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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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寶英點頭附和:“對!都說后媽難當。換一般人當后媽都會覺得進退兩難怎么做都不落好。天天膽顫心驚生怕哪里做不對會被人戳脊梁骨。你這倒好, 把當后媽這事說得這么清新脫俗!還成了你們家庭和睦的關鍵因素!” “所以?。∮袝r候不能只羨慕人家的幸福,得看看人家怎么做?!不過,許問嫂子, 你跟路營之間真從來沒紅過臉嗎?” 許問仔細想了想,搖搖頭,“好像沒有?就婚前動搖過一次吧?!除此之外真沒有??赡苄愿裨蛭易鲆患轮皶磸秃饬?,一旦下定決心, 我就不會后悔而且會堅定下去。從決定嫁給他, 我只會想怎么讓彼此過得舒服些, 他忙那我也忙唄!憑什么得我停下來只看著他忙?那他累我也累對不對?” 唯一一次大約就是被溫一鳴鼓惑, 她不想被婚姻束縛。 “至于委屈, 肯定也有。我隨軍前路遠征重傷,消息傳到我們那兒去說他犧牲了。然后還有人傳我克夫呢!我家里也父母和哥嫂還有個七十多歲的奶奶,我不能再把冬生交給他們,那會加重我們家的負擔,我不想為了自己過的輕松一點就讓父母分擔我的累我的責任。 我曾經(jīng)一度想過休學也想過看看能不能帶著冬生去上大學。但是上學的補助怕不夠我們娘倆開□□會兒也有點左右為難來著?!?/br> 宋寶英跟豆豆媽交換了個眼神。 宋寶英開口, “問問嫂子, 我問個不禮貌的問題,你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 而且誤以為路遠征也犧牲了,都沒想過要放棄撫養(yǎng)……”她看了在許問身邊睡著的冬生一眼。 許問毫不猶豫地搖頭, “沒有!開始我的確只是受路遠征所托, 但,后來, 冬生只是我兒子跟任何人無關。生活再難也沒有一個母親會不要兒子吧?” 嫂子們紛紛點頭,夸獎許問。 蔣依依眼睛發(fā)亮,崇拜地看著許問:“嫂子, 我要向你學習!學習你的心態(tài)!回去我就報考師范,等我畢業(yè)我來島上教學好不好?到時候你得給我留個位置!我感覺憑你的魅力,就算我順利大專畢業(yè),這辦公室里也沒我的位置?!?/br> 許問失笑:“好!你回去好好學,到時候一定給你留一個位置!” 蔣依依激動地站起來跟許問確定:“真的嗎?” 許問搖頭:“假的!校長又不是我,我說得不算。你知道的,我這人懶,你要讓我在玩的時候給你留個位置我能答應。其他的都不歸我管呢!” 蔣依依哦了一聲,又把目光投向宋寶英。 宋寶英被她逗的不行,“你這姑娘怎么這么可愛!行!我答應你,只要你考上師范,我一定給你在辦公室留個位置!” 王玲玲喊許問,“嫂子,你還沒說你跟路營怎么從相識到結(jié)婚的呢?” 豆豆媽好奇地看了王玲玲一眼,“玲玲嫂子,難得看你這么有興趣!” 王玲玲在平時存在感特別低,唯獨干活的時候特別亮眼。 她憨厚地笑笑,帶了幾分不好意思,撓撓頭,“總覺得許問嫂子跟電影里那女同志一樣,不光人長得漂亮,連結(jié)婚都像電影里那樣,一定特別熱烈!” “那你可抬舉我了!我倆之間可沒依依嫂……和李排長之間這么轟轟烈烈。我家特別窮,七八口子人睡在一張炕上,夏天太熱,我偷偷跑到荒野里的池塘里洗澡,路遠征以為我溺水救我,然后就要對我負責娶我! 娶就娶吧!都還沒把我接到他們家就被緊急召回,還是冬生替他把婚禮下半場的流程走完的。 再后來失聯(lián)半年,他差點犧牲,等得到他的消息我跟冬生就來了這邊,后來他陪我去學校報到,跟學校商量好我每年只需要回去考試后,就跟著來島上了,剩下的你們都知道了。去年還在島上補過一次婚禮。” 眾嫂子:“……” 說不出什么感覺,跟想象中差得有點多。 半夜等嫂子們都睡了,許問悄悄爬起來,回了家。 以路遠征的警覺性,不可能做到身邊突然躺個人還無動于衷。 他眼睛還沒睜開,手就往枕頭下摸。 另外一只手順勢去抓許問,碰到許問的一霎,清醒過來,把探往枕頭下的手收了了回來,兩手都圈到許問身上,也不睜眼,側(cè)過身,摟著她,打了個呵欠,“你怎么回來了?” “我想你了。” 路遠征一聽睜開眼,房間里很黑,看不清許問的表情,“怎么了?跟嫂子們吵架了?” “才沒有!就是想你了?!?/br> 路遠征胸膛震動,低低地笑了笑,“挺不像你風格的,有點受寵若驚?!?/br> 許問撇撇嘴,“所以你這是不自信,還是不相信我?” “都沒有。我相信你是真想我了。但,肯定也不是平白無故就想的。說說?” “這人?。【筒荒芴^熟悉,你看太熟就沒有邊界感了!我說想你,你第一反應都不是感動而是質(zhì)疑我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路遠征同志,你告訴我我平時哪表現(xiàn)的不夠愛你以至于讓你覺得,我說想你一定是因為有其他因素?” 這會兒路遠征視線恢復了不少,食指在她略嘟著的唇上描摹,“大約因為你這丫頭平時的嘴跟蚌殼一樣,撬都撬不開,讓你說句好聽的難著呢!” 每次都只有做的時候,他折騰她到失去理智,或者她受不住求饒的時候,才會嚶嚀說愛他喊他老公求他早點結(jié)束。 至于平時她說愛冬生的次數(shù)最起碼也是說愛他的十倍,可能還不止。 真不怪路遠征不自信,主要一直沒得到優(yōu)待。 許問大約也想起來了,咯咯地笑,一邊笑一邊伸出兩手捏著他的腮往兩側(cè)拉,“老公~我想你了!” 她故意捏腔拉調(diào)地逗他。 路遠征抬起胳膊,兩手抓著她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拉過頭頂并在一起,改一只手攥住她兩截纖細的皓腕,另外一只手把她推到平躺,自己翻身覆上她,聲音黯啞:“不想睡了?” “想!我好困?!?/br> “一會兒就不困了。”路遠征嘴和手并用,沒有再給她留反悔的機會。 …… “叫這么大聲?不怕隔壁聽見了?”路遠征啞著嗓子提醒許問。 “隔壁沒人……”許問嬌喘著仰起脖子,修剪得漂亮的指甲不留情地劃過他的背,如同他重重的沉下腰身。 …… 云雨初歇。 睡了一小覺又饜足的路遠征,神清氣爽,伺候著許問洗完澡,又收拾干凈自己,到露臺上抽事后煙。 許問被他折騰了一遭,已經(jīng)沉沉睡去。 路遠征背靠著木欄桿,就著月光看向大床上。 月光偏白,許問肌膚更白,裸露在被單外的肌膚上有些慘不忍睹的痕跡。 路遠征舔了下唇,伸手摸了下火辣辣的后背,輕笑了一聲。 他家丫頭,看著不爭不搶是個好性子,實際上可從來不吃虧呢! 蔣依依走的時候只通知了許問一聲。 許問把她送到岸邊,問她:“真不跟李茂說一聲?” 蔣依依搖頭,“我行李都打包好放在家里好幾天了。但凡他回來過肯定就能看見??伤膊恢朗钦鏇]看見還是根本不在意我,壓根沒問也沒提。既然他不在乎我我何必還巴巴地去找他?憑白惹他煩,說不定還覺得我這是又想折騰他!” “我覺得,其實你們可以好好談一次。你要知道你怎么想的他并不知道,你不能總按照想象中的樣子去要求他。我跟你說男人這種生物也是需要教條的。也許他真沒想那么多,你得教他怎么對你好?!?/br> “不重要了!如果真有緣分,我們還會在一起的。我希望到那時候我只是蔣依依而不是李茂的蔣依依。況且我給他留了一封信?!?/br> 許問見她意已決不好多說,從懷里掏出兩樣東西遞給她。 蔣依依低頭看著手里的小玻璃瓶和另外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納悶道:“這什么?”看起來不太像臨別禮物。 “一個是防狼噴霧,主要成分是辣椒水。一個是電擊棒,不過材料有限威力不算大,估計最多能讓人的手麻一下。你一個女孩子在路上得主意安全!到了給我報個平安?!?/br> 蔣依依點點頭,紅了眼,“嫂子,謝謝你!認識你真好!” 許問拍拍蔣依依的肩膀,“一路平安!” 蔣依依掉了眼淚,“我還會回來的!” 許問沒忍住笑出了聲。 蔣依依傻眼,“嫂子,你笑什么???” “我以前看過一個動畫片,一個反派……就是壞人,每集戰(zhàn)敗的時候都會說‘我還會回來的!’” 蔣依依:“……” 沒繃住,也跟著笑出了聲,離別的愁就這么散了。 小學學校的修建也漸漸進入了尾聲。 到最后收尾,大家真買了幾桶油漆回來。 由會畫畫的嫂子們,在木屋外墻上,cao場上,院墻上,勾勒出一些圖案的造型,剩下的嫂子們和孩子,拿著刷子給圖案上色。 七十年代末,由于傳播途徑有限,卡通圖案不算多。墻上的畫多數(shù)是花花草草之類的。 等油漆晾干期間,宋寶英整理好了這學期的教輔材,所有初中以上文化的嫂子們?nèi)唤辛诉^來參加教師入職前培訓。 就這樣也沒幾個人。 時代的痕跡在一些細節(jié)上太過明顯,比如能上學的還是男孩子多。女孩,尤其是農(nóng)村女孩上初中的都不多。 有也是城里姑娘多。 許問再次暗暗感激許家人,許家人對她是真寵。 島上現(xiàn)在沒有幾個孩子,有也就堪堪夠一年級,只宋寶英一個老師暫時就夠了。 許問又空閑了下來。 不過她也閑不住,一邊看自己大學的教材,一邊研究怎么做船。 她答應過冬生,要做一艘房船帶他去海上玩。 木房子不難,難的是怎么讓房子順利在海上飄起來。 許問去了一趟海城的廢品站,買了一些廢舊輪胎回來。 她負責買,修修補補的事還得路遠征干。 所有的輪胎一一打滿氣之后,先放了兩天,確定不漏氣之后才開始下一步。 這個輪胎不是那種堅硬的外胎,而是軟軟的能用打氣筒打氣的內(nèi)胎。 這么多輪胎,光打氣都花費了不少時間,以至于現(xiàn)在路遠征看見內(nèi)胎先皺眉。 把充滿氣的輪胎一一用繩子固定在一起,再在上面覆蓋上一層厚厚的泡沫,泡沫用漁網(wǎng)包住,再上面鋪了一層薄薄的木板。 木屋,不,是竹屋,為了減輕不必要的重量,兩間小屋是用竹片釘成的,本就是為了娛樂,又不是真住上面,要求不那么高,漏雨都能接受,不過暫時也不漏。 做竹屋時,冬生一直在家沒出去玩,連最喜歡的豆豆都不找了,就顛顛地跟在許問或者路遠征身后。 一家三口花了大約半月時間,終于讓屋船下海。 路遠征叫了幾個人來把屋船抬進海里時,冬生跑了出去。 過了會兒,冬生把豆豆帶了來。 許問:“……” 還以為他這些天不去找豆豆是因為更喜歡屋船,原來僅僅是因為想給豆豆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