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神之怒》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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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朗夜如何反對,孟清歌都打定了主意要去。 「三日為限,倘若三日后仍不見白燄駒首級,本王便不會降雨。」龍川主如是說道。 「明白?!姑锨甯柚刂攸c頭,隨即又困惑地問:「敢問這白燄駒是……」 一旁,真祁好心解釋:「白燄駒乃是身帶火焰之白駒,生性兇暴,老把西邊的森林搞得烏煙瘴氣,入山伐木或採藥的人皆被其所傷,委實讓人頭疼?!?/br> 「以二位的實力,何不親自出馬?」朗夜注意到了關(guān)鍵。 「白燄駒可是天上某位大人的愛馬,吾等不便動手?!拐嫫罾蠈嵪喔?。 他們同為神明,自然是不好動手,可若對方是個仗義的人類,那么,就變成那位不好計較了。 「行了,別說廢話。三日后,若夕陽西下,你便不必回來?!过埓ㄖ髡f罷,單手一揮,孟清歌就這樣憑空消失在眾人面前。 「公主!」朗夜急得雙目赤紅,卻被龍川主扣留下,只得乾著急。 見他心不在焉,真祁趁機(jī)溜到龍川主身旁,悄聲問道:「雖說她的前身是那位的徒弟,可畢竟現(xiàn)在是個凡人,本尊會不會玩過火了?」 「不?!过埓ㄖ鲃t正色說:「這等差事,她最適合不過?!?/br> 聞言,真祁明媚地笑了出來。 「也是?!?/br> *** 西邊的森林里,草木茂盛,枝葉幾乎擋住了天,因此里頭十分陰暗。 孟清歌抱了抱肩,隨手撿了根手臂般粗大的樹枝防身。 雖說知曉了白燄駒是什么,可她打哪兒去找呢?且不說找不找得到,就算找到了,她也不信自己有那能耐滅了牠。 「好冷……」 奇怪,剛才在寺廟那還沒那么冷的,兩地相差不遠(yuǎn),怎么溫差如此之大? 孟清歌漫無目的地走著,沿途還被棲息在森林中的動物嚇了幾次,驚叫連連。 「朗夜,本宮好怕?!姑锨甯杈o咬下唇,強(qiáng)忍住害怕的淚水。 自己會不會就這樣交代在這里呢?如果就這么死了,她想最遺憾的,大概就是今早和朗夜置氣吧。 搓了搓發(fā)寒的手,孟清歌繼續(xù)四處尋找白燄駒。 儘管華裳被沿途細(xì)枝割破,腳底走到起水泡,她仍不停下步伐。 因為她知道,這三天分秒必爭。 就這樣,孟清歌一路爬上爬下,四處奔走,除非走到不能再走,否則她絕不休息。每每坐在石頭上,將鞋襪褪去,她的眉頭便深鎖著。只見白皙的足上沾滿血跡,磨破的水泡溢出膿水,有些還黏上了襪,令她清理傷口時痛不欲生。 餓了,就撿些果子食。時至夜晚,她就用火折子生火,側(cè)臥在旁小憩,愣是沒敢睡熟,只要一有風(fēng)吹草動,她便抓起一旁的木棍子。 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過去了大半,如今已至第二日申時。 隨著時間的流逝,孟清歌越來越緊張。她寧可被那白燄駒踩死,也不想找都沒找到就宣告失敗,這讓她飽受折磨,既是害怕碰上,又想快些找到。 「喔?此地竟也會有人。」 「誰!」 伴著一中性嗓音,孟清歌猛然回頭。 就見某棵參天古樹上,男子身穿雪白華裳,肩披同色大氅,上頭還有一圈厚厚的雪貂毛,額前戴著四指寬的白色抹額,一頭如瀑白發(fā)隨風(fēng)飄逸,上頭泛著淡淡光澤,煞是好看。他雙眸緊閉,一條rou色的疤痕橫在兩眼之上,卻不影響他的美貌。鼻梁高挺,薄唇如桃般淺嫩,肌膚更勝白雪,從未見過有人比他更勝。 面對眼前這位比女人還要美上許多的男人,孟清歌不由心生好感。 「小丫頭,你來這里做甚?」他淡聲問,聲音如那春風(fēng)怡人。 「找東西?!姑锨甯璐穑膊挥嬢^對方稱呼自己為小丫頭。 瞧他那模樣就不是人類,就算沒個千歲,定也有百歲,稱她丫頭倒也不虧。 「嗯……」男子低吟,沉思了一會兒后笑道:「可是在尋那白燄駒?」 「你如何能知?」孟清歌又驚又疑。 「猜的。」男子笑了笑,又說:「吾名猗目。你呢,小丫頭?」 「小女子姓孟,名清歌?!?/br> 「清歌?!鼓菃咀麾⒛康哪凶臃锤驳袜珟状?,這才笑了:「你可知白燄駒來歷?」 「知之甚少。不過,本……我必須儘快取下牠的頭顱?!姑锨甯栊攀牡┑┑卣f。雖然她對自己此時莫名而來的自信感到有些好笑。 聞言,他長長「喔」了一聲,眉目間寫滿了濃厚的興趣。 「吾幫你。」 「什么?」孟清歌反射性地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吾助你除去白燄駒?!光⒛空f罷,輕身躍下。他的身子就像是羽毛般輕盈,足尖輕輕落地后,自身后取出一把紅色紙傘撐開,任陰影籠罩住自己。 「為何幫我?」孟清歌不解。 她與此人初次相識,一刻鐘都不到,他怎會這般好心? 「實在無聊得發(fā)慌,想找個樂子打發(fā)時間。這回答可還滿意?」他笑。 「還……行吧?!姑锨甯璞桓愕糜行┌l(fā)愣,不一會兒緩過來后,蹙眉說道:「只是我已進(jìn)入這森林近整整兩日,皆未能發(fā)現(xiàn)其蹤跡,你又如何能助我?」 「不難?!光⒛繙\笑出聲,似那初融的雪,美得動人心魄。他伸出一指,直指東北方,「朝那走八里,你便能見到牠?!?/br> 「你如何能知?」孟清歌困惑。 「吾看到的?!?/br> 這答案更是讓孟清歌一頭霧水,因為眼前這名男子毫無疑問是個盲人,既是盲人,又怎能「看到」呢? 「不走么?」 孟清歌回神,對方已經(jīng)走遠(yuǎn)。 她心一橫,決定相信一次這個陌生人。與其自己在這兒漫無目的地找,不如信他一回! 兩人向著東北走了八里,果不其然,一聲帶著些暴躁的嘶鳴傳了過來,正是那白燄駒。 孟清歌不由瞄了瞄身旁這位深不可測的男人,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你打算怎么殺牠?」猗目轉(zhuǎn)頭問道。 「這……」孟清歌訕笑了下,答不出個所以然。 她本來也沒想過會找到那白燄駒,就是走一步算一步,真沒什么打算。 瞧她這模樣,猗目微微搖頭,既好笑又無奈地嘆了聲:「該說你有勇無謀么?」 孟清歌害臊地垂下腦袋,直盯著自己腳尖。 「不如這樣吧?!光⒛客蝗惶嶙h道:「吾助你拿下白燄駒,你欠吾一份人情,如何?」 聞言,孟清歌有些驚訝。 瞧這人一派輕松的樣子,莫非真有些本事? 「若是合情合理,又在我的能力范圍內(nèi),任何要求我都能答應(yīng)你?!姑锨甯杷紒硐肴?,還是決定答應(yīng)猗目的條件。畢竟自己手無縛雞之力,若沒有他相助,是斷不可能捉拿白燄駒的。 「說定了?!光⒛枯p勾起唇角,似乎心情很好?!缸吡T,莫要讓白燄駒給跑了?!?/br> 「嗯?!姑锨甯桀h首,乖乖跟在猗目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