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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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伊芙琳?!」熒煌的嫌疑還沒洗清,這會兒又多了一個受害者。這下冬凌可真懵了--說起來,熒煌又是怎么想到伊芙琳的?難道這一切真的和他有關(guān)?! 眾人的視線在阿爾杰、伊芙琳和熒煌三人之間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氣氛詭異的令人直打寒顫。 熒煌嘆了一口氣,道:「今天一早藏寶圖響起之后,我們就上了五樓的娛樂室,經(jīng)過大廳時,我就注意到了藏在巨神像后頭的伊芙琳。但當(dāng)時我并不明白她為什么躲在那兒,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br> 「直到剛才,大伙兒從五樓前往二樓艙房區(qū),經(jīng)過大廳的時候,」熒煌伸手指向電梯上的數(shù)碼面板,「我一看見面板上顯示電梯停在四樓,就想起了這件事。早些時候,我們搭電梯上的是娛樂室所在的五樓。那么既然現(xiàn)在電梯停在四樓,就表示在我們之后有某個人搭電梯上了四樓。」 「更令人費解的是,藏寶圖提醒大家金方塊出現(xiàn)在娛樂室,按正常邏輯思考,大家肯定都會往五樓走。我實在想不到誰會在這分秒必爭的時候悠哉的去四樓用餐,或是洗三溫暖?!?/br> 「我這才想明白,伊芙琳當(dāng)時躲在巨神像后頭不為了別的,正是為了避開我們──或者說避開其他人,好搭電梯上四樓?!?/br> 「所以,我才想到要上四樓去看看情況?!篃苫吐柭柤纾蠡镂⑿χf道。冬凌有些出神,他居然覺得熒煌的那抹微笑有幾分得意洋洋的味道。 大伙兒愣了愣,他的說詞雖然令人難以置信,但卻又十分合理。一伙人一時之間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漏洞,于是便回過頭看向臉色蒼白的伊芙琳,「伊芙琳,真的是這樣嗎?」 伊芙琳的嘴唇抖了抖,艱難地吐出一字:「是。」 阿爾杰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你說什么……你為什么要──」 伊芙琳抿起嘴唇,身子微微顫抖,卻不再說話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個人前往四樓……難道你殺了賀夫人?!」 令人想不到的是,這回輪到伊芙琳瞪大雙眼,「……你說賀夫人死了?!」 一伙人看向伊芙琳的神情很是復(fù)雜。在這節(jié)骨眼上,她刻意避開大家,一個人鬼鬼祟祟地搭上電梯,甚至還比第一發(fā)現(xiàn)者的熒煌更早抵達命案現(xiàn)場附近,怎么想都不自然。 「你們……你們該不會是懷疑我……!」伊芙琳的聲音嘶啞又顫抖,「我不是兇手!我沒有殺賀夫人!」 熒煌上前一步,無視阿爾杰幾乎要吃人的目光,一雙眼緊緊攫住伊芙琳,他緩緩道:「你為什么要一個人上樓?為什么躲著大家?」 伊芙琳低下頭,緊咬著唇,對于關(guān)鍵問題仍是沉默。 站在遠處的沉櫻卻看不下去了,她往前站了一步,厲聲道:「你要是殺了人,我可不能坐視不管?!?/br> 阿爾杰皺起眉,「你是誰?」 熊寧立刻跳出來擋在沉櫻前頭,道:「她是我的朋友?!?/br> 沉櫻一把推開熊寧,從懷里抽出一本小冊子往周圍亮了一圈,近乎沒有起伏的聲音如同在大廳里炸出一朵火花,「我是沉櫻,是個警察?!?/br> 「你、你是警察……?!」 相較于熊寧的震驚,站在一邊的山雀和阿爾杰的臉可就完全垮了下來,「居然是警察!警察怎么會上這種賭船來?!」 熒煌吐出一口氣,再抬起頭時臉上已是一派輕松,「所以……沉警官?你是怎么上這艘船的?」 「當(dāng)然是跟你們一樣,躺在棺材里被送進來的。」 熒煌卻搖搖頭,「不,我說的不是這個。你一個清白的警察,不惜混進這艘船來,想必不是為了賭博吧?」 「的確不是?!钩翙颜f著,雙眼卻瞟向了別處,不自然道:「……警方早就注意到這艘賭船了。我就是為了逮住舉辦這場狩獵游戲的幕后黑手,才上船的。」 大廳內(nèi)忽然有了片刻的沉寂。熒煌一直緊緊盯著她。 「不……」他再次搖頭,「如果警方真的注意到了這艘賭船,不會讓你一個人潛伏上船,在海關(guān)處攔下這艘船,或是直接前往船公司,都比讓你上船來得快速有效。」 「你在說什么?我的上級派我來,當(dāng)然是為了抓住你們這些賭客的把柄──沒有證據(jù),怎么起訴你們?」 「沉警官,」熒煌頓了頓,「有件事情你肯定知道。現(xiàn)在,為了圍堵通緝犯『瘋蟒』,國內(nèi)的各大港口都已經(jīng)封鎖了,政府甚至下令,無論以任何手段逮住瘋蟒,都能獲得豐厚的賞金。而你身為一名警官,隻身混入這艘荒謬的賭船,只有一個可能?!?/br> 熒煌輕輕頷首,道:「你們認為瘋蟒上了這艘船,你是追著他上船來的。」 一觸即發(fā)的氣氛忽然在大廳內(nèi)擴散開來,就連呼吸彷彿都能聽見凝結(jié)的空氣迸裂的聲音。 「真是了不起?!钩翙验L舒一口氣,搖著頭苦笑道:「想不到三兩下就被你拆穿了。你不做警察,還真是可惜了──說起來,你是做什么的?」 沉櫻一字一頓的問著,其間雙眼一直緊緊撅著熒煌,那雙深褐色的瞳孔里閃爍著精銳的光。 熒煌默默從褲袋里掏出那支對講機型的收音機,在眾人眼前晃了晃。 「我只是剛好在娛樂室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廣播報導(dǎo)了不少瘋蟒的消息?!劣谖业穆殬I(yè),」熒煌聳聳肩,無所謂道:「我可不是什么維持社會秩序、人民保母一類的偉大職業(yè),沒什么好說的?!?/br> 冬凌搔搔腦袋,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這、這是真的嗎?殺人魔?……這到底……」 赤龍皺了皺眉,「這殺人魔叫什么名字?不會就叫做瘋蟒吧?他是怎樣的人?外表有什么特徵不?」 「警方研判他是一名收錢殺人的職業(yè)殺手。他作風(fēng)冷靜大膽,他完成任務(wù)后,就會在現(xiàn)場以死者的血留下一幅蟒蛇圖形,因此大家都稱呼他『瘋蟒』。我們曾在案發(fā)現(xiàn)場找到一些毛發(fā),并不屬于死者,因此只要逮到瘋蟒、比對dna吻合的話,就能將他繩之以法?!?/br> 大廳再度陷入晦暗的沉默。 「言歸正傳,」沉櫻收起警察手冊,緊盯著伊芙琳,「你還是老實交代吧,賀夫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伊芙琳的臉色更加慘白了,她的嘴唇歙動,好一會兒才顫抖道:「我……我真的沒有殺她。我會上四樓,是因為我收到了一張紙條。」 伊芙琳回頭朝阿爾杰輕輕點了點頭,阿爾杰這才忿忿地從懷里抽出一張紙片,往地上重重一彈。紙片彈到地面上后,正巧跳上了冬凌的鞋面。 冬凌輕輕捻起那枚紙片,想也沒想就將紙上的白紙黑字念出來:「我知道貝琪在哪里。早上七點一個人到廚房來……」 伊芙琳哽咽道:「昨天晚上我正準備要上床時,忽然間,一張紙條就從門縫底下被塞了進來。我整夜都沒睡好,一直在想貝琪是不是真的上了船、寫信給我的到底會是誰……!只要我能和寫信的人見面,肯定就能找到貝琪!所以我才……」 沉櫻沉聲問:「那你見到那人了嗎?」 伊芙琳猛力搖搖頭,哭得更厲害了,「廚房里空無一人,正當(dāng)我想著該怎么辦時,廚房的門就被鎖上了,我怎么都打不開!剛才要不是阿爾杰找到我,我肯定會被殺死的!」 熒煌瞇起眼,插話道:「你的意思是,那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現(xiàn)身,就只把你鎖在廚房里?」 「我說的都是真的!」 熒煌問:「你的房間是幾號?」 「是七號。」 冬凌倏忽靈光一閃,忽然回過味來。他望向熒煌,只見熒煌微微頷首,他知道他那聰明的弟弟肯定也想起了一樣的事。 「這船艙設(shè)計為六間房一個區(qū)域,也就是說,六號房和七號房之間隔著一條狹窄的過道,昨天大家回房間時應(yīng)該也都注意到了,那過道的拱門寬度想要藏進一個人,綽綽有馀了?!鼓菍挾葎e說是一個人了,躲進兩個大男人都不是問題。昨天他們兄弟倆就是躲在那里偷聽人家情侶吵架──如果冬凌沒有好奇到探出頭去看的話,他們壓根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冬凌左看右看,見大家都眉頭緊鎖埋頭苦思,他猶豫了半晌,還是開口道:「不然,大家來測字吧?每個人都試著寫寫看這句話,或許能找出字跡相符的人。」 有警察在場,事情果然就好辦多了。妮妮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紙筆,在場眾人包括伊芙琳,無一不配合的寫下了那兩行字。見熒煌右手一提,紙片上便留下一行剛勁瀟灑的字跡,冬凌不由得鬱悶的想,他這弟弟不僅聰明、人帥、就連字都寫得這么好看。 「喂,我說你,你是故意用左手寫字的吧?該不會是為了避免右手的筆跡讓人認出來──」 「你瞎說什么?」玄清惡狠狠地瞪了露芝一眼,無奈大家都被露芝的質(zhì)問聲引得轉(zhuǎn)過頭來,他不解釋反倒顯得可疑了,玄清這才悻悻然道:「我一直都慣用左手,如果你們想看我用右手寫字,我也可以奉陪?!?/br> 不消片刻,在場眾人的測試就都結(jié)束了。大廳的一面墻上貼了滿滿的白紙黑字,但無論誰的筆跡都和紙片上的字跡相差十萬八千里,一點兒都沾不上邊,就連想要勉強抓出個替死鬼,都嫌困難。 結(jié)果就如玄清所料,沉警官的臉色十分難看,她想過這種結(jié)果,但卻沒想到會輸?shù)眠@么徹底。沉櫻隨意將伊芙琳收到的那張紙條壓到一邊的花瓶底下,便不再去看了。 明明是該好好享受海上風(fēng)光的渡假郵輪,偏偏現(xiàn)在誰都沒了興致。熒煌和玄清,以及沉櫻妮妮這對姐妹一起上四樓去了,說是要驗尸。冬凌對尸體沒有興趣,但才剛發(fā)生了這種事情,他實在不想一個人待著。所以當(dāng)熒煌掏出他的十八號艙房鑰匙、問冬凌要不要先回房里等他時,冬凌果斷地拒絕了。 「不了,我、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br> 熒煌哈哈大笑,「我說哥,你這是害怕寂寞嗎?」 冬凌脹紅了臉,聲調(diào)都高了八度,「才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賀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