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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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弗睜開眼,從鼻子里嗯了一聲,似應(yīng)非應(yīng)。齊羲的臉容映入視線,齊弗看到他眉宇間有些倦色,想必是從禹州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來見她。又想起他此行目的。 古代的小孩真早熟,齊羲竟然剛過十八歲,她攻略他的時候齊羲十七,放在前世估計還在上高三,現(xiàn)在竟然作為晉王去領(lǐng)兵剿匪。 她伸手捏捏他的臉,說:“累不累呀?” 齊羲愣了一下,被這四個字融得心里化成一灘水。就這短短四個字,三個月沒收到信的怨氣霎時間一消而空,甚至覺出甜來。 三娘怎么會不關(guān)心他呢? “我不累,事情都有底下人干。”晉王柔聲解釋。 可惜齊弗又瞇上眼,一句都沒聽見。 若是在平日,齊羲就由得她睡了,可今日不行。齊羲嘴唇貼在meimei耳邊說話,酥酥癢癢的:“給你帶了好東西?!?/br> 齊弗提起了點精神,但不多。 “你一直嚷著要的茉莉膏子,不要了?” 齊弗直起身子,又一次被齊羲拿捏了。 她這個二哥,明明動手能力很強,藝術(shù)審美也不差,就是對這些生活閑事嗤之以鼻,沒有半點閑情雅趣。 上次她自己淘香膏玩,硬拉著齊羲一起,他當時拂袖而去,齊弗生了他好大一場氣。后來齊羲送來一盒茉莉香膏,附一張紙條:麒麟兒鑒陋。齊弗就知道是他自己做的了。想起齊羲回去憋屈查方子問人的樣子,齊弗心情才好起來。 沒想到,這家伙的手藝比她還好,香膏味道調(diào)得恰到好處,簡直就像是為了她而生的。她怎么都調(diào)不出那個味道??擅看锡R弗央求他再給她弄點來,齊羲總是板著臉借題發(fā)揮,考她功課,說她又不務(wù)正業(yè),專會掃興。 后來齊羲才知道,齊弗每年秋天將近都要調(diào)香膏,是為了乳母成婆婆。成婆婆年輕時在尚衣局浣衣,把手凍壞了,年年都生凍瘡。齊弗注意到后,就自己以膏脂、香料等,調(diào)成香膏,默默給成婆婆送去。 齊弗總是這樣,在一些常人在意的事情上不在意,又有時候格外細心,直往人心里鉆,這些不會有人做的事情,她會做。 這次禹州一行,同行人都知道,晉王殿下特特命人采收了禹州特產(chǎn)的白茉莉,又向當?shù)馗粦糍I了香料,眾人夜歸歇息的時候,他總是一人獨自亮著燈至深夜。 在默默淘漉茉莉、調(diào)配香方的夜晚,齊羲滿手染香,抬頭望向窗外的夜星,心想,三娘此時在干什么呢? 齊弗都放棄希望了,沒想到齊羲不知道抽了什么風,屈尊降貴地又給她做了一罐香膏,連同那個碎冰罐子都極其合她心意。她打開,深深聞一口,覺得齊羲做個調(diào)香師傅估計也能成器。 “有名字嗎?”她問。 “沒有,三娘取一個便好。”如她所想,齊羲不在意這種小事。 齊弗點頭,支著下巴:“叫——事后清晨?!?/br> 齊羲道:“清晨意淡疏遠,事后又是何事?聽上去頗有兵戈不祥之氣?!痹捯粑绰?,齊弗就嘎嘎大笑起來,齊羲習(xí)以為常,平靜中帶著無奈,不知道m(xù)eimei為何這么愛笑。 “那黑鴉片?柏林少女?李先生的花園?”在齊羲用眼神表達“李先生是哪位老師”的時候,齊弗終于笑累了,拍板:“叫香奈兒五號,就這樣?!?/br> 齊羲沒問為何是五號,他嘆口氣,看了看更漏。約定的時候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