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幸福的時刻,忘了幸福的曾經(jīng)
當周允來到唐依房中,看著房里的人各個面色凝重有些不明所以。然而,在凌單將前因后果與大夫檢驗茶水的結(jié)果一同告知周允后,周允沉默了,他怎樣也想不到,自家乖巧的閨女會做出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一個心地善良對人更是彬彬有禮的姑娘背地里做的事竟如此不堪。 房內(nèi)原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姑娘,正聽丫鬟回報唐依房內(nèi)的情形。然而丫鬟卻未打聽到詳細的消息,只知凌單跟周老爺一前一后到達唐依房內(nèi),似乎出了什么事。半坐在床上的女子聽聞冷笑了一聲,心道「看樣子事情成了?!?/br> 未曾料到,當她再次聽到唐依的消息后卻是凌單將唐依帶回了將軍府。此時再也裝不下去的周靜從床上坐起,吩咐丫鬟趕緊去找周父,而自己則裝作剛清醒的樣子,虛弱的躺在床上。 進門見到狀似虛弱的周靜,周父心里五味雜陳。周靜虛弱的問著周允,之后該怎么辦,凌單毀了自己的清白將來該如何自處,說著說著便淚如雨下,好似委屈到了極點。 始終不發(fā)一語的周父靜靜看著眼前著姑娘,想著這孩子是自己從小小一隻的小娃娃養(yǎng)大長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可現(xiàn)在卻感到無比陌生,依然是同一張面容,又好似有什么改變了。 最后,周允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便自徑離去,而在房內(nèi)的周靜卻對父親的反應頗有微詞,他不是應該心疼自己叫凌單來給自己賠罪,又或是應該安慰自己說會讓凌單負責自己的清白,怎樣也不該是不咸不淡的安慰幾句沒用的空話就轉(zhuǎn)身離開。 越想越不滿的周靜摔碎了一旁的擺飾,在房里胡亂發(fā)洩一通。 反觀來到將軍府的唐依,像個脆弱的陶瓷娃娃般,走道哪都有一票下人跟著,深怕她出了什么差池。在將軍府的日子,唐依過的無比滋潤,只要凌單有空便兩人便膩在一起,什么名節(jié)、什么禮教通通拋到腦后,甚至沒羞沒臊的睡在一起。 這天,將軍府迎來了圣旨一道,官家賜婚將唐依許配給凌單并于三個月后完婚,接到圣旨的唐依雙手抖個不停,不是因為圣旨的份量而是內(nèi)容讓她又驚又喜。當晚就聽凌單說,這圣旨是他特意向官家請的,為的是不讓唐依沒名沒份的跟著他,這才向官家請旨。 這天夜里,不知道什么叫做害羞的唐依臉紅成了猴子屁股,也不是知道是身上的人太過賣力,還是因為聽到凌單的表白。 沒過多久,將軍要娶親這事傳遍了大街小巷。 另一頭,得到消息的周靜氣急敗壞的找周允,一見周允就哭訴自己的委屈。正巧逐漸康復的周夫人也在場,見到自己的寶貝閨女哭成淚人兒心疼壞了,便在一旁幫腔。 只見周允冷著臉緩緩說道,有關(guān)先前凌單送來的資料,里面全是關(guān)于周靜的調(diào)查,打從一開始周允找到唐依,她便也知道了唐依的存在并想方設(shè)法的要除掉唐依。 「周靜!你還要裝多久?先是聯(lián)系上林茹教導她如何造謠,又該如何嫁禍給唐依?!?/br> 「再到唐依回京路上遇到的埋伏,最后甚至直接對她下毒?!?/br> 「這件件樁樁有那件事是冤枉了你?」 「我把你當親生女兒,而你就是這么對我的親生女兒的?」 一旁的周夫人聽到周允說著一件又一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緊緊抓著周靜的肩激動的吼到 「靜兒!你跟娘說你沒有做!不是你做的!是凌單要誣陷你!」 「是他毀你清白還要毀你名聲!靜兒!你跟娘說,娘為你作主!」 被緊抓著的周靜卻笑了,漸漸笑的越發(fā)癲狂 「為我作主?娘?你好意思說是我娘?別以為我不知道,當你知道我不是親生的時后心里有多膈應!」 「你那時看我總是眼神閃躲,卻又在我不注意時盯著我看!眼里全是不悅!」 「你以為我都沒發(fā)現(xiàn)嗎?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女兒唐依也是,可你就是這么對你女兒的!」 「唐依算個什么東西!一個鄉(xiāng)野農(nóng)戶養(yǎng)大的賤人!有什么資格當我meimei!又憑什么搶走我的一切!」 眼見周靜大聲咆哮著,周父一聲令下,命人將周靜關(guān)進房內(nèi)禁足直到他同意讓她出來為止。 周家的風波并未傳到唐依耳中,每天高高興興的置辦成親所需的東西。這天,唐依蹙眉看著清單陷入沉思,凌單下朝見狀一把攬住唐依用手撫平她額頭,問她在想什么。 唐依幾度開口可總是辭不達意,最后在凌單步步逼近的「威脅」下說出口 「我……我發(fā)現(xiàn)嫁人要嫁妝……通常都是家里人準備……」 「我沒有嫁妝……怎么辦?會不會讓你沒面子?」 凌單緊緊抱著唐依,一再深呼吸,方才唐依小心翼翼的表情看起來意外可口。直到較為冷靜后這才說道「沒關(guān)係,這事你不用擔心,你就是最好的嫁妝了?!?,還來不及感動的唐依就被抱上床,反應過來時身上的衣裳全都不見了,緊接著就是凌某人的努力耕耘…… 成親的日子就在有得吃、有得玩、有得睡的請情況下悄悄到了,一襲鳳冠霞帔的唐依被老嬤嬤背上了花轎跟著騎馬的凌單,而后頭接著是不知道何時備妥的嫁妝箱子綿延數(shù)里看不到盡頭。 兩人繞了鬧市一圈又回到將軍府并在將軍府成婚,原本應該坐著父母的高堂主位卻是空著的,雖然有不少人感到奇怪,卻也沒人敢多嘴去問。 唐依就這樣順利嫁給了凌單,成了凌單的妻子。到了洞房之夜時,唐依才想到問凌單,為何拜父母的位子沒有人坐。雖說他不想拜周父,可凌單的父親呢?為何也沒出現(xiàn)? 凌單笑了笑在唐依耳邊小聲解釋到,原來凌單在這里的分身除了將軍以外,還是皇親國戚,也就凌單敢不讓對方來,還嫌麻煩,而這也順帶解釋了為何凌單請旨賜婚這么容易,眼看自己兒子好不容易想結(jié)婚了,能不下旨嗎?等下反悔了怎么辦? 當凌單心猿意馬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唐依的話時,唐依突然嚴肅的問到,「當初周父要求你娶周靜時,為什么何沒有拒絕?難道你真的想娶周靜嗎?」 凌單停下了不安分的手,她知道唐依在意著這件事,如果現(xiàn)在不說清楚,未來可能成為唐依心里的一根刺。 「沒有,我從未想過娶她,確切的說,是我從未想過娶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br> 「當時沒拒絕是不好下了周尚書的臉,畢竟他是你父親?!?/br> 「可要是早知道他連周靜都管不好,早就甩臉色給他看了?!?/br> 聽完唐依心頭一喜,撲向凌單懷里撒嬌,因為感動本想著跟他來個促膝長談交交心,結(jié)果一個不小心擦槍走火順利完成了洞房花燭夜。 只見床邊放下的紗簾里傳來一聲聲的嬌喘與低吼,一聲又一聲的交織著,散落一地的衣裳,像是被人隨意扔在地上。透過燭光輕薄的紗簾映出了交纏的身軀,一次又一次的變換著…… 「師叔,你看我找到了什么?是株小靈草耶!只是我還是認不出這是什么品種……」 「師叔,師叔別發(fā)呆了阿!」 被女孩叫喚的師叔回過神,蹲下身看著女孩手上的靈草仔細為她解答并耐心教導她如何辨別。這座山上有著一門頂尖的修仙門派,在這修仙盛行的年代,但凡有點慧根的人都會踏上修仙條道路,而這座山更是以靈氣充沛而聞名于世,住的自然是一等一的修士。 但眼前連靈草都辨別不出來的女孩卻也住在這,并非她毫無修為、慧根,只因不久前的一次意外使她與她師父一同墜落懸崖,當眾人趕到時女孩已淹淹一息,而與她同行的師父卻不見人影。 在眾人齊心協(xié)力下將女孩救活后,卻發(fā)現(xiàn)女孩的修為盡失僅剩原先的慧根,這代表著女孩必須一切從頭開始。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女孩失憶了,原先期待著女孩清醒后可以問出師父下落的一眾弟子更是對此感到絕望。 眾人原先看在女孩師父的面子上,讓她繼續(xù)留在山上,可現(xiàn)如今女孩修為盡失又失憶,這讓不少人頗有微詞想把女孩送下山。然而與她師父交好的師叔——姜陌,卻力排眾議將女孩留下并親自教導著女孩。 自從女孩醒來后,師叔一直對她很好,耐心教導她許多學問,可她也注意到師叔時??粗闵?,像是陷入回憶中又像是透過她看著別人…… 在一片漆黑中醒來,周圍靜的不可思議,要不是全身傳來的劇烈疼痛他都懷疑自己是否已經(jīng)死了。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叫囂著這傷到底有多重,不知在這漆黑的地方躺了多久,直到感覺自己的身體稍稍能動后,便艱難起身察看身處何處。 本以為沒有一絲光線的地方應該很狹窄,可沒想到自己隨意挑了一個方向向前走,卻像是沒有盡頭一般始終沒有邊界。即是換了其他方向也一樣,就像是身在一片廣闊無際的的土地上什么都沒有,沒有聲音也沒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