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第二十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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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五點,暗藍的天空漫出微弱的光線,樹木和建筑溶成一體,霧蒙蒙得看不清輪廓。樹林里沒有蟬鳴蛙聲,因為人的干預,四周萬籟俱寂。偶爾從遠處飛落一只鳥兒,在林間停駐片刻,烏黑的眼瞳敏銳地來回探望,撲棱幾下翅膀后,鳥兒消失了,只有枝丫葉片在顫動。 按照這個點鐘,鐘月已醒來,洗漱穿衣,準點地去到廚房。李阿姨不是年輕人了,睡眠的時長短,以至于鐘月總能在看到她的身影。 鐘月沒有來之前,李阿姨為向來是制作西式餐點為主,簡單的面包蔬菜與咖啡,快捷方面??墒乾F(xiàn)在,她正剝著茶葉蛋,煮著豆?jié){。畢竟女主人愛吃,男主人自然就換口味了。 “身體好些了嗎?” 李阿姨冷淡的語氣像是循例問問而已,絕無多余的情感在里面。 “吃藥就好些了?!?/br> 如果付榮有空,白天必少不了帶著女主人出門游玩,所以到了晚上,怪聲就少了。畢竟把女人搞污糟了,男人都會嫌棄,且不知廉恥地把魔爪伸向其他女人。她對鐘月的了解經(jīng)過長期的相處,逐漸明晰真實。 鐘月是個務實的孩子,干活仔細,勤快負責,并且她喜歡干活,像個被鞭繩抽起來的陀螺,停不下來。凡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她都熱心地給予幫助。但有些人精偏偏動了歪腦筋,把累活重活都丟給鐘月,自己則找借口躲起來和人聊閑話。 后來那幾人被辭退了,李阿姨就反過來,教訓起鐘月。她用家鄉(xiāng)話說鐘月是呆頭鵝,鐘月雖是聽不懂,但猜到不是好話,只能紅著臉,并保證下次不會了。 人世間的磨煉沒有腐蝕掉鐘月骨子里的淳樸與善良。李阿姨始終想不通,擁有如此美好品性的人,為什么要委身于男人身下的。不幸的是在某天,她撞見男主人和女傭之間的茍且事。 就在上一刻,付榮還與陳文清有說有笑,計劃著待會兒約會要去哪兒??赊D眼間,僅僅是陳文清上樓換衣服,他就耐不住性子了。當他見到是李阿姨端來了咖啡,目光轉瞬匯聚成一道冰箭射了出去,說道。 “把鐘月叫過來。” 鐘月還是上去了。李阿姨自知把人害了。 男主人發(fā)泄完欲望,便衣冠楚楚地攜伴女眷出去逍遙。他們一走,李阿姨就像踩在了炭火上,心急如焚地走上樓,借著一道門縫查看里面的狀況。 鐘月穿著內褲,褲子半褪在腿上,像是穿衣服穿到一半,突然就停了下來,接著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她似在想什么,臉上的表情不是悲傷,不是喜悅,而是落寞。李阿姨疑惑,卻又高興。因為這不是一張因為追求愛情,或是貪圖利益該有的神情。 鐘月下了樓,李阿姨叫住了她,盯著她的后背,問道。 “要去哪兒,要不要吃早飯?” 鐘月轉過半個身子,眼睛左右晃了一下,咧嘴笑道。 “去洗個澡,來大姨媽,弄臟褲子了。” “那你洗完就快點過來吃。” “曉得嘞?!?/br> 李阿姨有個女兒,十七歲,高中生,生得乖巧懂事。每次一家人過節(jié)團聚,女兒就像一只古靈精怪小綿羊,整日圍在她的身邊,不管有沒有事情,都喜歡喊著“mama”、“mama”。 李阿姨偶爾談及女兒的事情,鐘月都會認真地在旁傾聽,圓圓的大眼睛里滿是好奇和羨慕,時而憨厚地微笑,時而嚴峻地沉思,從不打斷他人講故事,也不插嘴。不管故事的內容是什么,要到散場了,總會以一句話去總結。 “您真好?!?/br> 凌晨一點,鐘月頂著困意,在客廳等人下來。她早已換好了衣服,灰色連帽外套,運動長褲,以及背上的黑色小書包。她坐在沙發(fā)上,歪著腦袋打瞌睡,夢才演到開始,臉頰一陣疼。她醒了。 鐘月站起身,抹著嘴邊的口水,視線都集中在付榮的身材上。深灰V領針織衫下的胸肌和鎖骨,手臂上鼓起的肱二頭,以及下腹若隱若現(xiàn)凸起的腹肌。他正當壯年,體魄和機能有著長期運動和健康飲食的科學管理,不抽煙不喝酒,先天和后天優(yōu)勢的結合,誕生了眼前這么一個健康強壯,性感瀟灑的男人。 假設沒有系統(tǒng)的干預,像鐘月這樣低階層的人,一輩子都碰不到這樣的人。在雜志上,她能聽到他的商業(yè)手腕;在電視機里,能看到他的模糊背影;在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間,能仰望他的帝國企業(yè)。他們之間相距著千萬人,彼此擦身而過的機會都沒有。 鐘月樂了起來,如同撿到了大便宜。系統(tǒng)對她是厚道的,她不僅有重生的機會,還能哪工資去嫖男主。這么一想,勉勉強強地說,她半虧不虧吧。 今次的任務地點是在一座山上。山腳下停放著七八輛名貴跑車,它們的主人是一群追求刺激的年輕人,男男女女穿著潮流風sao,飲酒嬉笑。 鐘月叫不出車子的名字,更不了解改裝車的區(qū)別。她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大部分人都往自己這邊看,準確地說,是往付榮這邊看。她悄聲詢問道。 “付老板,咱們開的車叫什么名字???” “Bugatti?!?/br> “啥?” “布加迪?!?/br> 鐘月故作了然地點點頭。 “現(xiàn)在大半夜的,會不會有警察來抓人?” 付榮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輕佻地笑道。 “在自家地盤撒野,外人管不著?!?/br> “山都能買嗎?” “有錢就能買?!?/br> “不犯法嗎?” “有權就不犯法?!?/br> 比賽尚未開始,不少手長腿長,看似模特的男女走來與付榮聊天。付榮沒有介紹鐘月的身份,而他們對平凡的人也沒有興趣。身處在高個頭之中,鐘月就是個矮蘿卜。她向后挪了點地方,恰恰讓旁邊的漂亮女人有機可乘,把她擠了出去。 反正聽不懂他們的鳥語,鐘月干脆全身而退,將舞臺留給那些需要的人。 一盞盞路燈迅速亮起,鐘月對眼前的景象震驚不已。賽道布置在山腳到山頂,由粗至細,猶如一條臥旋在山林的巨蛇,層層迭迭,細細密密,而山頂上最亮的地方就是它的眼睛。 人們舉手驚呼,難抑腎上腺素的釋放。鐘月面色不好,因為她找到了那個人。她扯了扯付榮的衣擺,看著不遠處的男人,說道。 “要小心那個人,他面相不好,會害您?!?/br> 付榮順著方向,看了過去,笑問道。 “我面相好嗎?” “挺帥的?!?/br> 鐘月本可以不上車的,但看到其他對手都有女伴陪同,她便舍命陪小人了。 電影上看的賽車,哪兒有實際體驗的強烈。數(shù)輛跑車你追我趕,互相超車,唯一不變的是一輛黑色布加迪依然領先。付榮的車速極快,彎道又多,鐘月恨不得把手焊死在扶手上,頭也砰砰地撞了幾次車窗。要不是付榮用扣工資去恐嚇鐘月,她定能鬼叫一路。 隨著邁速表的紅色指針不斷向右轉動,數(shù)字一個接著一個的超越,鐘月吼叫道。 “路上!路上有東西!會爆胎!” 車仍飛馳著。付榮看了眼后視鏡,問道。 “為什么肯定是那個人?” “直覺!” “如果不是呢?” “肯定是他!” “如果呢?” “如果不是,我倒立吃屎!” 車停了。付榮伸手去摸鐘月的褲襠,問道。 “尿了?” 鐘月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極力地喘著氣,仍在處于驚慌之中。是外面一陣又一陣,似穿梭過耳的轟鳴聲,她猛地看向窗外。等她回過神,才拿開他的手,甕聲甕氣地說道。 “這次沒尿?!?/br> 付榮在車里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