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寵妃 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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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揮了揮手,讓等候在旁的抬輦太監(jiān)趕緊上前,康熙邁著大步坐了上去。 御輦很快被抬起,向著來時的路行去。 回到乾清宮之后,康熙直接找到自己先前書寫過的一張宣紙,只見紙上面寫著熙、淑、懿、昭、婉、錦、珍等封號。 說實(shí)話,這幾個封號,隨便拎出來一個來,那都是鼎鼎好的封號,現(xiàn)在卻一下子寫了好幾個。 康熙看著自己親手寫下的幾個封號,心里一陣后悔。 后悔當(dāng)時只顧著擔(dān)心徐貴人所懷的龍?zhí)?,沒有立即下旨給她晉升位份。 等到閑下來,想起此事的時候,又開始糾結(jié)給她選哪個字做封號最好,想了兩三天,這才選了幾個不錯的封號。 只是還沒等他定下來,到底用哪個字給她做封號呢,現(xiàn)在太皇太后的一席話,就讓此事直接化為了泡影。 康熙心里一陣郁悶。 想到自己之前為了給她一個驚喜,并沒有將此事提前告知于她,他心里又是一陣慶幸。 慶幸沒有先給她希望,然后再讓她失望。 說實(shí)話,康熙很怕看到溶月那充滿失望的小臉和眼神,總讓他心里不自覺的生出幾分愧疚來。 現(xiàn)在這樣也好,她至少不知情,自然就不會滿懷著希望。 康熙想著心事,不知不覺中,就將宣紙揉成了一團(tuán),欲張口讓梁九功處理了。 只是最后到底沒有舍得,他又重新將已經(jīng)被揉的皺皺巴巴的宣紙展開,然后用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捋平展。 心里暗道:還是留著吧,總有一日會派上用場的。 對所有事情心知肚明的梁九功,怕康熙再次觸景傷情,趕緊上前,從御案上小心翼翼拿起這張宣紙,放置到旁邊的盒中收了起來。 見此,康熙沒有阻止,算是默認(rèn)了梁九功的做法。 至此,徐貴人晉升之事,便直接胎死腹中,無疾而終。 第231章 對于康熙想給她晉升位份之事,溶月自是從頭到尾一無所知,還是一如既往的每日吃藥養(yǎng)胎,美滋滋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再加上西配殿多了能干的范嬤嬤和半夏兩人,經(jīng)過這幾日的熟悉,她們已經(jīng)日漸上手,自己的工作,不管是溶月自己,還是身邊服侍的念雪之桃等人,都感覺身上的擔(dān)子輕松了許多。 對此,溶月真的挺感激送人過來的康熙,要不然,西配殿這邊到現(xiàn)在還是拔劍弩張的氣氛呢。 現(xiàn)在好了,有范嬤嬤這個年齡大的老嬤嬤親自坐鎮(zhèn),眾人心里也有底了許多。 幾天磨合下來,連念雪和之桃這些老人,都對范嬤嬤心悅誠服。 很多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也喜歡找更有生活經(jīng)驗的她來拿主意。 對此,范嬤嬤沒有藏著掖著,矯情推辭。 而且為了讓徐貴人覺得她是個有用之人,她做起事情來,都會盡量做到最好,表現(xiàn)出自己的能力和手段來。 再加上曾經(jīng)伺候過兩任妃位,這些日常之事,對她來說更是手到擒來,日后得到溶月看重,也只是時間問題。 半夏呢,經(jīng)過幾日的磨合,也是適應(yīng)良好。 雖然沒有范嬤嬤這個三十年生活閱歷的老嬤嬤表現(xiàn)出眾,但她勝在乾清宮呆過多年,見過很多大場面和世面,比溶月和念雪她們幾人,可要穩(wěn)重多了。 所以,聰明的半夏,很快就在西配殿中找準(zhǔn)了自己的定位,倒也混的如魚得水。 再加上念雪和之桃兩個大宮女,待兩人很是和善,綠羅和若竹兩個宮女更不敢太過造次。 所以自二人來之后,西配殿倒也風(fēng)平浪靜,兩方?jīng)]有生出齷齪來。 如此,讓一直懸著一顆心的溶月,暗地里悄悄松了一口氣。 說實(shí)話,一方是伺候她的宮人,日常相處下,感情自是有的。一方呢,是康熙賜下來專門過來照顧她的人。 她還真挺害怕兩方人馬乍聚在一處,誰也不服誰,然后兩方相互下絆子,背后做小動作,最后弄得人仰馬翻不說,還要波及到正在養(yǎng)胎的她。 那可真是有的她頭疼了。 現(xiàn)在這樣挺好,至少她所擔(dān)心的情況沒有發(fā)生,可讓溶月大大松了一口氣。 …… 這一日,天陰沉沉的厲害,還沒到中午,外面就飄起了雪花。 剛開始時,雪下的很小,只能算是小雪,只是沒過多久,小雪就變成了中雪,不出一個時辰,竟然變成了鵝毛般的大雪。 看著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天氣也越來越冷,念雪和半夏又在殿內(nèi)多燒了兩個炭盆取暖。 一時間,外面冷的滴水成冰,大雪紛飛,跟暖烘烘的殿內(nèi),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坐榻上,溶月身上裹著錦被,無聊的坐在窗前,瞅見人不注意,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打開了一條窗縫。 之后便隔著游廊,貪戀的看著外面院子里的雪景。 “主子又偷偷開窗看雪,讓范嬤嬤瞧見,又要說我們沒有勸阻主子?!蹦钛┒酥樉€筐從內(nèi)室出來,剛剛她和之桃進(jìn)去給溶月挑選做新冬衣的料子去了。 溶月趕緊為自己辯解道:“這次只開了一條小縫隙,沒有真的打開?!?/br> 她之前就因為開窗看雪景,被范嬤嬤嘮叨了兩句,所以她這次學(xué)聰明了,只打開一條小縫,然后從縫隙中往外看。 這樣的話,不僅吹不到冷風(fēng),還能看到雪景,簡直就是兩全其美的好法子。 其實(shí),她也知道范嬤嬤和念雪她們說她,都是為她好,她也不好反駁。 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不出門,只能窩在西配殿,她就覺得渾身都要長毛。 特別是一想到去年時候,她還能去御花園里看雪景堆雪人,今年因為她懷了龍?zhí)?,這種事情連想都不用想。 這種天氣出去,先不要說天冷路滑,容易摔跟頭,就是出去外面凍出病來,對她現(xiàn)在的身體來說,也是一場災(zāi)難。 所以,自從查出有孕,溶月很有自知之明沒再往外跑,老老實(shí)實(shí)的窩在西配殿安心養(yǎng)胎,一是怕著了別人算計,二呢,也是怕凍的生病,讓身邊人受累。 只是現(xiàn)在看著外面正在下雪,她還是有些沒忍住的從窗縫里往外看。 不能出去,飽一飽眼福總可以吧。 念雪也知道自家主子最近憋得實(shí)在狠了,現(xiàn)在連被子都裹上,窗戶還只打開一條小縫,她也不好再說什么。 便開口叮囑道:“那主子再看一小會兒,就趕緊關(guān)上窗,可不能在窗邊待太久。” “好的,好的,我家念雪最好了。”溶月點(diǎn)著小腦袋一口應(yīng)道。 最后還不忘給人善心美的念雪,灌上一碗迷糊湯。 看著自家主子就算懷了身孕,還如此孩子氣,念雪抿著嘴偷笑。 說實(shí)話,窗戶只開了一條縫隙,能看到什么景呀,最多也就只能看那么一小點(diǎn)地方而已。 可就算這樣,溶月也瞧的津津有味。 只見她一雙眼睛看著窗外,很隨意地問念雪:“皇上最近是不是有好幾日沒來了?” “有那么五六日了吧。”旁邊念雪一邊穿針引線,一邊回她:“主子是不是想皇上了?要不然,就讓王平跑一趟乾清宮吧,皇上應(yīng)該會過來的?!?/br> 溶月趕緊搖了搖頭,拒絕道:“不用,我只是隨便問問?!?/br> 雖然康熙后宮妃嬪無數(shù),妥妥的大豬蹄子一個,但對她實(shí)在太好,她最近竟然有時會想起他,這在以前可真是不多見的事情。 “再說,太皇太后病情最近突然加重,皇上肯定忙著呢,哪有功夫過來看我,還是不要讓他為難的好?!?/br> 聽到此言,念雪只是抬頭笑笑,也不好再勸,但心里卻跟明鏡似的,自家主子這是真的想皇上了,要不然也不會有此一問。 之后,兩人就轉(zhuǎn)移了話題,隨口聊起了主位安嬪。 說實(shí)話,自從安嬪上次來訪之后,西配殿的宮人個個都認(rèn)為安嬪不懷好意,是想抱養(yǎng)自家主子生下的皇嗣。 就連溶月自己,亦是這樣認(rèn)為的。 只是后來安嬪的做法,卻又出乎她們所有人的意料。 安嬪除了那日聽到溶月懷上龍?zhí)?,神情有幾分激動和失態(tài)之外,后來根本就沒再出現(xiàn)在西配殿,正殿那邊更是沒有一點(diǎn)動靜。 不僅如此,她連象征性的派人過來詢問,或者表示關(guān)心一下都不曾。 簡直就像忘記了此事一般。 對此,溶月忍不住懷疑:當(dāng)初自己和念雪她們,是不是想錯了安嬪。 當(dāng)時人家的反應(yīng),只是因為乍一聽到她懷孕的消息,稍稍顯得激動了一些而已,根本就從來沒有這個想法,是她們心思太敏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更或者說,安嬪眼見康熙對她過于重視,知道此事不可為,這才放棄了抱養(yǎng)的想法。 要不然,真要有想法的話,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般,一點(diǎn)表示和動靜都沒有。 所以,溶月和念雪就是在嘀嘀咕咕這件事情,覺得之前是不是她們多心了。 不過,溶月覺得安嬪現(xiàn)在這樣對她不管不問,其實(shí)也挺好,至少她不用跟安嬪費(fèi)心周旋,也不會有心理壓力。 這樣挺好,挺好。 …… 紛飛的大雪中,御輦在宮道上慢慢前行著。 一行人正是剛從慈寧宮出來沒多久的康熙和梁九功等一眾御前宮人。 “拐去啟祥宮徐貴人那里吧,朕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去看她?!笨滴鯇ι磉叺牧壕殴Ψ愿赖?。 “嗻?!?/br> “啟駕啟祥宮!” 隨著梁九功的一聲令下,御輦拐到了另一條宮道上。 啟祥宮宮門口,康熙搭著梁九功的手臂下了御輦,邁著大步進(jìn)了宮門。 溶月此時正和念雪有一搭沒一搭的繼續(xù)說著閑話,殿門口的擋風(fēng)棉簾子被人從外面掀起,接著就見康熙走進(jìn)了殿。 溶月先是一愣,根本就沒想到他會在這種大雪紛飛的雪天里過來。 不過,她反應(yīng)極快,像是做了壞事的孩子,正好被大人抓住一般,第一件事情不是迎接他,而是伸手將打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趕緊關(guān)好。 而正在讓梁九功脫掉身上裘皮大氅的康熙,正好瞧見了她這個小動作。 隨后,他一邊向著她走來,一邊嘴角噙著笑道:“剛剛是不是做壞事,不小心被朕撞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