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玉潤白皙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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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單的小貓咪。 他記得這個女孩,她的善良和正義可笑到令人發(fā)指。像是到了秋天還沒有破繭的蟲蛹,自己都要死在胎里,卻還在掙扎著悲秋。 所以面對她手里的槍,他沒有任何忌憚,反而目光輕佻地掃過她的身體,計算這個瘦弱的女孩哪里的rou更軟。 “想上這輛車嗎?要不——” 他的手奔著女孩肩膀而來。 “呯!” 手指最終沒碰到她,取而代之新鮮的血濺到地上,子彈帶出的rou塊嵌在鋼板上,邊緣一圈殷紅。 她擦掉手背上星星點點的血,拎著死人的衣領拿走他的槍,毫不憐惜地將尸體踢到一邊,一氣呵成。 “滴滴——” 上車打火,朝著空地按了幾下喇叭,閃爍的火光便倏然停止,一道靈活的身影躍出黑暗,借助陰影來到車子前面。 江霆抬頭,夏梔正舉槍瞄著他的腦袋,看到是他,小姑娘又忽然清醒上回保險。 帶著殺氣的面容微頓,又立刻勾起唇,單手撐著座椅跳上車子。 夏梔一腳油門,車子竄出去老遠。子彈暴雨般襲來,跟著他們車胎的軌跡炸開塵土。 暗淡的煙花一般。 車子是防彈的,江霆將槍口探出射爆了其他車子的車胎。 隨著幾道火焰炸開,燒著的輪轂滾成幾個火輪奔向四周。車子越開越遠,那些燃燒的光點和奔跑的人終究消失在視野里。 油箱即將耗盡,吉普車停靠野地旁,周圍很靜,對于剛剛沖過槍林彈雨的人來說,這種靜堪稱恐怖。 光滑的大石頭反射車燈,江霆抹掉臉上的油泥,古銅色的皮膚如同冰凍的金屬,泛著幽幽寒意。 他轉頭凝視她的側顏,微小的絨毛散發(fā)一層柔光,她軟得不可思議,卻又堅韌不可欺。 面對槍口也依舊平淡的眉眼,糾纏讓他震撼的決然和平靜。分別兩日,他仔細看她,低垂的眼睫看似無害,又透著一股摸不清的情緒。 之前以為她的冷漠源于孤單,現(xiàn)在想想,卻是完全相反的答案。 所以他才放手一搏給了她一把槍。 “為什么要替他們死?” 每次遇到這個男人,第一句都會拋出難以回答的問題。 “她舍不得她的孩子?!?/br> 夏梔的回答如同一根箭射向江霆心窩,她就像自己的冤家。 “我肯定是欠了你的?!?/br> 他靠上椅背閉了會兒眼睛,夏梔目光波動,皓齒緊咬下唇,蒼白的唇心被咬得如同火灼。 江霆睜開眼,精亮漆黑的眼仁像是深藏于暗夜的曜石。無聲的肯定讓夏梔一陣茫然,低下頭無措到手心出汗。 “你來這兒......” “計劃之中,與你無關?!?/br> 江霆瞥了眼她緊握在一起的雙手,說得輕描淡寫。 然后他下車,打開了夏梔那邊的車門。 “下來,這輛車不能待了?!?/br> 吉普車很高,夏梔跳下來的瞬間男人朝她張開了手臂。 她跌進他懷里,堅實的,熱燙的胸口。 而后,他的胸腔震動起來,渾厚的聲線粗啞低吟。 “小丫頭——” “我叫夏梔?!?/br> 夏梔抬起頭,明亮的眼睛盯著江霆。 “好?!苯砰_她,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收回她的槍,薄薄的唇勾起弧線。 “我叫江霆?!?/br> - “你睡那兒?!?/br> 男人往床上一指,緊跟著似乎是為了避嫌,他直接坐到了地毯上。 這種時候他不能和夏梔分開住,一整夜會發(fā)生什么,他們誰都不知道。 小丫頭勇氣有,運氣有沒有可不好說。 “你去哪兒?” 見江霆往門口走,剛剛坐到床上的女孩倏地站起來,以為他要離開。 “怕我走?”江霆靠在門上,長長的影子將她完全罩住。 “我出去拿點吃的,不要給別人開門?!?/br> 江霆走了,夏梔盯著那扇門,幾分鐘沒有再打開。 她脫了衣服走進浴室,兩天沒能洗澡已經到她承受的極限,邁進浴缸,熱水漫過小腿,泡在熱水里渾身肌rou都放松下來。 鏡子上很快聚起一層氤氳水霧,霧氣彌漫,少女臉上也如披了一層薄紗。 羽睫濕漉漉地顫了幾下,慢慢闔在眼底。包在頭上的發(fā)絲因為傾倒散了一池。 江霆推開門,床上那道新的褶皺還留著,屋里不見她人。 “夏梔?!?/br> 喊了兩聲也沒人應,浴室門下透著光。 夏梔聽到開門聲和他的呼喚,淺眠的人很容易醒,但沒有出聲。 門上的毛玻璃透著他的影子,深意漫開在清澈眼底,她舒展開雙臂搭在側沿上,沾了水汽的白皙皮膚如同凝固的牛奶。 然后重新閉上眼。 他沒想太多直接推開門,露出水面的半個胸脯玉潤白皙,發(fā)絲散在雪白的頸子上,發(fā)梢在水里飄來飄去,睫毛上已經蓄起一層露珠,她呼吸,那些小珠子便隨著她呼吸而閃爍,有節(jié)奏地跳動。 江霆一時愣住,薄唇微微張著,喉嚨上的節(jié)開始蠕動,從慢到快。 半晌后,他驚覺自己還在看著人家,匆忙退出浴室。 余光里是門口一晃而過的影子,帶起的風揉涼脆弱的皮膚,夏梔提起唇,顴骨上的紅暈如同入暮后的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