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tǒng)穿武俠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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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以歐陽鋒蛇毒造成的鯊魚剿滅計劃,讓現(xiàn)在真正意義上的惡人 ,只剩下了一個文張—— 顧惜朝這種身中蛇毒的必死之人,可不被戚尋算在活人的列表中。 沒了顧惜朝,那位天下廚子之王尤知味大約也沒有了反水的底氣。 所以此刻正是可以隨意造作的時候! 滅魔彈月彎在她的指尖以彈指神通發(fā)力之中,凌空甩出了一片雪色的弧光。 直到赫連春水的那些個門客被點在原地了一半,這些滾落在地的雪色才讓人看清,那正是一顆顆的小珍珠。 老頑童所傳授的左右手互搏可不僅是讓她雙手一并發(fā)功,更有對戰(zhàn)局之中分心二用,俯察全局的本事。 為滅魔彈月彎助力發(fā)出的珍珠,還有一粒精準無誤地打在了赫連春水所騎乘的那匹馬的馬腿上,幾乎順勢將這位赫連小侯爺給掀翻在地。 手持血河神劍的方應(yīng)看如何會錯過這個趁勢進攻的機會。 方歌吟方巨俠既是他的義父也是他的師父,這讓他的武功起點比尋常人不知道高多少。 赫連春水那處在絕境之中水準更盛的殘山剩水奪命槍,在方應(yīng)看劍光如虹的封鎖中,槍尖的殘影幾乎沒能有任何突破的機會。 而他意圖在撥馬而回中用出的回馬槍,更是被方應(yīng)看反震了回去。 方應(yīng)看自打入汴京城后便少有自己動手的機會,卻并不妨礙他一入京城就有了與鐵手齊名的威名。 如今劍如金虹血光縱橫,正是仿佛下一刻就要將赫連春水打下來的架勢。 而即便他并未用出任何槍法,赫連小侯爺卻還是敏銳地察覺到,方應(yīng)看對槍法的了解不少。 “回城!”赫連春水喝道。 他眼看著自家那些個尚能動的門客,正是要前來救援自己,而放棄保護息紅淚的責(zé)任,不由臉色一變。 他落到方應(yīng)看的手里無所謂。 反正大不了就是回去被老爹削一頓。 沒人敢頂著他們赫連神府的威望將他給砍了。 可息紅淚絕不能落入他們手中。 毀諾城庇護的姑娘本就在這種亂世中,仰仗著息紅淚的主持而活,若是毀諾城城主被抓,難保城門也得被迫開啟。 被黃金麟帶來的這些個兵痞與虎狼無異,在失去了頂頭上司后,只怕會更不當個人。 “帶她……帶他們兩個走!”赫連春水下達了第二道指令。 他說的兩個自然是還算上了戚少商。 一個人要連帶著情敵一起救,實在需要一點魄力,但他既然已經(jīng)下定了這個決斷就絕不會后悔。 他這一分心下令,本就在和方應(yīng)看的對招中處在下風(fēng),現(xiàn)在自然更是難以為繼地被打落了馬下。 血河神劍這看起來精巧的小劍,掃出的劍光卻有若囚牢一般,在收劍之中又精準無誤地架在了赫連春水的脖子上。 可赫連小侯爺絲毫也沒有為人階下囚的窘迫。 他面色含笑地看著自己手下的花間三杰和三位快刀手分作兩組,一組撲向了劉獨峰,一組撲向了文張,正是給息紅淚和戚少商脫身的機會。 在這個他喜歡息紅淚,而息紅淚依然鐘情于戚少商的感情漩渦之中,赫連春水自認自己已經(jīng)做到了所能做到的一切,剩下的就要讓天命來決斷。 他看得很清楚,在息紅淚撥馬掉頭,毫不拖泥帶水的后撤中,并非沒有朝著他投來一個目光,這目光中也確實有一份動容在。 這便已經(jīng)足夠了! 息紅淚策馬接應(yīng)戚少商的同時,花間三杰這三個一向同心協(xié)力出招的兄弟,朝著劉獨峰出了刀。 赫連春水倒是不擔(dān)心他們的安危。 若是此刻是死戰(zhàn),他自然會覺得人手不夠,他這個駕馭這些死士的人更要出槍在他們前面,才 對得起這些人的生死相護,但現(xiàn)在劉獨峰的留情劍還在手里。 只要留情劍還在,他便不會殺人。 果然在見到戚少商被人掩護撤退的盛怒之中,劉獨峰也不過是換青劍為黑劍,黑光在夜色中要顯得更加隱晦不明得多,正打的是一個快攻的主意。 只是讓赫連春水都不曾料到的是,正在另外三名快刀手纏住了文張的時候,連云寨中不曾背叛戚少商的寨主中,最后剩下的那位四寨主穆鳩平,非但沒有和息紅淚與戚少商一道撤離,反而沖著文張而去。 數(shù)月來的逃竄已經(jīng)讓這位連云寨中難得的忠厚實誠人,精神壓迫到了極點。 他不知道那個害得連云寨到這個地步的顧惜朝,是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蛇毒纏身,才在這個時候沒有出現(xiàn)。 也不知道那兩位投靠了顧惜朝、背叛大寨主的兩個往日兄弟,其實是因為死在了顧惜朝發(fā)狂中的甩斧之中,所以也不曾出現(xiàn)。 他只知道的是,眼前這個脫掉了外袍,用自己人擋災(zāi)的官老爺,與前來連云寨剿匪的那些個官兵都是一伙的。 現(xiàn)在他赤手空拳,并無兵刃在旁,正是個被解決掉的好時候。 他要替中毒后被埋伏而死的二當家報仇。 要替為了救大寨主而被炸了個粉身碎骨的三哥報仇! 正在那三個快刀手逼出了文張的東海云袖功法之時,穆鳩平一個咬牙,也顧不上此番出手還能不能活著回去的后果,裹挾著一把快刀直接朝著文張撞了過去。 換成別的時候文張怎么會躲不過這一招,他一向是個很懂得明哲保身的性情。 可偏偏在看到穆鳩平那個恨不得將他吞吃入肚的兇狠目光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就想去摸自己那把壓箱底的暗器,卻摸了個空。 這片刻的猶豫徹底斬斷了他逃離的生路,緊跟著便是一把長刀貫穿了他的身體。 周圍本就不是他下屬的弓弩手,根本沒能來得及意會到他希冀于這些人出手的目光,只想著容易造成誤傷,又沒了頂頭上司,干脆在這里渾水摸魚。 戚尋倒是有可能能夠救他一救。 可她為什么要救這個不知道有多少人命在身,升遷奇快的傅宗書蔡京一黨的走狗! 她早說了文張不死,她根本沒有這個釣魚的專注力。 何況她現(xiàn)在也并沒有這個救援的機會。 花間三杰的出手給了戚少商逃脫機會的同一時間,戚尋徑直朝著策馬而去的息紅淚和戚少商追了出去。 即便是息紅淚的快馬先行,以方應(yīng)看的眼光也足以看出,戚尋的輕功不驚動起一點塵灰,這個速度可絲毫不遜色于他義父的那一手協(xié)然來去。 更讓他覺得戚尋的追人絕無可能失手的是,在雙方的距離拉近到足夠的一瞬間,她袖中的長綾猝然出手,正趕在了奔馬跳上吊橋的前一刻,先前是如何將周四拉拽出去的,現(xiàn)在便是如何將戚少商從馬上拽下來的。 當然戚少商并不是周四,在被百丈含光綾纏身的同一時間,他足尖點地而起,反手揮出的青龍劍已憑借這用劍的天賦和實戰(zhàn)經(jīng)驗,正指向戚尋而來。 戚尋更不會錯過的是,唐晚詞和秦晚晴,連帶著雷卷和沈邊兒一道,雖然并未出城,卻并不妨礙在此時候在了毀諾城的城門口,等待著隨時接應(yīng)戚少商。 但戚尋的長綾可并不只是綾緞而已,那也同樣是一種劍。 何況她也沒打算給那四人接應(yīng)救援的機會。 戚少商確實是個廣義意義上的好人,生活作風(fēng)上的問題并不影響他在家國大義上的立場,可在戚尋所思量的破局劇本上,戚少商必須當一當這個階下囚的人質(zhì)。 也只有如此,才能將這個趁機剪除jian臣羽翼的行動徹底落實到位。 所 以哪怕這位戚大寨主跟她是同一個姓氏,誰知道千百年前是不是一家,都不影響戚尋這會兒必須將他揍上一頓。 長綾松開又回卷而來的怒屈金虹之力,讓此前都不曾遇到過這種武器的戚少商實在很難不覺得棘手。 這與息紅淚的繩鏢完全不是一類的武器。 在長綾之上附帶的劍氣,分明是一種格外高明的劍法所致。 但比起她的劍法,更讓人覺得可怕的是,正在息紅淚發(fā)覺馬后一輕,匆忙折返而來,連帶著接應(yīng)的幾人也一道朝外踏出一步的時候,戚少商眼見在戚尋的眸光中,再如何暗沉的夜色,也掩蓋不住里面閃過的一點幽藍。 這幽藍之色被月光映照到頂峰的下一刻,碎云淵之中的護城河水,驟然化作了一道倒卷而上的水龍。 若只是如此便也罷了,那水龍倒行之中驟然噴涌的水勢,赫然蘊藏著一種極其驚人的破壞力,以令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方式,就這么擊斷了吊橋。 落下都極其輕巧的吊橋確實也不是什么沉重的材質(zhì),可即便如此,要想輕松擊斷吊橋,卻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實在是誰都不曾想到的一幕。 若非唐晚詞飛快地拉住了息紅淚后撤,只怕連帶著被擊斷的吊橋一并掉入碎云淵之中的,便還有她了。 好在她總算是退了回去也站定,只有那驟然升空的水浪現(xiàn)在慢慢地回落了回去,沉沒進碎云淵之上浮動的霧氣之中。 就仿佛是她們面前產(chǎn)生的錯覺而已。 可展現(xiàn)在她們面前殘存的現(xiàn)狀告訴她們,這顯然并不是個錯覺。 兩次啟動特殊飾品上的頓悟狀態(tài),以及此前在黃河河道之上突破的天水神功第五層,足以讓戚尋掌握住天水神功第六層的其中一部分武道真諦。 她也未嘗沒有在前往碎云淵毀諾城的這一路來反復(fù)體悟,又進一步作出取舍。 世上沒有這么多輕易就能兩全的事情。 所以既然還無法掌握那種持久力,那便先追求破壞力和爆發(fā)力。 也便成了這擊斷毀諾城吊橋的一擊。 方應(yīng)看拎著個血河神劍還架在赫連春水脖子上,此刻遠遠看去,都不由感覺到了一種后背發(fā)涼的感覺。 誰會想到平日里再柔和不過的水,居然能夠達到這樣的震撼效果。 那一瞬間的水龍騰空,讓他更加意識到自己在神通侯府之中看到戚尋所為后,果斷作出了退讓,也同意陪著她來找九幽神君的麻煩,到底是一個多么正確的選擇。 在他眼角的余光中更是看到,劉獨峰揮劍制住花間三杰的動作都有片刻的遲滯,顯然即便是這個老江湖,都沒料到還有人為了將戚少商攔在毀諾城之外,會搞出這么大的動靜。 當然大概也更不會有人想到,若不是有明玉功的續(xù)航效果,這一記水龍沖擊足以掏空戚尋的藍條,又哪里還能讓她趁著戚少商分心錯亂的一瞬,以一招長江大河又將他逼退,距離毀諾城更遠了一步。 雷卷等人被堵在毀諾城中,誰也不敢確定他們?nèi)羰窃噲D跨越碎云淵而來,會不會迎來戚尋的又一次打擊。 花間三杰和另外數(shù)人到底還不是劉獨峰的對手,與赫連春水一樣被鎖拿了下來,連帶著殺了文張后干脆束手就擒的穆鳩平一道。 此時的戚少商正是個孤立無援的狀態(tài)。 而他此刻的對手,雖然在劍法的老辣和經(jīng)年累月的積淀上不如劉獨峰,更沒有一種劍行之中劍氣后至的特殊劍意,卻在劍道上有著更加驚人的天賦,也足以依靠著天羽奇劍打出壓制力。 何況那還并不只是一把劍。 綾光拖拽著一片水色,一半化作了仿佛從碎云淵里席卷出的水浪,一半依然是直劍的鋒銳。 在迎上重新振 作而起的青龍劍時,正是乘勝追擊的鋪天蓋地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