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七零] 第15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清穿之咸魚董端嬪、年代文男主的親meimei、小青梅、廢后阿寶、和離后成了反派夫人、[名柯乙女]審神者的女兒想要五個男友、我的S同學(xué)(sm)、被反派強制愛了[快穿]、今天拿下世子了嗎?、表妹生存攻略(清穿)
大伙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黃曉霞,偏偏有那心里那心里不舒坦的, “黃隊長,曉霞有沒有從縣城醫(yī)院回來???” 原本熱鬧的氛圍突然因為齊苗的這句話,冷卻了下來。 齊苗只知道這樣說,會給這對新人添堵,可她忘了,這樣說,明顯是給黃愛國這個生產(chǎn)隊隊長難堪。 黃愛國臉色有些僵硬,他笑了笑,瞅著她, “齊知青,你聽誰說我妹子曉霞在縣城醫(yī)院的? 她要是在縣城醫(yī)院,我這個當哥的咋會不知道?” “我聽……” 齊苗還要說啥,見周圍這樣的安靜,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了話,連忙把剩下的話咽進了肚子里。 “曉霞是去走親戚了?!?/br> 黃愛國都沒臉替她遮著,可又不能不遮。 他今個過來,都感到臉燒的慌。 把東西送到,不顧人的挽留,就急匆匆的離開了知青處。 他遮也沒用了,在場的人誰不知道他妹子黃曉霞喝藥住院的事啊,底下早就傳開了。 聽說那天是有人看到黃愛國背著他妹子黃曉霞往路口跑,最后搭上了拖拉機進城了,神色慌張的很。 村子里劉大娘的親戚有在縣城醫(yī)院上班的,就這樣知道了。 周文淡淡的瞥了齊苗一眼,齊苗立馬縮了縮腦袋。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宋清河走過來問她,倆人站的不遠也不近,中間可以再站一個人。 “你們倆人都登記了,怎么還這樣的生疏,連個手都不拉啊?!?/br> 有那亂起哄的男青年,非要讓倆人當著他們的面牽手。 宋清河面露尷尬,看了一眼身旁的周文, “你先忍一下。” 宋清河的聲音很低,只有他們倆人能聽到,周文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睛很干凈,干凈到宋清河心中不由得有些心虛。 他的手很修長,骨節(jié)分明,上面帶著薄繭,握住了周文的手。 周文的手很白,很軟,皮膚很細膩,就像是一塊軟玉,宋清河壓根不敢用力氣。 “這才對嘛,這登記了,往后就是夫妻了……” 知青們正起哄著哪,吳英子眼尖,就見這個一向正經(jīng)慣了的宋知青,臉色有些微紅。 剛剛宋清河的掌心,被羽毛似的東西,仿佛不經(jīng)意似的撓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 他垂著眼,掌心又被撓了一下,宋清河身子一僵,這才看了身旁的始作俑者一眼。 周文一臉的無辜, “你把我的手握疼了?!?/br> 宋清河連忙松開了她的手,神色有一瞬間很慌亂。 第90章 下午的時候,周文的東西都搬到了宋清河的屋里。 這個屋子本來就是他一個人住,現(xiàn)在周文搬了進來,顯得不那么空曠了。 屋里原來盤了兩張炕,其中一個炕已經(jīng)不能住人了,宋清河住進來后,就把那張不能住人的炕拆掉了。 他住的屋子,里面只有一張靠著窗戶的桌子,桌子上堆滿了書,椅子也只有一把。 東西少而簡潔,連個衣柜都沒有,衣裳向來是裝在一個隨時拎起來就能走的皮箱里。 炕上只有一床棉被,疊的工工整整的,可以看出主人很干凈。 屋里連個放洗臉盆的架子都沒有,他一直過的就很湊合。 現(xiàn)在多了一個周文,不能再這樣了。 昨個晚上,宋清河就找木匠,又訂了一把椅子,和一張桌子,還托人去買了一面女同志用的鏡子,以及缺的東西列了一張單子。 屋里也漸漸的有模有樣了。 周文的東西多而雜,正好和他一反。 原本只有一床被褥的炕上,也多了一床。 周文的被褥是家里寄來的,用的打好的棉花。 被罩床單都很素凈,沒有鋪最時興的那種大朵牡丹花的或帶著雙喜字圖樣的床單。 盤的這張炕怎么說哪,不算大。 和周文之前與王紅梅睡的那屋里的炕差不多大小,當時她們倆人躺在炕上,鋪蓋都折起來了一半,再加上倆人都是女的,挨得近也沒事,就剛剛好。 現(xiàn)在這張炕上,鋪著兩床鋪蓋,就顯得有點多余。 “你們?yōu)樯哆€鋪兩床?” 吳英子看著炕,主動把其中一床的鋪蓋幫她們卷了起來。 屋里只有周文,她沒有阻止。 等宋清河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吳英子王紅梅她們已經(jīng)離開了。 宋清河見床上只有一床被褥,在屋里環(huán)顧四周,才在桌子上看到另外一床被卷起來的。 “以后怎么睡???” 周文故意刁難他。 “我……我在地上打地鋪,你睡在炕上,咱倆之間再掛一個簾子,你看行嗎?” 宋清河想的很周到,生怕周文感到不舒服。 “行……” 周文不急,現(xiàn)在天還沒那么冷,他可以睡在地上,等到了冬天,看他怎么辦。 “我要換睡衣了?!?/br> 周文坐在炕上,抬眼看著他,聲音柔弱的很。 宋清林連忙走了出去,順便關(guān)上了屋門。 等屋里那道聲音再響起來后,他才轉(zhuǎn)身推門進去。 屋里燒著煤油燈,光線黃黃的,映在人的臉上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宋清河的目光從周文身上仿佛不經(jīng)意似的劃了一下,然后就移開了。 周文穿著一身淺綠色的睡衣,襯的她皮膚雪白雪白的。 白天盤的頭發(fā)也披散了下來,烏黑的頭發(fā)散落在臉頰兩側(cè),眉眼間透著一股子羸弱的嬌態(tài)。 周文見他不看自己,只背著她,在對面整理他的那些破書,她臉色有些陰沉。 難道是她裝的不夠溫柔? 宋清河收拾好書后,就在地上打起了地鋪,這是他第一次睡這么早。 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等周文醒來的時候,宋清河已經(jīng)不在了,并且地上的地鋪也給卷了起來。 …… 雙水村, 趙玉蘭的大姐趙水芹又來了。 按理說,周向北和趙玉蘭還有家里三個已經(jīng)長成大人的兒子閨女,她們一家都掙工分。 日子過的再窘迫,也不會平常連塊豆腐都舍不得買。 當年她們?nèi)ラ懦峭侗纪醮浞宜麄儯赏醮浞覊焊辉敢庠徦齻?,她們一家子只能灰溜溜的在雙水村落了戶,扎了根。 當時村子里初春剛遭了難,地里的莊稼全毀了,她們硬是熬過了那個災(zāi)年,第二年日子剛好過點,趙玉蘭的大姐趙水芹就找過來了。 接下來的每一年,趙水芹都要來幾趟,每次都是空著爪子來,帶的大包小包的走。 周衛(wèi)紅她們都很厭惡這個隔三差五來家里打秋風(fēng)的大姨,更不理解她們的娘明明也煩她,可為啥每次還要給她那么多的東西。 明明家里都不夠吃,還把東西給她。 每次她過來,她們家里就連吃的鹽都不帶剩下的。 這次,又來了。 “大姐,這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家里也沒啥吃的,就只剩下了幾塊地瓜?!?/br> 趙玉蘭把袋子里地瓜,混著已經(jīng)干掉的泥巴倒在了地上,上上個月她這個大姐才來過一次,這又來了。 她心里恨極了這個大姐的貪得無厭,但又不敢和她撕破臉。 “三妹,恁家養(yǎng)了兩只下蛋的雞,下的蛋哪,我上次過來說讓你給我攢著,你侄子和姐夫都愛吃雞蛋?!?/br> 趙水芹像是不知道客氣兩個字咋寫似的,一點都不外道。 “大姨,俺家里沒雞蛋了,你咋總是來俺家要東西,俺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周衛(wèi)麗忍不下去了,從東屋跑了出來,不耐煩的說著趙水芹這個大姨的厚臉皮。 “衛(wèi)麗,你干啥,這是你大姨?!?/br> 趙玉蘭怕閨女得罪她大姐,還不等趙水芹說啥,就抓著她,在她的背上砰砰的打了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