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狐之夢》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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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孟清歌便讓人給朗夜騰出一間屋子,距離她的清風苑不遠。 之后,朗夜便擔任長公主的貼身護衛(wèi)一職,平日里跟在孟清歌身后,有時看著總管如何打理府中事務,日子倒也充實,學了不少人類的東西。身為公主的貼身護衛(wèi),他擁有的權力和優(yōu)待較尋常奴僕多出許多,加之外貌上乘,不過短短幾日,便在長公主府里混得風生水起。 而向孟清歌行刺的那批刺客來的倒也即時,孟清歌正好以受驚抱病為由,缺席了后天的慶功宴,躲過皇帝賜婚。孟文帝聽說愛女遭人行刺,龍顏大怒,命人徹查,也無心再安排孟清歌的婚事。 這日,清風苑內(nèi)。 孟清歌慵懶倚在窗邊的貴妃榻上,手里輕握一柄團扇,有一下沒一下擺著。她將閱了一半的書放下,朝門口喊了聲:「來人?!?/br> 「公主有何吩咐?」朗夜聞聲入內(nèi),垂首恭敬道。 「翠玉和紅玉呢?」見來人是他,孟清歌不禁挑眉。 朗夜不以為意,就答:「吾……屬下不知?!?/br> 「罷了?!姑锨甯栝]目養(yǎng)神,隨口吩咐:「你且去備點吃食,本宮有些餓了。」 「是。」朗夜應聲離開,走前面上若有所思。 等了近半個時辰,他遲遲不歸,孟清歌頓時心生不安。 「公主?!狗皆诖藭r,翠玉回來了。她手里端著食盒,來到桌前掀開蓋子,并將里頭的糕點一一擺出。 孟清歌微愣,問道:「朗夜呢?」 「朗夜?」翠玉停下手邊工作,疑惑地看向自家主子:「奴婢沒瞧見他?!?/br> 「他沒有去廚房?」 翠玉搖搖頭:「廚房里除了奴婢,就剩幾個掌廚的婆子。公主找他?」 孟清歌皺眉,不再言語。 當她再欲開口,朗夜卻回來了。 「公主,您慢用?!估室沟f著,并將一物扔在孟清歌面前。 「啊!」翠玉嚇得臉色蒼白,顫著手指向朗夜,罵道:「你這是做什?還不快拿走!」 聞言,朗夜一臉無辜,解釋道:「公主餓了。」 「餓了?」翠玉一愣,旋即氣急敗壞地指著他帶來的東西說:「餓了也不能捉一隻半死的雞來給公主呀!」 「……」孟清歌無語望著面前那隻脖子帶血、時不時抽蓄幾下的母雞,連責罵的話都忘了。 「翠玉,你先下去。」她說。 「公主?」翠玉不敢置信,又欲開口。 「下去?!姑锨甯柙僬f了一次。 這下翠玉再怎么不愿,也只能退下。 待她離開,腳步聲漸遠,孟清歌才扶額說:「能不能解釋一下?」 朗夜皺了皺眉,回答:「您讓屬下弄點吃食給您,于是屬下去城外捉了隻雞,雞rou好吃,且補。」 孟清歌:「……那本宮還得感謝你了?」 「屬下不敢?!?/br> 睇了朗夜許久,孟清歌嘆了口氣,無奈道:「此次本宮不怪罪你,下不為例。本宮不知你平日里如何果腹,可生而為人,本宮吃不得生rou,一會兒便讓翠玉帶你去廚房轉一圈,熟悉一下伙食?!?/br> 「……是,屬下明白?!估室剐睦镉行┪?。他為了替她省去麻煩,又怕rou不新鮮,特意將這隻雞弄了個半死,沒想到不合她胃口。 看來,他必須弄清她的喜好。 「好了,把雞帶下去吧?!姑锨甯璩蛄搜鄞丝桃呀?jīng)死透的雞,最終閉緊眼,忍住反胃的感覺。 「是。」朗夜一把拎起雞脖子,大步朝外走去。 目送他離去后,孟清歌又看了眼桌上那幾盤糕點,無奈廚子做得再怎么精緻美味,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全然沒了胃口。 *** 夜半,萬籟俱寂。 孟清歌翻來覆去,遲遲未睡。今日朗夜帶來的那隻死雞依然在她腦中揮之不去,忘也忘不掉,每每想起就渾身不舒坦。 「唉?!顾p嘆了聲,起身下床,踩著鞋到桌邊給自己倒口水喝。 夜里寒涼,這水放到冷了,孟清歌飲盡后睡意消了大半。 也罷,既然毫無睡意,那便去外頭散個步吧。 她四處尋了個遍都不見薄毯,就也不再堅持,直接開門出去。 誰知才踏出去一步,眼角馀光就瞥見了一道人影,嚇得她跳出數(shù)步的距離,尖叫一聲:「?。 ?/br> 那人似乎也被她嚇了一跳,見孟清歌臉色發(fā)白,不由深感歉意,像個犯錯的孩子無措道:「對、對不起,屬下并非有意驚擾您?!?/br> 此人正是朗夜。 孟清歌被他這么一嚇,火氣騰地就上來了,怒瞪著他問:「大半夜不去睡覺,站在這做什么?」 朗夜低下頭,解釋:「屬下為護公主周全,一直都在附近睡覺?!?/br> 每晚,他都會在她寢室周圍休息,有時在門前那棵綠意盎然的大樹上,有時在屋頂上,而今天是聽見了她屋內(nèi)的動靜,才到門前聽個仔細,豈料她一出來便被他嚇壞了。 他掃了眼她單薄的里衣,眉頭一皺,當即褪下外袍給她披上。 孟清歌愣了片刻,接著將衣服裹緊。上頭還殘留著他的體溫,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多久了?」孟清歌不自在地問。難不成他一直都在關注她的動靜? 朗夜想了想,答曰:「從擔任護衛(wèi)一職后?!?/br> 孟清歌:「……」那就是每天了。 「以后不必如此,回房睡吧?!姑锨甯枞嗳嗝夹?。他以為他是看門狗嗎? 「恕難從命?!估室闺y得忤逆她的話。「屬下憂心公主安危,唯有守在門外才能放心?!?/br> 面對他的執(zhí)拗勁兒,孟清歌那叫一個無奈,經(jīng)過一番辯駁,最后以失敗告終,任由他去了。 「本宮乏了,晚安。」孟清歌回房后,沉著臉將門關上。 看不出這朗夜平日里話少木訥,真辯起來時卻又字字在理、咄咄逼人。 正欲抬腳往里走,卻發(fā)現(xiàn)身上還披著他的外袍,孟清歌有些惱地將它脫了,再次開門,而朗夜還站在門口。 「還你?!顾龑⑼馀廴舆M他懷里,接著便將門重重一關。 朗夜望著門,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外袍,嘴角幾不可察地翹起。 而屋內(nèi),孟清歌回到床榻躺下,良久,她突地想起什么,抱著薄被坐起。 不對啊,她干什么和他說嘴,她可是主子,而他是僕人??! 越想越氣,孟清歌白眼一番,被褥一裹,翻身躺下。 翌日天邊泛白,卻下起綿綿細雨。 孟清歌趴在窗邊,望著屋簷上那些順著瓦片滴落的雨水,滴滴答答聲源源不絕,竟有些歡快。只可憐院里那幾朵剛開的花兒,被雨水毫不留情地打落泥濘,一地殘紅。 「這雨真惱人,鞋都濕了?!辜t玉不悅抱怨。 「公主,外頭溼冷,您還是披件薄毯吧,以免著涼?!拐f著,翠玉細心為她披上薄毯。 孟清歌抓了抓肩上的薄毯,腦海中閃過昨晚朗夜替她披上外袍的畫面,才后知后覺難為情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