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 第1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廢后阿寶、和離后成了反派夫人、[名柯乙女]審神者的女兒想要五個男友、我的S同學(xué)(sm)、被反派強(qiáng)制愛了[快穿]、今天拿下世子了嗎?、表妹生存攻略(清穿)、攬明月、沒教養(yǎng)、非分之想
“你十萬個為什么?”陳西澤略顯不耐煩了,“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不用,哪有那么多解釋的?!?/br> “我是不是聽錯了,我男朋友居然在跟我頂嘴?” “……” “沒有頂嘴?!标愇鳚陕冻鲆荒殬I(yè)假笑,“友好交流,共建和諧關(guān)系?!?/br> 薛梨還是懲戒地打了他手臂一下:“不準(zhǔn)頂嘴,分貝也不能太高,不然就單方面判定你在兇我!” “我是如此溫柔的男人,怎么會兇你。” “你是如此臭不要臉的男人!” 陳西澤笑著牽起了她的手,踩著盲道,朝著街道盡頭走去:“先回家看看?!?/br> “喏,前面那條盲道就被自行車占了?!毖胬荛_,理直氣壯道,“你要是不用棍子,這不就摔跤了嗎?” “我走得慢,不會摔?!?/br> 她感受到陳西澤緊緊握住的她的手,似乎明白了什么:“陳西澤,你是不是怕被同學(xué)看到,被同學(xué)笑話?” 陳西澤深呼吸,良久,說道:“小貓,這里不是小鹿島,這里有很多人?!?/br> “陳西澤會在意這些嗎?”薛梨不可置信道,“你什么都不在乎的!” “我在乎你?!?/br> 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出來之后,他臉頰有些微燙,改口道,“我是說,人言可畏?!?/br> 薛梨明白了。 他不是怕自己被笑話,他是怕她被人說閑話… “我才不在乎呢?!毖鎻乃暮谏珕渭绨锓隽松炜s盲杖,拉開之后遞到他手里,“好好走路,這沒什么,我男朋友天下第一帥,腰給我挺直了!走出帥哥的囂張步伐!” 陳西澤嘴角彎了彎,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甜意,絲絲縷縷、無孔不入地鉆進(jìn)心里。 他重新牽起她的手,點(diǎn)著盲杖,朝前路走去。 “今天看房辛苦啦。”薛梨吊著他的手臂,“晚上想吃什么?我大發(fā)慈悲給你做一次吧?!?/br> “你?!标愇鳚梢槐菊?jīng)地說,“吃你?!?/br> “……” “也做你?!?/br> “……” “能不能說人話陳西澤!” 倆人親親熱熱地挽著手,一起去了租住的小公寓。 公寓的裝修風(fēng)格屬于暖色調(diào)奶油風(fēng),如果再稍稍布置一下,肯定會變成特別溫暖舒適的小家。 “陳西澤,我太好奇了,你說你去看房子,到底怎么看的呀?你知道這房子什么樣嗎?” “知道?!?/br> 陳西澤描述道:“套內(nèi)60平,南北朝向,客餐廳一體,內(nèi)封陽臺,應(yīng)該是無主燈設(shè)計,客廳是松糕形狀,白色主調(diào),間色薄荷綠,茶幾圓弧形,電視70多寸內(nèi)嵌,陽臺左側(cè)有花池種著發(fā)財樹,右側(cè)是柜子收納,你想知道我還可以說更多…” 薛梨按照陳西澤的話,對照著房間里的布置擺設(shè),幾乎都能一一對上。 她踮起腳尖,捧著他的臉,盯著他漂亮的桃花眼。 榛色眼眸里倒映著她自己的影子。 “你真的看不見?” 陳西澤在她面前張開修長的五指,宛如蛛網(wǎng)般覆蓋了小姑娘的臉頰:“靠觸摸的感受,我能復(fù)刻整個世界?!?/br> 薛梨盯著他的手指頭:“所以,你也能看到我?” “嗯。” 她好奇地問:“那我現(xiàn)在…什么樣子?!?/br> “我要怎么形容你的樣子?” “就說說我穿的衣服啊這些。” 陳西澤想了想:“我可以形容你不穿的樣子?!?/br> “……” “不會說人話就請閉嘴?!?/br> 一個小時后,倆人齊心協(xié)力地收拾了房間,清掃加放置生活用品。 這兩年,薛梨學(xué)會打扮自己之后,衣服也漸漸多了起來。 但陳西澤一如既往地簡約,沒幾件衣服,都穿得很舊,但仍舊保持干凈勻稱,稀稀疏疏地掛在衣柜里。 “陳西澤,周末逛街,我要給你買衣服?!?/br> 陳西澤折疊著自己的短褲,放進(jìn)了小格子收納盒里:“謝謝?!?/br> “不用謝,記住我對你的好?!?/br> “用我的錢給我買衣服,你對我真的很好。” “怎么你對此有意見?” “不敢。” 陳西澤撿起了一條不知道從哪兒亂入的她的內(nèi)衣,手指下意識地測量和描摹了起來。 薛梨:…… 她一把奪回了內(nèi)衣,胡亂塞進(jìn)柜子里,“你別亂碰我的!” “會變形。”陳西澤固執(zhí)地將內(nèi)衣扯出來,好好地給她疊好,放進(jìn)了專門的抽拉柜里,“以后我們生活在一起,你的衣服入柜前必須整齊疊收?!?/br> 薛梨知道陳西澤是個完美主義者,在生活方面的精致和講究,簡直到了變態(tài)的程度,所以即便他衣服舊,也絕不會出現(xiàn)一絲絲的褶皺。 他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nèi),讓自己體面,也讓她體面。 但這一點(diǎn),恰恰和薛梨相反,她習(xí)慣擺爛,習(xí)慣所有衣服揉成團(tuán)。 “完蛋了,我預(yù)感到后面水深火熱的生活了?!?/br> “我后悔了,我要回學(xué)校!” 小姑娘起身要走,陳西澤單手將她撈了回來,環(huán)著她的腰,用低沉性感的嗓音道—— “晚了?!?/br> 她是他的… 再也別想離開。 晚上,薛梨啟了一瓶桃紅葡萄酒,作為搬遷新家的慶祝,還找了一部豆瓣評分很高的英國電影來看。 陳西澤陪她看電影,那就不是看了,得用聽的。 她舒適慵懶地半躺在松軟的沙發(fā)上,陳西澤則用一種更加舒服的姿勢,腦袋枕著她的腿,整個躺在了她懷里。 薛梨搖晃著高腳酒杯,邊看邊給他講解劇情,還挺快樂的,本來她話就多,嘰嘰喳喳在他耳邊跟個小麻雀似的。 陳西澤提醒道:“你不用給我講,聽臺詞能猜到劇情?!?/br> “可那是英文啊?!?/br> 陳西澤隨口開始了一段同聲直譯,薛梨對照著臺詞,甚至比電視里翻譯的字母還要好的。 “陳西澤…你讓我瞬間覺得,我這個同聲傳譯的專業(yè),白學(xué)了?!?/br> 還比不上一個醫(yī)學(xué)生! 陳西澤嘴角彎了彎,浮起一抹倨傲的笑意:“謝謝夸獎,我英文的確還不錯?!?/br> “所以你來干我們這行也可以啊。” “跟我老婆卷飯碗,不厚道?!?/br> “誰是你老婆?!?/br> 陳西澤用一種很認(rèn)真的眼神,努力的去凝視她:“小貓,我要是不能恢復(fù),怎么辦?” “那就不恢復(fù)唄?!?/br> 薛梨捧著他的腦袋,指尖摩挲著他的臉龐輪廓:“現(xiàn)在也很好啊?!?/br> “學(xué)業(yè)上無法深造,前面學(xué)的,基本等于廢了,也許能賺點(diǎn)錢,但無法成為業(yè)界精英,獲取更高的社會地位,也無法再成為讓你仰慕的那種人。” 陳西澤用一種很平和的調(diào)子,訴說著他心里最難以啟齒的痛楚。 在小鹿島,他每天都過得很輕松,似乎早就將這些名利和前途盡數(shù)拋擲了,他睡到自然醒,踏個拖鞋走遍大街小巷,在煙酒和音樂的世界里沉淪。 但事實(shí)上,沒有一天不在為此輾轉(zhuǎn)難眠。 他必須向薛梨承認(rèn),自己再也不是當(dāng)年的陳西澤了。 薛梨將杯子里酸澀的液體一飲而盡,笑了:“所以呢?陳西澤,你這是…要讓我選嗎?” “不是,我只是要讓你知道,我現(xiàn)在是一個平庸的男人,條件可能比不上你的任何一個追求者?!?/br> 薛梨反問道:“我的條件,跟你以前那些追求者比起來,怎么樣?” 陳西澤想了想:“客觀來說,中等偏下?!?/br> “哦,中偏下?!?/br> 他極有求生欲地改了口:“獨(dú)一無二的top1。” 薛梨笑了起來:“那時候,我也知道自己不是最好的,可你對我從來不做選擇題,你那么堅定地選了我。那我現(xiàn)在還選來選去,搖擺不定,我成什么人了?!?/br> “我明白了,薛梨,以后不會再對你說這些話。” 這是他鮮少幾次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小貓。她知道,陳西澤在鄭重地堅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她俯身吻了吻他的薄唇:“你是瞎子里最牛逼的!” “……” “有時候,你也挺破壞氣氛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