送去一場彩衣娛親的戲碼?” ……彩衣娛親這個詞是這么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