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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七零] 第175節(jié)

    下一刻,男人的手放在了她的腳腕上,天旋地轉(zhuǎn)間,她被他壓在了身下。

    “我不老……你已經(jīng)沒有后悔的余地了。”

    不管她是不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宋清河已經(jīng)不在意了,他不會再給她后悔的機會。

    “你要對我耍流氓?”

    周文一點都不怯,說完這話后,甚至反客為主的把男人壓在了身下。

    “你也可以對我耍流氓。”

    宋清河很配合的雙手伸開,見她不動,然后用手攬住了她的細腰。

    然后吹滅了煤油燈。

    ……

    “天老爺啊,天老爺啊,咋辦啊……俺家遭賊了……”

    一大早,從縣城醫(yī)院回來的楊香香,看到家里大門敞開著,屋里少了點東西。

    墻上被人掏了,她公婆的床下也被人掏了,屋里的地上滾著一個帶著泥土的罐子,里面還有一分錢的票子。

    不出意外,這肯定是她公婆藏錢的罐子。

    她在屋里急的跳腳,她男人讓她回來拿錢,說錢放在了她公婆床下的罐子里,她還拿個啥啊,里面就剩這一分錢了。

    她公公黃老漢在醫(yī)院還等著交錢治病哪。

    楊香香要瘋了,她和她男人這幾年掙的錢都給公婆保管著,這被偷走的不僅是她公婆的錢,還有他們小兩口的錢啊。

    “是哪個不要臉的干的啊,缺了大德了……”

    楊香香急哭了,整個人都崩潰了,站在自家門口破口大罵,罵著娘。

    一點都不在乎旁人咋看她了,

    “喪良心的狗東西,你不是人養(yǎng)的,是畜生養(yǎng)的……

    喪盡天良啊,俺們家攢的這些年的錢都被偷走了啊,你還讓不讓俺們一家子活了啊……俺公公還躺在醫(yī)院等著錢治病哪。

    俺勸你把偷俺的錢,趕快還給俺,俺不追究了,看在咱都是一個村子的份上。

    要不然俺就把這事捅到公社,捅到公安那,讓你這個手腳不干凈的賤東西吃木倉子?!?/br>
    楊香香的罵聲,把早起村子里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劉大娘一句話點醒了她,

    “愛國媳婦,你趕快去找找你娘,看你娘去哪了?!?/br>
    劉大娘話里的意思,在場的大伙都聽懂了。

    黃家的錢,八成都是被楊香香的婆婆李二娘給卷跑了。

    楊香香這個糊涂蛋,在縣城醫(yī)院熬了一晚上,熬的人都傻了。

    是啊,她娘,也就是她那個偷人的婆婆沒有去醫(yī)院,她回來也沒有在家里見到她。

    她連忙又跑回了家,把家里的每個屋都找了一遍,還是不見她婆婆的人影。

    天啊,她婆婆偷人,把她公公害的躺進了縣城醫(yī)院,她還把家里的錢給卷跑了,楊香香整個人都傻了。

    第104章

    周文是被屋外院子里的嘈雜聲給吵醒的,她們倆人的被褥,另外一條,徹底的形同虛設了。

    “再睡會,”

    宋清河抱著她,不肯讓她動,把臉埋在了周文的脖子里,聲音啞的很。

    昨個晚上,周文熱的都出汗了,這個人比火爐子還要熱。

    “快松開我,我去外面看看,發(fā)生啥事了。”

    周文聽著外面的議論聲,都快好奇死了。

    她推搡著貼的緊緊的宋清河,宋清河的手松開了。

    她坐了起來,正要脫衣服,就見宋清河眼睛亮晶晶的瞅著她。

    “你把頭給我扭過去?!?/br>
    周文脫衣服的動作一滯,把宋清河的頭按向了另外一邊。

    等她的手一松開,他又把頭扭了過來。

    周文也不管他,就自顧自的脫著衣裳,等剛露出細膩白嫩的肩膀的時候,宋清河臉微紅的轉(zhuǎn)了過去。

    “不是要看嗎?怎么不看了?”

    周文捏著他的臉,忍不住調(diào)侃道,身子俯了下來,剛解開了兩個扣子的睡衣,很顯曲線。

    宋清河閉上了眼,把被褥往上拉了拉,

    “呵,現(xiàn)在又是一本正經(jīng)的宋知青了,昨天晚上,你可不這樣?!?/br>
    周文有些不爽的把手插進了被褥里,掐了他一把。

    男人斯文的臉上,眉頭微皺,像是疼的。

    “你再不去,熱鬧就要結束了?!?/br>
    宋清河催促著她。

    他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之前他覺得她心思單純,心軟柔弱。

    他糊弄她和他結婚,是有私心在里面的,還一度的感到愧疚,不敢直視她清澈的眼睛。

    可沒想到,她不是這樣的……

    她的性子,宋清河這兩天摸出來了點,不僅不反感,好像更喜歡了。

    周文換好衣服,就出了門,正好王紅梅在女知青的門口,往村子里望著。

    見小文起來了,倆人就一塊循著哭聲,走到了村頭黃家門口。

    這里已經(jīng)圍上來了不少人,有的拿著窩窩頭,端著碗就過來了。

    “周知青,你們吃了沒?”

    曹珍珍的娘和周文她們打著招呼,左手拿著菜餅子,右手拿著一根剝的干凈的蔥干,一邊說,一邊咬了一口蔥。

    “還沒有吃,蓸嬸子,這是咋了?”

    周文忍不住問,黃曉霞的大嫂子,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聲音都嚎啞了。

    聲音不小,周文在知青處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鄉(xiāng)下人的嗓門都很大,平時在家里說話,擱好幾家都能聽見。

    有的時候,自以為壓低了嗓門,說著旁人的壞話,被說的人聽的一清二楚的。

    曹大娘往周文和王紅梅身邊湊了湊,小聲說道,

    “黃曉霞的娘,昨個晚上,把老黃家的錢都卷跑了……哎呦,這真是做的不地道啊,村長黃有德還躺在醫(yī)院等著錢治病哪。

    你說說這,就給她們留下來了一張一分錢的票子?!?/br>
    曹大娘懷疑那罐子里的一分錢,是李二娘走的太急太慌了,這才沒有拿干凈。

    真是想不到,李二娘竟然是這樣的人,平時誰能看出來啊。

    大伙在一個村子生活了幾十年,愣是這兩天才認識李二娘。

    “俺聽說,把黃家的袁大頭也給拿走了?!?/br>
    “咦,這黃家還藏著袁大頭哪?真是沒看出來,還真有家底的?!?/br>
    有村民酸的不行,以前打地主的時候,在地主家翻出來好多袁大頭,都被交上去了。

    現(xiàn)在誰家還有袁大頭的,那說明以前是有家底的人。

    村子東頭,楊水根的媳婦手指頭上帶著一個銀戒子,那就是她用她公婆手里攢的三塊袁大頭中的一塊,找鐵匠給打的。

    上輩子事發(fā)后,李二娘好像沒有卷錢跑路,周文有些驚訝。

    這輩子她和陳老漢的事不僅提前了,倆人還跑路了。

    其實,在周文重生的那一刻,這輩子發(fā)生的事,都因她而改變。

    要不是她和曹珍珍說了讓她警惕齊斌的話,她也不會和齊斌發(fā)生爭執(zhí)。

    發(fā)生爭執(zhí)后,她去棗子林,想把齊斌送給她的本子還給他。

    可沒想到在棗子林撞見了李二娘和陳老漢,她神色慌張的從棗子林跑了出來。

    迎面走來的張麻子見她不對勁,然后和村子里的二流子進去瞅了瞅。

    這不瞅不要緊,一瞅嚇一跳,黃隊長的娘正在和陳大柱的爹,在地上翻滾著。

    事就這樣被發(fā)現(xiàn)了。

    按理說,李二娘和陳老漢都是小心謹慎的人,偷情不會去棗子林這個地方。

    這都怪天氣冷了,他們經(jīng)常去的后山,冷風嗖嗖的。

    而棗子林位置偏僻,平時沒有人去那,陳老漢已經(jīng)考察了好多天。

    那幾天正好是曹珍珍和齊斌起爭執(zhí),冷戰(zhàn)不搭理對方的幾天,恰好棗子林里又有夏天的時候,隊里搭的一個麥秸垛。

    陳老漢在里面挖了一個洞,地上也鋪了厚厚的麥秸稈。

    到現(xiàn)在曹大娘還不知道是她閨女先發(fā)現(xiàn)的這事,以為是張麻子他們發(fā)現(xiàn)的,這事壓根就沒有往她閨女身上想。

    反正早發(fā)現(xiàn),晚發(fā)現(xiàn),都是發(fā)現(xiàn),這種事能瞞得了一二十年,但瞞不了一輩子。

    “俺可憐的爹啊,你被人害成了那樣,她還把家里的錢給卷走了,你躺在醫(yī)院可咋辦啊……”

    楊香香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她男人在縣城醫(yī)院等著她從家里拿錢過去的。

    這下好了,她拿個屁錢啊,早知道,昨個晚上她就留在家里防著了,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