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借酒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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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蓁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咖啡廳。 陳淮序被她剛剛帶著哭腔的控訴弄得怔愣一瞬,但也很快反應過來,立馬跟著沖了出去:“蓁蓁!” 可等他追出咖啡廳,言蓁的背影早就不見了,不知道轉(zhuǎn)進了哪個拐角。他蹙眉,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響了兩下就被掛掉了,再撥,直接被拉黑了。 陳淮序頭一次感覺到了有理講不清的無奈無力感。 周宛跟著追了出來,看著陳淮序站在咖啡廳門口不斷地撥電話,想到剛剛那個漂亮女孩肯定是他重要的人,因此也緊張起來,聲音帶了焦急:“哥……我是不是讓那個jiejie誤會了???我可以去解釋的?!?/br> 陳淮序輕輕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沒事,是我的問題。媽的病那邊我會聯(lián)系我的醫(yī)生朋友,看看有沒有辦法,你也別太著急,好好準備高考。” 周宛紅著眼點頭:“真的對不起……mama一直不讓我來找你,說她對你虧欠太多,不能再麻煩你。可我真的很害怕,我走投無路了……我不能沒有mama……” 陳淮序默了會,輕聲開口:“沒事,她畢竟生了我,我也不愿看到她這樣?!?/br> 他又低頭看了眼,微信也被言蓁拉黑了。 “你回咖啡廳坐一會,我馬上讓助理下來送你回家。”陳淮序點開了言昭的號碼,轉(zhuǎn)頭看向周宛,“如果我這里有結(jié)果了,我直接讓醫(yī)院聯(lián)系你。” 周宛點點頭,再三道謝,轉(zhuǎn)身回了咖啡廳。 陳淮序撥給了言昭。剛一接通,他還沒有開口,言昭就懶洋洋地先發(fā)制人:“先說好,公主殿下剛剛傳來指示,不準我向你透露她的行蹤。好了,你有什么別的事嗎?” 陳淮序:…… “還有,現(xiàn)在是美東時間凌晨三點?!毖哉崖曇魩еc困倦的啞,“有什么事速戰(zhàn)速決,不提供深夜情感開導服務?!?/br> 陳淮序開口:“今天周宛來找我,被蓁蓁看到,誤會了?!?/br> “……周宛?”言昭憑借著良好的記憶力,回想起了這個名字,“你媽再婚后生的那個meimei?你們不是很多年不來往了嗎?難道看你事業(yè)成功了來攀關(guān)系了?” “不是?!标惢葱蛴行┢>耄拔覌屚蝗辉诩視灥?,醫(yī)院初步檢查可能是癌。周宛很怕,走投無路,跑來找我?!?/br> 言昭也沉默了會:“要幫你聯(lián)系醫(yī)院嗎?” “幫我問問看吧,誤診就算了,如果真的是癌,能治就盡力治,續(xù)一天命是一天,費用我來出?!?/br> “你六歲以后她就沒管過你了?!毖哉崖曇艉艿?,“陳淮序,做孝子也要有限度?!?/br> “我本來也不想管的?!标惢葱蛏焓终谧×搜劬?,叫人看不見眼底的情緒,半晌才低聲道,“就當是我還她這條命吧?!?/br> 兩個人結(jié)束了這個沉重的話題,陳淮序再開口:“蓁蓁知道我會去言家找她,所以肯定不會回去,她是不是去你那里了?浮光苑?” 言昭笑:“不愧是名偵探陳淮序先生,不過公主殿下這次可能脾氣很大,不太好哄哦。” 陳淮序也笑起來:“沒關(guān)系,再大的脾氣我也愿意哄?!?/br> 言昭出差去了美國,言蓁逃到了他的浮光苑暫住。但是她一個人怎么待怎么不開心,于是打電話給應抒找她出來去酒吧借酒澆愁。 應抒答應得很是爽快,馬上派車來接她。 兩人并肩坐在后座,應抒看她眼睛都是紅的,抽了紙巾替她擦眼淚:“怎么了?哭成這樣?!?/br> “我好討厭他!他怎么能這樣對我!”言蓁咬牙切齒地控訴,“這個渣……渣……” 她還是沒辦法對陳淮序下這樣的定義,憤憤地放棄,發(fā)泄般開口:“我們?nèi)ズ染?!?/br> 華燈初上,酒吧里光線迷離。 舞池里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強勁的鼓點震著耳膜,仿佛要將地板都掀翻過去。 應抒聽著言蓁一邊喝酒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控訴,終于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前幾天候機室里她還擔心言蓁被男人騙,沒想到這么快那個渣男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應抒也有些氣惱,重重地將酒杯磕在桌子上:“別難過,我找人教訓他一頓,保證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他?!?/br> 言蓁一慌:“不行,不能打他!” “不是吧言蓁,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他?” 言蓁仰頭又喝了一大口酒,顯然是有些醉了,趴在吧臺上語無倫次地發(fā)泄情緒:“我都……我讓他對我那樣了……嗚嗚……他怎么能……” 應抒湊近:“蓁蓁,你這么傷心,是不是真的很喜歡他?不想和他分開?” 她一愣,染著酒意紅暈的臉頰隱在酒吧變換的彩色光束里。 言蓁沒答,但哭得更傷心了。 應抒看著她這個樣子,還是決定要和言昭報備一下,于是撥通了電話:“喂,言昭哥,我陪蓁蓁在酒吧喝酒呢,她這個狀態(tài)……我有點擔心,你看你要不然來接她一下?” “我不在寧川,我在美國?!毖哉阉坪跏撬伎剂艘幌?,“這樣吧,我找人來接她,你們在酒吧等一下?!?/br> 掛了言昭的電話,應抒又重新坐下,控制著言蓁不讓她一味地猛喝,一邊不斷地安慰她。 兩人坐在吧臺邊,來往的人都忍不住多看這兩個美女幾眼。尤其是言蓁,她一無所知地趴在桌子上,漂亮的身體線條一覽無余,經(jīng)過的好幾個男人都看直了眼睛。 應抒厭惡這些露骨的視線,脫了外套給言蓁披上,沒想到還是有蠢蠢欲動的男人湊過來搭訕。 “兩位美女要不要一起喝啊?”染著黃發(fā)的男人不懷好意地笑,“我來請客,我們——” 應抒毫不客氣:“沒空,給老娘滾。” 黃毛笑容僵了一下,惱羞成怒,低聲罵了一句臟話,伸手就要去抓癱在桌子上的言蓁的肩膀:“給你臉還不要臉了?老子今天就是要——” 話音未落,一只修長好看的手從身后扣住了男人的手腕,微微用力往后一折,他立刻發(fā)出痛苦的尖叫,面容扭曲。緊接著他的膝彎也被從身后重重踹了一腳,男人猝不及防向地下癱去,蜷在地上握著手腕痛苦呻吟,仿佛垂死掙扎的蟲子。 應抒驚訝地看去,一張清俊漂亮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眉目平靜,唇線卻緊繃著,毫不掩飾的情緒不佳。 來人居然是陳淮序。 眾目睽睽之下,他抬腳踩在了男人的手腕上,腳尖微微碾動,地下的人叫聲更是痛苦,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求饒聲充耳不聞,冷淡得仿佛做這件事的人不是他。 眼看男人快痛暈過去,陳淮序才松開腳,聲音平靜,語氣卻冰寒刺骨:“想碰她,你也配?”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