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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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蓁被陳淮序壓在車上親了快十分鐘。 中間她一度快缺氧,他也只是體貼地退開數(shù)秒讓她迷蒙著大口喘息,隨后再次纏住她的唇舌,深入又帶著力度地反復吮。 兩個人呼吸紊亂地交織,黏膩纏綿的輕微口水聲隨著攪弄曖昧壓抑地響。陳淮序一只手扣著她的后腦勺,另一只手摟著她的腰身,整個人將她籠在身下。若從他身后的窗口看進來,只能看見男人寬闊的脊背,還有言蓁隱約漏出來的兩條細腿。 混亂喘息間,她迷蒙著睜開了眼,看見他低垂的長睫,還有眼角那顆蠱惑人心的痣。 仿佛是心有靈犀似的,下一秒,他也睜開了眼。極近的距離里兩個人目光糾纏,對上她的眼神,他那雙黑沉的眸里,說不清道不明的濃烈情緒爆發(fā)開來。 他動作更加用力,仿佛是要將她吞下去的架勢。言蓁“嗚嗚”地掙扎,反被他一手抄到腿彎,將她輕松地打橫抱起,隨后放躺在車后座上,整個人壓了上來。 密實的壓制讓她避無可避,抬腿伸手全都沒用,只能在他背上不斷地亂撓,唇舌被他又吃又吮,纏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密閉的空間內,喘息聲、親吻聲和衣料摩擦聲持續(xù)不斷地響,曖昧又yin靡地點燃車內的溫度。 直到有人向車靠近,試圖拉車門發(fā)現(xiàn)沒拉動,車把手彈回的清脆響聲震了一下,陳淮序才放開了她。 因為吻得深,兩個人舌尖直到上一秒還是纏在一起的,分開的時候濕漉漉地扯出一線銀絲,斷裂在她嘴邊,被他用指尖不輕不重地抹掉。 他不再桎梏她,言蓁急忙爬起身往后縮,脊背抵上車門,和他拉開距離。她頭發(fā)凌亂,眼里濕濛濛的一片水意,被親久了的紅唇透著艷麗的水潤,臉頰到耳根全都紅了,兇狠地瞪他,卻嬌嗔無比,沒什么攻擊性,反而讓他想做點更過分的事。 陳淮序偏開看她的視線,平緩了下呼吸,按下車鑰匙解鎖,轉身打開車窗。涼風猛然涌進來,吹散剛剛車內那一陣令人意亂情迷的旖旎。 他刻意地遮住了車外人往身后窺探的視線:“怎么了?” “meimei暈車又不是你暈車,在車上磨磨唧唧地干什么呢,下來干活。” 言蓁閉著眼睛裝死。 “我又要出錢又要出力,這是不是不太公平?” “不是讓你休息了十分鐘,還不滿意?” 回味了一下剛剛的十分鐘,陳淮序顯然心情很好:“馬上就來?!?/br> 路敬宣走遠,他又關上車窗,言蓁以為他又要來吻她,下意識蜷起身體,咬牙切齒:“陳淮序,小氣鬼,我賠你錢就是了!你不要得寸進尺?!?/br> 他只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睡吧?!?/br> 他脫了外套蓋在她身上,隨后下了車。關門的一瞬間,聽到她悶悶地一聲:“變態(tài)!” 指尖停留在車門上數(shù)秒,他收了回去,轉身,對剛剛言蓁說的話并不反駁。 惦記了她這么多年,他確實是變態(tài)。 陳淮序走后,言蓁怎么也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剛剛車內那個纏綿激烈的吻,她看向窗外他的背影,又恨恨地抱怨了兩句。從包里翻出鏡子,開始整理儀容。 再三確認沒有任何異常后,她推門下了車,一路往言昭的方向走去。 言昭大少爺此刻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刷手機,姿態(tài)悠閑。言蓁覺得不可思議:“大家都在忙,你在這干嘛?” “忙完了啊。”言昭挑眉,“倒是你,和陳淮序在車上待那么久,干什么呢?” “我暈車睡覺啊,哪知道他干什么。”言蓁慌忙扯開話題,“還沒和你算賬呢,剛剛最后一輪為什么不給我放水?看著你meimei輸成這樣你很高興嗎?” 言昭迎著陽光轉頭瞇眼看她,微微笑:“反正陳淮序出錢,你怕什么,你該不會是心疼他的錢,不心疼你哥的錢吧?” 言蓁惱羞成怒,作勢要去掐他,言昭往一旁躲,兄妹打鬧在一起,一時間歡笑聲經(jīng)久不絕。 眾人在湖畔吃了燒烤,下午就是自由活動,爬山的爬山,打牌的打牌。言蓁又犯困,干脆回房間睡了一下午,再睜眼時夜幕已經(jīng)降臨,從酒店的陽臺望下去,湖畔邊一排五光十色的燈光,暈染著滲進無邊的夜色里。 她簡單整理了一下,就匆忙上樓。在酒店的頂層有一個超大的露天平臺,可以將溪山以及湖面的風光盡收眼底。當初路敬宣就是為了堅持建這個華而不實的平臺和聯(lián)合投資方爭論了許久,導致最后工程一拖再拖,直到資金鏈都斷裂。 現(xiàn)在看來,言蓁覺得他還是有那么一點品味的,雖然代價很是慘重。 一群人早在平臺上喝酒聊天許久了,見到言蓁來,有人笑道:“你可真是不趕巧。” “怎么了?” “我們正準備執(zhí)行第三輪懲罰呢,你要是遲點來,這懲罰就讓陳淮序一個人受了?!?/br> 言蓁心里有點沒底:“什么懲罰啊?” 路敬宣拎著兩瓶酒,利落地開瓶,放在桌子上:“最原始的玩法,真心話大冒險?!?/br> “要么,三十秒之內吹完一瓶,要么,回答一個真心話問題?!?/br> 她不太能喝酒,略微糾結地問:“真心話是什么?” 言昭抬眸看了明顯有些醉意的路敬宣一眼,警告道:“你收斂點?!?/br> 他喝多了嘴里沒個把門的,什么黃色笑話都開,言昭當然不能放任他問自家meimei齷齪的問題。 “那是當然,你把我當什么人了?”路敬宣伸手晃了晃,“我們今晚,來點純愛。很純潔的、純愛?!?/br> “你第一個喜歡的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說完,他還有些興奮:“怎么樣,夠純愛吧?你倆誰先來?” 陳淮序拎起一瓶酒,平靜地示意了一下。 “算了,就知道你嘴比鐵還硬?!甭肪葱词直恚伴_始計時了??!” 陳淮序顯然是不怕喝酒,一瓶灌下去表情都不松動一下。 輪到言蓁了,她難得地有一絲猶豫:“我……” 話還沒說完,面前探過來一只手,將另一瓶酒拿起。眾人開始吹口哨起哄,陳淮序仰頭,再次一飲而盡。 言蓁略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些許酒液隨著他吞咽的動作從唇邊溢出,晶瑩剔透地往下滴落,沾濕他的頸脖,將上下滑動的喉結染上閃爍的水光。 莫名地有些性感。 不到三十秒,陳淮序又喝完一瓶。他將瓶口朝下晃了晃,示意完全空了。眾人捧場地發(fā)出喝彩聲,他輕輕地一挑眉,一貫沉靜的眉目之間難得多了幾分恣意銳利的神色。 仿佛回到了言蓁初識他那個夏天,那個揮汗如雨的籃球場。 “好了好了?!甭肪葱闯鲫惢葱蚴窃诮o言蓁解圍,“你有種,你英雄救美。” 言蓁跟著陳淮序回到座位,蹙眉:“你不用喝也可以的,這個問題我又不是不能答。” “我不想聽?!彼曇舻?,“可以嗎?” 言蓁覺得他語氣很是不對勁,好像是在鬧什么小情緒。 可是真奇怪,又不是她非要逼他喝的。 —— 關于這里,前面章節(jié)有埋一個小伏筆,不知道有沒有人發(fā)現(xiàn) 陳淮序:自己給自己找醋吃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