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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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絲縷縷的粘膩感,將她纏得透不過氣來。 薛梨被嚇的拔腿就跑,跑過樓梯轉(zhuǎn)角,再回頭,看到陳西澤摟在懷里的那個女孩,竟是就是她自己。 “媽耶!” 薛梨一夢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急促地呼吸著,望向窗外。 天色仍舊是濃郁得化不開的黑色。 背心被汗水潤濕了,身體也帶著某種粘粘的感覺,很不舒服。 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去洗手間用濕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 怎么會做這樣的夢。 …… 而前一晚的直播間里,某位“榜一大佬”聽到女生宿舍那邊傳來的什么“biyuntao”,什么“陳西澤”,什么“不正經(jīng)的青梅竹馬”… 他頭皮一陣發(fā)麻,扔下耳機(jī),氣勢洶洶沖到陳西澤宿舍。 陳西澤剛洗完澡,穿著件黑背心,手臂肌rou線條充實飽滿,正拎著盆兒,朝著過道盡頭的洗衣房走去。 薛衍不由分說地沖過去,一把將他摁在墻邊,手里的盆兒掉在地上,衣服灑落一地。 他扯著他的衣領(lǐng),怒聲道:“你對我meimei做了什么?” 陳西澤眉心微蹙:“什么?” “她包里怎么會有biyuntao?” “……” 陳西澤漫不經(jīng)心地喃了聲,“蠢丫頭?!?/br> 聯(lián)想到上次在辦公室里,薛衍看到小姑娘從他辦公桌下面鉆出來,薛衍氣得額頭上青筋都冒出來了—— “陳西澤,那是我妹!你看著她長大的,你也下得去手!你是不是人啊!” “她什么都想著你,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也第一時間要留給隔壁哥哥,對你一點防備都沒有,你怎么這么混蛋!” “你搶走了我的meimei,你還這樣欺負(fù)她!” 陳西澤見周圍有很多好事者圍觀看熱鬧,他是個很要體面的人,抬腿踹了他一腳。 幸而薛衍閃得快,但膝蓋還是被踢了一腳,隱隱作痛。 陳西澤撿起地上的衣服扔進(jìn)盆里,冷冷道:“下次想打架,找個打得贏的?!?/br> “你媽的!” 薛衍見他如此囂張,護(hù)妹心切,血壓極速飆升,反手抄起墻邊的消防瓶朝他砸了過去。 陳西澤沒想到這家伙這么瘋,猝不及防間,右手手臂被消防瓶狠狠砸了一下。 他吃疼地悶哼了一聲,抬頭望向薛衍,眼底終于升起怒意:“你他媽發(fā)什么瘋?!?/br> “你到底有沒有對我梨子做什么!” “沒有?!标愇鳚衫渎暤?,“我輕易不會碰她?!?/br> 薛衍琢磨著這話,似乎還留有余地。 “除非?” “除非她愿意?!?/br> …… 薛梨一整天都在緊張地等著學(xué)生會公眾號發(fā)布筆試成績消息。 公共課間,她從幾個醫(yī)學(xué)院女生那里,聽說了陳西澤和薛衍在男宿打架的事情。 很多人都在傳,說陳西澤的手被砸了,還去了校醫(yī)院,胳膊疼得抬不起來。 至于原因,大家眾說紛紜,有人說是爭搶女朋友什么的,還有人說是陳西澤欺負(fù)他meimei了… 說話間,還時不時回頭看看薛梨。 薛梨則是一臉懵逼,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也沒有被欺負(fù)。 所以大家一直認(rèn)為那就應(yīng)該是前者了。 午間下課后,薛梨連飯都顧不上吃,頂著烈日一路小跑,踩著風(fēng)火輪沖進(jìn)了大學(xué)生活動中心。 學(xué)生會辦公室亮著燈,門虛掩著。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門縫,看到陳西澤還沒有走,正低頭批閱著筆試的試卷。 眉骨線條很是硬朗,黑眸藏在眉骨之下,眸光專注。 薛梨注意到他右手垂在桌下,只用左手拿筆打分。 真的受傷了啊。 “來了就進(jìn)來,在門口鬼鬼祟祟做什么賊?!彼判缘纳ひ魝鱽?。 薛梨硬著頭皮,推門走進(jìn)去。 “我…我來問問,成績晚上能出來嗎?” “沒幾張了,改完就發(fā)通知。” “哦?!彼叩阶肋叄首髀唤?jīng)心地問,“那我考多少分?!?/br> “不能私下告知?!?/br> “小氣。” 薛梨手肘撐在桌邊,看著他批改試卷的認(rèn)真模樣,“那個…你右手還疼嗎?” “疼。” “是我哥弄的嗎?” 陳西澤頭也沒抬,淡淡道:“除了他,還有誰。” “你生氣嗎?” “有點?!?/br> “那…會遷怒別人嗎?”小姑娘忐忑地問,“比如不讓薛衍meimei通過筆試什么的?!?/br> “看我心情。” 薛梨扯了半天有的沒的,又看了會兒他批改卷子,終于還是鼓起勇氣走到他身側(cè),碰了碰他的袖子。 陳西澤敏感地挪開手,但下一秒,又遞了過來。 小姑娘握住了他的手腕,輕輕將外套衣袖掀開,看到了右臂側(cè)面的一塊淤青。 她的手冰冰涼涼的,而他皮膚灼燙,所以這樣的觸碰…相互間感覺都是驚心動魄。 “我哥那個人,時不時就會發(fā)癲?!?/br> “知道?!?/br> 薛梨用指尖輕輕摸了摸他右臂的淤青:“現(xiàn)在還疼嗎?” “疼?!?/br> 她輕輕替他吹了吹,就像小時候一樣。 “現(xiàn)在呢?” “很疼?!?/br> 薛梨心里更加難受了,更賣力的替他吹拂著。 看著小姑娘鼓起的腮幫子,陳西澤臉色緩和了很多,只盯著她看。 她發(fā)型改變之后,身上那股子小魔女的氣質(zhì)更明顯了,頸子白皙修長,一對兒鎖骨也很漂亮,陳西澤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下頜,像摸貓咪一樣。 薛梨敏感地往后仰了仰,想到昨晚的夢,感覺怪怪的… 他還拿她當(dāng)meimei,但薛梨已經(jīng)很難再把他當(dāng)哥哥了。 “這個,會不會影響你的訓(xùn)練啊。” “會。” 小姑娘急了起來:“那怎么辦?” “你覺得過意不去?” “唔,有點?!?/br> “那你賠點錢給我?!?/br> “……” 他漂亮的桃花眼挑了挑:“千八百的,多少是個心意,給哥哥補(bǔ)補(bǔ)身體?!?/br>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 薛梨撇撇嘴,心說算了,這tm還是當(dāng)哥哥吧! 什么人吶! 她不再多想,從包里取出了藥膏,擠出白色的膏體,輕輕地涂在了他淤青的傷痕處。 陳西澤一邊看著試卷,任由小姑娘給他涂著藥。 她的手指很柔軟,不像他,因為常年握槍所以總有厚繭子,牽手可能還會硌著對方。 他的心也在她一圈圈的涂抹中,酥酥麻麻地癢了起來,喉結(jié)意猶未盡地滾了滾。 等她涂完之后,放下了袖子,他才溫柔地問了句:“你給我涂的什么藥?” “達(dá)克寧?!?/br> “???” 薛梨擰上蓋子:“我從我哥那兒拿的,想著應(yīng)該可以用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