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生存攻略(清穿)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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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燁笑道:“還是別死了,好好活著陪朕?!?/br> 樂盈的陪伴讓他整個人都能放松,不再那么孤寂。 帝王也怕孤寂,他的嬪妃兒女眾多,可是嬪妃們有她們的小算計,或?yàn)閷檺?或?yàn)樽优?而不是單單只為了他這個人;至于兒女,玄燁想到了太子,大阿哥,目光一暗…… 樂盈沒他想得這么多,順著他的話點(diǎn)頭,“肯定陪,我這不就又要陪著您南巡去了。這次的路線還跟上次一樣嗎?” 玄燁簡單道:“大體差不多,只是略有不同,畢竟朕的目的是以巡河為主,此次朕會在濟(jì)南、泰安等地暫駐,再就是淮安、鎮(zhèn)江等地,這幾處上回南巡都沒停駐過的?!?/br> 好啊,樂盈覺得自己又可以開發(fā)南巡旅游新地圖了。 濟(jì)南有三大名勝,正好可以感受一下冬天的大明湖;泰安有泰山,她可以去拜碧霞元君啦;還有淮安、鎮(zhèn)江,光想就充滿了期待! 待皇帝離開后,樂盈還在喜滋滋地對承乾宮眾人許諾,“這次不能跟著我一起去的人,等我回來的時候,一人給你們帶一塊泰山石敢當(dāng),鎮(zhèn)宅保平安?!?/br> 皇貴妃御下寬和,承乾宮氛圍很好,不能跟著去的畫眉、小雁等人圍著皇貴妃說笑。 畫眉道:“主子,您給我們帶了泰山石敢當(dāng),那還會不會有金陵雨花石???” 樂盈笑道:“肯定有啊。” 她也很愛雨花石好嘛,五彩玲瓏的雨花石淺淺地鋪在白瓷碗里,再往碗里注入清水,要多漂亮有多漂亮! 小雁是去年才分到承乾宮的,她對石頭興趣不大,說道:“奴婢自小跟著阿瑪在山西長大,從小吃的就是山西老陳醋。聽人說鎮(zhèn)江香醋也非常好,就不知道哪種醋沾餃子好吃?” 畫眉羞了她一下,“你怎么就想著吃啊,不過算你運(yùn)氣好,我們主子每到一處,最愛收集土特產(chǎn),到時候你自然就能嘗到鎮(zhèn)江香醋了?!?/br> 樂盈接了下一句話,“南邊過年不吃餃子,聽說那邊的香醋多是炒菜、拌涼菜用的,所以我覺得餃子蘸醋,應(yīng)該還是老陳醋更有滋味兒?!?/br> 屋子里大家伙兒說得熱鬧,喜鵲拉了紫檀悄悄回自己的屋子。 關(guān)上門后,她驚喜道:“紫檀姐,咱們主子有大喜事呢!” 紫檀笑道:“皇上給主子的生母寧氏夫人追封了誥命,這可不就是大喜事?!?/br> “不止是寧氏夫人的事,我說的是主子自己?!毕铲o搖搖頭,她出身內(nèi)務(wù)府世家,家里世代服侍皇室,從小耳濡目染,喜鵲對先前幾位皇后的事情很清楚。 “孝昭皇后鈕祜祿氏最初進(jìn)宮時享妃位待遇,她的生母舒舒覺羅氏并沒有被皇上追封??滴跏?,鈕祜祿氏被正式冊封為皇后,次年二月,鈕祜祿皇后薨逝,后來皇上念及孝昭皇后的情分,才追封了皇后的生母?;噬蠈υ蹅兓寿F妃主子的榮寵更甚于孝昭皇后,只怕皇上有封咱們主子為皇后的意思呢?!?/br> 她的最后一句話讓紫檀也激動起來,心砰砰直跳。 皇上活著的時候,主子做皇貴妃也好,做皇后也罷,都是后宮第一人,沒人敢給她委屈受;可萬一皇上先行離開,主子在新帝手里怎么過日子?紫檀一直在擔(dān)心這個問題,但如果主子當(dāng)了皇后,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只看現(xiàn)在的寧壽宮皇太后過得如何,主子未來能像皇太后一樣就好了。 高興的同時,紫檀叮囑喜鵲,“咱們心里有數(shù)就行,也不必在主子面前說什么?!?/br> 皇上給嬪妃提升位份難得很,主子從貴妃到皇貴妃用了好幾年的時間,誰知道皇上什么時候給主子封皇后,也許一兩年,也許再拖個十年八年也有可能。 喜鵲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不會亂說的。我就是高興,忍不住跟紫檀姐你說一嘴?!?/br> 她年紀(jì)大了,最多在這宮里待到明年就要出宮嫁人,服侍的???主子位份越高,她出宮后就越有榮耀,一個服侍過皇后娘娘的宮女就是嫁了人,夫家也不敢小覷。 說實(shí)話,喜鵲很舍不得離開。 現(xiàn)在內(nèi)務(wù)府新進(jìn)的宮女,幾乎人人都想到承乾宮當(dāng)差,皇貴妃待人好,活兒輕松,賞賜豐厚。每年到了年底,皇上還會以她們服侍皇貴妃辛苦了一年為由,給她們賞賜,多好啊。 承乾宮的氣氛活潑歡快,與承乾宮相鄰的永和宮里卻充滿了寂寥。 萬琉哈氏有時候都忍不住納悶,明明早幾年前永和宮也是歡聲笑語一片,那時候皇貴妃也常常過來串門,大家一起打馬吊牌,吃鍋?zhàn)?,年紀(jì)幼小的皇子公主來來往往,熱鬧非凡。 孩子們長大了,當(dāng)年的佟妃變成了如今的皇貴妃,永和宮一日比一日冷清。 萬琉哈氏住在永和宮前院東配殿,這日早晨,她給德妃請過安,忽然聽到后殿嬰兒的哭聲,她便穿過垂花門去了后院。 王貴人牽著一歲多的十八阿哥在練習(xí)走路,見萬琉哈氏過來,笑道:“萬jiejie早啊?!?/br> “早!” 萬琉哈氏抱起小阿哥,哎呦一聲,“又長胖啦?!?/br> 小阿哥還說不清楚話,含含糊糊地喊了一聲,“萬娘娘?!?/br> “真乖!” 萬琉哈氏對王貴人說:“我現(xiàn)在要去承乾宮給皇貴妃請安,順便看看通嬪,你要不要同去?” 王貴人搖搖頭,婉拒,“下次吧?!?/br> “那好吧?!?/br> 萬琉哈氏有些同情她,宮里的風(fēng)向很明顯。 皇上給皇貴妃的生母追封,誰都能看出來承乾宮的灶越燒越旺,人人都去奉承著皇貴妃,偏偏王貴人就不行,她的兒子養(yǎng)在德妃膝下,即使有心,也無膽。 萬琉哈氏慶幸自己已經(jīng)到了抱孫子的年紀(jì),可以不用顧忌那么多了。 到了承乾宮她先去給皇貴妃請過安,然后才去了通嬪的屋子。 通嬪的日子越過越好,她自己成為了嬪,女兒六公主也入了皇上與太后的眼,再次侍奉皇太后南巡,萬琉哈氏再想想自己的處境,不免嘆氣。 通嬪就勸她,“等十二阿哥在朝堂上辦幾件事,皇上看著喜歡,meimei遲早也能得一個嬪位,我不過是沾著皇貴妃主子的光而已?!?/br> 萬琉哈氏嘆道:“但愿如此,其實(shí)我現(xiàn)在享嬪位的待遇已經(jīng)知足了,只是十二阿哥過兩年娶嫡福晉,要進(jìn)朝堂當(dāng)差,他的額娘若還只是個貴人,我擔(dān)心于他的顏面有妨礙啊。” 通嬪笑道:“這你就放一百個心,有七阿哥生母成嬪的例子在前,meimei只管等著就是?!?/br> 兩人說說笑笑一陣,萬琉哈氏便回了永和宮自己的屋子。 春妞正站在窗邊看到了萬琉哈氏的身影,對德妃說:“主子,萬貴人回來了,奴婢這就去請她過來?!?/br> 德妃擺擺手,“算了?!?/br> 這會兒她也沒心情請萬琉哈氏來陪她解悶了。 皇貴妃的生母得到誥命,這乃是一樁大事,按照德妃以前的處事態(tài)度,這會兒也該去承乾宮恭賀皇貴妃,可她渾身懶洋洋的,一點(diǎn)都提不起興致來。 初二那日,五公主離開永和宮后,她陡然想起宮門落鑰,于是吩咐張朝貴速去尋五公主,誰知道張朝貴回來就說,五公主已經(jīng)去了承乾宮。 承乾宮風(fēng)頭盛,連帶著通嬪與六公主母女倆都跟著受惠,五公主若是能討得樂盈喜愛,對她以后有的是好處。 德妃知道自己該高興,但她心里卻是空空落落的,這宮里的日子太漫長了,長的讓人實(shí)在不知道做什么。 這時候,張朝貴進(jìn)來稟告道:“主子,惠妃娘娘過來了。” 德妃起身,“我去迎她。” 曾經(jīng)的惠宜德榮四妃到現(xiàn)在,也只有她們兩人偶爾會聚在一起說說話了。 惠妃臉上帶著寒霜走進(jìn)來,坐下后就不再說話。 德妃讓屋里的服侍的人都退出去,然后親自給她斟了一杯熱茶,笑道:“天兒冷,喝點(diǎn)熱茶暖暖身子吧。” 惠妃打量她,忍不住道:“榮妃念佛幾十年,怎么我看著你比榮妃還像活菩薩,你就不生氣?” 德妃彎唇,“生氣什么?” 這人說話從來不直爽,不如以前的宜妃,惠妃又不能找現(xiàn)在的宜貴妃去吐槽什么,也只有德妃一人勉強(qiáng)可以聽她說話。 “皇上給皇貴妃的生母追封呢,宮里宮外都傳遍了,你難道就不知道?” 德妃道:“知道啊,母憑女貴,沒什么好說的?!?/br> 惠妃冷笑道:“母憑女貴,皇貴妃的嫡母是赫舍里夫人,皇上要有封賞也該對這位夫人才是,一個妾室,憑什么!” 德妃笑道:“可我聽說孝昭皇后與溫僖貴妃也是妾室之女,她們的母親也有誥命吧?!?/br> 惠妃道:“孝昭皇后過世后,皇上才給她生母追封,哪里比得上現(xiàn)在這位皇貴妃。我只是擔(dān)心,皇上是否有別的意思?” 被一個晚她十幾年進(jìn)宮的佟佳氏壓也就罷了,惠妃咬牙忍著,日后她未必沒有機(jī)會反壓佟佳氏,只要她的大阿哥能得到那個位置。 但如果佟佳氏更進(jìn)一步,到時候她的兒子當(dāng)了皇帝,她也還得被佟佳氏繼續(xù)壓啊。 第170章 惠妃快氣死了! 她恨皇上偏心,就算佟佳氏是他的母族,可是這么多年,他給佟佳氏的好處已經(jīng)多了,算上孝康章皇后與孝懿皇后,佟佳氏已經(jīng)出了兩個皇后,皇上竟然還打算再讓佟佳氏出一個皇后,哪有這樣偏心的啊。 他得替未來的新君打算啊,他封一個皇后簡單,可新君平白無故多了一個嫡母,這讓新君的生母如何自處?兩宮太后并立,也不利于后宮的和諧穩(wěn)定啊。 大阿哥志向遠(yuǎn)大的事情,德妃自是知道的,只是惠妃的態(tài)度讓她心驚,惠妃就這么篤定她能當(dāng)上太后,朝堂上的形勢難道已經(jīng)很明顯的偏向大阿哥了么? 可上回十四不是這么說的啊,大阿哥勢力雖大,但八阿哥也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后起之秀。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太子不中用了,大阿哥也不是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睦^任人選,仍然有個八阿哥同他爭呢。 而且自衛(wèi)貴人封了良妃后,八阿哥的身份同大阿哥也不差什么了。 想到這里德妃微微一笑,道:“皇上的心思誰能猜的準(zhǔn)?不過他對佟佳氏一族最為看重,就是真有別的打算也沒什么好稀奇的?!?/br> 惠妃很是消沉。 德妃此刻心里頭倒有些爽快,你就是想當(dāng)尊貴的皇太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說不得就有個母后皇太后壓在你頭上。 她與樂盈的位份差距拉得越大,德妃反而漸漸沒什么想頭了。 成者王侯敗者寇,大阿哥若是謀事失敗,下場必定不會好。她的兩個兒子,老四看著安分守己;十四的志向是當(dāng)大將軍王,盡管不如大阿哥志向高遠(yuǎn),但好歹能保住平安,德妃心里那些最隱蔽的想法不足再提。 屋子里陷入沉默,半響惠妃突然幽幽道:“德妃,你還記得康熙二十八年,我們一道跟隨皇上去南巡的事情嗎?這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啊?!?/br> 太后夢到底只是一個還未實(shí)現(xiàn)的夢,但南巡則是明晃晃擺在眼前的事,皇上竟只肯帶皇貴妃與宜貴妃,何其不公! 德妃笑著勸她,“皇上南巡為的是巡視河道,以及考察沿岸民情與吏治,咱們嬪妃要么就在船上,要么就在行宮里,其實(shí)也沒什么意思,我在宮里待著反而自在些?!?/br> 惠妃嘆道:“話是這么說,但誰不想要跟著皇上南巡呢?” 等吧,等她兒子當(dāng)了皇帝,江南塞北,她想去哪里都行,惠妃心里燃起一絲希望,然而一想到到時候佟佳氏也會一起跟著去,心里的美夢就黯淡了一半。 上元節(jié)剛過完,次日,皇帝再次啟動南巡。 相比上回坐船,樂盈這次只暈了兩天,第三天暈船的感覺消失,睡覺看書看風(fēng)景完全沒問題,然而最多的還是打馬吊牌。 樂盈、宜貴妃、陳貴人,再加上一位曉答應(yīng),四人一桌,不亦樂乎。 宜貴妃手氣極好,不停地胡牌,大殺三方,堪稱四人之中的“雀后”。 連著打了一個多時辰的馬吊,樂盈有點(diǎn)乏累,她瞅了宜貴妃一眼,道:“你怎么精神反而越來越好?” 宜貴妃一邊數(shù)籌碼,一邊笑道:“手氣好,心情就好,心情好了,精神自然好,本來我還有一點(diǎn)兒暈船呢,現(xiàn)在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了,原來打馬吊就是治療暈船最好的靈丹妙藥。承讓啦,皇貴妃娘娘!” 陳貴人與曉答應(yīng)兩人位份低,俸銀也低得可憐,是以這場牌局,實(shí)際上就是樂盈與宜貴妃兩人在斗,她包陳貴人的那份,宜貴妃包曉答應(yīng)的那份,這兩人輸?shù)乃闼齻兊?,贏的則算自己的。 所以嘛,宜貴妃面前贏的那一堆籌碼全部是樂盈的,她今日輸?shù)糜悬c(diǎn)多,不過沒關(guān)系,長途漫漫,她總有翻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