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tǒng)穿武俠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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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她毫不懷疑,如果神龍幫的聲望變成正向數(shù)值,也會跳出一個是否將蝙蝠島列入紅名行列。 至于如何達成這個目標—— 曲無容聽到的便是第二日戚尋走出了船艙,和這位駕船的船夫搭起了話,問起的自然是黃河兩岸的賞景之處。 云從龍來前自然是有做過功課的,算起來也并非對黃河流域一無所知。 可架不住戚尋這個人想打聽消息的時候干脆來了一出模糊攻擊。 她從出發(fā)之時的濟南府說到了開封,又說到了古都洛陽,以及聊城、三門峽,在云從龍絞盡腦汁想著自己看過的那些個資料中,她又忽然話鋒一轉(zhuǎn)提到了銅陵。 若是云從龍當真是個行船于黃河水上的船夫,這個時候的第一反應應當是,這并非是黃河途徑之處,而是長江。 然而本能反應顯然要更占上風的云總瓢把子的反應是,這個我熟! “……”話說到一半意識到自己被人帶到了坑里去的云從龍表情一僵。 這事要怪就怪他實在是對南邊如數(shù)家珍。 在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后,云從龍看向?qū)Ψ降哪抗獗悴幻庥行碗s了。 “云幫主替我當了一回船夫,這話說出只怕江湖上的人還不會相信。”戚尋神色鎮(zhèn)定地叫破了云從龍的身份。 “您不必這么緊張,我無意打擾云幫主來此地要做的事情,不過是恰好需要一個船夫送我往華山一行,快網(wǎng)張三又替我挑出了當時身在濟南渡口水性最好的人而已?!?/br> 聽到快網(wǎng)張三的名號,云從龍緊繃的神情微微一緩,“原來是他,我一向覺得能在水上與我的本事相提并論的,只怕只有三個人??炀W(wǎng)張三,鳳尾幫武維揚,和那個海上獨行盜向天飛?!?/br> “但他們大約都沒有云幫主在水中潛伏的本事?!逼輰ぬ岬竭@點,果然看到云從龍那張遍布水銹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點笑意。 一個人若是某種本事到了天下第一,還不為自己感到驕傲的話,大約也不太可能。 不過即便如此,云從龍也并未對這個船客放松警惕,直到他聽到了戚尋的下一句話,“家?guī)熕戈幖б苍?jīng)與我提到過云幫主,神水宮位處衡陽,北上便入長江,我此番出宮行走趕巧走了一段長江水道,可惜沒能遇到神龍幫的人,如今在此地見到倒也是一種緣分。” “不過云幫主,恕我直言,我聽聞水上勢力之間有各自互不侵擾的規(guī)矩,而在南邊神龍幫和鳳尾幫的爭斗即便是我這種初出江湖的后輩都略有聽聞,云幫主此番離開神龍幫水寨,跑到黃河之上,只怕不是什么明智的決斷?!?/br> 聽到戚尋自陳出自神水宮,云從龍徹底緩和了面色。 她在說到神水宮三字的時候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以云從龍這個老江湖的眼力不會看不出來。比這種氣勢篤定、儀態(tài)不凡的樣子更加鮮明的無疑是提到門派之時的自豪感。 這種東西裝是裝不出來的。 “非常時候還是要行非常之事?!彼盅a充了一句回答了戚尋的后半句話。 云從龍能收攏手下幫眾,自然有一套自己的處事邏輯。 他也一向沒有什么藏著掖著的心思,又問了問戚尋的名號,彼此之間算是有了個稱呼的方式后,坦然地說道,“不瞞戚少宮主,你當日在渡口找上我的時候,看到你帶著的三個姑娘都受制于你,我其實是將你當成我正在追蹤的人販子的一伙的?!?/br> 戚尋猜到了,在渡口的時候便發(fā)覺云從龍看向她的目光有異。 “幸虧我直言了自己要往華山去,否則在水上倒是云幫主的地盤。若是不明不白地打了起來,只怕是要傷了和氣了?!?/br> 云從龍點頭應了句,“此外大概還有一個理由。當日在長江上為我們攔截的那艘運人的船,船上的姑娘我們也大致問過來歷了,多是被以招工的名義拐走的,大多出身不高,這樣的人就算被拐走了,只怕家里也大多不會多費心力去尋找,手上又有一筆墊付的工錢,更連報官都懶得報了?!?/br> 這倒是和當年將戚尋、司徒靜和華真真拐了的那伙人販子有一點想法相似。 他繼續(xù)說道:“但是戚少宮主帶著的這三人不一樣,她們?nèi)齻€呼吸沉重,卻還是有章法可循的,應當并不是不會武功,只是被封住了內(nèi)功而已,看她們的手,也是習武之人的狀態(tài),我便知道是我想岔了。” “云幫主不愧是老江湖。”戚尋道。 “這話就過譽了,我若當真是個老江湖,就不至于看到有人身陷此等處境,卻只能說一句無能為力了。” 云從龍長嘆一聲,伴隨著這船行之間的水聲,有種說不上來的悵惘?!捌萆賹m主沒有見到當日的船上情景,這些姑娘中有幾個單獨被關(guān)押的,聽說是被那伙人販子的頂頭上司驗貨的時候弄瞎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何人有此等歹毒的心腸?!?/br>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對方臨時起意的舉動,但這種視人于草芥之舉,實在不是個正常人做得出來的。我那日擒獲的正是個手腳不夠麻利的小隊伍,聽聞后面還有其他送貨人,我這才顧不上水道規(guī)矩來了?!?/br> “好在黃河兩岸各方勢力大多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碧落賦中那位夜帝陛下的公子,勢力地盤正在黃河下游,此地倒是不像長江航運中有了個龍頭老大,我總算還能下手探查。” “但可惜,麻煩就麻煩在,我對對方實在是知之甚少,那位公子根本不在他這些不頂用的下屬面前露出真面目,黃河水道的運送量又實在不小,人手一分散要調(diào)查起來便不那么容易了。也只能在下一處渡口歇腳的時候,看看有沒有些別的消息?!?/br> 戚尋覺得只怕事情很難如云從龍所愿。 被截獲了一只船后,原隨云定然會更加小心才是。 可一想到倘若不能及時遏止住他這種喪心病狂的行徑,便會有更多人落入他的魔掌中,戚尋也不免多了幾分焦慮。 原隨云不像無花。 無花光是這個東瀛出身,和石觀音之子的身份,在對上她的時候天然處在弱勢的地位。 靠著神水宮少宮主的名頭,戚尋就算是將他先行捆了,都不會有人提出什么質(zhì)疑來。 但原隨云這個無爭山莊少莊主的名號,絕對要比神水宮少宮主拉到江湖上來響亮,以她如今的武功也確實沒有這個直接沖上門去綁人的本事。 戚尋只能問道:“若是云幫主不嫌棄,這一路我也幫著一道留意情況如何?” “戚少宮主有此心也好?!痹茝凝埐]有拒絕戚尋的提議。 這些人販子中被他抓到的已經(jīng)看得出有些武功根基,另外的想來也不會太簡單。 在對戚尋的武功造詣大致有數(shù)后,云從龍便與她說,多留意有武林人士出沒的船只。 但戚尋可不打算用這種笨辦法。 如今靠著水路押鏢的也不在少數(shù),船身的水位吃重也不淺,若是引發(fā)了什么誤解就不太妙了。 她靠的是跟云從龍?zhí)寡陨矸萦肿哉垘兔?,在刷出了一點正向數(shù)值的神龍幫聲望中,提示的那句是否將蝙蝠島列入敵對勢力。 這等同于一個活生生的監(jiān)控擱在那里。 系統(tǒng)之前的什么氪金花招和離譜設(shè)定,在這個很符合戚尋意圖暴 打蝙蝠島狗頭想法的功能下,全都可以當它不存在。 雖然它是個呆瓜沉默系統(tǒng),不能陪她嘮嗑解悶,起碼看起來三觀還是很正直的。 這游戲系統(tǒng)能處。 可惜紅名監(jiān)控是開了,卻不代表她們這一路逆流而上的路上就真能碰到他們想見的人。 柳無眉這個當階下囚的都難免覺得戚尋這算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云從龍在提到人販子之事的時候并沒有降低音量,她也聽了個清楚。 像她這種心眼很多的人,自然很容易自己代入一下,覺得這種情況下自然是要放棄水路的,除非有個絕對說得過去的偽裝,或者是實在很能信得過的手下。 而這一路西行所需時日本就不短,戚尋將這事情攬上了身,便跟云從龍是交替著休息的,實在是讓自己不痛快。 但柳無眉還在盤算押寶神水宮的事情,又怎么會將自己的這個想法說出來。 可她又哪里知道,戚尋要監(jiān)測水面并沒有她想的那么困難。 在頭三兩日一無所獲中,她便很自然地在看向迎面船只,留意小地圖之余,分出了一部分心神在觀望水勢之上。 大河滔滔,洶涌之時便是比之臨岸海潮也差不到多少。 戚尋坐在船頭看著河水奔流,正看見這艘船從水波中穿行而上的過程中,激蕩起的層疊水浪。 在天水神功的運轉(zhuǎn)之下,經(jīng)脈內(nèi)流轉(zhuǎn)的內(nèi)力便有如這水勢逆浪,正成一種微妙的呼應之態(tài)。 神照經(jīng)的功法她雖然平時幾乎不運轉(zhuǎn),但那打通了任督二脈的正面作用,卻實在可以說,在此時的突破契機中起到了一點至關(guān)重要的催化作用。 水勢不歇,江流不止,自然絕不能為經(jīng)脈跨越的壁壘所阻擋。 她當日以海中環(huán)境死死覆壓住歐陽鋒的抵抗之力,正有一種接續(xù)無窮的意味。 在想通了這一點后她也越發(fā)有了一點嘗試的想法。 為何不將這最后一點尚未走通的天水神功第五層的心法,按照神照經(jīng)一個周天內(nèi)兩次跨越任督二脈的方式,來實現(xiàn)這種對水勢力量之強橫綿續(xù)的詮釋呢。 第一日的時候,云從龍只是覺得這位神水宮少主的呼吸仿佛與河上風浪起伏,有種奇妙的相和。 按照戚尋的說法就是這是她特殊的探查手段。 河面太過開闊,很有可能會與疑似人群錯身而過。 云從龍的水性絕佳,卻實則并不算是武功絕頂。 他只知道戚尋師從這天下頭號的武林高手,恐怕自有她的道理。 而等到第二日的時候,他便發(fā)覺,她只怕是在修煉什么與水有關(guān)的功法才對。 輕舟之下的水浪在她的功法運轉(zhuǎn)愈快中,仿佛逆流轉(zhuǎn)為了順流,出現(xiàn)了一種異常奇怪的推動力。 云從龍看在心中,更覺得神水宮不凡。 到了第三日,戚尋目光定定地望著前方的航路,讓人覺得她像是在發(fā)呆。 但她身周的氣場已經(jīng)越發(fā)有浪涌翻覆的既視感。 就仿佛是一團水在激烈地流轉(zhuǎn)中還被壓縮到了極致,哪怕是身在船艙中的曲無容都感覺到在戚尋身上有一種極為可怕的壓迫力。 壓迫到了極致就勢必要爆發(fā)。 在戚尋身上的氣勢,隨著回環(huán)在舟邊水浪攀升到頂峰的時候,六道水柱仿佛被投入河中的巨石激蕩而起,正炸開在這舟邊。 內(nèi)力深厚到一定程度的人,或許是能做到這樣的場面的。 但在這被炸開的水花潑了滿臉的場面中,云從龍看到的卻是這些水浪依然避開了戚尋的位置,讓這個始作俑者分毫也沒有出現(xiàn)一點狼狽的姿態(tài)。 只在六道水柱仿佛在空中凝滯了一瞬中,他看到戚尋沉靜自若的臉上閃過 了一絲遺憾。 這種遺憾又忽然凝結(jié)做了一種說不上是警惕還是銳利的神情。 這乍起驚空的水柱尚未完全回落,云從龍還來不及對她說出一句恭喜,她忽然身形宛如疾電一般朝著一個方向掠了出去。 因為正在戚尋看到系統(tǒng)提示【天水神功等級提升,當前等級lv5……】的時候,她忽然看到,始終沒有被她松懈關(guān)注的小地圖上,閃過了一團要多清晰有多清晰的紅名! 確實是一團,而不是一個。 戚尋當即做出了判斷,這只有可能是蝙蝠島,而不會是什么當年還沒斬草除根的雄娘子黃魯直之流。 他們來的實在太巧也太是時候! 戚尋原本就想試試突破到第五層的天水神功到底能有多少本事,卻沒想到這群家伙正好送上了門來。 云從龍朝著戚尋掠去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一艘外形古樸雅致的大船從上游飄下來,在船頭站著個長身玉立的輕衫少年,在江風江浪的卷襲之下,他依然下盤功夫穩(wěn)得驚人,仿佛釘在船頭一般。(*) 更為讓人覺得難得的是這少年的氣質(zhì)與這艘頗為貴氣的行船,還當真有幾分契合的是,他神情瀟灑,直視著前方,唇角帶著一點絕不顯得輕浮的笑容。 這樣的人大約是絕不會讓人覺得會跟什么綁票事件聯(lián)系在一起的。 可戚尋這一番出手又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