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tǒng)穿武俠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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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她早就想研究研究,押不盧和極樂玄冰混合之后的產(chǎn)物,在進入人體后還能不能取出來。 極樂玄冰從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是水,只不過表現(xiàn)的形態(tài)稍微有些特殊罷了。 混合押不盧之毒的極樂玄冰表現(xiàn)出的形態(tài)是一種如同液體,卻又凝聚成一團的狀態(tài),只有這樣的形態(tài)才能以一種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方式滲入被cao縱者的體內(nèi)。 那么如果這團極樂玄冰被凍結(jié)起來了,又會是什么樣子,如若被強行以cao縱液體的方式挪出體外,又能不能實現(xiàn)? 戚尋站在原隨云的面前若有所思。 換成在別人身上做這種評估的實驗,她說不定還會有那么點負罪感,可放在原隨云身上就不一樣了。 一個不把別人當做是人的家伙,現(xiàn)在也不被別人當做是人,反而當做了一件試驗品,好像屬實是一件只讓人覺得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的事情。 更不必說戚尋現(xiàn)在又覺得系統(tǒng)結(jié)算給她的那張【毒行其是】的卡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跟她的腦回路是契合的,也不算是系統(tǒng)促狹的內(nèi)涵。 就是不知道被押不盧之毒cao縱的人,是完全只剩下了被人cao縱行動的本能,還是自我意識和身體行動被剝離開來。 但戚尋還挺希望是后者的。 她將指尖扣上了原隨云的頭頂。 作為發(fā)號施令之人,極樂玄冰的位置她實在是再清楚不過,而當天水神功發(fā)作讓那片流動的液體凝固的一瞬間,原隨云仿佛不必經(jīng)過那個醒轉(zhuǎn)的過程,當即就從受控的狀態(tài)中掙脫,朝著她出了手。 可他卻顯然低估了戚尋在又經(jīng)過了兩個副本世界之后的武功水準。 借著秋雨這樣特殊的環(huán)境,她甚至連元十三限都敢一斗,如今的原隨云甚至還不是那個借著蝙蝠島融會貫通各家武學,變招清奇難測之人,戚尋又如何會怕他出手反擊。 何況在她一手化解掉原隨云的猝然出招,一手重新放任極樂玄冰回到之前狀態(tài)的時候,他已經(jīng)再一次回到這個傀儡的狀態(tài)。 跑是不用想著能跑的,只能繼續(xù)當個實驗品。 而戚尋大概能在這個過程中確認兩 點了。 其一就是別人不好說,但意志相對堅定的人只怕處在押不盧的控制之下,也能知道自己在替別人做什么,更是隨時在試圖做出突破之舉。 只不過九幽老賊必然做過試驗,這二者的混合是一道最為嚴苛的防線,起碼以他想要cao縱的人都無法將其突破。 另一點便是,這押不盧之毒的載體被凍結(jié),這毒的毒性也會相對的削弱,這道特殊的cao縱媒介雖然還未曾消失,卻也足夠讓人本身的意識就此占據(jù)上風。 照這樣說起來,敢修煉大棄子擒拿手這種后遺癥嚴重、甚至讓人每時每刻都處在煎熬之中的武功,狄飛驚在意志力上只怕是比原隨云出眾的,那么他此刻其實也應(yīng)該保留了一份清醒才對。 戚尋只怕不能將他完全當做一個好用的傀儡手辦,還應(yīng)該起碼對他存有幾分可能反水的提防。 不過好在極樂玄冰是否失控,對她來說并不算太難確認就是了。 更何況他如今可不在有他效忠的六分半堂所在的世界,他若有什么擺脫控制后興風作浪的可能,倒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機會! 戚尋收回了對另一個傀儡的思緒,轉(zhuǎn)回了眼前。 方才有所異動的原隨云現(xiàn)在已經(jīng)重新乖順地站在了原地。 她本還琢磨著要不要再試試她此前所想的另一個測試,但她發(fā)覺要讓極樂玄冰從種入體內(nèi)轉(zhuǎn)為收回狀態(tài),或許是因為她的天水神功還沒有修煉到家的緣故,要遠比將這東西凍結(jié)起來困難得多。 而要想對天水神功有所擢升,也不是一時半刻之間可以做到的事情。 那便先不必嘗試了。 “原公子,你的用處到此為止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才一瞬的神志清明,在戚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原隨云的指尖有一瞬的顫抖。 但他落到今日的田地,說白了也便是咎由自取。 以無爭山莊的底蘊,以原隨云的武道天賦,這世上多得是只看得到他為江湖做了什么又有何等成就的人,又何必非要處處窺探人心,更要讓其他人與他一般永墮黑暗。 事實上哪怕不提花滿樓這樣的人,楚留香世界中,鐵中棠的其中一位生死之交艾天蝠,便是個目盲之人,他身為九子鬼母首徒,又是被陰嬪無端弄瞎的眼睛,照樣有一份俠義情懷令人敬佩。 而原隨云卻實在不讓人覺得惋惜,只讓人覺得他自己選擇了邪路便也該嘗下這個苦果。 所以此刻正是他該領(lǐng)死的時候。 要不是戚尋不想給神水宮惹來什么麻煩,她甚至覺得原隨云該如無花南宮靈一般,在眾人的目光審判之中身亡才對。 戚尋將原隨云的尸體連帶著此地的石林洞府之人,都靠著九幽神君隨身那把陰陽三才奪里的化尸之毒處理了個干凈,又確保此地不再留有任何的痕跡,才重新朝著華山返回。 扮演石觀音的戲碼到此為止,現(xiàn)在該去登臺另外一出好戲了—— 去當個合格的打抱不平之人,加入救援原少莊主的隊伍! 原東園多年不出無爭山莊,但愛子莫名其妙落入了石觀音的手中,他就是再如何身體抱恙也不得不來華山一趟了。 石觀音盤踞大漠多年,堪稱是這西北荒漠之中的地頭蛇。 她畏懼水母陰姬是不錯,可沙漠之中的干旱環(huán)境無疑是對水母陰姬一個極大的制約,更有這十多年來不曾被人干涉到頭上的自在,她也就更加行事變本加厲了。 別人要想打探石觀音的消息不容易,原東園卻未必如此。 他是知道這些年間西北一帶美男子消失的傳聞的,只不過他自詡無爭山莊多年不問江湖事的高人形象不該被破壞,再加上惹上石觀音對他來說算不上有什么好處,便放任其發(fā)展下去了。 可他萬沒想到石觀音竟然敢將算盤打到隨云的頭上! 哪怕是薛衣人聲名鵲起之時,也始終不敢朝著無爭山莊邁出一步,石觀音的天武神經(jīng)招式奇詭,但光看一個在漠北一個在江南便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誰在行走江湖的時候更有底氣一點。 原東園坐在馬車上的時候還在想著,隨云只是目盲,又不是說不得話,他若跟石觀音坦白來歷,說不定等到他趕到華山的時候,便已經(jīng)被不敢貿(mào)然開罪無爭山莊的石觀音給放回來了。 誰知道他得到的并非是個好消息。 “莊主,我們確實找到了個石觀音的屬下居住的院落,也是從華山往漠北的必經(jīng)之路,但是……”看原東園臉色不好,負責探查的人還是說了下去,“但是那地方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我們又往下探查了幾處,石觀音好像都并未與他們聯(lián)系過,只怕是直奔沙漠老巢去了。” 至于進了沙漠的動向便更不可預估了。 原東園的手底下并非沒有在沙漠中生存過的人——一個人的門客多了總歸會有各種各樣的下屬的——而從他們的口中拼湊出的石林洞府形象,還當真讓人不太意外石觀音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尤其是那艘在沙漠中有鬼船之名,實際上是由飛鷹拉拽的沙漠鷹舟,即便長孫紅已經(jīng)在丐幫處決叛徒的大會中,落到了戚尋的手里,現(xiàn)在更是被她的師父寧愿要美色也不要徒弟依然留在華山,但大概這個出行工具還是會有備用人手負責的。 飛鷹拖拽的竹筏在沙漠之上可不會如駱駝馬匹一樣留下什么足跡,他們沒這個在倉促之間探查出來的本事,也實在怪不得他們。 石觀音的石林洞府位置不可考,又有誤打誤撞途徑過的人說,那地方的石林石柱,其實也是一種特殊的陣法,非等閑之人同樣沒這個闖入的本事。 原東園聞言嘆了口氣,這才慢慢地登上了華山,也在華山上見到了確實是有傷在身的枯梅大師。 枯梅當年以油鍋烹手的絕烈招數(shù)退敵,讓原東園大為欽佩,也正因為如此才給了華山不少支持,如今見到她有傷在身卻還是強撐著來接待客人,也知道大概是怪不得對方的。 “原本我該下華山來迎接莊主的,怎么……” “師太不必說了,是我擔心隨云的情況,這才三天的路程并做了兩日趕了過來?!痹瓥|園多年不出無爭山莊,少了幾分煙火氣,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個盛名在外的勢力領(lǐng)袖,而像是個普通的讀書人,又有幾分游離世外的觀感。 而原隨云是原東園老來得子,他如今的年歲也著實不算小了,此刻拄著個拐杖讓人怎么看都像是個擔憂兒子的老父親。 就連高亞男都覺得,若不是戚尋先跟她通了氣,她只怕也會覺得原隨云當真是被石觀音掠走的,更不必說是原東園。 他認真地聽了一輪枯梅大師所說的彼時情況,又將枯梅大師的劍遞給了身邊的門客確認上面因為打斗留下的凹痕,最后又接過了那朵由絹布卷成的罌粟花,試圖讓人從布料的來源找些線索。 但最終得到的結(jié)果只讓他心中的惆悵更添了一層。 與枯梅大師動手的那位即便不是石觀音,實力也相差無幾,這樣的本事在此地并無多少人能做到,再有那特殊而華貴的服飾和不知道為何是出自前朝布料的絹花,也更讓人覺得只有石觀音有可能擁有。 何況一個當父親的怎么可能對兒子在做的事情一無所知,他很清楚原隨云的輕功到底是個什么水準,也只怕只有遇上了石觀音,才會這樣逃也逃不得。 他越是調(diào)查便越是篤定于自己的這個判斷。 他捏著手里那張由枯梅大師遞給他的紙條,陷入了沉思,紙條上寫著的正是當夜他為何會上華山來的緣由。 原東園猜得到原隨云為 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或者說他此番為何會到華山來,原東園也大致心中有數(shù)。 現(xiàn)在這張紙條無疑印證了他的判斷,而他絕不能將這話給說出來。 可說不說是一回事,他會不會因為這個大差不離的判斷而對華山心存虧欠那是另一回事。 就為這個,他也更加不能對華山問責。 華真真站在屋內(nèi)并不太起眼的角落里。 她向來心細如發(fā),怎么會沒有留意到原東園對這張事實上是由戚尋控制原隨云的紙條,所表現(xiàn)出的暗藏幾分微妙的神態(tài)。 雖然這個神情在原東園的臉上只不過是稍縱即逝而已。 他很快站起身來,朝著枯梅大師說道:“我就不叨擾師太養(yǎng)傷了,我的身體不太好,也學不了武功,原本是不該冒險往大漠走一遭,可誰讓我也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只能拼了老命了。好在這江湖上到底是有不少人還賣我無爭山莊一個臉面,只不過——” “若是華山腳下近來多有些武林人士到訪,還請師太千萬不要介懷。” 他話說到一半又咳了起來,看起來當真是一副讓人擔心進沙漠便會送掉性命的樣子。 枯梅大師連忙回道:“原莊主這說的是哪里話,若是能有四方豪俠齊聚,往這沙漠里走一遭,將少莊主救回來實在是再好沒有。我本就打算讓亞男跟著莊主走一趟,怎么也能出點力,如今看來,在莊主的人手到齊之前,在華山腳下的一應(yīng)起居吃住的安排就交給亞男來辦吧?!?/br> 原東園點了點頭,這連日來的趕路,加上原隨云失蹤的消息對他來說實在是個重磅打擊,他也覺得自己暫時沒有這個多余的心力去計較一些東西了。 當然他也沒忘記往華山腳下那個安頓江上救下姑娘的院落去一趟。 不過此地早已沒有了人質(zhì)讓他一見。 在戚尋的好戲開場之前,武維揚已經(jīng)在她的安排之下領(lǐng)著海闊天往海上去了,免得這個沒什么心眼的家伙在言語之間露出什么破綻。 云從龍比起武維揚則要老成持重得多,而他臉上的水銹以及因為潛水環(huán)境而造成的眼帶血絲的樣子,更是容易遮掩住他相當一部分的情緒。 饒是原東園此人自詡有幾分識人之明,也很難從云從龍的臉上看出端倪。 至于丁楓這個選擇倒戈,又要給華真真領(lǐng)路往無爭山莊一探的人,更是提前被戚尋藏了起來,找的理由自然是這位蝙蝠島的下屬莫名其妙在一個夜晚被人給救走了。 負責表演救人的是狄飛驚,而戚尋為何不在此地也完全可以解釋得通—— 她去追蹤去了。 原東園對原隨云的本事不加懷疑。 丁楓落網(wǎng),原隨云自然會安排人將他救出。 若不是因為石觀音闖上華山去,又看中了隨云的樣貌,現(xiàn)在本該是一切回到正軌,更安排好了一個替罪羊來替他背上創(chuàng)建蝙蝠島罪名的狀態(tài)。 隨云依然是那個與此事并無瓜葛的無爭山莊少主,插手此事的神龍幫與鳳尾幫幫主以及神水宮少宮主便算是為武林平定了一場可能的災(zāi)禍。 這從樣貌到精氣神都顯出幾分老態(tài)的原莊主環(huán)視了此地一圈,只看到一片雖然并未徹底擺脫陰影,卻已然表現(xiàn)出幾分朝氣的環(huán)境。 一想到隨云或許此時正在石觀音手中受苦,他也沒了這個看下去的心情。 石觀音這個人的行事作風他聽過一些,若是被她看中引誘的美男子,沒能擋住美色的誘惑,便會被她棄如敝屣,丟棄在石林洞府的亂世黃沙之間,跟個行尸走rou一般活著。 而若是這個人并不為她所誘惑,她又會讓對方如同最下等的牲畜一般負著重物一直前行,直到對方受盡折磨朝她求饒為止。 原東園只希望他還來得及召集人手, 從這個毒婦的手里將原隨云給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