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鬼之初》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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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歌是在一股灼熱的視線下甦醒的,她皺了皺眉,緩慢睜開的雙眸逐漸恢復(fù)清亮。 「醒了?」冷漠的男聲自一旁響起,孟清歌的頭腦瞬間清醒許多。 她猛地轉(zhuǎn)頭看去,就見一氣質(zhì)冷傲的男子坐在靠墻的雕花木椅上,此刻正慵懶地翻閱手中書籍,眼簾掀也沒掀一下。 孟清歌沒有出聲,而是冷靜將四周打量個(gè)遍。 這是一間還算大的臥室,傢俱用的也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可見財(cái)大氣粗。不過這間房沒有窗戶,唯一的出口便是不遠(yuǎn)處那扇門。 「你是何人?這又是哪?」孟清歌終于開口。 男子放下手中書卷,冷聲回答:「鬼伏,赤月樓?!?/br> 聽到這樣簡潔俐落的回覆,孟清歌愣了下,隨即心驚。 這里就是赤月樓?她為什么會(huì)在這里?楚凌寒呢? 見孟清歌正戒備盯著自己,鬼伏亦是睇她睇了許久,面上若有所思。 孟清歌不再提問,決定採取敵不動(dòng)我不動(dòng)、以靜制動(dòng)的策略。 二人互瞪良久,鬼伏這才啟唇吐出三個(gè)字:「蠢女人?!?/br> 什么?無緣無故被罵,孟清歌有些惱,卻不好發(fā)作。 「我為何會(huì)在此地?」她問,并使自己的語氣盡量平靜。 「自然是本座派人『請(qǐng)』來的?!构矸附诲e(cuò)置于腹前,翹起二郎腿說。 聽對(duì)方自稱本座,孟清歌猜想著他的身份不一般,很有可能就是赤月樓的老大。 「為何捉我?」孟清歌再問。 這次鬼伏沒有回答。 孟清歌正感到奇怪,就聽他悶悶不樂地說:「往后你便在這赤月樓,一步也別想走。」 趁著孟清歌怔忡之際,鬼伏迅速起身,大步向外走去,很快便沒了影。 過了一會(huì)兒孟清歌才理解過來,這傢伙是要監(jiān)禁她一輩子?簡直莫名奇妙! 越想越不對(duì)勁,孟清歌翻身下床,直奔房門而去。無奈試了幾次,那門不開就是不開,急的她直想踹門。 可惡,該怎么離開這里…… 與此同時(shí),心情不佳的鬼伏回到了他的書房,靜坐在書案前。 「主上,請(qǐng)用茶?!箻窃抡辶吮?,微微低下頭,親手端到鬼伏面前。 鬼伏瞥了一眼,單手接過茶盞卻是沒喝,兀自沉思。 樓月凝視著他英俊的面容,片刻后笑問:「樓月斗膽,敢問何事讓主上如此愁眉不展?」 「你猜。」鬼伏放下茶盞并將頭向后仰,閉目養(yǎng)神。 聞言,樓月低眉思索,片刻后才遲疑出聲:「可是為了那位姑娘?」 「不錯(cuò),再猜。」鬼伏依然閉著眼。 這回樓月沉默的時(shí)間特別長。最后他搖搖頭,笑道:「樓月慚愧,猜不出主上心思。」 安插在岳城的白梅死后,主上非但沒有為難雙面書生,反倒讓他們帶回對(duì)方身邊的姑娘,還不能傷了她,實(shí)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跟在主上身邊那么多年,也不見他提過什么女人,更別說去在乎一個(gè)人類女子,主上他啊…… 明明比誰都要憎恨人類。 「不怪你?!构矸嫔涞瑳鰶龅溃骸赋吮咀?,這世上恐怕只有一人知道?!?/br> 樓月頓了頓,輕聲問:「那人可是主上的義父?」 「嗯?!构矸鼞?yīng)了聲后,就再?zèng)]下文了。 樓月癡癡地望著鬼伏,不禁在心中發(fā)出一聲輕嘆。 赤月樓里只有少數(shù)幾人知曉主上有個(gè)義父,除了主上誰也不曾見過那人。那個(gè)人神通廣大,主上時(shí)常去見他,遇上困難、心煩意亂時(shí)也去找他,他從未見過主上和誰這樣親近。 主上是上千年的大妖了,能讓他尊為義父的恐怕是名不得了的老妖怪吧。 正想著,書房的門被人「碰」的一聲推開,只見一藍(lán)色眼睛、背后垂著根長辮的黑發(fā)男子快步走近二人,向著鬼伏抱拳道:「主上,大瀾有變。」 男子正是赤月樓的右護(hù)法——犽。 他和樓月一樣,是隻吃人的惡鬼。 「說?!构矸犙郏表侨?。 那叫犽的男子神色冷峻,嚴(yán)肅道:「大瀾皇宮遭人血洗,無人生還?!?/br> 「什么?」一旁的樓月震驚不已。要知道人類的皇宮里都很多人,如果真的像他說的無人倖免,那流的血水得有多少? 「這種小事不值得你大驚小怪,說吧,重點(diǎn)是什么?」鬼伏對(duì)于大瀾皇宮遭人血洗一事不以為意,而是在乎其他。 果不其然,就見犽頷首說:「是吳姬,她回來了?!?/br> 聽到被塵封許久的人名,鬼伏和樓月的臉色都不大好看,皆是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你確定?」鬼伏皺眉。 犽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是她?她怎么會(huì)……」樓月攥緊雙拳,咬牙道:「她不是死了嗎?」 顯然也有同樣疑惑的鬼伏聞言,抬眸看向犽。 接受到二人詢問的視線,犽回答:「屬下接到消息后親自去了一趟,宮里那些尸體……女人均沒了臉,男人沒了舌頭?!?/br> 一室寂靜,很顯然眾人心里都有了答案。 「可她分明死了?!箻窃抡f。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主上……」樓月?lián)鷳n地看向鬼伏。 「你們都出去。」鬼伏冷聲吩咐。 樓月和犽相視一眼,雙雙退了出去。 直到書房的門被關(guān)上,鬼伏這才扭頭看向窗外,思緒逐漸飄遠(yuǎn)。 那女人回來了。 竟然在這種時(shí)候…… 距離那天過了多久?有五百年了吧。至今閉上眼睛,腦海中依然能浮現(xiàn)出她絕美的臉龐、曼妙的身姿。 「唉?!构矸林氐貒@了一聲。 或許他倆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事,就是愛上彼此。 *** 時(shí)間回溯至楚凌寒從白梅手中救下孟清歌時(shí)。彼時(shí),大瀾皇宮雖然被政變搞得烏煙瘴氣,卻還沒落得被血洗的慘劇。 遭到囚禁的孟雨霏依然被孟承翰折磨得生不如死,往昔漂亮溫柔的人兒,如今瘦了一圈不止,眼下還有濃重的烏青。她眼神空洞,淚水早已流乾,連憤怒和憎恨的情緒都不再擺到臉上了。 孟承翰每天都會(huì)派人將她打扮得光鮮亮麗,送她華裳和首飾,給她用最好的胭脂水粉。他會(huì)滿意夸讚幾句,繼而將她壓在身下,親手撕爛他給她的衣裳,給她最難堪的、痛苦的折磨,一遍又一遍,樂此不疲。 「殺了我吧?!顾鵁o力求道。 而他只是伸手,溫柔地?fù)崦哪橆a?!鸽拊鯍蔚脷⒛??在朕得到七皇妹之前你哪也不許去,黃泉也別想下?!?/br> 孟承翰總是如此,用溫柔的話語,對(duì)她做出殘忍的舉動(dòng)。 孟雨霏不禁想著,孟承翰是不是把她當(dāng)成孟清歌的替代品?她只是在他得到心愛的玩具前,供他肆意踐踏的玩物? 「公主,您餓嗎?要不奴婢去給您拿些吃的來?」宮女綠央見孟雨霏奄奄一息的模樣,滿臉擔(dān)憂。 孟雨霏沒看她,只輕輕搖了搖頭。 看著自己跟了那么多年的主子變成這副慘樣,綠央終于受不了了,含淚說道:「公主,您再忍耐下,很快就可以解脫了?!?/br> 這話似乎吸引了孟雨霏注意,只見她轉(zhuǎn)動(dòng)眼珠看向她,問道:「你這是何意?」 綠央閉眼,眼淚順流而下,她笑著回答:「奴婢曾聽一個(gè)嬤嬤說,宮中有本禁書,是有關(guān)于『獻(xiàn)舍』。只要召來強(qiáng)大的鬼神,就能結(jié)束這一切了?!?/br> 「獻(xiàn)舍……」孟雨霏呢喃著,半晌后再問:「那是什么?」 「奴婢也不清楚,但那位嬤嬤告訴奴婢,前朝有個(gè)嬪妃痛失皇子,便是用了這獻(xiàn)舍之術(shù)才得以報(bào)仇?!?/br> 雖說綠央的話有些無稽之談,但此刻的孟雨霏什么也不剩了,破罐子破摔,什么方法她都愿意試試。 「你可確定那書就在書庫?」孟雨霏不確定地問。 「奴婢不知,不過——」綠央正色道:「奴婢知道有個(gè)人能幫助我們?!?/br> 「誰?」 「錢姑姑?!?/br> 孟雨霏聽罷一愣,問:「你是指……素來待你不薄的那個(gè)掌事姑姑?」 「是的,奴婢當(dāng)年進(jìn)宮沒少受她照顧,她也將奴婢當(dāng)成半個(gè)女兒。奴婢曾聽錢姑姑提起過獻(xiàn)舍的事,她祖母當(dāng)年就是因?yàn)樯嫦訁⑴c這門禁術(shù)才遭處死?!咕G央解釋著。 孟雨霏再三衡量,最終讓綠央去請(qǐng)來了錢姑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