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tǒng)穿武俠 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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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開始琢磨起了,如果戚尋的輕功也和她的易容手段一樣是可以用來交易的東西,他又得拿出什么樣的籌碼來。 但他沒打算現(xiàn)在就問出來。 司空摘星最喜歡干的就是自己背地里偷偷努力,坑一把陸小鳳的事情,他現(xiàn)在的想法也大差不離。 反正為了紫禁之巔的這場決斗,戚尋暫時是不可能離開紫禁城的,他還有的是開口的機(jī)會。 一想到這里,司空摘星就忍不住露出了個笑容。 “輸了還這么開心,也不怕我讓你請我喝酒?!标懶▲P看著司空摘星臉上的表情變化調(diào)侃道。 “你想讓我請你喝酒我還請不起呢?!彼究照腔氐?,“半年前我原本有一樁大生意的,出錢的老板讓我去偷一個人,可惜不僅是老板,就連那個要被偷走的人都被官府不是抓走就是當(dāng)場擊斃了,少了這筆買賣我的荷包本來就不太寬裕,最近還尋了個地方全投進(jìn)去了。” 司空摘星拍了拍自己干癟的錢包,潛臺詞很明顯—— 他現(xiàn)在就是個喝西北風(fēng)的狀態(tài),陸小鳳想讓他請喝酒,那是想都不要想。 他所說的大生意,戚尋倒是猜的出來。 雇傭他的老板正是霍休,原本需要他偷走的人正是上官飛燕,用以制造金鵬王朝繼承人面對困境危機(jī)的假象。 只可惜這個偷人活動還沒開展,霍休和上官飛燕就已經(jīng)搶先一步被官府給拿下了。 老板都沒有了,司空摘星當(dāng)然也沒有了領(lǐng)錢的地方。 至于他現(xiàn)在花錢的地方同樣好猜,大差不離就是這個賭局盤口了。 陸小鳳拿司空摘星沒什么辦法,只覺得他的朋友可真是個個都是怪人,當(dāng)然戚尋也挺怪的。 按理來說,就算是知道了他和司空摘星之間到底是誰的輕功更強(qiáng),這也畢竟不是什么有人會花錢去買的情報,她好像并不應(yīng)該露出這樣滿意的表情才對。 戚尋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她滿意的是陸小鳳激活出來的這張卡牌,【陸小鳳·彩鳳雙飛(火)】 這不是一張技能卡牌,而是一個場景卡牌。 大約要么被陸小鳳帶著飛來個雙人輕功,要么是跟他進(jìn)行輕功比試,都能激活這張卡,而屬性也正是戚尋想要的那張火。 這么看來陸小鳳實(shí)在是個慷慨的人,對比之下,司空摘星都沒出一張【司空摘星·手可摘星】之類的,讓戚尋大扣了他一輪印象分。 更讓戚尋覺得陸小鳳慷慨的,無疑是在聽到司空摘星堪稱耍賴地表示自己現(xiàn)在荷包空空后,陸小鳳居然真的開始思考起了司空摘星的伙食問題。 甚至本著反正午飯之后消食溜達(dá)了這么好一會兒,是該考慮晚飯的時候了,便安排上了晚間用餐的地方。 陸小鳳這個人是很懂得吃的。 雖然他也吃街邊攤,更覺得這北京城里頭一份讓他覺得懷念的就是這咸菜豆汁配上驢rou火燒,但要說起吃喝的門道,他這人還是很有一手的。 湖州有一家臥云樓,做出的湖州粽子是一絕,陸小鳳就跟這位臥云樓主人做上了朋友,每年必定要在端午前后往湖州去一趟住上那么幾天,只為了一嘗新鮮的粽子,不必因?yàn)檫@千里加急運(yùn)送而破壞了味道。 吃素齋他也自然是記下做的最好的,也趕巧現(xiàn)在這位也在京城之中,正是陸小鳳的好友苦瓜大師。 苦瓜大師的師弟金九齡在先前的繡花大盜案子里暴露了本性,也將命給送了。 雖然破了繡花大盜案子的人正是陸小鳳,但這顯然并不影響苦瓜大師和陸小鳳之間的交 情,也不影響他做出的齋菜的味道。 在陸小鳳上門的時候,暫住京城的苦瓜大師依然熱情地歡迎了這個朋友,又順口問了句,“明明前些日子還聽聞木道人和古松居士到了京城,為何這幾日間又不見了他們的消息?” “我也有些想不通,他們兩個向來是閑云野鶴慣了的,可不像是我陸小鳳會突然有什么麻煩事找上門來需要去處理,”陸小鳳回道,“我前些天還找上了龜孫老爺,讓他帶我找上大智大通問問?!?/br> “五十兩銀子一個的問題,你問了幾個?”苦瓜大師追問道。 “三個。”陸小鳳比劃了個手勢,露出了個無比rou痛的表情。 一百五十兩銀子還在其次,沒問出個所以然來才是讓陸小鳳覺得郁悶的事情。 他又不知道大智大通這兩個角色其實(shí)是孫老爺依靠著口技扮演出來的。 孫老爺實(shí)在是個本事人,他慣常出入風(fēng)月場所和酒館,便探聽到了許多旁人或許會忽視掉的消息,又用讓人聽起來好像可信,實(shí)際上卻是用模棱兩可方式表述出來的消息,讓人相信他什么都能回答上來。 而戚尋送古松居士和木道人去見閻王的時候可沒有人看到,小顧捕頭也自然不會透露他們收斂起來了那三位的尸體,又前往黃山小居秘密收集消息,這就觸及到孫老爺?shù)闹R盲區(qū)了。 所以當(dāng)陸小鳳問到了木道人的所在的時候,并非全知全能的孫老爺回復(fù)他的是—— 他們兩個在自己該去的地方。 這話聽了就非常氣人。 偏偏陸小鳳這人又做不出來把人從逼仄的山洞里掏出來這樣的舉動,也只能權(quán)當(dāng)自己的一百五十兩銀子打了水漂。 至于另外兩個問題同樣跟戚尋有點(diǎn)關(guān)系,孫老爺?shù)幕卮鹨彩钦f了等于白說。 “看來我不該跟你提起這個?!笨喙洗髱熜Φ?。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大不了就是下次再不去贖龜孫老爺這家伙了,讓他多打幾天工償還他的酒錢?!标懶▲P攤了攤手。 “你這話說的不對,這些日子就算沒有你陸小鳳,孫老爺也能吃喝不愁?!笨喙洗髱煹溃耙廊缃竦木┏抢锟啥嗟氖侨讼胍獑柍瞿闵砗筮@兩位的來歷,也多的是人想要知道葉孤城和西門吹雪這兩方到底是誰占上風(fēng)。” “先不提這個了,你今日還真是來對了,我這里有位客人來得比你早?!?/br> 戚尋早已經(jīng)發(fā)覺這個布置得很是舒服清爽的小院子里,除了苦瓜大師之外還有一個人在。 等到過了照壁之后她便看到了坐在院中石桌邊的青年。 庭中青樹鋪展開的濃陰,讓初秋時節(jié)依然有些殘存酷烈的日光也被遮擋在了外面,只留下了一點(diǎn)從縫隙中透出來的碎金之色,跌落在這青年的發(fā)絲之間。 這個場面讓戚尋覺得好像有點(diǎn)眼熟,但這又顯然與那個對應(yīng)的畫面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 在樹下桌邊給自己斟了一杯清茶,舉止悠然自適的青年,并非是為了做出什么歲月靜好的樣子而有的這樣的舉動,而分明是即便自己目盲不可視物,也依然有自己的一份心境寧和。 也和那位原少莊主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正是戚尋此前有過一面之緣,也薅過一張卡牌的花滿樓。 聽到門外走進(jìn)來的動靜,更聽到了陸小鳳和苦瓜大師的對話,花滿樓怎么會不知道是自己的朋友到了,司空摘星的腳步聲他也算得上是耳熟了,同樣不會認(rèn)不出來。 至于最后的兩位,在苦瓜大師的話中其實(shí)也暗示給他了,便是如今的京城風(fēng)云中橫插一腳進(jìn)來的那兩位。 花滿樓并沒有什么要靠著這個賭局發(fā)家致富的想法,也就自然沒有什么探究的欲望。 當(dāng)然他大概也不可能知道的是,這兩人的其中一 個是半年前百花樓下經(jīng)過,一個背負(fù)著黃金重?fù)?dān)的老父親帶著的那個,曾經(jīng)朝著他要過一支花枝的小姑娘。 戚尋現(xiàn)在無論是聲音還是年紀(jì)都和半年前大不相同,何況花滿樓大約也并不會覺得,送出一支鮮花會是什么需要他長久記住的事情,誰讓他的百花樓本就是讓人都能欣賞到花木生機(jī)之美的地方。 所以他也從不在意自己送花給了一位衣冠楚楚的公子佳人,還是一個街邊的乞丐。 他朝著幾人笑了笑,誰看了這樣春風(fēng)溫煦的笑容只怕都會忍不住放松下心神來。 苦瓜大師除外,他搬桌子去了,一張石桌可坐不下這么多人。 “你倒是很懂得使喚我,木道人和古松這兩位不在,你就帶來了兩位別的朋友?!?/br> “你話是這么說,但我看你是樂在其中的?!标懶▲P回道。 他沒上桌,而是在樹蔭之下鋪開的躺椅上仰躺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因?yàn)榻鼇韺钛啾钡膽n慮,還是因?yàn)閾?dān)心他的朋友西門吹雪,又或者是因?yàn)榇丝踢@個日光融融的環(huán)境讓他覺得放松,在他靠到這個躺椅上的時候,先前鉚足了勁發(fā)動輕功讓他多少也覺得有點(diǎn)累的后勁慢慢涌現(xiàn)了上來。 偏偏坐在桌邊的戚尋和花滿樓之間輕聲的交談聲,以及司空摘星這人的嗑瓜子聲響,都形成了一種讓人格外舒服的背景音。 空氣里還有一種素齋食材在苦瓜大師手中處理,而發(fā)出的一種并不沖人,甚至該說有些清香的氣味。 在這種環(huán)境之下,陸小鳳實(shí)在很難不睡過去。 戚尋也覺得此地實(shí)在是個難得的清凈地。 起碼比她那種挖寶消遣的方式,看起來更像是個合格的休息。 等到陸小鳳結(jié)束了這讓他恢復(fù)過來精力的小憩醒來的時候,這天色都已經(jīng)開始有些擦黑了。 而苦瓜大師已經(jīng)在把煮了一下午的素高湯給端上桌,陸小鳳正是被瓦罐揭開時候的香氣給叫醒的。 他一睜眼就聽到了戚尋在跟花滿樓請教種植的一些小竅門,似乎是針對的北方的園林。 “姑娘是打算在這里買一塊地?”陸小鳳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不,我在太原有一座山莊?!逼輰u頭回道。 “那這問題你不該問花滿樓,你應(yīng)該去問珠光寶氣閣的閻老板,他們珠光寶氣閣的莊園就被霍天青霍總管打理得不錯,加上山西的話……”陸小鳳說道,“閻老板大約會是個好客的鄰居?!?/br> “我看是閻鐵珊那里窖藏了上好的山西老汾酒,你這人又嘴饞了?!笨喙洗髱熤匦聫暮髲N走出來的手里,手里捧著個大酒壇子。 他一邊朝著這邊走來,一邊毫不留情地揭穿了陸小鳳的小心思?!安贿^我這里可沒有什么上好品類的酒,你就將就著喝吧?!?/br> 陸小鳳笑了笑回道,“你可別當(dāng)我的鼻子不夠靈敏聞不出來你手里的味,你算是將你這里最好的酒給拿出來了?!?/br> “那也不是因?yàn)槟氵@個麻煩精?!笨喙洗髱熁氐?,“這是招待這兩位客人的。既然是你領(lǐng)來的那便算是朋友了,這一頓齋菜和酒也算是認(rèn)識新朋友的禮物?!?/br> 戚尋覺得苦瓜大師這人有點(diǎn)意思。 他好客也好酒,朋友是真不少,但就像是陸小鳳會不小心認(rèn)識那些個反派朋友一樣,苦瓜大師也會遇到這樣的麻煩。 比如說少林五羅漢中的無龍就跟他關(guān)系不錯,但這人喝酒喝過了頭卻不肯干脆等到酒醒了之后再回去,非要照舊回到藏經(jīng)閣中,結(jié)果來了一出火燒藏經(jīng)閣,被責(zé)打之后又在心里想不開,就這么郁悶死了。 無龍的幾個兄弟,如今都身在幽靈山莊之中,就等著哪一天來找苦瓜大師的麻煩。 再比如說苦瓜大師的師弟金九齡。 對 這個唯一的師弟苦瓜大師還是自認(rèn)盡心盡責(zé)的,偏偏金九齡這人早早因?yàn)楦星閱栴}入了公門,混到了六扇門第一捕快的位置卻還是想著要撈錢享樂,也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再比如說木道人和古松居士也是苦瓜大師的座上???,大約是因?yàn)槎际浅黾胰吮舜酥g比較有共同話題。 但即便經(jīng)歷了這些個事情,苦瓜大師也顯然并沒改變這種熱情款待朋友的性子,難怪陸小鳳會這么惦念他……的菜。 只不過他的性子不變,他和陸小鳳招紅名的體質(zhì)也屬實(shí)是沒變過啊…… 戚尋朝著小地圖掃了眼,忽然看到有兩個紅名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不由眼皮一跳。 下一刻陸小鳳就看到她忽然捂住胸口,臉色蒼白了幾分。 花滿樓看不到戚尋面色的變化卻能聽出她的呼吸有所轉(zhuǎn)變,本還想問她是出了什么狀態(tài),卻忽然聽到了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嚽瞄T聲。 趕在苦瓜大師前去開門的時候,他聽到戚尋用幾乎類似于傳音的法門說道:“裝作我受傷了?!?/br> 雖然花滿樓并不知道今日戚尋和葉孤城對的那一劍,但他一向不是個喜歡問及緣由的人,現(xiàn)在也不例外。 于是從外邊在苦瓜大師的領(lǐng)路下走進(jìn)來的兩人,看到的便是面有病容的白發(fā)少女,在漸起的夜色之中,被院中樹上掛著的一點(diǎn)星燈照得越發(fā)顯得憔悴的臉色。 只不過這種病態(tài)好像并不影響到她從陸小鳳的面前把菜給搶走就是了,她也還能趁著間隙與身邊的花滿樓搭上兩句話。 一個這樣長相的姑娘如此接地氣是不是好像哪里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