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第十六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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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姨算一算,為付榮工作今有四個年頭。起初她是鐘點工,同其他家政清潔員工一樣,準(zhǔn)點上班,準(zhǔn)點下班,因為他們都曉得雇主不喜歡外人。后來工作的人變少了,唯獨她留了下來,并且自薦,成為了別墅的管家。 這其實是有原因的。李阿姨原名李圓,湖北人。她年輕時就離家外出奔走,不僅是為了掙錢,也是為了逃婚,不被父母以五千塊錢賣掉,繼而嫁給一個殘疾的老男人。她原以為過去二十年,自己就和過往斷了關(guān)系,可現(xiàn)實總是反著來。 有一天,她收到了法院的傳票,她成了被告人,內(nèi)容是要求賠償父母的贍養(yǎng)費。她的三個兄弟姐妹,不,只是那三兄弟,其余的五個姐妹都被賣掉了,他們不知從哪兒聽說最小的meimei去了城市發(fā)了財,于是打算結(jié)父母去世的機會敲一筆錢來。 李阿姨在人堆里摸爬滾打數(shù)年,倒不是怕他們,而是擔(dān)心這事情會影響工作。她就這么忍了大半個月,直到三兄弟找來警察,付榮便知道了這事兒。她不會為自己找借口,但只想在離開前說清緣由,好留個清白。 從事情發(fā)生后,再到了解真相,付榮都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是不惱不慌地說:小事。到了第二天,事情解決了,三兄弟不知犯了什么事兒,被原地方派出所帶了回去。自此,她就想著哪兒都不去了,就呆在這里,好好管理這棟別墅。 人是復(fù)雜的,付榮是給予了幫助,但不能說他就是個好人。李阿姨常常帶上清潔工具,去到付榮的其他住所打掃衛(wèi)生。不管大的小的房子,都會有不同的女人在床上。他視女人為衣服,換得比誰都勤。 印象最深的,是一個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女孩兒。她和其他想要錢,想要性,想要機會的女人不同,她一心想和付榮在一起。各種各樣的女人抱有各種各樣的目的,可能是她們都明白,付榮本就不是個好男人。女人總得靠自己。 過了一段時間,李阿姨再也沒有去過那間公寓,取而代之的,又是在某處的某個居所和某個女人。 陳文清來到別墅后,李阿姨以為付榮從此就收心了。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好兆頭??墒撬麑λ?,就像對待一只飛來的鳥雀,強硬地把它鎖在籠子里,高興了就逗弄幾下,不高興了就拔掉它的羽毛。 房子里飛來一只鳥兒,后來又牽來一只小狗。這只小狗聽話,打罵都不還手,甚至沒有理由的挨罰了,也會乖乖伸出爪子求饒。李阿姨看得出鐘月比那個女大學(xué)生聰明,她懂得察言觀色,投機取巧,不是一昧地賣乖。 鐘月白天就是個身份普通的保姆。早晨見到付榮,會是微微彎下腰,輕聲說一句:先生早上好。兩人一點眼神交匯都沒有。而對于陳文清,既不討好也不諂媚,似真心實意地伺候人。到了晚上,鐘月就有另一個作用,就是默默承受男人的侵?jǐn)_,即使被整狠了,都不敢出聲。 鐘月特別能忍,尤其是身體上的疼痛。李阿姨能理解她,因為有些痛苦是女性天生的,不可避免的,像是月經(jīng)和生育。男人都認(rèn)為這是女人應(yīng)有的“責(zé)任”。 李阿姨讓人頂了鐘月的活兒,叫她帶著身份證去某個超市買點東西。事實上,采購一般都是有人送來,并不需要親自去。鐘月沒有問為什么,拿了錢,就出門了。 到了超市門口,鐘月突然意識到此行的真正目的。她快速買完東西,就去了旁邊的醫(yī)院。 醫(yī)院有很多人,他們手上拿著病歷本,有的歡喜,有的哀愁。 鐘月加入了掛科的大部隊。五個窗口中有兩個窗口是排到大門口外,供普通人選擇,費用便宜。另外三個窗口是特供醫(yī)院會員、官員和軍官的,排隊的人寥寥無幾,坐在窗口里面的員工偶爾還在打瞌睡。 兩條隊伍里有人喧嘩,有人催促,有人閑聊,紛亂的聲音裝滿整個醫(yī)院的大廳。鐘月身后有個抱著小孩的婦女,她的孩子不是是何原因,哭了十幾分鐘,聲音都哭啞了,可始終沒有人來問候,有的只是其他人的白眼和低聲指責(zé)。這位母親在賠笑和道歉中,眼角滲出了不被人察覺的淚花。 過去四十分鐘,鐘月終于排上號了。她去到婦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叫號。她有點緊張和害怕,畢竟誰都不想生病。 輪到鐘月的時候,她注意到醫(yī)生是個四五十歲的女人,她面無表情地cao作著電腦,手指不停地上下左右滑動和點擊,過程中偶爾砸一下鼠標(biāo),顯然是不滿意醫(yī)院設(shè)備的老化。 在聽完患者的描述后,女醫(yī)生指了指身后的簾子,說道。 “脫褲子,躺上去?!?/br> 醫(yī)生的話似曾相識,鐘月不敢耽擱一刻,脫鞋脫褲睡在躺椅上。檢查的流程很快,醫(yī)生似乎不肯浪費一絲口水,不情不愿地說了幾句話以此斷診,就讓鐘月拿著單子去繳費。最后在離開的時候,那女醫(yī)生無意間說出了心聲。 “真不自愛?!?/br> 鐘月得了外yindao炎,腿上的痕跡明顯是男人弄的,女醫(yī)生便斷定她的工作不干凈。她的癥狀,醫(yī)生每日必須見個一次兩次,有的被男人騙,有的就是靠這行撈錢?;颊咭姷迷蕉?,心就麻了。安慰的話說不出來了,只剩下機械的cao作流程。 鐘月不會把生病的事情說給付榮聽,好在這幾天,他都忙著工作,基本沒有下樓。她就這么天真的期望快點康復(fù)。 有一天下午,付榮回到家里,陳文清就上去迎接,并把人帶到廚房。去到廚房,鐘月也在。她先向付榮打了聲招呼,然后繼續(xù)認(rèn)真地揉面,看似是在幫陳文清打下手。 付榮在兩個女人中間,他面上是認(rèn)真聽著陳文清講述做包子的過程,底下卻摸上鐘月的臀,大掌在那兒肆意揉捏。他看著菜板上的面團,猜測到底是面柔軟還是屁股柔軟。 一個電話打來,陳文清去了外面接電話。付榮見人走了,便明目張膽地走到鐘月身后,用胯部挨著她的屁股,嘴唇輕吻她的耳垂,問道。 “想不想我?” 不等回答,付榮的手就往鐘月的褲子里伸去。 “我這幾天不太舒服,晚幾天可以嗎?” 鐘月抓住付榮的手腕,不讓他繼續(xù)往下摸。 付榮知道鐘月來月經(jīng)的時間,分明就不是今天。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 “我去了醫(yī)院,醫(yī)生說…我有點yindao炎?!?/br> 付榮一聽,手就抽了出來,低聲咒罵道。 “媽的,真麻煩?!?/br> 鐘月揉面的手一頓,把頭垂得更低了。付榮走了,凝聚在她眼眶的淚水,這時才敢一顆一顆地掉出來,啪嗒啪嗒地落進(jìn)面團里。她一邊揉面,一邊抹淚,整張臉都沾上了面粉,白花花的,滑稽得像是個唱戲的。 鐘月不是因為付榮的話語傷心,而是身邊知情卻不知實情的人,都覺得她不檢點。她得不到理解。 只是付榮沒有給鐘月留下太多自怨自艾的時間,他手里拿著車鑰匙,回到廚房,就看到鐘月垮了張批臉。他有點納悶,上去一手掐住鐘月的臉,左看右看,問道。 “你鬼上身???” 鐘月嘴巴癟起,臉上又是面粉,又是水漬的,哭得很丑。她抹了一下眼睛,磕磕巴巴地解釋道。 “您…嫌棄…我?!?/br> 付榮不好笑得太大聲,怕有人聽到,所以他抓緊帶著鐘月去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