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門外球。
五十 陳斯維覺得陳勉整個人都變樣了,一改前些天那愁云慘霧的死人臉。成天沖著彼得說話,還蹬著車子去petsmart給彼得買這買那,完全當成祖宗養(yǎng)。 該不會兔子成精,半夜變成人去勾引她親愛的弟弟了吧? 偶爾跟著她去實驗室的時候,路上遇到朵奇形怪狀的云也拍照,地縫長出個花也拍照,連蒙特利爾最無聊的地下城也統(tǒng)統(tǒng)要拍照。 這孩子什么時候分享欲這么強了? 陳斯維說話可從來不拐彎:“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陳勉打字的手頓了下,接著打字:“是啊,你要告訴我爸媽嗎?” “我他媽閑得我?!逼ù簏c兒孩子談戀愛關她鳥事,但沒多久又把頭伸過去:“有照片嗎?” 他想了想,手機里又翻了翻,才發(fā)現(xiàn)他們居然都沒合照。最后沒辦法,從郵箱里找到集體畢業(yè)照,把成欣然指給陳斯維看。 照片糊得可以,陳斯維瞇起眼睛看,也沒看出個什么所以然,只覺得女孩子白白凈凈的,想不到她老弟好這口兒。 “不錯,看起來挺萌的?!标愃咕S這么評價著。 “嗯,還行?!?/br> “好好保護人家,聽到了嗎?”陳斯維話里有話。 “知道了?!?/br> 陳勉每天訓練,成欣然每天進錄音棚。他們掐著時間打電話,偶爾視頻,也會說些刺激的話,在無人的深夜里互相想念對方的在身邊貼緊的感覺。 暑假就這么一天天過了。 陳勉拖著巨大的行李箱下了飛機,他爸媽都在到達口等他。蔣素秋舉束茉莉,陳光澤舉束橘色洋桔梗。 陳勉面對著兩束花,有點懵:“幾個意思?” 蔣素秋說:“都拿著唄,歡迎回來,兒子辛苦了?!?/br> 爸媽就跟領導頒獎一樣,一前一后給他獻花。 陳光澤看了眼手機:“快點回家洗洗換身衣服,來不及了,一會兒從學校出來我還得回醫(yī)院,上午有全院大會診。” 今天是高中報到的日子,因為這個爸爸mama才一起來接機。 陳勉回到家里快速休整,一家三口開車到了實驗中學。 校門口掛著的橫幅上寫著歡迎新生,并沒有想象的熱鬧場景,大部分新生都已經(jīng)進班了,到底是晚了點。 陳光澤說:“你先進班跟老師問個好,我跟你媽去辦手續(xù)。” “好?!?/br> 一班的教室在走廊盡頭,陳勉在經(jīng)過三班教室時,沖著后門瞄了眼。 結果一眼就看他快兩個月沒見的女朋友。 成欣然坐在第三行正中間的位置。穿著高中部的校服短袖,扎著高馬尾,后背挺得倍兒直,干干凈凈的樣子。側著臉跟同桌不知道碎語些什么。 她倒還挺自來熟,這么快就跟自己班人打成一片了。 陳勉對著后門拍了張照片,按了發(fā)送。成欣然點開照片,倏地回頭向后門張望。 兩個人隔著道門,就這么遠遠地對視了一眼,成欣然愣了一瞬,拋出個淺淺的微笑。陳勉指了指前方,沖她挑眉,然后消失在后門的玻璃中。 剛剛他走過去,就那么一眼,成欣然已經(jīng)心跳加快,兩腿之間的燥熱呼之欲出。她克制著自己想奔出去找他的沖動。但實在太難熬了,還要等到班會結束才能看到他摸到他。 “看什么呢?”同桌樊佳寧問。 “哦,剛剛看到后門有個帥哥過去?!背尚廊黄綇蛣倓偟那榫w,又像沒事人一樣。 “真的?實驗帥哥怎么這么多?往里頭去的話,不是一班的就是二班的?”樊佳寧一臉興奮,她從外區(qū)考來,來到實驗看什么都新鮮。 又講了一會兒話,高一三班的班主任徐老師走進來。身后跟著一個男生。 “臥槽還是帥哥!”樊佳寧使勁拉成欣然校服要她看:”我拼老命考實驗真的考對了,好幸福啊。” 成欣然抬眼看,男生身高很優(yōu)越,過分地瘦。他背著個癟癟的書包,頭簾遮眼,微微彎腰聽著徐老師講話。徐老師點點頭,拍他肩膀,指著第二行靠后的位置讓他坐。 路過成欣然座位的時候,她的社交負擔癥又發(fā)作了,這種時候總是拿捏不好,該不該和只有一面之緣的人打招呼。正糾結的時候,陳郁森眼神從她身上飄過,沒有任何反應地走過去。 看來是不記得了。 成欣然并沒覺得有什么,反而松了口氣。 “同學們,”徐老師站上講臺:“歡迎你們來的實驗中學。能考來這的,能從我們初中部留在這里的,我相信都是非常優(yōu)秀的同學。這三年里,除了學習之外,你們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明白自己想成為什么樣的人?!?/br> “那么,同學們準備好迎接新的挑戰(zhàn)了嗎?” 成欣然坐在下面,心緒激蕩,揚聲跟著所有同學一起回應:“準備好了!” 班會結束后,成欣然領到了軍訓的服裝,后天就要去軍訓了,她東西都還沒準備。但她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收拾好東西跑出學校,直奔公交站。 陳勉大約是因為有事情被拖住,她等了將近半個小時,他才趕過來。 他個子又竄好多,皮膚也黑了不少。逆著陽光快步走過來,耀眼落拓,風塵仆仆。 兩個月沒見,彼此似乎都有些陌生。 緊接著她開始探頭探腦地觀察前后左右有沒有熟人,把陳勉給搞無奈了,成欣然果然還是熟悉的配方。 陳勉上前一步,直接擁住她,把人堵在站牌的角落。 “干嘛?有人……唔……” 吻鋪天蓋地就下來了。 成欣然被陳勉身上的味道包圍,她推不開他。周圍一切聲音都被屏蔽,感官里只有唇齒的勾纏,舌尖在口腔里不斷地攪弄,唇瓣緊緊貼合,唾液交換的聲音在口腔中播散開。 陳勉離開她的唇,來到她臉側,輕吻了那顆肖想已久的小痣,低聲說:“回家?!?/br> —— 重新發(fā)一下,有一部分寫得不好! 晚上12-1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