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不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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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玩具到手,元語晴卻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到了一種微妙的軟弱之中。 玩具當然沒有問題,“小海豚”外形美麗,圓潤流暢,發(fā)力精準,更重要的是,它帶來的,是“我的快樂我做主”的、不假他人之手的自由感。 即使如此,進入賢者時間的元語晴,仍然覺得平靜又厭倦,仿佛那一點愉悅,是一塊怎么也放不進去的拼圖,再完美都格格不入。 好懷念啊,懷念那來自他人的、結結實實真真切切的愛撫與擁抱。 元語晴不肯承認,那個指代模糊的“他人”其實有名有姓,而他的名字,叫做方眠澤。 方眠澤的再次出現(xiàn),像是給元語晴按下了一個開關。在他出現(xiàn)之前,她的生活混沌、安逸、沉浸,她老老實實地扮演好一個人民教師的角色,白天兢兢業(yè)業(yè)地備課,晚上絞盡腦汁地寫論文,生活在一條看得到終點的軌道上勻速行駛。然而他出現(xiàn)了,他們再次親密相交了,這種勻速前進的生活突然變得乏善可陳。 哪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會想要過這種慈眉善目的老年生活??? 可是,方眠澤帶來的,卻是大大的失控。 循規(guī)蹈矩,雖然無趣,但是安全。元語晴已經無法想象自己再做出在放映廳借著黑暗的掩護公然zuoai的行為,只是,在親子廁所zuoai,也并沒有好到哪里去…… 方眠澤以為拒絕當炮友,懲罰的是元語晴,沒想到最終還是苦了自己。他仰面躺在和她纏綿過的床上,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裂縫,他困在谷底,只能對遙不可及的天空發(fā)出徒勞的嘆息——吃飯睡覺元元jiejie,到現(xiàn)在,仍然是他生命的全部,和三年前并沒有什么兩樣。 坐立難安,方眠澤終于受不了思念的煎熬,爬起來打掃衛(wèi)生。 積累了三年的塵垢,打掃起來確實十分費心費力,方眠澤埋頭勞作,拆洗被褥、擦桌子、掃地……打掃屋子仿佛也在打掃心靈,他漸漸覺得神清氣爽——原來只要忙起來,也是不能被元元jiejie占據全部心神的。 烘干的沙發(fā)套散發(fā)著潔凈的馨香,方眠澤一屁股坐下,兩只手分別攤開在兩個抱枕上,體力勞動讓人忘卻一切傷春悲秋,他向后仰躺,長長舒了一口氣。 等等,是什么東西硌著疼? 方眠澤伸手把后背處一塊yingying的小東西摸出來,當場愣在原地——這該死的命運,居然在這里給我埋下了這樣一個伏筆。 那是元語晴綁頭發(fā)的一根發(fā)繩,樸素的黑色皮筋,接頭處是一顆小小的紅色愛心。 這種零碎的小物品,最容易在匆忙離開中遺失。方眠澤悵然若失地捏著細細的皮筋,她發(fā)尾的滑順觸感似乎就縈繞在指尖。剛剛經由勞作帶來的精神愉悅剎那間煙消云散,那一根小小的發(fā)繩,成了一口從天而降的巨大的鐘,兜頭就將他罩了個嚴嚴實實。 罷了罷了,方眠澤不再對抗自己的渴望,拿起手機,按下了發(fā)送鍵。 盡管只是沒頭沒尾的一個“好”字,元語晴還是第一時間明白了方眠澤的意思。她隱隱有自己占了上風的得意感,想都沒想就回復道:“我已經用上‘不求人’了?!?/br> “謝謝哈?!?/br> 我為什么要說“謝謝”??!還有那個結尾的“哈”,簡直充滿了社畜點頭哈腰的心酸。元語晴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覺得自己來之不易的拒絕,像極了死鴨子嘴硬。 元語晴字斟句酌,想要再說點什么挽尊,門外卻響起了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