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成了反派夫人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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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鬼使神差的來到城樓上,直到站在這里,被寒風(fēng)吹刮著臉龐她才回過神來,自己竟然真的聽了顧晏之昨夜的話。 不一樣的風(fēng)光——顧晏之究竟想說什么? 她站在城樓上向外遠(yuǎn)眺,遠(yuǎn)處只能看到連綿不絕的山峰,太陽正掙脫黑暗,一點(diǎn)一點(diǎn)躍上來,霞光萬丈,天和地連成了一片,而在那片霞光下是什么?她從未見過,此刻卻有些好奇,是否和京都一樣繁華,還是了無人煙,荒廢頹敗。 這天地不止有京都,那京都之外又是哪里呢?是否是有另一番天地? 她在這城樓上一站便是一個時辰,也不說話就靜靜地望著遠(yuǎn)方,清苡好幾次想開口勸她下去,都被思羽給攔住了,思羽也不知道小姐在看什么,她只是覺得在這里小姐好像沒那么悲傷,不像前幾日那樣看什么都是一片虛無。 直到快凍僵了唐云舒才轉(zhuǎn)身離開,無人知站在那里的一個時辰她想了什么,或許重要,或許不重要,就像三月的風(fēng),一吹就散了,了無蹤跡。 唐云舒在城樓站了一個時辰,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國公府里,江云夢也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她將永城公主帶進(jìn)了國公府。 公主突然到訪,饒是國公夫人都驚了一下,若是普通公主也就罷了,永城公主可是陛下和貴妃的掌上明珠,身份尊貴,自然要慎重些。 因此就連一向自恃身份的國公夫人都親自出來招待,將永城公主奉為上賓。 永城性子跋扈,國公夫人曾見過她責(zé)罰宮人,小小年紀(jì)手段狠辣比之其母也不遑多讓,但奇怪的是今日見卻格外的規(guī)矩,國公夫人在后宅浸yin多年,同永城這種毫無心機(jī)的小女孩攀談了兩句便將她的心思摸的差不多了,并得出了個讓她細(xì)思極恐的結(jié)論。 這位永城公主話里話外都在打聽恒兒,恒兒和唐云舒的夫妻關(guān)系,甚至好幾次提到恒兒的時候她臉上露出了嬌羞的神態(tài),這種種反常都只說明了一點(diǎn)—— 這位公主——難道對恒兒起了心思?! 第35章 、挑釁 四月初七, 春獵。 陛下親率皇室眾人和親近大臣于皇家圍場舉行圍獵大典。 皇后原本可以不參加這種活動的,往年也很少去,陛下有劉貴妃陪著也不在意, 今年為了讓云舒散心皇后也隨行。 云舒不忍心辜負(fù)皇后的一片心意,便也隨行了, 這種場合江允恒不可能不參與,顧晏之竟然也在受邀之列,禾凝自然沒資格前來, 只是云舒沒想到竟會在他身旁看到永城。 永城什么時候和江允恒那么熟悉了?還和國公夫人聊的那般愉快, 她一個公主親自扶著國公夫人合適嗎?為何他們看著更像一家人? 唐云舒只覺得國公府的事她越來越理不清了,永城同她不合,卻和國公夫人相談甚歡,她看的糟心, 索性不看。 永城公主不在自己的公主帳帶著卻跟在國公夫人身邊,這件離奇的事很快便引起了場上眾人的注意,有人抱著看好戲的心思調(diào)侃:世子未成婚前便多的是追求者,沒想到成婚后這桃花不減反增,而且一個比一個厲害,連公主都動心了。 更多人看著跟在皇后身邊的唐云舒,暗暗咋舌,一時竟不知是該羨慕還是該惋惜, 夫君太優(yōu)秀了, 做妻子的恐怕是日夜難安吧。 眾人都以為唐云舒在傷心, 其實(shí)唐云舒覺得還好, 禾凝之后她好像也沒有那么難接受了, 這或許就是萬事開頭難吧, 只要開了頭, 之后的便無所謂了。 或許是這兩天待在皇后身邊,讓她也變得同皇后一樣寵辱不驚,現(xiàn)實(shí)的例子就在身邊,她曾聽母親說皇后和陛下也曾是少年夫妻愛的死去活來,現(xiàn)在陛下同劉貴妃形影不離,儼然愛的深沉,早就將舊愛拋到了一邊,這不就是她和江允恒的未來嗎? 只是她在想,她怎的能做到皇后那個地步嗎?看著愛人和新歡在自己的眼前也能同他們像普通人一樣談笑。 大盛男女皆善騎射,春獵這種刺激的活動也沒有要求只能男子參加,女子只要愿意也可以上場和男子賽一場。 唐云舒不喜爭斗,這種場合從來是不參合的,她剛準(zhǔn)備進(jìn)大帳里,永城突然出現(xiàn)擋住了她的去路。 “唐云舒,我要同你賽一場,你敢不敢應(yīng)戰(zhàn)!”和以往一樣的橫沖直撞,目中無人。 “公主,云舒近日身體不適,不想掃了公主的雅興,公主還是換個人比試吧!”唐云舒不想同她比,她也沒理由要應(yīng)戰(zhàn)。 “呵”永城公主不屑的嘲諷出生:“都已經(jīng)到了圍場裝什么清高,唐相文武雙全,一身馬術(shù)曾技驚四座,世子更是幾次在狩獵中拔得頭籌,你堂堂世子夫人唐相千金,竟連小小的比試都不敢應(yīng),豈不是把國公府和丞相府的臉面都丟盡了!” 唐云舒皺眉,她只是覺得沒意思,她想上場便上場,不想便不上,干他人何事,又干她父親和江允恒什么事。 永城做什么事都十分高調(diào),剛剛過來時便吸引了場中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一直注意著唐云舒的那些人。 顧晏之仍舊看好戲,江允恒微微皺眉,他離得近自然聽到了永城說了什么,他突然記起好像從未見云舒策馬過,難道……她不會騎馬?越想越覺得可能,云舒從小被唐相和夫人養(yǎng)在后宅,嬌生慣養(yǎng)如何舍得她在馬背上摔打。 如此一想再看唐云舒的反應(yīng),他愈加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看著永城公主咄咄逼人的模樣微微皺了下眉頭立即上前維護(hù)云舒。 “公主”他攔到了兩人的身前:“公主,云舒確實(shí)身體不適,公主若是想比賽,臣同公主比一場可好,讓臣的妻子先入帳休息吧!” 對面畢竟是陛下和劉貴妃的掌上明珠,江允恒說話的時候還是稍微溫柔許多,永城面上rou眼可見的泛起了紅暈,她自然想要江允恒陪著她,可聽著他口口聲聲的妻子,句句都在維護(hù)唐云舒,又覺得不服氣。 一不小心便暴露了霸道的本性,噘著嘴嬌嗔到:“不!整個大盛誰人不知恒哥哥騎射天下第一,和恒哥哥比我肯定要丟臉!我才不要,我就要同她比!”她指著唐云舒。 江允恒眉心跳了一下,眼中的不耐煩一閃而過,還想勸說,身后卻突然傳來冷漠的一聲—— “好” 江允恒愣了一下回頭,他已經(jīng)自己在心中肯定了云舒不會騎射的事實(shí),此刻云舒突然答應(yīng)比試,他只覺得是云舒在強(qiáng)撐。 所以他理所當(dāng)然的小聲斥責(zé)云舒:“云舒,聽話,回大帳去,不要胡鬧。” 唐云舒看著他皺眉不悅的模樣只覺得好笑,好像真的是她在胡鬧一樣,他憑什么為她做決定!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剛剛覺得沒必要,不想和永城計(jì)較,但看到江允恒自以為是的“幫助”,她突然就想胡鬧一把了。 她沒再看江允恒,推開他站到了永城的面前:“公主,你的邀約臣婦收到了,臣婦接受?!彼捳f完眼見著永城臉上露出得逞的笑,臉上仍舊波瀾不驚,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既然是比試,那自當(dāng)有彩頭,不知公主想以什么做彩頭?” 永城原本正想著怎么才能更羞辱云舒,沒想到她竟然傻傻的自己撞上來,那就別怪她了,她不假思索的指著云舒腰間一塊并不顯眼的玉佩:“如果本公主贏了,本公主要你腰間這塊玉佩!” 唐云舒低頭掃了一眼,微微愣了一下,永城點(diǎn)名要的彩頭是當(dāng)年她同江允恒成婚的時候,江允恒送她的定情性物,雖不珍貴,卻是江允恒親手雕刻,作廢了好幾塊料子才得了這么一塊,看著平平無奇,卻只有當(dāng)事人知道其中的意義,那代表了江允恒對她的心意。 唐云舒自成親后便一直戴著這塊玉佩,時間久了自己都習(xí)慣了,不知道永城公主從哪知道這塊玉佩的意義,是故意挑釁,亦或者只是誤打誤撞? 她不明白,微微沉默了一瞬還是說了一句:“公主,這塊玉佩只是普通料子做的,并不值什么錢,若是公主喜歡,我手上還有一只和田玉的,我” “不要!”永城毫不客氣的拒絕:“本公主就要你身上這塊!怎么?舍不得?” 她抿了抿唇角,微微勾了下唇:“怎么會,不過一塊普通玉佩而已,既然公主不嫌棄,能被公主作為彩頭是它的福氣?!闭f完毫不留戀的撩起腰間的玉佩扯了下來扔到公主身后的丫鬟懷中。 “唐云舒!”江允恒就在她身后,眼睜睜的看著她把玉佩就這樣隨意的扔了出去,扔出去的何止是玉佩,那還是他對她的一片心意,她怎么敢!怎么敢如此糟蹋他的心意! 唐云舒似沒有感受到他的怒火,連頭都沒回,對著暗自竊喜的永城說到:“我的籌碼已經(jīng)交給公主了,那公主你的呢?” 永城臉上的笑意收了收,看著唐云舒瘦弱的身子一臉的不屑:“就你還想贏本公主?癡人說夢!” 唐云舒也不客氣,冷笑一聲回懟:“不管臣婦有沒有本事,既然臣婦的彩頭已經(jīng)交給公主了,那有來有往,公主自然也要讓臣婦看看你的籌碼?!?/br> 永城警惕的看她一眼,問到:“你想要什么?” “臣婦想要公主發(fā)間那只紅寶石的發(fā)簪?!?/br> 聽到她的話永城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下頭上的發(fā)簪,知道她說的是哪根簪子之后rou眼可見的松了口氣。 唐云舒覺得她這幅樣子很好笑,她以為她會要什么? “本宮那么多貴重的簪子,你偏偏看上這只,著實(shí)沒眼光?!庇莱窍訔壍呢嗔怂谎?。 唐云舒想說咱兩彼此彼此,你以為你要的又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嗎? 永城痛快的將簪子拔下來扔到她身上,她小心的收攏,確認(rèn)沒有弄壞之后從懷中掏出手帕小心的包了起來,又放回懷里。 永城看著她的動作只覺得好笑,忍不住諷刺:“一個不值錢的破玩意而已,你還當(dāng)寶了?別忘了你還沒贏呢!這可還是本公主的東西!收拾的那么好做什么,待會就得還給本公主!以后等本公主不要了,會提醒你來撿的!” 她的嘲諷唐云舒完全沒放在眼里,平靜的望著她,身后江允恒雙眼已然赤紅,唐云舒的態(tài)度刺激到了他,他更不明白她為何會要拿只不值錢的步搖,還那般視若珍寶。 他突然覺得面前的云舒,為何看著那般陌生,他曾經(jīng)認(rèn)識的那個單純的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妻子,真的是眼前人嗎? 不管他如何想,唐云舒和永城的賭約已成,兩人各自收了東西去做準(zhǔn)備,唐云舒甚少來此處,也沒有熟悉的馬,她準(zhǔn)備去找皇后幫忙,遠(yuǎn)處卻傳來一聲口哨,她回頭一看,遠(yuǎn)處顧晏之牽著匹高壯的馬笑的飛揚(yáng)跋扈。 “聽聞這里有好玩的,能否讓下官也參與參與,不若讓我做個見證人?” 又說到:“嫂夫人應(yīng)當(dāng)還沒挑選到合適的馬吧,剛好我尋到了一匹,嫂夫人看看可合心意?” 江允恒不知道他突然從哪蹦出來的,特別是他話里話外都是嫂夫人,讓他格外的不舒服。剛想讓他離開卻見原本站在身前的唐云舒頓了一下突然就朝著顧晏之的方向去了。 第36章 、比試 “云舒!”江允恒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想要阻止她走向顧晏之,卻眼睜睜看見她同自己錯過。 唐云舒走過去只晃了一眼便知顧晏之牽來的是匹難得的好馬,鬢毛整齊, 四蹄堅(jiān)韌有力,眼神透亮, 連嘶鳴聲都高亢振奮。 唐云舒雙眼發(fā)亮,上前輕撫馬身上的鬢毛,轉(zhuǎn)頭問顧晏之:“這是你在圍場找到的?” 顧晏之寵溺的笑了笑, 搖頭道:“怎么可能?這地這么多達(dá)官顯貴, 下官身份低微,有好馬可輪不到我!”說完又走到云舒身邊,同樣撫摸了下馬身,像撫摸多年的愛人。 “這是我自己的馬?!?/br> “你”唐云舒頓了一下。 “我這馬除了我還沒讓其他人騎過, 別人可是碰都碰不得,在舒兒面前卻如此乖,看樣子是同云舒十分投緣?。 ?/br> 唐云舒原本還想拒絕的,聽他如此說也來了興趣,接過顧晏之手中的韁繩,終身一躍便騎到了馬背上,身輕如燕,那身形怎么看也不像是不會騎馬的, 分明是十分熟練。 遠(yuǎn)處一直盯著她的江允恒只覺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剛剛云舒什么都沒給他說, 卻對著顧晏之一個外人笑的那般好看, 還騎他的馬, 她要馬為何不找他?明明他才是她的夫君! 那兩人在一起的畫面實(shí)在礙眼, 他越看越難受, 只想上前去將那兩人分開,永城公主卻一直纏著他,讓他難以分身。 永城公主滿臉?gòu)尚?“恒哥哥,本宮待會同唐云舒比試,你會為本宮助威嗎?” 江允恒看見遠(yuǎn)處唐云舒挽袖子,顧晏之替她牽著韁繩,一雙眼兇狠無比。 “公主放心,公主騎射俱佳,助威之人必定不少?!?/br> 永城滿眼粉色:“那等本宮贏了,本宮可以同恒哥哥要一個心愿嗎?” 江允恒看到唐云舒衣服衣服后面有一塊沒理好,顧晏之小心提醒,唐云舒整理后自然的對著他笑了笑。 江允恒聽到了自己磨牙的聲音:“公主是同臣的妻子比試,你們女子間的玩鬧,臣一個男子就不參與了?!?/br> “哦”永城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又抬起頭,有些期盼的看著他:“那恒哥哥能同本宮一起去選馬嗎?本宮怕選不好,若是輸了怎么辦?” 江允恒終是有些不耐煩,他看向永城:“公主,同你比試的佚?是臣的妻子,臣若是幫你,無論結(jié)果你是輸是贏,只怕都會有人質(zhì)疑比試的公正,因此為著公主著想,臣便不參與了,公主身邊能人眾多,必定有比臣更懂相馬的,還請公主另請高明?!?/br> “可”永城仍舊不樂意,還想說話江允恒卻眼見著唐云舒一直在同顧晏之說話,那兩人在說什么,為什么兩人都笑的那么開心,以及他們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是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熟悉的?這些問題一遍遍在她腦海中響起,他心中似有成百上千只貓爪在撓一樣,只想快點(diǎn)去到兩人身邊,分開兩人! 因此不等永城說完,直接一拱手:“公主,臣還有事,先告辭了,公主請自便!”說完便轉(zhuǎn)身大踏步朝著顧晏之和唐云舒的方向而去,全然不顧身后已經(jīng)跺腳快要把草地跺爛了的永城公主。 江允恒努力讓自己表現(xiàn)的不像一個生氣的妒夫,他只是覺得唐云舒作為他的妻子卻在大庭廣眾下和別的男人談笑風(fēng)生,會被別人說閑話,也讓他臉上無光,所以他才出來規(guī)勸,絕不是因?yàn)橐姴坏锰圃剖鎸e的男人笑。 他剛剛走近,正想和唐云舒打招呼,唐云舒見著他來了,原本還掛著笑的臉?biāo)查g平靜,雙腿微微使力一夾馬腹,身下的駿馬瞬間便奔了出去。 江允恒眼看著一人一馬揚(yáng)長而去,原本故意揚(yáng)起的笑臉不在,臉黑的能滴出水了。 唐云舒騎著馬越跑越遠(yuǎn),騎在馬背上的她好似換了個人一樣,熟練的拽韁繩,在亂跑的騎行隊(duì)伍中不停地變換著方向,超過一個又一個跑到了前面,她臉上的笑容是他認(rèn)識她之后的這些年,從未在她臉上見過的張揚(yáng)和肆意。 那樣的……自由和無拘無束……但是…… “呵”前面突然傳來一聲輕笑,他才發(fā)現(xiàn)顧晏之也同他一樣一直注意著唐云舒的方向,一直望著她,可他是她的夫君盯自己的妻子理所應(yīng)當(dāng),他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