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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重組家庭協(xié)議養(yǎng)娃 第47節(jié)

    韓景遠放下電話就去批假了。

    蘇英這次是協(xié)助公安,韓景遠批假不算私事,季政委給他批了一個星期的假。

    韓景遠立刻動身回京,但還是遲了。

    等他下了京市的火車站,段汮的同事去車站接他,膽戰(zhàn)心驚的告訴他,蘇英跟丟了。

    作者有話說:

    本章掉落小紅

    第26章

    蘇英是在一個山洞里醒來了。

    洞內(nèi)有個煤油燈, 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在她的正臉上方。

    是被拐走的盛青河小朋友。

    盛青河小臉上有些臟,看到蘇英睜開了眼睛,小.嘴一撇就要哭, “蘇姨,我想回家,這里好可怕?!?/br>
    “好,蘇姨就是來帶你回家的?!?/br>
    小家伙已經(jīng)在這個山洞里呆了兩天,山洞里氣味不大好聞, 按照洞內(nèi)的溫度和濕度,這山洞距離地面很深。

    借著昏暗的煤油燈觀察洞內(nèi)的情形,這個山洞目測有五六十個平方大小, 按照這里面的生活痕跡, 像是存在了十來年了,十幾米遠的狹長通道的盡頭,是光亮處。

    粗略搜尋了一番, 洞內(nèi)有生活物資, 飲水和吃食都有,但是水看著就不太干凈, 吃食也是冷硬的生紅薯和窩窩頭, 那碗油膩膩的肥rou, 蘇英聞著就想作嘔。

    也罷,有這些東西在,她用空間里優(yōu)質(zhì)的物資喂飽盛青河小朋友,等到被公安救出去, 面對問詢的時候也是個說辭。

    就是不知道段汮那邊, 需要多久能找到這里。

    蘇英順著通道走到洞口, 發(fā)現(xiàn)這山洞的出口在懸崖上, 她懸著身子探頭朝上面看,目測距離地面有五六十米,快二十層樓高了。

    沒有繩子、工具,她現(xiàn)在這具身體,想要爬上去很危險。

    蘇英又回到山洞,她給盛青河擦干凈小臉,問他是怎么被騙過來。

    小家伙說,mama把他接回家里后,家里租房子的房東爺爺來收房租,還給了他大白兔吃。

    “mama說房東爺爺來早了十天,家里沒準(zhǔn)備錢,要過幾天才能給,房東爺爺就說他要出趟遠門,要帶點錢走,mama就找鄰居借了給他了,奶奶還跟mama吵起來了,罵mama從集體宿舍里搬出來租房子,還只租一室一廳這么小的,是不打算讓她留下來?!?/br>
    “第二天一早,mama要上班,奶奶不想做飯,帶我出去買早飯,那個房東爺爺叫我,說mama騎自行車被撞了,就在路口,他抱著我,我就暈了過去,醒過來就在這個山洞里了。”

    小朋友后悔的哭,“蘇姨,我已經(jīng)很小心了,不敢再跟陌生人走,可是我不知道房東爺爺是個壞人?!?/br>
    錢有盛,在京市某大學(xué)當(dāng)門衛(wèi),蘇英今天早上才見過,他在蘇英經(jīng)過的路上偷著賣茶葉蛋,里面有幾個雞蛋,蘇英一聞就聞出摻了藥。

    老頭說家里困難,要蘇英買幾個,蘇英之前就懷疑夏連芳有同伙,只是沒想到這個團伙是夏連芳的房東。

    他家里在大雜院有一間祖宅,這年頭門衛(wèi)也算正式工,單位按入職年限分了一套一室一廳,盛青河mama調(diào)來京市工作才一年多,還沒資歷分房子,一直住的集體宿舍。

    不久前租了錢有盛的房子,這次接兒子來就是打算把兒子留在身邊。

    孤寡老頭有工作,家里還有兩間房子收租,不至于困難到要冒險偷賣茶葉蛋。

    那不如賣生雞蛋,還好賣點呢。

    蘇英要當(dāng)誘餌,當(dāng)即買了兩個明知道有問題的茶葉蛋吃了。

    里面的藥勁太大,蘇英醒來后就在山洞里了。

    她問道:“青河看到錢老頭怎么下來的沒有?“

    盛青河點點頭,第一次他醒過來就在山洞里,第二次錢老頭背著蘇英進來的時候,他趴在洞口看到了。

    “是用繩子吊著下來的。”

    “那他說了什么沒有?”

    “說蘇姨是給柏哥兒的媳婦,我是柏哥兒的兒子,以后我們一家三口,就在這洞里生活了,等他快死的時候,就放我們出去?!?/br>
    柏哥兒?

    這洞里還有個被拐來的孩子?

    ……

    韓景遠往醫(yī)院打了個電話,跟韓懷山說先去趟市局,因為案件復(fù)雜,他跟蘇英要過幾天才能回家,讓韓老爺子給四個孩子安撫好。

    雖然韓景遠沒說,韓懷山也意識到問題嚴(yán)重了,望著四個天真嬉笑的小孩,他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先給孩子哄住。

    韓景遠這邊,到了市局,大辦公室里干警一宿沒睡了,段汮搜尋到天亮才回來聽隊員調(diào)查的匯報。

    跟丟了蘇英,段汮眼里全是紅血絲,韓景遠比他的情況更差,嘴唇上有咬破的血痕。

    “景遠……”

    韓景遠走到段汮跟前三步遠的時候,捏緊了拳頭,一拳給他砸的踉蹌的后退幾步,段汮身后的同事給他架住,都被力道沖的一齊撞到身后的辦公桌上。

    “打我們隊長,兄弟們還愣著干什么……”有愣頭青要找韓景遠干架,被段汮給呵斥住了。

    幾個人給韓景遠攔住,“韓同志,你理智點?!?/br>
    “理智?讓我媳婦去當(dāng)誘餌,還要我理智,段汮,你業(yè)務(wù)能力不行啊,這都能跟丟,你還當(dāng)什么隊長啊,別禍害人了,辭職吧?!?/br>
    段汮心煩氣躁,“那種情況,你跟也丟,你是來吵架的,還是來協(xié)助的?”

    韓景遠要卷宗,“說說案子吧,你是怎么把我媳婦跟丟的?”

    段汮心梗懊悔的不行。

    “鎖定夏連芳之后,我們排查了她認識的所有可疑的人,最后鎖定了她的房東錢有盛,錢有盛攔著小蘇要她買茶葉蛋,小蘇估計也察覺到了錢有盛的異常,她……”

    蘇英把有問題的茶葉蛋吃了,沒走幾百米就暈在路上,錢有盛跟路人說這是他閨女,找了提前準(zhǔn)備好的板車,給蘇英一路拉到了郊外的山腳下。

    跟在后面的段汮分析,被拐的孩子極大可能藏在山里,跟著錢有盛和蘇英,有可能今天就能找到孩子破案。

    怕錢有盛發(fā)現(xiàn),進山的時候沒敢跟太近,沒想到在山里跟丟了。

    他們立刻組織警力搜索,一直找了好幾個小時,還真找到準(zhǔn)備出山的錢有盛,但是蘇英不知被他藏在哪里。

    “錢有盛看暴露了,一心求死,直接往斷崖跑,我們已經(jīng)在崖底找到他的尸體?!?/br>
    錢有盛拒捕,用命來結(jié)束線索,應(yīng)該是為了保護他的同伙夏連芳。

    夏連芳做的壞事都是用花婆子這個身份,目前沒有確鑿證據(jù)證明夏連芳就是花婆子,如果孩子找不到,很難給夏連芳定罪。

    ……

    韓景遠看了夏連芳的卷宗,從她出生到現(xiàn)在的重要信息都查出來了,從小姐妹多,家里只有一個兄弟,婚姻并不幸福。

    結(jié)婚頭幾年沒孩子遭到婆家的暴力對待,好容易生了個兒子,生下來被婆家抱給大姑姐家養(yǎng),孩子五六歲的時候姑姐家又把孩子給丟了。

    后來她家鄉(xiāng)發(fā)洪水,婆家和姑姐兩家在破堤的那晚睡死過去,只有夏連芳一個人跑了出來,逃荒到京市,被人給救了,認了干meimei,還幫她找了工作落了戶。

    夏連芳下崗之后,一直從事保姆工作,每年借口找兒子,都要出去一兩趟,因為她自己的孩子后脖子上有一處胎記,如果碰到有特殊胎記的小孩,她都想偷走。

    卷宗的最后,夏連芳在今天早上給段汮泡的茶里面,檢測出了能讓臟器衰竭的藥物。

    段汮說道:“為了觀察夏連芳,我假裝跟媳婦吵架分居,搬回家里住,從頂工的第一天,夏連芳早上都會用保溫杯泡一杯枸杞黨參茶給我?guī)е任覌屵€貼心,我每天都會送去檢驗科,今天早上的保溫杯里,查出了能致臟器衰竭的慢性毒藥成分。”

    韓景遠皺眉,“為什么是今天,動機呢,她不怕暴露?”

    段汮道:“這就要審過夏連芳才知道了。”

    “那你們怎么還不去抓捕?”

    段汮解釋道:“已經(jīng)有同事過去了,只是夏連芳陪我母親去精神病院看夏夏,等她出來馬上實施抓捕?!?/br>
    “為什么要等她出來?”

    韓景遠冷笑,“是怕你母親心臟受不了是吧,你別忘記,蘇英也有心臟病,明知道蘇英有心臟病,還是讓她去當(dāng)誘餌,現(xiàn)在我媳婦生死未知,你卻擔(dān)心當(dāng)場抓捕,你.媽心臟受不受得了?”

    段汮氣的不想分辨了。

    精神病院人多地方狹窄,考慮到夏連芳有可能挾持人質(zhì),段汮才安排等她出來再抓捕。

    段汮沉著臉,“我現(xiàn)在就過去,你去不去?”

    韓景遠比他態(tài)度還差,“你去抓人,我去找蘇英。”

    ……

    “川柏,不許再叫媳婦,要叫jiejie,叫錯了沒有rou包子吃?!?/br>
    “姐,jiejie?!?/br>
    “乖,那最后這個rou包子,你跟青河一人一半,好不好?”

    季川柏乖巧的點頭。

    一天前,蘇英把洞里躲在縫隙后面的第二個孩子拽出來,蓬頭垢面,臉上都是污垢,頭發(fā)長到肩膀,炸毛了一樣把臉都遮了大半,根本看不清長什么樣。

    洞里有生活用品,但都是非常舊了,儲存的水也渾濁,蘇英嫌棄不干凈,從空間里拿了剪刀,給季川柏剪了個利落的短發(fā),又從空間里放了水出來,換了三大盆水才把他洗白凈,把他的衣服洗干凈用異能烤干,又教他每天睜開眼必須刷牙洗臉,睡覺前也是一樣。

    打理干凈整潔的季川柏,就是年輕版的季平?jīng)?,而且他身上的氣場顏色也表明,川柏是季平?jīng)鰞鹤樱撬夷莻€丟了的雙胞胎中兒子中的哥哥。

    季川柏的胳膊上,有一處胎記,憑著他的胎記和長相,足夠季平?jīng)稣J出這是他失散的兒子了。

    她在國營飯店買的那些熟菜,還保持著剛放進空間的溫度,rou包子已經(jīng)吃完了,紅燒rou怕季川柏的腸胃受不了沒拿出來,好在白米飯還有半盆。

    夏連芳把季川柏拐走賣掉,一年多后又把他拐回來,藏在這個山洞里,當(dāng)兒子養(yǎng)。

    她會在每年兩次外出的時候,過來看季川柏,所以只要能出去,川柏和青河都能指認夏連芳。

    根據(jù)青河和川柏的說法,夏連芳在這次外出前,跟川柏說,下次再來的時候,會給他帶個媳婦和兒子,以后一家三口在洞里生活就不孤單了。

    小路銘確實是夏連芳給川柏物色的‘兒子’,但是在火車上,她看到青河身上有特殊的胎記,那時候夏連芳就改了主意,加上路銘身邊一直有干警,夏連芳指使錢有盛,把青河給拐了過來。

    季川柏今年才二十歲,在洞里生活了十來年,目前的心智跟個孩子一樣。

    蘇英連哄帶嚇教他,他終于不喊媳婦,改口叫jiejie。

    ……

    第三天的時候,蘇英用異能感知地面上的搜救人員來到這附近了。

    這一處的洞口在峭壁上非常隱蔽,上面的人想要發(fā)覺幾乎不可能,蘇英要在洞里給他們信號。

    她把洞里能燃燒的東西都搬到洞口,點燃了一點點燒,讓煙都飄出去,希望上面有個警覺的,能發(fā)現(xiàn)異常煙霧下來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