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tǒng)穿武俠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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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應(yīng)看已經(jīng)和戚尋去遠(yuǎn)了。 “捉賊這種事情是不能大肆宣揚的,”眼見他們已經(jīng)出了蘇夢枕的視線,前面的劉獨峰又聽不到談話,方應(yīng)看開口給戚尋解釋道,“這個賊偷了東西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出來,但我們現(xiàn)在守著個賊要惦記的東西,他便會冒出頭來?!?/br> “你是說,這位劉捕頭就是這個被賊惦記的寶物?”戚尋指了指已經(jīng)行到前方去的劉獨峰的車架?!澳銈冎性说娜∶媛闊瑒ⅹ毞暹@個名字也不好念?!?/br> 方應(yīng)看已經(jīng)對此很習(xí)慣了,甚至順勢接了一句“戚姑娘的名字倒是好念。不過戚這個姓氏并不多見?!?/br> 他有心再從戚尋這里挖出一點秘密來,便試探著從姓氏入手,誰知道戚尋回他的卻是:“我在師門里這一輩中排行第七,便以戚為姓,這有什么好多見少見的。” “那么戚姑娘前面就還有六個師兄師姐了?!狈綉?yīng)看想到這里不免有些眼熱。 他原本以為神水宮是如天羽劍派一般的門派。 義父方歌吟的上一輩算起來也不過是天下第一劍宋自雪和江山一劍祝幽二人而已,到義父這一代重振天羽門,可算起來真正的精英弟子也不多。 但當(dāng)戚尋說到她只排行第七的時候,方應(yīng)看便不由想到,若是像她這么強的還有六個,那可當(dāng)真有傾力拉攏的必要了。 “你問這些做什么?”戚尋擺出了一副不愿多說的表情,一夾馬腹往前趕了上去。 方應(yīng)看是個好工具人。 要不是有他這個死皮賴臉地搭關(guān)系,像劉獨峰這樣的人絕不會隨便往隊伍里加個人,如此一來戚尋就無法保證自己能合理地插手攻破毀諾城之事。 另一個用處就是幫她認(rèn)人。 戚尋是刷過跨海飛天堂的普通副本是不錯,但像是劉獨峰和麾下六人,不在京城里的顧惜朝黃金麟等人,在副本正式開啟的時候已經(jīng)死差不多了,戚尋自然無法將人物和名字對上號。 方應(yīng)看拿她這個明明念不好名字,又偏偏有點好奇寶寶心態(tài)的沒什么辦法,只能替她介紹,“劉捕神的手下各有本事,云大擅長水利工程,李二擅長用毒解讀,藍(lán)三擅長認(rèn)人,周四擅長刺探情報,也精通土遁之術(shù),張五……” “方小侯爺,我看你的話是真的太多了。你不是出來長見識的,你是出來給你的嘴一點喘息之機的?!眲ⅹ毞宀涣羟槊娴脑捰謧髁诉^來。 方應(yīng)看這才發(fā)覺他和戚尋騎著的快馬稍許快了些,正到了劉獨峰能聽到他們交談的范圍內(nèi)。 但他既然成心要拉攏戚尋,便不能繼續(xù)在嗆聲這環(huán)節(jié)步步后撤,便回道:“捕神手下的人遲早要用上的,何必攔著我替您解釋兩句,名字取得草率總不能本事也被人忽略了。” 跟在劉獨峰車架邊上的廖六笑道:“那可慘了,我和張五哥可沒什么值得稱道的本事?!?/br> 方應(yīng)看實在煩這些個不按人情規(guī)矩說話的。 可偏偏他身邊 還帶著個更不按常理的。 戚尋伸手?jǐn)?shù)了數(shù)這六個,看到數(shù)到自己的時候正是七,雖然她一句話沒說,方應(yīng)看就是有種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好在劉獨峰很快收到了戚少商等人被引往毀諾城的消息,他們疾行趕路,一時之間也沒有太多交談的時間。 而比起劉獨峰這個不吃軟也不吃硬的家伙,方應(yīng)看覺得黃金麟這個慣會阿諛奉承的小人都順眼多了。 在他也從劉獨峰這里吃了個閉門羹后,便留意到了方應(yīng)看和戚尋這兩個特殊的來客。 “方小侯爺,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 黃金麟得過相爺?shù)奶嵝?,對方?yīng)看自然是親近拉攏之意更重。 “來看看熱鬧。我看此地又是相爺義子又是傅相麾下駱駝將軍神鴉將軍,又是你這位相爺門前的紅人,這毀諾城下實在可以說是相府聚會,我再插手可不合適了?!狈綉?yīng)看笑著回道。 他這上來就擺明了不插手的立場,讓生怕這位小侯爺也想搶個功勞的黃金麟大為滿意。 在聽到方應(yīng)看問到此刻是個什么情況的時候,便也熟絡(luò)地介紹了起來。 “戚少商和毀諾城此前就有仇,我們既然一時半刻奈何不了有雷卷相助的戚少商,不如息紅淚的手除掉戚少商,也可免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煩和報復(fù)。這毀諾城果然是易守難攻之地,那幾人逃上了吊橋就被掀翻到這能化人為白骨的護(hù)城河河水之中了。” 黃金麟指了指毀諾城的方向。 碎云淵毀諾城隱現(xiàn)在河上氤氳的濃霧之中,仿佛是一座白玉一樣的城池。明明極度危險,卻又美得如夢似幻。 戚尋朝著碎云淵的方向探出頭看去,河水因為濃霧的關(guān)系看不大分明,只能隱約看到河上的枯骨。 方應(yīng)看一見戚尋的動作,就難免想到她在侯府之中的所為,當(dāng)即眼皮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玩別的水沒事,玩這種化尸水那可真是要命的東西。 黃金麟?yún)s會錯了意,拉著他還往前走了兩步,滿懷驕傲地說道:“小侯爺竟然還怕這個?您大可放心,息紅淚可沒這個跟朝廷作對的本事!” “……”方應(yīng)看實在不想說,他怕的是自己帶來的人。 他更是眼尖地看到,戚尋看向那護(hù)城河的目光,還真露出了一點感興趣的意思! 糟糕! 第43章 汴京風(fēng)雨 04 方應(yīng)看可一點都不想看到戚尋控水來上一出震撼場面。 神通侯府里鬧出這一通也就算了, 此地卻不行。 戚尋既然是他帶來的,那便等同于是他神通侯府的人,她動手和自己動手哪有什么差別。 他才與黃金麟這位敉亂總指揮說了自己是來打醬油的, 可絕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 他顧不上和黃金麟客套, 當(dāng)即就攔在了戚尋的前面。 “戚姑娘且慢動手, 先看看劉捕神身邊那位水利好手的手段再說?!?/br> 方應(yīng)看說完便發(fā)覺,戚尋好像并沒有他想象中的對此道感興趣。 她的目光已經(jīng)落到了對面升起的吊橋,和看起來光潔如玉的城墻上。 隔著碎云淵,毀諾城的城墻之上也仿佛有霧氣糾葛, 看不出在城墻上有沒有巡視的人。 在她這種帶著捉摸不透的興味轉(zhuǎn)移到城墻上的時候, 方應(yīng)看實在不能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他是聽著義母說起方歌吟的舊事長大的。 二十年前的忘憂林一役, 懸空寺深崖寬為三十五丈, 唯有掠到對崖攻破對面的御獸鼓聲才有活命機會。 彼時正是方歌吟靠著血河派協(xié)然來去的特殊輕功,加上血河神箭的拉拽之力到的對面。 戚尋雖然沒有血河神箭, 但方應(yīng)看早看出她這輕功顯然也不在血河輕功之下, 又加上這特殊的長綾武器,或許是當(dāng)真可以來上一出凌空虛渡的。 但他這個試圖勸阻的說辭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緊跟著又看到戚尋調(diào)轉(zhuǎn)了目光。 分明也不是抱著他估量的想法。 “……”這種一口氣上不來的感覺又來了。 中原人果然不要隨便揣測你們嶺南人的腦回路是嗎? 方應(yīng)看被噎得不清, 又對上了黃金麟這一派“大家都懂”的眼神,直讓他腦瓜子生疼。 他跟這位活祖宗沒關(guān)系! 至于戚尋為何轉(zhuǎn)移注意力,還不是因為黃金麟這一群人和劉獨峰起了沖突。 黃金麟能當(dāng)相府紅人自然是行事油滑。 顧惜朝這個并無官職在身,卻到底是傅宗書義子身份的,卻不能算是個好脾氣。 攻破連云寨的首功在他是不錯,可惜這世上看的一向是結(jié)果而不是過程。 他現(xiàn)在并沒拿到戚少商手中那份楚相玉血書, 就連戚少商也沒能逮住。 在此番他自以為勝券在握的跳反中, 先有連云寨的阮明正在死前坑了他一手, 憑靠著在連云寨內(nèi)布置的炸藥將戚少商給救走, 后有明明應(yīng)當(dāng)和戚少商反目的小雷門雷卷前來救援,更用失神指打斷了他的鼻梁,現(xiàn)在最讓顧惜朝心生不快的無疑是—— 他在這個敉平連云寨叛亂的指揮者中,地位是最低的! 九幽老怪的兩個徒弟都走的是軍旅升遷的路子,駱駝將軍和神鴉將軍的稱呼是玩笑了一點,卻還是有正經(jīng)官職的。 黃金麟就更不用說了,他是總指揮。 現(xiàn)在又來了個劉獨峰。 當(dāng)今四大名捕之上那一輩,原本由諸葛神侯和元十三限等人組成的四大名捕已經(jīng)解散,算起來剩下的便是捕王捕神這些獨立于六扇門存在的,在柳激煙和李玄衣死后,就只剩下了這個捕神劉獨峰。 他的地位太特殊了,即便傅相拿捏住了他的把柄也不敢真得罪死了他。 所以這個向來剛直的捕神敢跟方應(yīng)看這種京中新貴嗆聲,現(xiàn)在也敢質(zhì)疑顧惜朝的布置。 在聽到黃金麟先前說的那句“息紅淚可沒有這個跟朝廷作對的本事”后,劉獨峰冷笑了一聲說道:“也不知道是你們哪位出的餿主意,覺得人家是一對怨侶就把人往這邊引,什么碎云淵之上化為白骨,你們見到戚少商 一點點化成這樣的?息紅淚不出來見明擺著有鬼?!?/br> “怎么你顧惜朝是在連云寨里擔(dān)任了幾日要職,就把腦子也忘在那里了?息紅淚再有仇怨也不過是跟戚少商一個人而已,何必連帶著雷卷一起殺?雷卷獨立在外創(chuàng)辦小雷門,又不是真叛出雷家了,息紅淚難道就不擔(dān)心霹靂堂的報復(fù)?” 劉獨峰的這一連串質(zhì)問問得顧惜朝啞口無言。 又聽到劉獨峰繼續(xù)問道:“我來之前,化尸水你們不敢碰也無妨,那有沒有想法子把尸骨撈上來看看?戚少商被你砍斷了一條臂膀,這尸骨之中可有斷臂之人?” 顧惜朝更說不上來了。 鮮于仇騎著他那匹黃金披甲覆蓋的駱駝,上來打了個圓場,“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F(xiàn)在都是要捉拿戚少商的,這就吵起來了算怎么回事?” 顧惜朝嘴硬地又回道:“那還不是因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道理,我又怎么會知道息紅淚會蔑視王法出手救人?!?/br> “王法?”劉獨峰仿佛聽說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一般,朝著顧惜朝看去,“你顧惜朝跟我說什么王法?” “你是真覺得自己出手很隱蔽,還是覺得你其實也在按照王法辦事?你這個相爺?shù)母蓛鹤?,在相府毒殺自己人我管不著,你干爹都不管你,但五年前你身在肅州官場過個路子,肅州知府平亂有功,卻全家莫名其妙死了(*),最后功勞被你給領(lǐng)去了,只說是什么賊寇未曾除盡,遭到了報復(fù),你是把我當(dāng)傻子才覺得我看不出來?” 顧惜朝臉色一變。 “七年前禮部的邢大人的愛女被人玷污了這又是誰干的?這案子不由我經(jīng)手,接辦的人又早已經(jīng)得到了吩咐,這自然也跟你這位相府小顧大人沒什么關(guān)系是不是?(*)” 劉獨峰臉上的冷笑,在戚尋看來已經(jīng)變成了一種冷嘲之色,“在你顧惜朝面前哪里有什么王法,只有相爺?shù)幕献樱上颐柌渡?,卻沒這個做諸葛先生的本事,只能抓三兩個小毛賊上去交差,又不能破壞規(guī)則抓你去法辦。這汴京官場的道理我懂得很!” 他已經(jīng)算是武林中京城中一等一的本事人了,卻還是不免落到這個無能為力的地步,實在看起來有點讓人覺得心酸。 錯的并不是劉獨峰,而是這個時代。 要破局,只怕還是要從根源上解決。 戚尋斂著眸光,看起來是因為那邊的吵架將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實際上卻是在想別的事情。 此時又有一道聲音傳了過來,“我不過才剛來,怎么你們這里就這么熱鬧?” 眾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了一頂被兩個年輕人抬著的小轎,轎子落地后從里面走出了個中年文士。 說是文士,戚尋卻看得出來,他的內(nèi)功一點兒也不低,甚至完全可以說在在場中人里是位居前列的。 而在他身邊帶著的兩個跟班渾身的血煞之氣,看起來也不簡單。 “文大人,怎么連你也到了?!秉S金麟才打算去勸架就聽到了這搶先一步前來勸阻的聲音,當(dāng)即轉(zhuǎn)了個彎,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