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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心雅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守著她的謝斯遙和賀佳聽到動靜后看了過來。 她醒了,賀佳的心也沒那么緊張了,“你應(yīng)該餓了吧,我去給你溫點(diǎn)吃的?!?/br> 賀佳提著保溫盒出去,趙心雅緩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在在醫(yī)院,然后慢慢想起法庭上的事。 “我睡了多久了?”她聲音沙啞地問。 “不到一天。” 趙心雅看著謝斯遙,其實一直以來,她都有很多問題想問對方。 趙心雅從小跟著mama生活,對親生父親沒什么感情,但是謝斯遙不一樣,剛開始和謝乘交往時,謝乘經(jīng)常說她的女兒多么優(yōu)秀懂事,趙心雅看得出,謝乘很在乎這個女兒。 “謝乘是你的親生父親,告他的時候你的心是不會痛的嗎???” 判決書已經(jīng)下來了,趙心雅再怎么生氣也沒有用,不可能把謝乘從監(jiān)獄撈出來。 “醫(yī)生說你身體很虛弱,不要輕易動怒?!?/br> 剛結(jié)婚不久的丈夫吃牢飯了,趙心雅怎么可能不生氣? 話說回來,上次醫(yī)生還叮囑趙心雅要隨身帶藥,這個哮喘搞不好會要人命的,可是趙心雅早上坐車時藥落在車上了,因為趕時間,她想著算了,不回去取了。 結(jié)果沒想到,她真的出事了,要不是法院附近有個醫(yī)院,她早就死了。 “酒吧那件事,足夠讓我心灰意冷。”謝斯遙淡然地告訴趙心雅:“謝乘既然不在乎我的安危,我還把他當(dāng)父親干什么?人生下來是沒辦法選擇自己的父母的,但是有能力斬斷任何關(guān)系。他是我的父親沒錯,可是這并不意味著,我這個做女兒的要用犧牲自己的方式討好他,我也是一條人命,我有自己的人生?!?/br> 趙心雅眼睛紅了一圈,她瞥過頭,恨意都寫在臉上了。 “謝乘有錯在先?!敝x斯遙道:“如果你還在因為謝乘入獄的事生氣,你應(yīng)該去向受害者的父母磕頭道歉,你自己就是女人,居然為一個犯介紹賣/yin罪的人說話,我不能理解,甚至覺得你不可原諒?!?/br> “這幾個月我都睡不好,想到告的人是養(yǎng)育自己的父親,心里多少有點(diǎn)愧疚?!?/br> “不過很快我就釋懷了?!敝x斯遙笑了一聲,“我不知道謝乘什么時候開始變壞的,又是什么時候我們父女的關(guān)系變成這樣的,總之我不會再心慈手軟?!?/br> 謝斯遙以前天真以為酒吧事件是謝乘第一次起了傷害她的念頭,可今天聽了劉巖的話她才恍然大悟,原來謝乘早就壞透了,只不過事情沒有辦成而已,所以謝斯遙什么都不知道。 趙心雅瞪著她:“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你很滿意吧?被抓的又不是你老公,所以你才能在這說風(fēng)涼話?!?/br> “得意?”謝斯遙覺得這個詞很滑稽,“犯法的人又不是我,你把我說得像小人得志那么難聽干什么?而且,聽然本來就很好,謝乘跟他沒有可比性。” 趙心雅心里有氣,說不過謝斯遙就想爆粗口罵人,不料賀佳溫完湯進(jìn)來了,她只好忍著不說。 賀佳把湯盛出來遞給趙心雅,“醫(yī)生說山藥湯有補(bǔ)肺潤肺的作用,你那么久沒吃東西一定餓了,喝點(diǎn)湯下去吧?!?/br> 趙心雅現(xiàn)在落魄了,神經(jīng)敏感,渾身是刺,“張口閉口都提醫(yī)生干什么?怕我早死嗎?” 賀佳被這句話懟得處境尷尬,謝斯遙開口道:“姑姑你那么久沒進(jìn)食了,最近降溫了,喝點(diǎn)湯暖暖胃吧?!?/br> 再晚一點(diǎn),宋聽然從公司回來,打算晚上在這兒看著趙心雅。 謝斯遙說:“我下午才來的,mama她累了一天了,還是讓mama回去休息吧,我今晚和你一起留在醫(yī)院?!?/br> 宋聽然勸不動謝斯遙,趙心雅看著這幾人,覺得他們才像一家人,而她是個被驅(qū)逐在外的乞丐。 趙心雅冷聲說:“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你們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拉拉扯扯?!?/br> 宋聽然累了,靠在椅背上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趙心雅看著天花板,想了很多事情,特別是謝斯遙說的話。 她無聊,打開手機(jī)看了看,刷到的第一個短視頻就是有位女高中生被老師侵犯,孩子的母親跪在學(xué)校門口哭著希望校方給個說法,后來哭暈了被保安抬走了。 趙心雅雖然沒有小孩,但不代表她沒有同情心。 她這顆心酸酸的,視頻看到一半就劃走了。 趙心雅出院那天是宋燁來接她的,宋燁給她買了很多補(bǔ)品,怕趙心雅不收,他親自把東西提到對方家門口。 “我不喜歡吃,你買了也是浪費(fèi)?!壁w心雅這么說。 宋燁道:“買了放在家里,需要的時候就拿出來吃,有總比沒有好?!?/br> 十年前,趙心雅用盡手段對付宋燁,想讓對方從SV滾蛋,她以為自從那件事后,她和宋燁這個哥哥這輩子算是“老死不相往來”了,但沒有想到還有對方給自己送補(bǔ)品的一天。 也沒想到生病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是這些她曾經(jīng)視為敵人的親人。 趙心雅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隨便放吧?!?/br> 雖然已經(jīng)對趙心雅說過了,但宋燁怎么也不放心,把醫(yī)生囑咐的話跟負(fù)責(zé)做飯的阿姨又說了一遍,怕的就是趙心雅疏忽大意,加重了哮喘。 臨走前,宋燁對趙心雅道:“賀佳說她平時都會在家里,你要是有空,一起來吃飯,逛個街散散心也好?!?/br> 趙心雅一臉疲態(tài)地笑了一下,“最近天氣轉(zhuǎn)涼,醫(yī)生提醒我少出去?!?/br> 雖然她說得委婉,但宋燁聽出了這是拒絕的意思。 宋燁本來已經(jīng)邁出去幾步了,不知道怎么的又走了回來,趙心雅疑惑地看著她。 宋燁道:“心雅,你是我meimei,我們始終是一家人,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盡管說?!?/br> 趙心雅冷哼一聲,“我讓你現(xiàn)在去把謝乘救出來,你能做到嗎?” 宋燁沒想到趙心雅依舊執(zhí)迷不悟,“心雅,謝乘他真的是做錯了,這種人不值得你同情?!?/br> “不行的話趕緊滾,別在這說虛偽的話。”趙心雅頭也不回地快步走回屋子里。 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她控制不住地哭了出來。 趙心雅的mama對她不好,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我們是一家人”這種話,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沒有家的人。 其實趙心雅也知道謝乘錯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宋燁說出“我們始終是一家人”這種話的那一刻,她鼻子一酸。 為了不在宋燁面前出丑,她跟個神經(jīng)病一樣罵了人,現(xiàn)在又躲回屋子里偷偷哭泣。 幾天后,趙心雅向法院提起訴訟離婚。 新股上市的日子要到了,恒雅的股東們得知這個消息后松了一口氣,幸好趙心雅及時清醒過來,沒有拖垮公司。 趙心雅的mama的后半生都在因為離婚這件事被鄰居嘲笑,所以趙心雅一直以為如果她跟謝乘離了婚,會被別人說三道四的,但不料她居然收到了祝福。 年會上,有人問趙董明年有什么規(guī)劃,趙心雅想了一下,“我手上有個項目還在完善中,以恒雅目前的實力單獨(dú)做這個產(chǎn)品可能有點(diǎn)困難,所以明年我想跟SV合作?!?/br> 此言一出,其他老總都愣住了,因為趙心雅以前挺排斥SV的…… 不管怎樣,有錢大家一起賺,這是好事。 老總們緩過來后一起干杯,有人說道:“現(xiàn)在SV的董事長是趙董你的侄子,我想他一定會同意這次的合作的!我在這祝恒雅明年越來越好,再創(chuàng)佳績!” · 春天多雨水,好不容易天氣放晴,晚上,鄧堂約宋聽然一起去打球。 自從有一次打球,謝斯遙說宋聽然有點(diǎn)小帥之后,宋聽然就像只開屏的孔雀,恨不得天天在謝斯遙面前打籃球。 宋聽然把外套脫了,交給坐在觀眾席上的謝斯遙,后者愣了一下,說道:“你會不會冷?要不穿上吧?!?/br> 穿外套打球不太方便,而且宋聽然覺得穿短袖打比較好看,于是道:“一會就出汗了?!?/br> 鄧堂遠(yuǎn)遠(yuǎn)地叫了聲“嫂子”,其他幾人跟風(fēng)效仿鄧堂喊“嫂子”,這搞得謝斯遙害羞,不好意思。 謝斯遙余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周赫也在,而且神色極為難看。 宋聽然檢查了一下鞋帶,上場前低頭親了一下謝斯遙的唇,“一會記得看我?!?/br> 后面的人趁機(jī)起哄—— “哎哎哎,宋聽然那小子怎么上場前還要和嫂子親熱?。 ?/br>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結(jié)婚后開口閉口都是‘我愛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結(jié)婚了一樣?!?/br> 周赫聽到這些話后心情低落,突然就不想打球了。 果然,有宋聽然在的地方,他不會太開心。 周赫把球扔掉,球在地上彈了幾下,動靜不小,大家的注意力從宋聽然身上轉(zhuǎn)移到他身上。 周赫板著臉說:“不是來打球的嗎?不打的話就回去了?!?/br> 氣氛冷下來,其余人愣愣地看著周赫,不明白他忽然發(fā)什么神經(jīng),搞得大家都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