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妖之緣》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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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眾人預(yù)料的,琥珀似乎并不抗拒洗澡這件事,甚至享受地瞇起狼眼,簡直乖得不像話。 「本宮莫不是撿到一匹假狼?」孟清歌失笑。 都說動物不喜人幫牠洗澡,這傢伙怎么反倒享受起來了?怪哉。 琥珀睜著大大的狼眼,看孟清歌拿布替牠擦乾毛發(fā)。接著,牠趁其不備,將腦袋往前一探,伸出長長的舌頭,對著孟清歌的嘴就是一舔。 「呃?」孟清歌一愣,顯然是沒想到琥珀會有這種舉動。 「?。 巩?dāng)事人還沒什么反應(yīng),在一旁幫忙的紅玉便怪叫起來:「你個(gè)壞傢伙,把公主神圣的初吻還來!」 不顧紅玉的怪吼怪叫,琥珀又朝孟清歌的嘴舔了一下,然后示威似地向紅玉等人看去。 「你還嘚瑟了?!辜t玉氣笑了,卻也沒輒。 反倒是翠玉十分淡定地笑了幾聲,就說:「你跟個(gè)畜生計(jì)較什么?人家公主都沒說話呢,瞧你氣的?!?/br> 「可是……」紅玉委屈極了。 「好了好了?!姑锨甯钃u頭失笑道:「這就表示牠和我親近,是好事。何況牠不是人,不懂那意思,根本算不得是吻?!?/br> 興許是被說服了,紅玉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點(diǎn)。 三人忙手忙腳地安頓好琥珀,早已累得滿身大汗。 孟清歌抬手拭去額前薄汗,辛苦卻覺得有趣新奇。 「奴婢這就去給您準(zhǔn)備沐浴?!勾溆裥乃技?xì)膩,立馬說道。 「嗯?!姑锨甯桀h首。 這時(shí),紅玉就問:「那需要奴婢先把琥珀帶出去嗎?」 孟清歌頓了頓,點(diǎn)頭允了。 可她們說好,琥珀卻不依了,任憑紅玉怎么拉牠,不動就是不動,恍若在腳下生根似的,竟是不愿離開孟清歌。 「公主,您這魅力也太大了?!辜t玉邊拉邊說。 這下孟清歌就有些無語。 不都說狼孤僻嗎?她怎么越想越覺得自己撿到了一隻大狗。 「算了,就由牠吧?!姑锨甯钄[手,讓紅玉下去。 「不行,萬一牠傷到公主該怎辦?」紅玉很堅(jiān)持,就是不松手。 而琥珀也是個(gè)固執(zhí)的主兒,紅玉拉她的,牠則一臉沒事人似的坐著,將頭撇向另一側(cè),還猖狂地打了個(gè)哈欠。 「噗嗤!」孟清歌再忍不住,笑得明媚。 琥珀見狀,尖尖的耳朵一豎,邁開步伐就朝孟清歌跑來,對著她吐舌傻笑,力道之大將紅玉拖倒在地。 「隨你高興,我不管了?!辜t玉雙手向兩邊一攤,索性不起來了。 「你呀?!姑锨甯韬眯Φ纳焓贮c(diǎn)了點(diǎn)琥珀的鼻子,「還不快去把紅玉扶起來?」 琥珀聽罷收回舌頭,回頭看了紅玉一眼。 紅玉亦是抬眸回視,卻在對方眼里看見了nongnong的鄙視。 她被狼鄙視了? 這個(gè)想法連她都覺得好笑、不可思議。 她俐落起身,拍了拍裙子上rou眼不可見的灰塵,就說:「公主,依奴婢看,這畜生八成是成精了的?!?/br> 孟清歌聞言,笑道:「或許吧,琥珀的確聰穎過其馀的狼?!?/br> 兩人一狼,笑鬧過后,翠玉就回來服侍孟清歌沐浴,紅玉則去忙其他的活兒。 期間琥珀都乖巧地立在旁邊,翠玉連連道奇。 「好了,你在外頭候著吧?!瓜吹貌畈欢?,孟清歌便如此吩咐。 「是?!勾溆耠x開時(shí),順手帶上房門,空氣間頓時(shí)靜謐不已。 孟清歌一下下地撩撥水面上大紅色的花瓣,激起陣陣漣漪和花香。 「呼。」她將身子全數(shù)泡進(jìn)熱水里,并舒服地嘆了聲。 「嗷嗚!」琥珀低叫一聲,繞著浴桶走了幾圈,最后撐起前腳,趴在浴桶邊緣,與孟清歌大眼看小眼。 「怎么能看女子沐浴呢,小色狼?!姑锨甯栎p笑出聲。 語畢,就見琥珀眉間一皺,恍若人類感到不悅或疑惑的樣子。 孟清歌眨眨眼,心想自己可能是太累、眼花了,也沒太在意。 *** 有了琥珀,公主府比之過去熱鬧了許多。起初下人們還很畏懼牠,遠(yuǎn)遠(yuǎn)看見便躲到旁邊,誰也不想惹麻煩??蛇^了大半個(gè)月,他們也習(xí)慣了,雖不會主動招惹牠,但經(jīng)過琥珀身邊時(shí)也不會再同先前那般大驚小怪。 這日,辰時(shí)。 孟清歌正斜倚在貴妃椅上覽著手里的書卷,而琥珀就趴在下方小憩,一人一狼,畫面竟如此和諧。 「公主?!勾藭r(shí),翠玉走了進(jìn)來,稟報(bào)道:「六皇子求見,您見是不見?」 「六皇兄?」孟清歌頓了頓翻書的動作,眉宇輕蹙。 她這六皇兄名叫孟承翰,長她三歲,府中妾室如云,為人霸道且暴力,平日里沒什么交集,孟清歌對他印象并不是很好。無事不登三寶殿,也不知此人今日登門所謂何事,孟清歌總覺得不是好事。 「請他去偏廳候著罷,本宮一會兒就過去?!姑锨甯桡紤械溃嫔珴u漸凝成了霜。 「是?!?/br> 琥珀見孟清歌起身離開,亦是飛快跟了上去。 孟清歌稍作打理,片刻后就去了偏廳,琥珀緊隨其后。 入了偏廳,孟承翰一見孟清歌便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笑盈盈道:「皇妹,本皇子如此貿(mào)然拜訪,可否擾到你了?」 「皇兄說笑了,本宮手邊也沒什么事,不必多慮?!姑锨甯杌卮鸬闷降?,面上毫無笑意,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在旁靜候的翠玉和紅玉見狀,注意到這才是主子本來的模樣,這大半個(gè)月里是琥珀讓她的笑容愈發(fā)的多,讓她們幾乎忘了公主本來是不愛笑的。 只有琥珀,公主見了牠心情就很愉悅。 與此同時(shí),孟承翰也注意到了孟清歌身后的那匹狼,眼睛猛地瞪大,爾后恢復(fù)常態(tài),玩味地笑著:「沒想到皇妹竟在府中飼養(yǎng)這等猛獸,本皇子實(shí)在佩服?!?/br> 「不過是一點(diǎn)興趣,皇兄言重了?!挂环吞?,孟清歌見時(shí)機(jī)差不多,便轉(zhuǎn)口問:「難得皇兄有雅興造訪本宮這公主府,不知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聞言,孟承翰收回打量琥珀的視線,繼而看向孟清歌道:「前陣子我大瀾國的猛將大敗北疆蠻族,蠻族愿意歸順大瀾,并答應(yīng)每年向大瀾進(jìn)貢,此事皇妹知否?」 「護(hù)國大將軍英武神勇,除去父皇心頭大患,北方邊鎮(zhèn)不必再受戰(zhàn)事所苦,舉國歡慶,如此大事,本宮自然是知。」孟清歌頷首,卻不知這六皇子所欲為何。 孟承翰笑了下,又接著說:「過幾日便是父皇為大將軍舉辦慶功宴的日子,皇孫貴胄皆會到場慶賀。父皇有意賜婚,將大將軍予以你作駙馬,你可知曉?」 孟清歌聽罷,眉眼間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訝異。她故作鎮(zhèn)定,淡聲問道:「不知皇兄前來告知本宮此事,是為何?」 「你既如此問,本皇子也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孟承翰嘴角噙著笑意,「這護(hù)國大將軍表面上正義凜然,實(shí)則禽獸不如,在邊關(guān)時(shí)更強(qiáng)搶邊鎮(zhèn)婦女,行事齷齪。本皇子念在你我手足情誼,特來勸皇妹莫要選錯(cuò)了路,悔不當(dāng)初。皇妹若覺得本皇子多事,就當(dāng)本皇子從未來過?!?/br> 聽完孟承翰此行的目的,孟清歌默了半晌,唇邊泛起一抹淺笑。「多謝皇兄掛心,本宮自會小心定奪?!?/br> 孟承翰見孟清歌笑了,不禁輕微地失了神。 他這皇妹絕世傾城,一顰一笑皆若大師所繪的仕女圖,婀娜娉婷,如夢似幻。不論看了多少次,他都不得不為她的風(fēng)華絕代折服。他府中美女如云,環(huán)肥燕瘦,什么樣的沒有?然而,卻沒有一人能及她分毫,在她面前,再美的美女都成了姿色平平的庸脂俗粉。 「皇兄?」 孟承翰炙熱的目光令孟清歌很不舒服,她厭惡他眼底赤裸的慾望,遂出言打斷他腦中的思想。 隨她一聲不輕不重地叫喚,孟承翰總算回過了神。他訕笑幾聲,又與孟清歌寒暄了幾句,并送上從南邊帶回來的胭脂綢緞,這才打道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