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tǒng)穿武俠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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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不愿說,當(dāng)打工人的老師傅自然也沒有問詢下去的必要。 如今的人力實在是個廉價工,在戚尋給出的工錢合理且多提了幾分的情況下,這些師傅自然是沒有消極怠工的。 不過等到東西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也已經(jīng)是兩天之后了。 被偷了銀兩的嘉興府衙師爺,顯然沒這個本事,從貧戶的銅板和戚尋支付出去的碎銀子上,找到自己的錢財曾經(jīng)留存痕跡的。 戚尋卻已經(jīng)又購置了一批干糧,和那些材料一道打了個不小的包裹,扛著出城去了。 只在城門前的小攤上,她又來了興致在一個面具攤前停留了一會兒,挑選了一張紅狐貍的面具。 她所行的方向是舟山。 沿海一帶的人情風(fēng)物都與現(xiàn)代迥然有別。 戚尋只來過江浙沿海兩三次,一次是鰲江口的南麂列島,一次是舟山普陀,也正是這兩次出海讓她想起來同在江浙海上的桃花島,總算還從記憶里搜刮出了點印象來,記得要先往舟山來。 在舟山港口,她就算不問都能猜到,黃藥師這種略帶邪性的行事作風(fēng),想來是在當(dāng)?shù)卦斐傻耐{很大的,甚至有桃花島外四十里不要擅自行船的說法。 果然在她提到了自己打算購買一艘小船,去海上采風(fēng)的計劃后,賣給她二手小破船的老板提到了這一點。 “您也看到了,我就是個沒什么本事的讀書人,自然是遇到危險的地方能躲多遠(yuǎn)就躲多遠(yuǎn),”戚尋佯裝嘆了口氣,“老板您是個實在人,總得告訴我桃花島在哪個方向我才好避開,您看我不如一出海就往反方向走,再怎么認(rèn)不得路也不會撞過去了?!?/br> 看戚尋又打算掏錢再購買一份海圖,他還有一筆收益進(jìn)賬,老板也沒有瞞著她的意思。 “你看這里,”他指了指地圖上,“在這個位置,叫畸頭洋的地方開始,往南走,那一片海島的風(fēng)景不差,也絕不會行到桃花島的地盤上。” 懂了,往北走! 戚尋得到了指路,低調(diào)地乘舟出了海。 這幾日也正是海上風(fēng)平浪靜的時候,如她這般有出海尋訪海上景色長長見識的,雖說不多,卻也并不只她一個,自然算不得起眼。 不過像她這樣獨自出行的倒是不多。 選擇桃花島副本自然還有個原因是她這神水宮弟子,天水神功傍身之下,無論是在海上行舟,還是真出了什么意外需要遁逃,戚尋都自認(rèn)自己的優(yōu)勢不小。 術(shù)業(yè)有專攻,神水宮就是專業(yè)玩水。 可惜她大概是沒到水淹桃花島的本事。 戚尋行船的速度已算不慢,但到了畸頭洋已經(jīng)是大半日之后,再往北行,又過了一日有余,才看到了在系統(tǒng)界面上的提示。 【系統(tǒng)】【您已進(jìn)入桃花島副本范圍?!?/br> 這種時候還是要夸一句系統(tǒng)靠譜的,先前的找地方找方向需要她自己判斷,等真到了附近又不必她花費心思了。 總不能指望她是個大航海家,能靠著旁人的只言片語從茫茫海上找到桃花島的所在。 小舟行得很快,戚尋順著小地圖上指路的方向又行了半日,便能遠(yuǎn)遠(yuǎn)看到桃花島的輪廓了。 時過五月,已不是桃花島上的桃花花季,但以戚尋的目力所及,在天邊隱現(xiàn)的輪廓處,依然是一片紅綠黃粉的繁花野樹,端的是十足的好看。 顯然桃花島上并不只種著桃花,而這位隱居島上的五絕奇人,在侍弄花樹上也很有一番本事。 到了地方,戚尋卻沒急著上島。 她要做一件大事。 有游戲系統(tǒng)的地圖在,加上在神水宮中藏書的翻閱,對五行術(shù)數(shù)陣法雜學(xué),戚尋并不算是一無所知,要憑借著過人的輕功找到老頑童所在之處,不驚動島上的主人,其實算不上太難。 但難就難在她不是去找老頑童打個卡就完事的,她是去學(xué)左右手互搏的武功的。 學(xué)武最要緊的還是清凈。 起碼在她上島后的幾日內(nèi),她并不希望被黃藥師打斷她的進(jìn)修進(jìn)度。 老頑童都被黃藥師在島上禁錮了十五年了,等到了郭靖上島的時候還在嘗試將他逼出山洞來,用的正是他那玉簫吹奏的《碧海潮生曲》,可見這位黃島主是當(dāng)真沒有少關(guān)注老頑童。 那便不是戚尋想要的狀態(tài)了。 她可不樂意自己學(xué)個武功還被人盯著,甚至有可能被丟出桃花島去。 所以她打算給黃島主找點事情,起碼能留出幾天的清靜日子。 這也正是為何她此前要先在嘉興城中做這一番準(zhǔn)備。 海上無風(fēng)無浪,戚尋坐在船頭靜靜地等到日頭下沉,星斗天懸,才驅(qū)策著小船朝著桃花島所在的方向行去。 星月之光下,桃花島上的花樹呈現(xiàn)出一片嶙峋黢黑的剪影,莫名有些奇詭之感。 島上更無人聲,仿佛白日里遠(yuǎn)望所見的彤云紛彩都已經(jīng)消沉了下去。 戚尋倒不覺得這有什么可怕的。 她的目的明確的很。 她此番登島一共帶來了三件禮物,其中一件就是給黃藥師的。 要讓黃藥師在起碼七天之內(nèi)分不出心神去關(guān)注周伯通的情況,自然要投其所好。 這位黃島主精通奇門遁甲之術(shù),桃花島的花木種植就是一出大陣,戚尋送上的禮物也正是一組陣法。 她自己琢磨的陣法沒這種本事,可誰讓她背靠神水宮,更是水母陰姬的關(guān)門弟子。 三十多年前,夜帝日后并稱江湖之時,夜帝這個風(fēng)流種子意圖登常春島求見日后,剛上得常春島,就被海岸上布下的大周天絕神陣給攔截了下來。 從此被囚于常春島對岸的海上石窟之中,一關(guān)就是十多年。 彼時的大周天絕神陣尚且并不夠完善,既需要常春島上百余高手一 道出手,還需占了夜帝不適應(yīng)海上風(fēng)浪的環(huán)境,本就是實力折損情況的便宜。 但三十年后,從大旗門棄婦到武林第一人的日后,在陣法上的造詣日深,這大周天絕神陣也日趨完善,也成了一出以陣籌林木可化作的陣法。 而以日后與水母陰姬之間的交情,或者說是師徒之情,足以讓這份完善之后的陣法手稿出現(xiàn)在神水宮中,被戚尋靠著肝帝的自覺給默背了下來。 夜帝此人和黃藥師是有些相似的,同樣是天縱奇才,除了武功,在雜學(xué)門道上多有建樹,大概不同點只在于夜帝風(fēng)流之名天下皆知。 大周天絕神陣能困得住過目不忘,雜學(xué)精通的夜帝,也自然能讓黃藥師研究上幾日。 這便是她留給自己的學(xué)習(xí)時間! 戚尋趁夜登桃花島,沒有發(fā)出一點動靜。 將船??吭诹颂一◢u的碼頭上后,她便將船艙中在嘉興城中打造出的陣籌扛了出來。 而后她一點不帶猶豫地對著靠岸一塊的樹伸出了魔爪。 等到天色將明的時候,戚尋才終于落下了最后一棵樹的挪移動作。 她抹了把倉促趕工之下,額頭上冒出的汗珠,飛快地架船在有人巡視到這片區(qū)域之前,離開了桃花島。 直到她在附近的島嶼落腳,海上紅日才徹底浮現(xiàn)出了水面,在海面上投落了一片粼粼金光。 現(xiàn)在就看黃藥師的反應(yīng)了。 太湖歸云莊上,與愛女重逢又分別,與郭靖定下了島上之約后返回桃花島,黃藥師等的可不是郭靖回來,而是愛女回到桃花島上,父女重敘天倫之樂。 眼看約定的日期將近,黃藥師起得也比尋常要早一些。 這位蕭疏軒舉,湛然若神的桃花島主推門而出,正見初夏的海風(fēng)過境,門前花樹搖落,正是一片繁盛之景。 誰若生活在這樣的一個環(huán)境中,恐怕都很難有一個壞心情,更有一種凌絕于世外的飄逸。 然而正在此時,他卻看見島上的啞奴忽然神色倉皇地從林間小徑穿過,奔到了他的面前,朝著碼頭的方向指去,似乎有話要說。 可啞奴說不得話,又比劃不出引發(fā)他驚慌的緣由。 黃藥師的眉頭微斂,只能順著他指向的方向掠去,去看個究竟。 桃花島上的五行大轉(zhuǎn)陣勢都出自黃藥師的手筆,在奇門陣法之中穿行,他這青衣帶風(fēng),依然有種說不出的自在輕巧,不過須臾他便已經(jīng)到了桃花島的邊緣。 在發(fā)覺前方的異常的時候,他忽然頓住了腳步。 無怪啞奴會驚慌。 桃花島一向以來都無人膽敢擅自闖入。 可現(xiàn)在,在他前方的兩棵桃樹上,各自掛著一條長宣,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數(shù)個大字。 ——分明就是有人在光明正大地宣告著自己登上了島。 四年的時間,在水母陰姬以“我門下弟子如何能寫不好幾個字”這樣的理由強壓下練好字,戚尋的書法和四年前已經(jīng)截然不同。 黃藥師看到的也就自然不是一□□刨字,而是兩列很有一番氣度的大字。 在其中一條上寫著“晚輩聞黃島主聲名不遠(yuǎn)萬里來訪,以大周天絕神陣敬上。” 另一條上寫著“暫居海島不入貴地,待島主破陣后晚輩自來?!?/br> 水母陰姬的武功睥睨天下,收集的字帖再怎么看起來內(nèi)容平心靜氣,也難免有幾分清高自傲之態(tài),戚尋跟著學(xué)了個全,這兩句話寫的看起來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黃藥師向來不重禮法,甚至能稱得上是個狂生,都不免覺得這個左一句“晚輩”右一句“晚輩”的后生,屬實是比他還狂。 但此人……還當(dāng)真有些狂妄的資本! 能將桃花島大陣在一夜之間靠著 暴力手段挖掉了一個角,把另一套陣法給填進(jìn)來,絕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黃藥師獨居桃花島,鉆研五行生克,陰陽八卦之術(shù),又怎么會不在一個照面之間看出來,這名為大周天絕神陣的陣法,還當(dāng)真不是什么普通的陣勢。 饒是他能從桃花島的其他方向退到海灘之上,繞著這一夜成型的陣法走上一圈,看清整個外圍的情況,他也自認(rèn)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在撞入陣法之中的第一時間,從這迷陣之中走出來。 日后習(xí)武之余鉆研完善的陣法,也確實不是什么俗物。 黃藥師算是遇上了對手。 他收起了樹上的兩行字,又仿佛臉色一沉,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朝著桃花島的一處奔去。 那里正是他的亡妻馮蘅的墓室。 桃花島被人闖入,他自然要擔(dān)心馮蘅安眠之處有沒有被人打擾。 好在此地并未有任何的異樣。 松了一口氣后,他又往周伯通的所在走了一趟,也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前來的蹤跡。 黃藥師又怎么會想到,戚尋這看起來光明正大以陣法遞上拜帖的舉動,在第一天是不帶什么目的性,第二天就未必了。 現(xiàn)在她在另一處海島上逍遙。 她自打穿越到這個異世以來,還沒吃過海魚。 黃藥師發(fā)現(xiàn)那陣法和“拜帖”的時候,她在用天水神功抓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