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深海般窒息 (微限)
炎萱跟勝豐都洗完澡后,因為浴袍給了炎萱穿,所以勝豐只在下半身圍了毛巾。 他走到沙發(fā)旁邊,拿過炎萱手上的吹風機,溫柔的替她吹乾頭發(fā),然后才拉著她到床上躺下。 「你真的想好了?」勝豐再次確認她的意愿。 炎萱沒說話,只點點頭。 但當勝豐低下頭想吻她時,她卻又偏過頭,「別吻……」 此舉,讓勝豐錯愕了幾秒,還是默默地接受她的要求,輕輕地含上她的耳垂,舔吻她的雪頸。 炎萱閉上眼,試著讓自己沉浸在他給予的身體感受,卻覺得怎樣都無法進入狀況。 勝豐吻到她的鎖骨時,稍微撐起了身,拉開她的浴袍。 她曼妙的身材印入眼簾,讓勝豐的分身立刻充血了。 但是考量到炎萱沒有過跟男人的經(jīng)驗,勝豐不敢太躁進,不像對那些用交友軟體約出來的女人一樣,感覺濕了就馬上進去。 勝豐自認技術(shù)還不錯,嘴巴和左手互相搭配,在她胸前努力,右手順著她平坦結(jié)實的小腹,下滑到她雙腿之間,逗弄著她的珍珠。 炎萱卻始終都只有呼吸稍微加重,沒發(fā)出任何愉悅的聲音,讓勝豐有些氣餒。 不甘心的他,繼續(xù)放低自己的身體,伏到她的腿間,試著用柔軟不已的舌,挑起她強烈的情慾。 勝豐在她腿間幾分鐘,她卻只有些許濕潤,深深地覺得自信被打擊……很想直接侵入,在她體內(nèi)馳騁,用力的征服她,不想再這樣慢慢來了! 炎萱也覺得困擾,勝豐真的技術(shù)很好,但她就是難以進狀況,身體是舒服的,心靈上卻強烈抗拒著。 她試著想像伏在自己雙腿間的是小雪,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這樣幻想,因為小雪的舌技沒這么好。 但是,小雪笨拙的舌尖,隨便舔都可以讓她濕透,現(xiàn)在勝豐卻讓她濕不了。 受打擊的勝豐,決定雙管齊下,舌尖繼續(xù)進攻她的珍珠,右手中指進入她炙熱的體內(nèi)。 但他的指不停進進出出,炎萱卻都只有自然的防御機制所產(chǎn)生的液體,絲毫沒有泛流的愛液。 他心底明白,如果是炎萱深愛的女人進攻,此刻她絕對會濕得一蹋糊涂…… 身為男人的自尊,被重重的打擊。 勝豐抽出了手,舔乾凈后,拉開她雙腿,讓自己昂首的分身,抵在她乾涸的泉眼,雙手扶在她的腰間。 只要一個沉腰,就能進入她緊緻又溫暖的甬道。 可是炎萱右手抓著枕頭,左手抓著被單,眼眶含著淚水看著他的動作,讓他沒辦法狠下心進去。 秦勝豐看著她漂亮的臉,還有火辣的身材,嘆了口氣,狠心地用力掐自己的分身根部。 強烈痛覺,讓他的大腦瞬間清醒許多。 「炎萱……我真的很喜歡你,也的確很想干你,但我不想強暴你……」勝豐的語氣十分無奈。 「你別再這樣傷害你自己了,好嗎……你根本沒辦法對男人有感覺,不要再嘗試了……其他男人不可能像我一樣踩煞車的……」 聽到他暖心的話,炎萱忍不住開始崩潰痛哭。 秦勝豐下床拿了一件四角褲套上,忍受著分身一直堅挺著的痛苦折磨,回床上坐著。 他背靠著床頭,雙腿伸直,把炎萱拉起來抱進懷里,看著她雙手內(nèi)側(cè)那些割痕,非常的心疼。 「盡情的哭吧……那些你對別人說不出口的,都可以對我說的,好嗎?」 「不要讓自己一直在負面情緒里……我愿意當你的垃圾桶聽你說,不要憋著、不要再自殘了。」 「以前我?guī)е銓懶≌f參加文學獎,現(xiàn)在你怎不參加了?把你跟她的故事寫成小說去投稿啊……讓全臺灣的人,見證你們的愛情,挺浪漫的不是嗎?」 炎萱一直哭,什么話都沒說,但是把秦勝豐說的每句話,都聽進耳里了。 哭到最后,炎萱累得直接睡著,她已經(jīng)失眠多天,難得可以好好睡覺。 勝豐在她睡著后,下床弄了熱毛巾,溫柔的幫她把臉擦乾凈,把睡袍綁好,替她蓋上棉被后,又去拿出櫥柜里的另一條小棉被,讓自己睡在沙發(fā)上。 雖然,沒能真的和她做些什么,但能抱著她,讓她哭得盡興,勝豐覺得心情挺好的。 勝豐心想,大概從她第一天來請教自己時,就注定自己只能一輩子是她的老師吧?教她英文、國文、寫作,也教她人生的路怎么走得順遂。 既然沒能當情人,那就好好幫助她,走出負面情緒吧! 從那天之后,炎萱真的乖乖地,一有負面情緒,就會在夜晚,用通訊軟體打給秦勝豐聊天,傾訴自己內(nèi)心的痛苦。 他也不厭其煩地,一次又一次的安撫她,還幫她找適合的文學獎,鼓勵她去參加。 在勝豐的陪伴與安慰下,炎萱的憂鬱好了許多,也陸續(xù)贏了幾個小徵文比賽,賺了些獎金當生活費。 她就這樣一直寫,在大三上學期時,贏得了一個很大的文學獎的冠軍,寫的正是她和小雪的愛情所改編的故事,也有了出版社編輯找上她,把她簽下來,常常盯著她寫作。 此后,她經(jīng)常會帶著筆電,去各個咖啡廳,寫報告或者寫作。 她發(fā)現(xiàn),當她把自己的喜怒哀樂都寫成了故事,負面情緒就變得很少找上她,比較能睡覺,不會一直有那些吵雜的聲音在腦里,所以她更加專心寫作,只在特定的一些日子里,會靜靜地思念南宮雪而已。 但其實,她一直都有關(guān)注南宮雪的社群動態(tài),知道她的小雪一直都單身,所以她更努力地寫作賺錢,養(yǎng)成規(guī)律的生活、規(guī)律地運動,盡力維持自己的正向思緒,也控制自己不再自殘,期望畢業(yè)后,可以去找小雪重新來過,所以她希望自己到那時,已經(jīng)可以不用擔心經(jīng)濟。 大三上期末考前的某天,她在咖啡廳時,駱志豪竟然正好也來了。 「炎萱,你真的越來越漂亮了?!?/br> 聽到有人跟自己搭訕,炎萱抬起頭,看到他那張臉就討厭,「幾年前你想抱我,被我過肩摔,教訓還不夠嗎?」 「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那時候年少輕狂,太衝動,才會在書局想抱你?!柜樦竞涝囍敫徒狻?/br>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炎萱冷淡地回他,然后伸手端起咖啡喝。 但她的動作,卻讓駱志豪看見了手腕內(nèi)側(cè)的傷。 「你為什么要自殘?」駱志豪不經(jīng)大腦的問出口,突然又后悔。 炎萱看著他,面無表情地回應(yīng)道:「失戀太痛苦了?!?/br> 「失戀?高三時那段嗎?」 「你為什么會知道?」 駱志豪驚覺自己說錯話了,閉上嘴不回應(yīng)。 炎萱瞇著眼看他,思索十幾秒后,開口問他,「你跟駱馡云什么關(guān)係?」 「堂姊弟。」駱志豪自然的回應(yīng)。 炎萱勾起一抹冷笑,那時候的記憶全回來了。 她在圣誕節(jié)隔天,去書局買筆時遇到駱志豪,他又再次跑來搭訕,一直被她無視,竟然就出手想擁抱她,所以她就把他過肩摔了出去,警告他下次就不是這么簡單了,絕對會報警。 然后當週五,駱馡云就來勸她分手了……既然是堂姊弟,那就能理解駱馡云的行為了! 難怪要來勸她分手,難怪不會幫她爭取考其他學校的可能性,原來是公報私仇! 「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寡纵嬲f完后,抱起筆電、拎起包包,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