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二哥喝桂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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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家的心思作為旁人又怎么會看不出,沐之萍從出門后就一直在魂不守舍的“差點忘了給二哥送醒酒的湯?!毕肫饋淼臅r候二哥的酒勁已散,在院子里百無聊賴的練刀。 二哥的刀,凌空一刃黃葉紛紛落盡,他的身姿一日比一日魁梧,目似朗星,若有人與他打上幾回合他興致越高。 刀鋒鳴顫猶如電響,步法輕柔不失穩(wěn)健,一位臥看浮云的修行者。 沐之萍的眼中,二哥是有道心的,也許這是他不愿成家的原因,紅塵瀲滟,他眼中繚繞的只有那一片浮霧。 她看不清。 冰雪消融時最冷,那把黑色鋼刀也沾上了一層寒芒。 沐之宸一招落雁式,在半空中劈出一道刀影,刀柄翻轉(zhuǎn)刀鋒從腰后出勢,他側(cè)身望見meimei,將長刀穩(wěn)穩(wěn)入鞘。 二哥喝酒并不上臉,麥色的皮膚,半張臉都是淺淺的胡渣,長發(fā)隨意的束成一個松散的道髻。安靜的時候長刀貼在身后,還以為是誰家的落魄公子,穿上又是戰(zhàn)衣英姿勃發(fā)的樣子。 “二哥,喝點桂漿暖暖身子吧?!?/br> 她佇立在雪中,似乎和以往一樣,又有些不一樣。他聽出她氣息有一絲虛浮,好像這場冬雪帶走了她的神氣。 “累了吧,下次和我一起練?!便逯窚惖酵脒呅∴芰艘豢冢瑲馕断忝?,加了些秋日釀的桂花蜜還有些清香。 和自己的meimei一樣,香香的。 “二哥練得一身汗,這碗湯小妹喝?!彼麑⒆约捍竭叺耐脒f到她嘴邊。“讓你倔,非要沒日沒夜的照顧他,身體累虛了吧?” 他白日在旁人面前說的那些刻薄話都是來撐自己鐵面形象的。私下他哪次不是溫言溫語哄著她。 他看著小妹乖巧地把桂漿飲下,心里就像風吹著的船駛回了彼岸,她的展眉一笑比什么獎勵都令他心悅。 她性格最近怎么和順多了,以前看到自己推絕,她可是會發(fā)肝急的。 “小妹,若是這遭朝廷不找我們麻煩,你便搬回鄉(xiāng)下舊宅去吧。” 她飲下熱漿嫩紅的嘴唇微啟。 “水巷烏蓬,好久沒回去看了……”她似乎看到他雙眼那片迷霧后的景象,烏篷船游曳水中,枕河人家,青山如畫。 “阿兄會我一起回去么?祖母是開面館的,我們一塊回去做點生意,不留在這金陵了?” “哈哈,你這個年紀不嫁人,只能回去做尼姑?!便逯穳男Α疤焯熳谀峁免掷锍札S念佛?!?/br> “我去……”她差點把碗砸在他臉上。 “我要是做了尼姑,二哥就是和尚!” “那可不成,我可以回青云峰?!?/br> “那我也要去!”她嚷嚷道。 “青云峰一群過清貧日子的老道士,小妹去了可要吃苦的。” “對啊,日子多苦呀,所以我要上山給二哥做桂漿嘛。” 她一撒嬌他心又麻了“我……算了,我拗不過你?!?/br> 沐之萍得意洋洋的,他看著她這副要領(lǐng)賞的模樣,才想起把在燕地買的胭脂給她。 剛掏出胭脂,她的笑卻僵住了。 沐之宸皺皺眉“怎么,不喜歡?” “聽說你在院子里罵我?”袁彥卿拍拍扇子身形高挑斜靠院門,門口的桃符飄動,看起來就像冬日里火紅的花。 “審?fù)炅税桑窟@么慢?!焙貌蝗菀啄芎托]多說幾句話又竄出來個煩人精,沐之宸當然不樂意。 “別急,一個個來?!痹瑥┣漤怂谎?。 “我不過就是不愛和你們這些糙漢一起洗,閣主便說我小,袁某很傷心?!彼幸鉄o意掃過沐之萍的身子“唉,四姑娘你說呢?” “去去去,那都是喝醉說的糊話,小姑娘在這你可不準說這些!”沐之宸適當?shù)氖揪麕拙?,meimei還是個未出嫁的小女娘,在她面前說這些葷話總不大好。 “……什么意思?”她很生氣,她羞恥心包裹住她的自尊,讓她一下失去了直視他的勇氣。 袁彥卿露合扇微笑,他那表情的意思就是“天地間你知我知”。 袁彥卿擺擺扇子,接下來他要審問沐之宸了。 沐之萍定定的站著,沐之宸拍拍她的背“不用擔心,二哥晚上回來和你吃飯?!?/br> “嗯……”,距離晚上還有一段時間,沐之宸說“書房那些箱子,是熠王送來的吧?我派人把它送回去?!?/br> “順帶捎你你回家一趟?!?/br> “唉?” “回去給我哪些衣服,咳……”沐之萍看著自己的二哥身上穿的還是前幾天回來的那身袍子。 “好。”沐之萍乖巧的點點頭。 她就這么離開了院子,這段路她一直在神游,現(xiàn)在她可以回家了,不如路過街坊買幾個雞蛋給二哥做蛋羹吧。 她掀開簾子問車夫“車夫,可以去一趟坊市么?” 對方回答“好。” 沐之萍摸出袖子里的荷包,還有一點碎銀,她好久沒去逛街市咯。 馬車安穩(wěn)的停在街市口,天色已暮,只有寥落幾個攤主在賣別人選剩下的貨。她熟練的挑起貨來,買了一吊rou,再買點干菜給二哥做拌面。 她已經(jīng)想好這幾天要認真給家里的人做食療了,沒走幾個攤位自己的肚子先餓了,又買了份烤栗子邊走邊吃。 回到車邊,車夫好像在和誰搭話?!班牛梢运臀視逭?,之后你們就把這些貨送到王府吧。” 那人帶著斗笠,伸出一只手臂扶她上了車。 馬車徐徐離開坊市。 照往常一樣,離開坊市經(jīng)過三道門穿過鐵市灶兒巷便到沐宅了,馬車走得十分遲緩。 沐之萍想這些日子她是不是憔悴了許多,一會兒阿雯meimei問起她該怎么說,車子頓住馬不前行,她狐疑不決掀開簾子,看到熟悉的圍墻,又似乎有些不一樣,那顆銀杏樹怎么變了模樣。 很像她的宅子,但又不是那宅子。 她遲疑了一會兒,身后的人把她推入宅中,門閂被木條頂死。 “唉?”被趕進家可還行,沐之萍想知道哥哥的侍從為什么要這么做。 直到她看到院里那個熟悉的身影,他一身狐裘錦衣,腰上是上好的岫玉,身姿英挺,芝蘭玉樹,卻有幾分憂郁。 沐之萍不知道該怎么說,怨他吧,這事是因他而起,誰都沒預(yù)料到自己會因為這幾箱禮物被綁架,差點沒命回來。 她回頭用拳頭敲門“送錯地方了,這不是我家。” 這只是一個復(fù)刻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宅子,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金陵的哪個角落。 —————————————————————————————————————————— 元宵酷愛樂(*?▽?*) 今天熠王府吃的是黃米芝麻餡的浮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