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涼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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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弗笑道:“沒事,就來看看你在做什么。你怎么不和他們一起去放風(fēng)箏呀?” 齊清晏望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心下一動。 他有時正是會為此感到奇怪。為何這個天下最尊貴的小公主,卻表現(xiàn)得像是對他這么一個不值得什么的人如此上心?她將他當(dāng)做奴婢來打罵他,羞辱他,齊清晏都不會奇怪,可是相反,她對自己的下人都是極好,對他更是…… “別人都在那里呢,怎么單你一個人跑回來?”他輕柔笑了,問道。 齊弗沒聽出這個“別人”的話外之音指的是齊羲。她把散下來的頭發(fā)在手里握住又松開,覺得熱,道:“沒看見你,想著你是不是又生病了呢?!饼R清晏剛進(jìn)宮的時候剛好是春夏之交,病了好一陣子。去年也差不多在換季的時候生了一次病。齊弗那時還去看了他。 齊清晏在她背后,幫她把多余的頭發(fā)都攏起來,用發(fā)帶另外再編成一根辮子,這發(fā)型不倫不類,主打一個涼快,十分貼合齊弗當(dāng)下心意了。 齊清晏專注時,眼睫垂下,嘴唇輕抿。齊弗從鏡子里看到了,心想長得好看就是有優(yōu)勢,當(dāng)tony都好像手里雕花。 在齊弗看不到的地方,齊清晏掩蓋著自己聽到那句話時一瞬間的狼狽。 有些人就是這樣,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外人說齊清晏自己半分不好,他都不會聽取,只會心下更加不服不屈。然而遇見了齊弗這樣的古怪人,他那些不服不屈又像是化作了水,濡濕流淌,反而又自顧自想起來。 分明他將來既不會封多厲害的王侯,也不可能承天執(zhí)權(quán),“齊清晏”于母親、于陛下、于楚家來說,都只是個多出來的累贅。 他對她所做的,不過就是小恩小惠,她想必也見得多了,憑什么就是他? 那樣的好,卻只會更加讓他感到虛渺,甚至恐慌,仿佛自己做得還不夠,還能再多一些。如此,方能牢牢抓住眼前的人。 這本就是個悖論。齊弗那樣的人,他怎么抓得住?又到底誰能抓住她呢? 有時候齊清晏都搞不懂自己的心思。同為天底下最尊貴的貴胄,分明齊弗是比齊羲好得多的,可他在這時卻覺得,他寧愿齊弗和齊羲一樣討厭。 這樣他就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酸澀難解了。 正值春和日煦,惠風(fēng)暢爽,娘娘金口說了此時宜多走動些強身健體,于是小宮女、太監(jiān)們都活泛起來,踢毽子的踢毽子,扎風(fēng)箏的扎風(fēng)箏,宮內(nèi)比往日格外多了幾分活潑生氣。 這日宮里那群金尊玉貴的孩子們也跟著鬧,在舜德殿外頭放風(fēng)箏。 齊羲自然是打頭的,跟著是他的幾個伴讀。再往下看有堂兄弟并宗親,也有朝中高官要臣的子女,看來看去,齊弗發(fā)現(xiàn)這群孩子里沒有齊清晏,想著這倒霉孩子該不會是換季感冒了吧,于是玩累了,跑回來看看他。 沒想到啊沒想到,一進(jìn)來就看見他對著鏡子臭美。她懂了,性有分別,人各有志! 聊了幾句,齊弗自覺一身汗,也該被他嫌棄了,看在他有渠道從宮外偷渡閑書的份上,她好心地退了退,卻被齊清晏按住肩膀,親自打了水給她擦臉。 “哎哎,輕點輕點!”她含混不清地說。不過根本不用她說,齊清晏的手就跟合著她心意長的一樣,完美繞過了臉上的淤青,沒讓齊弗疼一點點。 “怎么弄的?” “踢蹴鞠?!饼R弗有點心不在焉,好像在想事情,“不小心撞的?;厝サ米屗齻儞潼c東西蓋住,不能讓陛下看見,不然又該提那件事了……” —— 寶寶們這周有叁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