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七零] 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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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的這聲大娘,徹底的刺痛了陳大麥的自尊心,尤其還當(dāng)著這個狐貍精的面。 對方被這樣的陳大麥嚇了一跳, “不喊你大娘,喊啥? 難不成你讓我喊你大姐?” 陳大麥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更加惱羞成怒了, “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個狐貍精,十幾年前,拆散俺的家庭,搶走俺的男人,讓俺的兒子閨女沒了爹……” “你說這些干啥?” 李繼工見她好不容易來一趟,本不想和她一般見識,可她也太過分了。 “俺說的是實話,俺憑啥不能說?” 陳大麥還要說,一旁的兒子李大毛見他爹臉黑了,連忙把他娘給拉到了一旁。 “娘,別說了。” 李大毛說著,給他娘使了個眼色,讓他娘別忘記他們是來干啥的。 陳大麥果然想了起來,閉上了嘴。 剛剛那個叫杜鵑姐的人,一副好像知道了啥大秘密的神情,目光在周杜娟和李繼工,還有陳大麥身上來回的看。 周杜娟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快維持不下去了。 等進了屋,把肩膀上的包掛在了墻上,對陳大麥的態(tài)度也沒有剛剛見面那樣好了。 “大姐,那事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能不能別再提了?” 陳大麥見她不高興了,反而更加要說下去, “你當(dāng)狐貍精那事,俺要是不提,俺看你把這事給忘了,你搶了俺男人,你欠俺的,俺要提醒你?!?/br> “陳年爛谷子的舊事,當(dāng)初是我和你過不下去了,才離婚的,和娟子沒關(guān)系。” 他和她離婚后,每年都往鄉(xiāng)下給她們母子寄錢,閨女嫁人后,他就不再寄了。 就因為這事,他兒子和閨女還來這鬧過。 都大了,還讓他這個當(dāng)?shù)募腻X,她們的弟弟meimei還這樣的小,用錢的地方多的很。 他總不能養(yǎng)他們一輩子吧,都有胳膊有腿的,想花錢,不會自己去賺嗎? “李繼工,你就是個沒良心的,為了這么一個賤女人,就不要俺……” 陳大麥想起那事,還是不甘心,說著說著,眼圈紅了。 要是沒有這個姓周的勾引她男人,她們一家人,現(xiàn)在過的該有多如意啊,住在這個房子里的就是她們娘仨。 李繼工懶的拿正眼看她,心中止不住的厭惡和嫌棄。 “你罵誰是賤女人?” 李小杰雖然知道他媽當(dāng)年做的不對,可不能容忍旁人這樣罵他媽。 這要是擱到以前,李大毛肯定譏諷這個狐貍精生的兒子,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六歲了。 知道錢的重要性了,再也不敢在他爹,以及這個后娘面前像以前那樣。 “爹,這是香草,俺未過門的媳婦?!?/br> 李大毛向他爹介紹著身邊的姑娘, “香草,這就是俺在城里當(dāng)干事的爹?!?/br> 香草家之所以愿意讓香草和他訂下,就是看中了他爹在城里是個干事。 將來他爹從廠子里退了,他能頂上。 “叔?!?/br> 劉香草靦腆的喊了人,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周杜娟,沒有叫她。 原來就是她搶了陳嬸子的丈夫。 她可真會打扮啊……劉香草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的這身衣裳。 為了來城里見他們,怕他們小瞧她,她爹娘特意讓她嫂子給她做了件新衣裳。 想讓大毛哥城里的爹以及這個女人高看她一眼,可她下了火車,整個人就怯的不行。 這城里的和她們的村子太不一樣了,她走在寬敞干凈的馬路上,旁人都看她。 見到大毛哥的后娘,這樣年輕,就和來的時候,在路上見到的那些城里人沒啥兩樣。 她之前對她的鄙夷,頓時被一股子自卑所替代,同時心中也更加的不舒坦了。 從家里來的時候,她爹娘已經(jīng)交代過她了,說只有陳嬸子才是她的正經(jīng)婆婆,這個姓周的不是。 來了這,不能給她好臉色瞧。 “繼工,我們先回屋了,你們聊。” 周杜娟見她不喊自己,尷尬的帶著兒子和閨女回屋了。 李繼工看著她們回屋,想說啥,又閉上了嘴,然后把目光落在了這個不懂事的姑娘身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家里是做什么的?” 劉香蘭是個心思敏感的姑娘,能感覺到大毛的爹,對她態(tài)度很冷淡。 難不成是因為剛剛她沒有叫那個女人嬸子,落了她的臉? 可當(dāng)著陳嬸子的面,她怎么能叫那個女人。 “俺爹是瓦匠,沒有活的時候,就種莊稼?!?/br> 像劉香草這種瓦匠的閨女,在鄉(xiāng)下,那算是手藝人家的閨女,搶手的很。 可來到榕城,就不夠看了。 “這就是你給他找的媳婦?” 李繼工語氣里帶著一股子對劉香草的不滿和對她瓦匠家庭的輕視。 劉香草的臉色頓時一白,姑娘家的臉皮都薄,她從來沒有這樣難堪過。 “還不快去追?!?/br> 陳大麥拍了一下還傻愣著的兒子,讓他趕快去追跑出去的劉香草。 劉香草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跑太遠(yuǎn),就在巷子口那,捂著臉哭。 客廳, “李繼工,你啥意思,香草是個好姑娘,媒人都快把她家的門檻給踩爛了,對方看上了咱大毛。 你剛才當(dāng)著她的面,怎么能說這樣的話?!?/br> 陳大麥氣的不行, “咱兒子大毛都二十六了,能找到這樣的姑娘,已經(jīng)燒高香了,人家今年才十九?!?/br> “十九歲的姑娘,不找二十歲的小伙子,看上你的老兒子。 人家看上的是你兒子的人嗎,她和她家里人,看上的是我這個爹?!?/br> 李繼工心里像明鏡似的,鄉(xiāng)下的人,有的時候比城里人還要勢利眼。 不就是想著他從廠子退下來,城里的工作將來是這個大兒子的嗎,到時候可以跟著一塊來城里過好日子。 對于鄉(xiāng)下姑娘來說,這就是一步登天。 他再在廠子里干幾年,就要退下來了,到時候,這個工作給不給大兒子不好說,畢竟他在鄉(xiāng)下長大,沒啥文化。 對他這個爹,也不咋地,每次過來,除了要錢還是要錢,就像他欠他似的。 “不都這樣嗎,人家姑娘可不就是要看家里的條件,再說了,咱兒子比著旁人也不差。 俺今個過來,有兩件事,給俺拿五百塊錢來,俺要給香草家下彩禮。 另外一件事就是,你趕快把工作讓給咱兒子大毛,咱兒子都二十六了。 當(dāng)初二十歲的時候,要是你把工作讓給他,他也不會這個時候才娶媳婦。 人劉家說了,他們的閨女和咱兒子結(jié)婚后,咱兒子必須要有個工作干?!?/br> 劉家這是想逼著李繼工趕快讓出工作,這讓李繼工對劉家,和劉家的閨女劉香草更加喜歡不起來了。 …… 周文在晚上的時候,就顫著腿回到了山腳下的村子里。 宋清河把她送到了地方,拽著她的手,不肯讓她走。 周文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這一路上,她都壓著火氣哪。 昨個晚上,被宋清河騙著做了那樣羞恥的事,下午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都是他給她穿的。 周文的那點子力氣,在他面前,就像撓癢癢似的。 “宋清河。” “親我一下,就讓你走?!?/br> 把人欺負(fù)成那個樣子的宋清河,還得寸進尺著。 周文這次好說話的很,在宋清河詫異的神情下,貼了過去,恐怕是沒想到她會這樣的乖。 “啊……” 宋清河失神的瞬間,嘴唇上被人咬了一口,血都冒了出來。 “下次,要按我說的做,你下午答應(yīng)過我的。” 周文的手按在了她咬出來的牙印上,怕他不認(rèn)賬,又提醒了他一遍。 下午的時候,宋清河為了哄生氣的周文,答應(yīng)了她無理的要求。 宋清河有點后悔了,當(dāng)時不應(yīng)該腦子一熱,為了哄她,什么都答應(yīng)。 可看著瞪著他的她,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