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七零] 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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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都說,這哪是招上門女婿啊,明明就是招了一個只用管飯就成的長工,家里的啥活都要干,聽說吃飯還不讓上桌。 江槐花讓周衛(wèi)東去當(dāng)上門女婿的舉動,就是在羞辱他,羞辱趙玉蘭。 江槐花看出了這娘倆的臉色不對勁,尤其是周衛(wèi)東的, “玉蘭啊,你可別犯傻,人家不嫌棄你們,你們就該燒高香了。” 還不樂意,真是拎不清,不知道自己家里啥樣子嗎? 江槐花忍不住撇了撇嘴。 “三嬸,你說這話啥意思?” 趙玉蘭就周衛(wèi)東這一個兒子,周老二也沒有孩子,將來周老二和她公婆在城里攢下的家底,都是衛(wèi)東的。 這個江槐花竟然過來這樣糟踐她的兒子,糟踐她。 “你瞅瞅,玉蘭,俺這個三嬸可是為你好,為你兒子好,要不是看在咱這么親的份上,俺才不這樣照顧恁嘞?!?/br> 當(dāng)時人家來這找上門女婿,江槐花第一時間就想起了趙玉蘭和周向北的兒子周衛(wèi)東。 “你也別嫌俺說話難聽,俺說的是實話,你家這樣窮,誰家姑娘愿意跟衛(wèi)東到這個窮家來遭罪啊。 沒有俺,他這輩子就等著打光棍吧,還有,衛(wèi)東的二姐,衛(wèi)紅那丫頭,手腳不干凈,這是十里八鄉(xiāng)都知道的事?!?/br> 江槐花說著,又看了一眼磨刀的周向北,說話委婉了點, “衛(wèi)東的爹,又是個不問事,不cao心的人,人家招上門女婿的人,不嫌棄你們家,你們還有啥不樂意的?” 真是不識好歹。 趙玉蘭見她這樣貶低自己的兒子,氣的有點想暈。 “衛(wèi)東啊,你是家里唯一的男娃,你家里情況這樣差勁,你是頂梁柱,說啥也要幫幫家里,讓你爹娘日子好過一點。 只要你點頭,人家愿意給你家三百塊錢,三百塊錢哪,這可不少了,你這個窮小子,能被人家張屠夫看上,走了狗屎運了。” 江槐花伸出三根老樹皮似的手指,唏噓的不行,在鄉(xiāng)下娶個黃花大姑娘,才一百多塊的彩禮錢。 “你放心,人家張屠夫一家都是厚道人,不會虧待你的,他閨女俺替你瞅了,人長的好啊,一看就帶著旺夫相,好生養(yǎng)。 人還勤快能干,多好的姑娘啊,還是你有福氣,她家里可不缺吃的,你到了她家,也能吃上好飯,穿上好衣裳了?!?/br> “她家這樣好,你咋不讓你兒子去當(dāng)這個上門女婿?” 周衛(wèi)東瞪著江槐花,眼睛像是要噴火似的,緊緊的攢著拳頭。 “俺兒子不是有媳婦了嗎,人家看上了你,你要是想再多要點彩禮錢,也成,三奶去和人家說。 不過人家可說了,當(dāng)了他家的上門女婿,就不能再回這個家了,進(jìn)了人家的家們,要聽話,會看眼色……” 江槐花話還沒說完,就被再也忍不下去的周衛(wèi)東一拳頭給干翻在地了。 壓水井旁邊的趙玉蘭,胸口憋著一股子氣,出不來,見兒子揍她,也不攔,也不勸。 這個江槐花也太會惡心人了,她家是窮的揭不開鍋了,可她兒子說啥也沒到要去給人當(dāng)上門女婿的地步。 “打人了……天老爺啊……俺可是一心為了恁好啊……哎呦,俺的老腰,你個小鱉孫……” 江槐花被打的叫喚了起來。 當(dāng)天就躺在周家的院子不走了,周紅眼和他那個無賴兒子,兒媳也聞訊趕了過來。 “沒有二百塊錢,別想讓俺饒過恁。 看在這樣親的份上,沒朝你們多要,看把俺娘打成啥樣了。” 江槐花的兒子獅子大開口,訛著趙玉蘭她們。 第126章 榕城, “這么多天了,趙玉蘭也該收到東西了?!?/br> 劉小娥真想知道趙玉蘭收到那坨屎,是啥反應(yīng)。 一坨屎不夠,她還可以給她寄第二坨,第三坨,家里毛驢拉的都給她攢著。 “這種點子也虧你能想的出來。” 在家彈棉花的王翠芬忍不住笑著夸道,她都沒想到還能這樣干。 頭上沾的都是棉花絮的劉小娥一邊彈,一邊洋洋得意, “誰讓她先干那種惡心事了,還想要錢,給她一包臭驢糞,讓她花去吧?!?/br> 信里趙玉蘭雖然沒明著說要錢,可賣苦,賣可憐,就是隱晦著要錢的意思。 婆媳倆人關(guān)著門窗,在炕上彈著棉花。 這門手藝,還是劉小娥的娘教給劉小娥的,劉小娥來到婆家后,又教給了自己的婆婆王翠芬。 左手拿著專門用來彈棉花的弓,右手拿著木頭做的小榔頭。 用榔頭敲擊著弓上的弦,弦會打到炕上的棉花上,把棉花打散,打細(xì)。 屋里像下雪似的,打了一上午,炕上的棉花像天上的云一樣蓬松,潔白。 這些棉花是早就攢下來的,攢了整整兩大包,在鄉(xiāng)下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 那就是家里的閨女還沒到十八歲,很小的時候,家里就要給她攢棉花,等到長成大姑娘的時候,就開始準(zhǔn)備著做結(jié)婚用的喜被了。 按照老理,她們前兩年就該做了,可那不是小文去下鄉(xiāng)插隊了嗎,怕做好那些緞子面會顯得舊,不光鮮。 周老二之前就托人在上海弄來了好緞面。 有松枝綠的,上面的圖案也別致,不是那種熱鬧的牡丹花,而是暗紋,鋪在床上,流光溢彩的。 還有一床粉色的,上面是金色的囍字,周圍環(huán)繞著龍鳳……一展開,屋里都亮堂了起來。 聽說上海那邊,這樣的尖貨不多,周老二讓人直接先弄來了六床的。 周文去榕城的老中醫(yī)那,拿著方子給二媽抓藥去了,身邊還跟著嘰嘰喳喳的汪虹,以及她的前對象。 她們是在巷子口碰見他的,他像是在這有一會兒的樣子。 “江榆林,我給你買一塊,不,給你買三塊成不成?” 汪虹面對他的時候,實在是沒脾氣,這樣摳門的人,當(dāng)初她怎么就瞎了眼,要和他處對象啊。 “不成,肥皂還不了我,你就休想和我分手,你也不準(zhǔn)去找旁的男同志?!?/br> 江榆林就像個無賴似的,站在她旁邊,死皮賴臉的說著,也不怕旁人聽到笑話他。 “你真不嫌丟人的慌?!?/br> 汪虹都替他感到臊得慌,車上的人都在看她們。 這是周文第一次見到汪虹信上的人,在汪虹這,沒少聽到他干的那些奇葩事。 像什么請她看電影,非要等到里面電影開始了三分之一的時候,才去買電影票,這個時候的電影票,將近便宜一半的錢。 汪虹想早點進(jìn)去看,她掏錢請他看,他還不愿意,硬是拽著她,算著時間,買便宜票。 在國營飯店吃飯,他也不嫌棄汪虹吃剩下的,端起她的剩飯,就倒進(jìn)了自己碗里。 還送了汪虹一條,自己用了兩年的手絹。 到地方了,汪虹拉著周文迫不及待的下了公交車,江榆林還在后面跟著。 “江榆林,我都和你說了,咱倆真的不合適,處對象的時候,我花你的錢,也已經(jīng)還給你了。 咱倆不處了,多花了你的錢,還給你是應(yīng)該的,這是一塊錢,就當(dāng)是賠你的肥皂錢?!?/br> 汪虹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票子,直接塞給了江榆林。 處對象的時候,她也花錢了,只是后面江榆林送了她一個口琴,這個口琴也在那天還給他了。 周文和汪虹走了很遠(yuǎn),她往后看了一眼,見江榆林還站在原地。 不由得覺得他可能是真的喜歡汪虹,不過摳門也是真的。 她爺爺也摳門,聽說和她奶剛結(jié)婚那陣,她奶在家做飯,他在一旁指手畫腳的,什么油放多了,鹽放多了。 她奶做了一頓飯,她爺爺看著那下去一截的油瓶子,快要氣死了,但又不敢說她奶奶。 飯桌上,有好菜,他從來不愿意吃,都是啃咸菜幫子,一個勁的讓她吃。 衣裳都爛的沒法穿了,還拿著家里好不容易得的一塊布,到隔壁村子里的染布作坊給染成了她奶穿的紅色。 拿回家的時候,喜滋滋的。 她奶和她說,那個時候的她爺,讓人又氣又愛的。 除了摳門這點外,其他都好,還教她認(rèn)字。 “小文,那個不是你二爸嗎?” 汪虹突然指著前面說道,周文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騎著自行車的二爸,后座上坐著一個抱著孩子的年輕女人。 周文的心一下子沉了。 那個女人是誰? 二爸不是說今個去廠子里辦事嗎?怎么拉著個女人來這了? 看他們?nèi)サ牡胤?,像是中醫(yī)館,周文站在原地想了想,和汪虹還是追了過去。 周向南今天是去了廠子,在廠子里把事辦好后,一出來,就碰見了抱著燒的guntang的孩子,滿臉焦急的楊蕙。 楊蕙住在罐頭廠的職工房里,離罐頭廠很近,就兩步遠(yuǎn)的距離。 當(dāng)時廠子里也沒其他人,周向南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就騎著車子,送她們娘倆來看病了。 “二爸?!?/br> 周向南聽到身后響起了一聲二爸,往后扭頭一看,見是小文, “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