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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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兄,這便是‘那個人’的意思,希望你盡快動身解決此事。” “之宸領(lǐng)命?!倍鐚Υ巳水吂М吘?,想想就很生氣!沐之萍躲在墻后注視著。 “那即日就動身吧,適才也將閣中事務(wù)安排妥當(dāng)了吧?武德司會替你暫時監(jiān)管閣中事務(wù)?!?/br> 他說的是“監(jiān)管”。 沐之宸額還有虛汗,昨夜酒勁未消,默不作聲的接下一卷方絮。 “喔,聽說令妹也在府上,此番路途遙遠(yuǎn),是否安頓好了?” “暫時沒有?!?/br> “要不接到閣中來吧,沐正豐的女兒我也想見見?!便逯悸牭酱巳司怪焙舾赣H的名字心里更氣。 “小妹自小不受禮教,和在下一樣是草莽粗人,怕是會嚇到袁大人?!?/br> 沐之萍小聲嘀咕著“呸,他嚇到我還差不多?!?/br> “休得無禮?!便逯访黠@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在墻后偷聽,沐之萍委屈巴巴的走進(jìn)家門躲在沐之宸身后。 黑衣男子的眼神略帶玩味,沐之萍趕緊被這個盯著很不舒服。 “這為是袁彥卿,袁大人?!?/br> “袁大人?!边@位大人看起來年紀(jì)也不大,怎么叫起來這么老,沐之萍心想。 “沐兄客氣,宮外不講這么多禮儀,你年長我?guī)讱q,我只是比你先入朝,私下還是以兄弟相稱?!?/br> 袁彥卿眼波流打量沐之宸身后的小姑娘,“這位便是沐家的四姑娘?久聞其名,初次見面敢問姑娘芳名?”沐之萍心想剛剛此人在街上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樣子,現(xiàn)在又變了臉。 “之萍,萍水相逢的萍?!?/br> “風(fēng)中柳絮水中萍,聚散兩無情。姑娘這名字頗為無情吶?!?/br> “沐兄,我多言幾句,四妹也該到了擇婿的年紀(jì),總有一天是要安頓下來的。今時今日你在金陵稱雄,明年不知道又會去往何地,總不能讓四妹子跟著你過漂泊無定的日子吧?四妹生得如此嬌俏,我見猶憐……” “你還真是一點沒變?!便逯穱@息,露出些許疲態(tài)。 “之萍,二哥這次離開的時間會比較長,這些日子你可以去王府陪你阿姊,或者留在攬月閣,那里有我的弟兄們,武德司的人也會在那里?!?/br> 沐之萍嘟嚷著嘴,“不能留在家里么?” “最好不要?!痹瑥┣鋽[擺手中的折扇,扇骨是鐵質(zhì)的,沐之萍在攬月閣書庫中看過這種兵器,是一種擅長暗器的人會使用的殺器。 沐之萍皺皺眉,我去閣里吧。沐之萍想起熠王數(shù)次向沐家提親,又被沐之宸一再拒絕的事,她和熠王沒有訂婚卻好似經(jīng)歷了多次退婚,熠王對沐之宸是有怨氣的,一旦這種間隔加深她更無法回應(yīng)熠王的感情。 人們都說熠王想吞并沐家,實際上沐家既沒有爵位也沒有貴族血統(tǒng),嫁給熠王已是高攀。熠王之后就更沒有人敢向自己提親了,自己選擇了任何一人都會讓熠王失了面子。 沐之萍暗自躊躇“我留在閣中吧,望兄長早日平安歸來?!便逯蓟胤績?nèi)拿出一雙早就縫制好的鹿皮手套,“舊的那副早就磨壞了,換這個吧?!?/br> 沐之宸頓了頓,眼神里閃過一絲欣喜,接過手套“好,勞四妹費心?!?/br> 這些袁彥卿全看在眼里,“時辰不早了,姑娘也收拾一下同袁某回閣中吧。” “同你?”沐之萍甚少離開兄長,更不愿與外人接觸,曾有人說自己的異瞳是不詳?shù)南笳?,名門閨秀不愿與出身低微的自己為友,同其他兩位jiejie不同,小時候自己換了幾十位老師,經(jīng)常半年不到就把老師克得不敢登門了,沐之萍也很納悶。接近自己的人真的會變得不幸?只有像jiejie們那樣,離開了家才會得到幸福? “自然是,袁某會在攬月閣代管一段時間。” 沐之宸背過身準(zhǔn)備出行,袁彥卿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異樣。 看得出沐之宸此行極為匆忙,“這里就交給你了?!便逯枷胄珠L既然對袁大人極為信任,此人應(yīng)該沒有自己想象中這么壞?但她當(dāng)然是不會乖乖跟著陌生人走的,沐之宸離開后她牽出了自己的馬,“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沐之萍努力在他面前保持禮貌。 “噢,四妹子還會騎馬?袁某也擅長馬術(shù),姑娘莫不與我并轡而行?” 沐之萍想這家伙是要緊跟著自己不放啊,沒想到元宵和兄長圍爐不成,次日還招來了個掃把星,把兄長遠(yuǎn)派,自己身邊徹底連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袁彥卿看著很清閑,真的拉來了一批黑棕色的馬,噠噠噠上馬走到自己面前,“姑娘,請。” 被不和善的眼神盯著,沐之萍渾身不自在。圍好衣領(lǐng)挎著馬離開了沐宅。 冷風(fēng)灌入披風(fēng),她感到身后有人默默隨行,不止一個。 “沐姑娘,對金陵熟門熟路哇?!?/br> “袁大人離京一路辛苦了,有什么想吃想玩的盡管開口?!?/br> “噢?姑娘要盡東道之誼袁某自然是不會拒絕的?!?/br> “唉,金陵城這么大,三天三夜都逛不完?!敝慌涡珠L早日回來。沐之萍心想。 僅在分神之間,兩人經(jīng)過城墻下的馬道,忽然從雪地里冒出幾名黑衣刺客,數(shù)枚暗器從刺客身上飛出。沐之萍的馬受驚雙蹄騰空,沐之萍沒勒住繩子差點摔下馬。 “小心!”不知何時袁彥卿一只手勒住自己的繩子,另一只手打開折扇接下了四枚暗器。 “已經(jīng)來了?!眱扇说纳砗笥珠W出幾名刺客。 “還好你沒離我太遠(yuǎn)。坐穩(wěn)了,姑娘?!痹瑥┣涮剿鸟R匹上,將折扇脫手而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光弧,面前的三個黑衣人頸部頓時綻出血花,鮮紅的血花和皚皚白雪形成了一道異樣的光景。 沐之萍知道哥哥會殺人,但是不會像這樣,在自己目光所及之處殺人。 “啊!”沐之萍被眼前驚心動魄的一幕嚇到了。 “噓。害怕就閉上眼。”袁彥卿像安撫小動物一樣安撫她。 身后的刺客發(fā)起了攻勢,袁彥卿吹了個口哨,身邊的棕黑馬嘶鳴一聲猛然向后踢去,雪中的飛石濺射到刺客的眼中。一名刺客騰空躍起從兩人身位上方發(fā)起進(jìn)攻,刺客身上抖落的雪安靜的飄落在她眼前,她的身軀貼在袁彥卿的懷中,抬頭只看到一張扭曲的臉,他的咽部被利器封喉,握著長刀的粗壯手臂被整條削了下來。 身后的男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招式才在電光火石間完成了這些。 “敵人越是靠近我,我的勝算越大?!彼吐曉谒呎f,這種安撫反而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身后的刺客看到一下被解決了四個人,已然不見了蹤影。 “呼,初到金陵就見血。”袁彥卿拿出一條帕子耐心的擦拭血跡,實際上他的手套根本沒沾上血。 沐之萍想掙開身后的人下馬,低眼一看周遭的雪地都染成一朵大紅花了,殘肢埋在雪中。 噠噠噠不遠(yuǎn)處一行人趕上,“袁總管,恕屬下來遲了!” “呼,姑娘沒傷到就好,這些讓官府來處理吧?!痹瑥┣渖踔翛]低眼看這些人。 沐之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有些愣神。 “怎么?沒見過尸體?”男人的聲音在她凍麻的耳邊響起,就像貼著她的耳垂在低語。 “……這些是什么人?二哥也會遇到刺客嗎?”沐之萍問他,袁彥卿沒有松開手的意思,一直牢牢握著她手中的繩子。 “他遇到的,比這個兇險得多……噢,不過他應(yīng)該能輕松應(yīng)對?!?/br> 沐之萍知道他是不想害自己擔(dān)心,她恨自己本領(lǐng)不夠,不然就能與二哥同去。 身后的男人一聲輕笑,很自然的環(huán)住她的腰,一腳蹬在她的馬后,馬兒彈射一般飛奔離去,“你你你你要撞死我?” “不怕,我和你一起死?!?/br> “誰、誰要和你一起?”沐之萍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剛才是這個人保護了自己。 一路狂奔沐之萍趕緊骨頭都要晃散了,雙腿間又疼又罵麻。“放我下、下來!” “四姑娘真可愛?!彼纳眢w幾乎完全貼了上來包裹住她的身軀。在馬背上她無處可躲。 “浪蕩子!”沐之萍一直手打在他不安分的手掌上。 沐之萍感到十分委屈,但是不能讓哥哥對自己付出多余的擔(dān)心了。 即使是到了攬月閣門口他也保持著這種親密的姿勢。 “便宜占夠了嗎?放開……我要下馬。” “呵……” 攬月閣門口的侍從都驚呆了,四姑娘竟然和陌生男人同乘一匹馬,閣主在的時候,四小姐的手可是連一根手指頭都不讓碰的。 袁彥卿收起了輕浮浪蕩的樣子,闊步走上前,身后的武德司衛(wèi)隊也集結(jié)起來,將她圍在馬上,袁彥卿掏出腰牌。 “武德司袁大人在此?!睌堅麻w門人撤步為他們讓出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