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媽咸魚帶娃日常 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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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懂得都懂了。 都心照不宣的給大年初一讓路而已。 所以今早一聽見許家有動靜,就自動自發(fā)過來幫忙。 路遠征跟許問到了剛剛好趕上飯點。 今天很多人來幫忙,許家要管飯的,大清早也沒什么好吃的就是饅頭就白菜豆腐湯。 朱美珍忙得都沒顧上招呼路遠征。 按照風俗,路遠征也是新女婿第一次拜年,許家要正兒八經的設宴宴請路遠征的,而且還得叫直系親戚來作陪。 同樣要給路遠征紅包。 朱美珍直接跳到了最后一步,塞了個紅包到路遠征手里:“家里今年特殊情況,委屈你了孩子?!?/br> 路遠征當然不能那么不懂事,搖頭:“媽,我沒事。都一家人咱不那么多講究。這兩天正花錢,您留著吧?!?/br> 朱美珍硬生生把錢塞進他懷里,“一碼歸一碼。今天不伺候你已經很委屈你了,不能再少了紅包。我怕一會兒忙忘了,你先收著?!?/br> 說完就腳步匆匆出去找人幫忙了,明天還得需要人幫著縫被子。 就是把大紅喜慶的被子和奶奶現在躺著的縫在一起,直接架到車上送去火葬場。 說起來,白事比紅事還要考驗磋磨人。 像結婚,日子能提前半年以上選,早早就開始準備喜被嫁妝什么的。 中間那么長時間想起來什么就添置一點。 到結婚的時候除了招待賓客沒什么手忙腳亂的事。 白事不一樣。 畢竟誰也不能預判自己或者別人是哪天死。 為此,很多老人會提前給自己準備壽衣,自己挑選布料、帽子、鞋子。 棺材也會提前打好。 像奶奶就是。 早在前年奶奶就把壽衣準備好了,她怕自己過不了七十三。 棺材是奶奶住院時,醫(yī)生說奶奶命不久矣時許秋石去讓木工個打的。 不過許家地方小,放不開,暫時寄放在打棺材的地方。 連白布朱美珍都早早地買好。 可還是沒想到奶奶會走這么急,很多細節(jié)還是沒有準備好。 又趕上大過年,大多數賣東西的鋪子全部歇業(yè)。 糧油米面煙酒還好說,過年家里多少備了些,實在不行去鄰居家借一點。 主要是缺菜,宴請賓客的菜。 家里不是缺這就少那,特別難為人。 白事待客和結婚差不多,不過是下葬那天,所以還能有兩天時間準備。 買是不買不到,只能從街坊鄰居家借。 借白菜借豆腐。 幸好,白菜家家有。 豆腐家家也都會買不少。 雞鴨魚rou,許家備了些,可能不太夠,也得借。 許秋石跟朱美珍應對白事經驗也不足,一天過去,一個嗓子啞了一個嘴角起了燎泡。 大年初二叫報喪,就是生產隊的人幫著去通知奶奶所有的親戚。 還要通知朱美珍娘家人,桑小青娘家人。 還有許望家,路遠征家這種。 包括二叔二嬸家所有的親戚也得通知一遍。 二嫂再混不吝,這種事上不能含糊。 在魏莊還有一條潛在的鐵律,可以不幫紅但不能不管白。 意思是,有結婚的求你幫忙,如果不想幫可以拒絕。 但是白事不能拒絕,誰都有生老病死那一天,得為自己積福。 畢竟再牛逼的人,也不能決定自己死后的事會怎么處理。 需要哭喪的要先來,像朱美珍娘家人這些遠親戚只需要下葬那天過來送禮錢吃席。 他們要拿兩份禮錢,吊唁一份,還得個自己家閨女、meimei什么的一份,叫收頭錢。 就是女孝子會給女方家屬磕頭。 這頭不能拜磕,得給錢。 吃過早飯,近處得到信的親戚就開始來人了。 一進村口就開始哭,不見得會掉眼淚,但是聲音一定要大。 像大姑二姑就是一邊哭一邊扯著嗓子喊:“我的親娘??!你怎么就走了!” 事實上,明明奶奶走的時候他們就在場。 許問跟桑小青聽見動靜去扶著大姑二姑回來,給奶奶磕頭上香之后進靈棚跪著。 其他孝子賢孫也差不多一樣的流程。 一整天時間,靈棚里從只有許家人慢慢越來越多,到了傍晚,老老少少跪了一靈棚。 大部分許問都不認識。 很多都是奶奶的侄子外甥這種。 而許問,除了偶爾去接女眷,多數時候就跪在靈棚的麥稈上。 在靈棚里,男女各一排,男的在左邊,女的在右邊,中間停著空棺材。 路遠征跟冬生只能在外面陪著她。 沒辦法,有時候所謂的遠近親疏其實很不講人情。 明明奶奶臨終前,路遠征還是個守在床邊的孫女婿。 現在很多許問見都沒見過的人跪在靈棚里守靈,可路遠征還有她姐夫卻都只是個“外人。” 傍晚,鑼鼓嗩吶隊來了,開始吹拉彈唱。 生產隊里很多人無事都過來看熱鬧。 許問沒太懂這一舉動的意義,可能是為了給奶奶做排場。 到了深夜,人都散了,附近的親戚也都回去了,靈棚里守靈的是許秋石跟二叔他們。 許問也被勒令回去。 朱美珍心疼她,不讓她留在這兒:“你還年輕,晚上外面這么冷,凍壞了可咋整?回去休息一晚上,明天還有得忙呢!” 許問其實也沒那么冷,路遠征自打知道她要跪一天,回家把他軍大衣給拿過來讓她蓋在腿上。 最后,她拗不過朱美珍只得回家。 大年初三,奶奶火化。 吃過早飯,沒一會兒把奶奶送去火葬場。 送之前,還讓孝子賢孫們看了會后一眼。 把奶奶抬上車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孝子賢孫同時哭了起來。 許問這才有了奶奶真已經去世的真實感,哭得撕心裂肺。 現在奶奶雖然閉著眼,可還是有血有rou,再回來就是骨灰了。 火化只有幾個人跟著去,輪不到許問一個孫女。 再回來都是中午過后了。 車在生產隊外就停下了,許秋石抱著奶奶的骨灰匣走在前面,二叔捧著奶奶的遺像跟在一邊。 許問他們這些人都站在村口迎著,一看見奶奶就都跪下開始哭喊。 隨后列好隊跟在許秋石身后接奶奶回靈棚。 這一次,靈棚里那個三七分的布簾子就撤掉了。 骨灰盒放進棺材,蓋好蓋子釘死。 還是男女分開跪在棺材左右。 晚上依舊是鬧哄哄的吹拉彈唱。 大年初四,是奶奶下葬的日子。 這一天許家更是熱鬧。 像許望的公婆,姑嫂,桑小青的公婆,姑嫂,路遠征的叔伯,等,這些人都要過來吊唁。 中午許家要隆重地待客。 許問家地方小,得借用鄰居家的房子。 白事的宴席也是八大碗。 吃過午飯,才是下葬前的重頭戲。 許秋石領著男孝子,朱美珍打頭帶著女孝子。 先去這些坐席的賓客處答謝一圈,就是磕頭。 賓客們過來吊唁,再家屬答謝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