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命案發(fā)生(微虐)
陳挽請了一天假。 第二天回到局里,就有了新案子。 沉平安拿著一份簡報,對她道:“隊長,出案子了。今日清晨,一位清潔工在匣口區(qū)的酒吧街巷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性尸體。原本這案子是分區(qū)警局負(fù)責(zé)。但是案子很特殊,就調(diào)到咱們總隊這來了?!?/br> 陳挽接過檔案,一打開,現(xiàn)場的尸體照片帶給了她強烈的沖擊。 沉平安在旁邊給她解釋道:“死因是失血而亡。死者身上抽不出一滴血液。法醫(yī)驗過尸后,判斷死亡時間在昨晚九點到凌晨一點之間。尸體身上沒有找到明顯的失血創(chuàng)口,只找到了脖子上的一個咬痕?!?/br> 他一邊說,一邊朝陳挽的脖子上比劃著。 忽然之間,他看見了陳挽脖子上一枚相似的咬痕,他愣住了。 陳挽很快意識到,拉高了衣領(lǐng), “隊長,你怎么不再多休息幾天?早上梁局還來問過你,叮囑我們多為你分擔(dān)工作,讓你調(diào)休幾天。” “我是離婚,又不是負(fù)傷。有什么好休息的?!标愅炜赐隀n案,合上,道:“我離婚的事兒這么快就傳遍局里了?” 沉平安尷尬地笑笑。 “其他人來了你們先開會。我去檔案室一趟?!标愅炷闷鹗謾C,往辦公室外走去。 局里近期的資料都已錄入數(shù)字系統(tǒng)。 要找十年以前的,都得去檔案室里找。在成堆的資料里,陳挽找齊了她之前看過的資料。都是一些冷案,也就是沒有破的案子。 里面的案子,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三十三年前,最晚的是十五年前。再加上今日凌晨發(fā)現(xiàn)的那句尸體,相似的案子,案發(fā)的時間都是沒有規(guī)律的。 尸體身上無一例外沒有外傷,除了脖子上的牙印。 陳挽的心提了起來。 檔案室在地下一層,常年沒有光照,陳舊的塵埃飄蕩在密不透風(fēng)的空氣里。 也許是氣味過于復(fù)雜。 陳挽忽然感到一陣惡心,胃里有什么東西在翻涌。 魏延在洗手間外找到了她,幫她去抱手里的東西,面露擔(dān)憂地說道:“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面對這位入隊以來的好搭檔,陳挽露出了在別人面前不會輕易流露出來的脆弱一面。她背靠在墻面上,仰著臉,長長地嘆了口氣,“難受?!?/br> 魏延拍拍她的肩膀,“作為過來人,我能告訴你的經(jīng)驗就是,離婚剛開始是這樣,怎么都不會習(xí)慣,等時間久了你就會放開了?!?/br> 陳挽原本的意思是指身體難受,被對方曲解了,她也不打算糾正。只是側(cè)頭看了看他,問了一句:“你跟嫂子為什么離婚?” 魏延灑脫地笑了笑,道:“她說我不夠愛她,忙于工作,沒時間陪她,對她不夠關(guān)心。我努力想解釋,可她不想聽。后來我想明白了,是她想要的我給不了,所以只好放她離開?!?/br> “想要的給不了?”陳挽訥訥道。 “你呢?和裴岐州為什么離婚?”魏延也很好奇,又想起一件事,“哦對了,前天我送你去酒店后,他過來了。你們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怎么會沒發(fā)生什么事…… 她差點把命給搭進(jìn)去了。 第二天,不好的消息再次傳來。 就在前一天酒吧街不遠(yuǎn)處,又發(fā)生了一起命案。這回的受害者是兩人,一對年輕情侶,一死一傷。女方被發(fā)現(xiàn)時,還有氣息,已經(jīng)被送到了仁鈦醫(yī)院。 陳挽去現(xiàn)場勘查,地上的血跡十分狼藉,到處都是。 “這些血都是屬于還活著的那個女人。除此之外,男性受害者的血跡,現(xiàn)場沒有找到。跟第一起一樣,所有的血液好像神秘消失了?!蔽貉酉鹊竭_(dá)這里,掌握了情況。 陳挽戴上手套時,由于內(nèi)心的緊張,戴錯了手指。 她心知:死者的血液不是神秘消失了,而是被吸光了。 就在她尋找著現(xiàn)場的蛛絲馬跡時,背后傳來了范糖的低呼聲。 “這里有一枚染血的袖扣!” 陳挽轉(zhuǎn)過身去,其余人也都圍了起來。 她看到范糖高高舉起的手里,那枚在陽光下閃爍著金色光澤的袖扣,無比的熟悉。 就在不久前,她還親手為那個人戴上去。 這是她花了一個月的工資買給他的三十三歲生日禮物。 嘔! 突如其來的嘔吐感讓她控制不住,猝然地離開了現(xiàn)場。 在郊區(qū),一棟隱藏在叢林里的巨大別墅。 一輛車子急剎車停在了精致修剪的幾百畝綠色的草坪上。 “裴岐州!你給我出來!” 陳挽越過出來迎接的管家,在一樓的大堂里大喊。 面對她氣勢洶洶的尋人架勢,優(yōu)雅的老管家解釋道:“太太,先生不在這里?!?/br> “他去哪兒了?” “先生自從前天回來了一趟后,再也沒回來過。” 陳挽想起了一個人,“屈放呢?” 屈放是裴岐州的貼身助手,裴岐州在的地方,他從來都在附近,幾乎形影不離。 女仆端來了剛泡好的英式紅茶。 在遞過去時,陳挽揮了下手,把杯子打翻了,女仆接的晚了,手指被飛濺起來的碎瓷片割傷,鮮血頓時從手指上冒出來。 老管家在看見女仆手上的鮮血時,昏濁的雙眸里閃過一抹猩紅。 這一幕,正好被陳挽注意到了。 “管家,連你也是……”她感到全身上下無比的寒冷,手摸向了腰后面的配槍。 “太太,我不會傷害人類。先生更加不會傷害您?!闭f完這句話,老管家低下了頭,眼里露出了無限的悲傷,“有一個地方,您也許可以找到先生?!?/br> “在哪兒?” “離這兒不遠(yuǎn)的一座未開發(fā)的深山里,生物研究所?!?/br> 按照管家給的地址,陳挽火急火燎地趕往了那座藏在深山里的深褐色建筑。 表面上的建筑只是一層,真正的機密區(qū)域在地下幾層。 最開始進(jìn)去的幾層都需要密碼卡。 直到最深處的那一層,進(jìn)去的時候只能用虹膜檢驗。 陳挽被卡在了這一層的門外,她拼命拍打著門,大喊著:“裴岐州!你開門!聽到了沒有!是我!陳挽!” 隨即很快,里面?zhèn)鱽砹巳缤矮F般的低吼聲。 還夾雜著低低的啜泣嗚咽。 陳挽的心墜到了谷底。 關(guān)于血族的資料時記載,血族不可一日不食血。 超過一日,則會尖牙畢露,雙瞳猩紅。超過二日,渾身奇痛無比,心如灼燒,雙目失去白日的感知。超過三日,血族的獸性初現(xiàn),記憶會逐漸喪失,形如惡魔。 “……你們?nèi)祟惖那楦袩o法忠貞如一,你好像短暫地需要我一下,又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地離開……” 那日他的話重新浮現(xiàn)在陳挽的腦海里。 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簌簌落下。 伴隨著里面的野獸低吼聲,陳挽的身體漸漸支撐不住地倒下,她跪在冰冷的地上,繼續(xù)拍打著大門,“岐州,你開門好不好?” 回應(yīng)她的,只是又一句發(fā)狂的獸吼。 —————————————————— 這里被小小地虐了下。俺寫的時候哭了。 我這是干嘛,要寫甜甜香香的rou文,為什么要虐??! 下一章,吃rou咯~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