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新婚日常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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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這段對話推測,書里的何葉青可能是男主的某任女友,而且還早早死了,簡而言之就是一個早死的炮灰...... 不過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何葉青”這個名字也沒有多特殊,書里的那個炮灰何葉青也不一定是她。 再說,書里的什么男主和女主離她也太遙遠了,她還是煩惱眼下的事情吧。 又想到接連兩次出狀況的高考,何葉青的心情沉重起來。 十幾里的路程,按照正常的速度,何葉青得走一個多小時。 好在走在半路上的時候,遇上了村里人的驢車,何葉青得以搭了個順風(fēng)車。 何葉青人長得漂亮嘴巴又甜,見人總是三分笑,在村里的人緣很是不錯。 驢車上還坐著幾個同村的婦女,笑瞇瞇地問她:“青青,高考考完了呀?考得咋樣???” 何葉青笑了笑,只說:“一般般?!?/br> 她沒說自己缺席了一門考試,這種事情說了也沒用,無非是在村里多增加了一些談資罷了。 驢車比自己雙腳走還是要快了不少,在閑聊中,幾人很快就到了村口。 何葉青跳下驢車,微笑著和眾人告別。 看著何葉青遠去的背影,一個婦女忍不住感嘆道:“二栓家可真的是祖墳冒青煙了?!?/br> “可惜了,這要是個男娃娃的話......”另一人說。 “呵,那二栓兩口子可真就不得了了!” “也是,不過就算是女娃娃,這金鳳凰肯定要飛出咱們大山了?!?/br> “這也不一定,二栓兩口子舍得?” “......” 何葉青不知道村里人在說些什么,此時的她已經(jīng)走到了家門口。 何家的房子是村里最為普遍的那種農(nóng)家小院,外觀看上去破破舊舊的。 在鄉(xiāng)下,每家每戶的大門敞開著才算正常。 何家的大門也開著,可以看到打掃的還算干凈的小院。 何父何二栓應(yīng)該是剛從地里回來不久,上半身赤.裸著,黝黑而又干瘦的像樹皮一樣的皮膚緊緊地扒在身上。 他坐在院中間的一張小椅子上,啪嗒啪嗒地抽著旱煙。 察覺到大門口的動靜,他掃過來一眼,見是何葉青后,又淡淡地移開眼。轉(zhuǎn)而看向在院子另一邊跑來跑去的六歲的何家旺,眼里總算浮現(xiàn)出笑意。 何家旺也看到何葉青回來了,不算太大的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立馬朝她跑過來,甜甜地叫道:“二姐,買好吃的了嗎?” “沒有。”何葉青冷淡地說。 “你竟然沒給我買吃的,我不喜歡你了!”何家旺氣哼哼地說了一句,生氣地跑遠了。 何葉青沒理他。 正在此時,廚房那邊也走出個人來,正是何母牛春紅。 牛春紅四十幾歲,但看上去卻比實際年齡要老上十歲,她個頭有些矮,頭發(fā)亂糟糟地盤在腦后,手里還提著一把鍋鏟。 見到何葉青,牛春紅的嘴唇動了動:“青青......” 看到她這副模樣,何葉青心里一梗。任誰被最親近的家人擺了這么一道,心里頭都不會好受。 何葉青這兩天心里有滿腔的怨氣,但真的見到何家父母了,她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了。 大吵一架嗎? 想起父母兩人的性格,何葉青放棄了,她冷著臉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何葉青的房間不算太大,以前是她和大姐何花花兩人住的房間。 兩年前何花花嫁人搬了出去,現(xiàn)在何葉青一個人住倒也寬敞。 何家的情況說簡單不簡單,但說復(fù)雜也不復(fù)雜。 除開嫁出去的何花花,現(xiàn)在的何家也就四口人——何父何母、何葉青和何家旺。 何二栓和牛春紅都是那種老實巴交的性子,但又有所不同。 具體來說,何二栓是那種在外頭唯唯諾諾,在家里卻是一副大家長說一不二的樣子,而且他還有個最大的特點——重男輕女。 重男輕女在農(nóng)村并不是什么大事,至少在甘水村沒有哪家不重男輕女的,只不過表現(xiàn)出來多少的不同。 何二栓的重男輕女無疑是很嚴重的。 光是何葉青記得的就有好幾件—— 第一件事是聽村里人說的,據(jù)說當(dāng)初牛春紅提前發(fā)動,在縣城醫(yī)院生下了何葉青。 消息傳回村里,何二栓聽說又是個女兒,接都不來接牛春紅母子倆回來,后面還是村里的好心人順路拉著母女倆回來的。 第二件事就是何葉青深有體會的了。 牛春紅在生了何葉青后,傷了身體,被醫(yī)生診斷為很難再懷孕了。這樣的診斷結(jié)果意味著何二栓算是絕了后了。 所以,在何葉青的印象中,何二栓總是板著一張臉,對她和何花花姐妹倆向來沒什么好臉色。 而且明明何二栓和牛春紅兩個人都很能干,但何葉青小時候的日子過得并不好,挨餓也是常用的事。 那是因為,何家的東西都被何大栓和何三栓,也就是何葉青的大伯和小叔家給拿走了。 原因無他,何大栓和何三栓家有兒子。 而何二栓指望著死后能有侄子們給自己摔盆。 要是能過繼一個侄子過來當(dāng)兒子就再好不過了。 所以何二栓對于自己兄弟過來拿東西的行為,完全不敢吭聲。 何二栓不吭聲,牛春紅更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牛春紅的性子則更加唯唯諾諾,出嫁前以父為天,出嫁后則以夫為天。 更何況,她覺得老何家絕了后都是自己的過錯,在家里就更不敢說什么了,面對妯娌的各種占便宜也是敢怒不敢言。 何葉青不是沒想過改變自己父母的想法。 但這兩人的思想根深蒂固,根本不是她說兩句就能扭轉(zhuǎn)過來的。 何葉青小時候的性格遠沒有現(xiàn)在沉得住氣。 因為不忿,她小時候和何二栓吵過兩句,結(jié)果被何二栓扇了一耳光,鎖在了柴房不準(zhǔn)她吃飯。 何葉青餓得饑腸轆轆,還是牛春紅背著何二栓偷偷過來給她送了點吃的,同時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要她聽話,別和何二栓對著干。 后來何葉青學(xué)乖了,明白何二栓這人就是糞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說不通的。 但也正因為此,何葉青和何二栓的關(guān)系并不好,連“爹”都很少叫。 當(dāng)然,何二栓也不在意就是了,反正女兒對于他來說就是賠錢貨。 直到六年前,牛春紅竟然再次懷了孕,并且生下了何二栓心心念念的兒子。 這對于何家來說絕對是個天大的喜事。 何葉青也挺高興的,但并不是因為何家有后了。而是她想著,何家既然有后了,那何二栓和牛春紅兩人總該有盼頭了吧。 何家旺出生的時候,已經(jīng)改革開放幾年了,最初的混亂漸漸平息,正是可以放開拳腳做生意的時候。 十二歲的何葉青當(dāng)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但她太小了,只能寄希望于何二栓和牛春紅。 她試圖說服兩人別在地里辛辛苦苦的刨食了,去外面做點小生意才是正事。 結(jié)果顯而易見,何二栓夫妻倆只覺得何葉青有病,做生意那都是投機倒把,要被當(dāng)壞分子抓起來槍斃的,還是安安分分守著自己的土地才是正事。 何葉青是真的沒脾氣了。 算了,放棄吧,這是真的帶不動。 何葉青將自己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想了一遍,一臉郁卒。 門外,牛春紅已經(jīng)把晚飯燒好了,在外面喊道:“青青,出來吃飯了?!?/br> 何葉青沒吭聲。 牛春紅又叫了一遍,接著何葉青就聽見何二栓的聲音:“不準(zhǔn)叫,慣得她,不吃就別吃了!” 作者有話說: 第3章 聽到何二栓這話,何葉青又重新坐了回去。 她并沒有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的習(xí)慣,晚飯肯定是要吃的,等會兒她就自己出去做! 只是還沒等到何葉青出去,牛春紅就先端著一碗飯過來了。 何葉青的房門自從上次被暴力弄開后,門鎖就已經(jīng)壞了,牛春紅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牛春紅把飯放在何葉青面前,期期艾艾地說了句:“青青,吃飯吧?!?/br> 雖然已經(jīng)是□□年,農(nóng)村都已經(jīng)實行包產(chǎn)到戶了,但何家的伙食也并沒有因此改善多少。 飯是黃色的包谷飯,口感粗糙,難以下咽。配上自家腌的咸菜和一個清炒空心菜,就是一家人的晚餐了。 在牛春紅的可憐巴巴的眼神下,何葉青沉默地端起碗。 她用筷子戳了戳包谷飯,戳到碗底時發(fā)現(xiàn)觸感不太對,于是她用筷子撥了撥,發(fā)現(xiàn)下面竟然藏了一個煎雞蛋。 這算是什么?打完一巴掌后再給一個甜棗嗎? 牛春紅覷了何葉青一眼,以為她態(tài)度松動了,這才開口問道:“青青,你這兩天去高考了?。俊?/br> 何葉青聽到這話,簡直氣笑了。 她重重地放下碗,看向牛春紅,一字一句地說:“你們不是都把我反鎖在家里了嗎?我上哪里去高考?” 牛春紅聞言,嘴唇囁嚅了兩下,才又說:“那你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