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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上,謝乘心情不好,一直在和朋友喝酒,趙心雅酒量沒他好,跟在身邊有點尷尬。 他當(dāng)初放棄于悅希和林芳結(jié)婚,是因為父母覺得林芳是教師,很體面,而現(xiàn)在,他同樣是放棄于悅希,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結(jié)婚,他的人生好像從來都由不得自己。 謝乘心里不舒服,也沒心情說太多話,一直試圖把自己灌醉。 “不了不了,我喝不了了,你們喝吧?!壁w心雅尷尬拒絕了來敬酒的男人,謝乘二話不說,就跟對方干了起來。 謝乘喝得面頰微紅,作為妻子,趙心雅勸了他,謝乘卻假裝沒聽見一樣又喝了一杯。 對方這樣子,趙心雅比誰都清楚,謝乘就是不開心了,在跟她斗氣。 無所謂,反正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還困不住這人嗎? 趙心雅視線一轉(zhuǎn),看見有人找謝斯遙喝酒,宋聽然幫她攔了下來,喝完后,那男人欲要再來一杯,謝斯遙說了幾句話后,男人笑笑走了。 趙心雅在金融界待久了,知道委婉拒絕喝酒的話就那幾句,而以“要開車回家”為由拒絕來者是最常用的。 趙心雅心情失落地垂下眼睛,說實話,她挺羨慕謝斯遙的,畢竟宋聽然這么果斷地和她結(jié)婚,還對她那么好。 相比之下,謝乘到底愛不愛趙心雅,在場的人心知肚明。 趙心雅不想在這兒干站著了,在場很多人都是謝乘的朋友,她根本不屑認(rèn)識。 她想走過去找謝斯遙喝酒,可后面跟過來的宋燁和賀佳卻先叫住了她。 “心雅?!彼螣詈茸砹?,賀佳也喝醉了,兩個人笑得有點可愛,宋燁顯然很開心,眼睛都瞇成一條線了,“哥哥祝你新婚快樂?!?/br> “噢……謝謝?!壁w心雅不知所措地笑了笑,她沒想到結(jié)個婚,宋燁這個當(dāng)哥的比她還高興。 回去的時候,宋聽然和謝斯遙挽著手走在一起,突然后面來了個人,扒住謝斯遙的裙子哭著喊:“宋太太……啊……宋太太你要救我啊!” 宋聽然也慌了,他趕不走小吳,大聲道:“你再這樣我要叫保安過來了!” 小吳哭得更猛了,“不要……不要叫保安,我已經(jīng)很慘了,不要叫保安趕我走……求求你們……” 謝斯遙的裙子都被她弄皺了,“你先站起來說話?!?/br> “我站不起來……”小吳吸了吸鼻子,“我真的站不起來了,我好痛……” 謝斯遙看她捂著肚子,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讓司機上樓幫忙送人去醫(yī)院。 · 謝乘只答應(yīng)跟趙心雅結(jié)婚,可沒答應(yīng)對方今晚要留下來,所以他趁機打車跑去醫(yī)院找于悅希了。 謝乘在飯局上混了這么多年,酒量沒什么問題,他依舊很清醒,清醒地恨著趙心雅。 于悅希算是謝乘灰暗人生里熹微的光點了,可是他到了醫(yī)院后,醫(yī)生緊張地告訴他于悅希沒有生命跡象了。 “你在說什么啊……”謝乘愣愣地看著醫(yī)生,眼睛里卻透露著驚慌地神色,“她前兩天還好好的?!?/br> 醫(yī)生收了謝乘的禮物,還把事搞砸了,他心里也好受不到哪去,他顫著聲說:“她是割腕自殺的……下午護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br> 當(dāng)時護士見到床單紅了一大塊,幾乎是哭著跑出來的,醫(yī)院的人第一時間聯(lián)系謝乘,可謝乘這兩天把手機靜音了,沒有注意到來電。 “割腕?”謝乘激動地抓住醫(yī)生的領(lǐng)子,吼道:“哪里來的刀!他媽的是哪里來的刀!你們這些醫(yī)生是怎么照顧人的?。?!” “那個……”醫(yī)生眼鏡都被晃歪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有血跡,應(yīng)該是水果刀……” 水果刀? 謝乘想起來了,他上一次來的時候還用那把刀給于悅希削了水果,可是他沒想到這把不起眼的水果刀,會要了于悅希的命。 謝乘兇不起來,也沒力氣罵人了,他蹲在地上抱著頭大哭。 “嗚……為什么……” 醫(yī)生雖然看多了生離死別,但是他對這個病人負(fù)責(zé)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病人走了,他心里是傷心的。 “她放了封信在枕頭下,上面寫著是給你的,你好好看看吧?!贬t(yī)生愧疚地說:“對不起。” 謝乘的恨意在拿到信的一瞬間達到峰值,于悅希是不會平白無故就想自殺的,一定是有人逼她!一定是這樣! 他第一個懷疑的對象是趙心雅,畢竟這女人什么惡心事沒做過,當(dāng)初趙心雅帶著假的孕檢報告去學(xué)校污蔑林芳的事,多年后謝乘想起來都甘拜下風(fēng)。 謝乘手指顫抖地把信打開,白紙上的第一句話就是祝他“新婚快樂”。 看到這幾個字,謝乘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打在了紙頁上。 原來于悅希什么都知道,原來于悅希知道自己在騙她。 想到這些,謝乘覺得以“出差”為由欺騙對方很可惡,罪惡感和愧疚感填滿了他的心。 于悅希一如既往地讓謝乘多跟謝斯遙相處,畢竟他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于悅希雖然沒有告訴謝乘自己為什么自殺,但信里有這么一句話—— 【你被我這個病人耽誤了這么久,真的很抱歉。知道你要結(jié)婚了我很開心,但我再繼續(xù)拖累你不太合適,也對不起你的愛人。謝乘,受你照顧了這么多年,我已經(jīng)知足了?!?/br> 謝乘很了解于悅希,也猜到了于悅希應(yīng)該是聽到他結(jié)婚的消息后,覺得自己像個小三,對不起謝乘也對不起趙心雅,所以選擇結(jié)束生命。 信的結(jié)尾,于悅希再次祝福謝乘新婚快樂,萬事順意。 “萬事順意……” 謝乘緊緊抓著這封信,這祝福的確很美好,可此時對謝乘來說,這四個字跟把刀一樣在捅他的心臟。 “我……你走了我怎么可能萬事順意啊……我不會萬事順意了……嗚……” 于悅希剛開始接受治療時情緒低落,沒有什么生存欲望,更怕拖累謝乘。 謝乘安慰她,說自己做生意賺了不少錢,他不缺錢。 為了讓于悅希相信他的話,謝乘給了一張銀行卡給于悅希,還說每個月都會往里面存錢,讓于悅希安心治病。 這么多年來,于悅希雖然一直收著這張卡,可里面的錢她一分也沒用過,她在信上說這卡給謝斯遙比給她更合適。 給謝斯遙那是不可能的,因為謝乘和謝斯遙幾乎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謝乘呆呆看著于悅希面無血色的臉,不知不覺看了一夜,一點困意都沒有。 他原本計劃明年帶于悅希出國治療的,如果于悅希愿意,他還會跟對方領(lǐng)證結(jié)婚,就這么照顧她一輩子。 計劃趕不上變化,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 在于悅希死亡的那一刻,謝乘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承諾和表白,注定只能永遠(yuǎn)爛在心里,不會有人聽到了。 · 趙心雅發(fā)現(xiàn)新郎不見了心里著急,還罵了下屬,但是新婚之夜新郎跑了這種事太難看,趙心雅不敢興師動眾讓大家看她笑話。 趙心雅表面鎮(zhèn)定地去公司找人,員工經(jīng)過時順口說了幾句祝福的話,還問:“趙董,您是在找什么東西嗎?需要我?guī)兔???/br> 趙心雅被嚇了一跳,干笑說:“沒什么,我在等人,你去忙吧。” 等人走后,趙心雅沉了臉色,離開公司去別的地方找謝乘。 趙心雅想到什么后停下腳步,謝乘沒回家,沒去酒吧也沒來公司…… 該不會去找那個死賤人了吧? 趙心雅氣得抓緊皮包帶子,如果真的是,她得收拾那個賤人,否則謝乘是不會安分跟她過日子的。 · 小吳醒的時候正好是晚上,謝斯遙剛從公司過來看她。 小吳以前對謝斯遙趾高氣揚,現(xiàn)在落魄了,被人收拾過了,就老實了,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謝斯遙是不喜歡小吳的,畢竟這人之前聯(lián)合謝乘對付她,但是至于為什么把對方送到醫(yī)院來,謝斯遙也說不清楚,可能是覺得大家都是女人,那個時候應(yīng)該暫時把恩怨放一放,不能見死不救。 謝斯遙坐的位置離小吳有一段距離,小吳這人善于察言觀色,她深知謝斯遙膈應(yīng)她。 但是,現(xiàn)在能幫小吳的,可能只有謝斯遙了。 謝斯遙見這人沒什么事,語氣淡淡地說:“醫(yī)生說你得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br> “斯遙……”小吳著急地想要坐起來,可是她跑過來找謝斯遙的時候,扯到了傷口,現(xiàn)在動一下都疼得要死,“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 小吳過去傷害謝斯遙是事實,道歉的話謝斯遙不想聽,也覺得沒價值,很是虛偽。 小吳哭著道:“我已經(jīng)知錯了……” 謝斯遙沒說話,又朝前邁了一步,小吳忽然大聲道:“陳斕在你喝的飲料里下藥,你難道不恨他嗎!” 謝斯遙記得去酒吧那天,小吳開車走了,并未跟她進去,她怎么會知道陳斕干的事情? 她只能想到一種情況,就是小吳和謝乘他們一樣,早就知道陳斕要做什么,并且縱容他這么做。 “我當(dāng)然恨他,但是你和那些人有什么區(qū)別嗎?”謝斯遙冷冷地說。 “不一樣!我有證據(jù),我可以幫你討回公道!” 一番交談后,謝斯遙終于知道小吳為什么愿意幫她了。 謝斯遙跟謝乘翻臉后,謝乘開始有意捧小吳,小吳以為自己要出道當(dāng)明星了,但是她忘了一件事,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當(dāng)明星的條件,她的顏值和年齡,以及工作經(jīng)驗都不足以讓她在娛樂圈有自己的事業(yè)。 謝乘讓小吳去陪酒,小吳同意了,后來懷了陳斕的小孩,陳斕怕這件事讓家里的老婆知道,居然強行拉著小吳去打胎。 小吳本來想用這個小孩翻身,她甚至和老公離了婚。但是她不知道,比起親骨rou,陳斕更畏懼劉娜,這個孩子在陳斕眼里無異于是個燙手山芋,陳斕是斷然不能要的。 本以為沒了孩子,陳斕就不會來糾纏了,誰知在趙心雅的婚禮上,陳斕來了興致,叫上自己的朋友在衛(wèi)生間和小吳zuoai。 小吳本來就剛打胎不久,身體還在恢復(fù),三個人輪流上她,她那晚還有力氣爬過去向謝斯遙請求幫助已經(jīng)是萬幸,不然她早就死在衛(wèi)生間了。 “我有檢查報告,錄音,還有聊天記錄……” 謝斯遙被陳斕下藥的時候也有偷偷錄音,可是她逃跑時手機掉推車?yán)锪?,找回來后手機已經(jīng)被格式化了,什么證據(jù)都沒了。 而且,和謝乘打官司的時候,她有問過律師,律師說光有錄音證據(jù)勝訴的可能性不大,更何況錄音還沒了。 “除了你之外,還有別的受害者嗎?最好手里有證據(jù),能出來指證陳斕?!?/br> “有有有!”小吳點點頭,想到什么后聲音小了些,“我出院后可以去拿證據(jù),但是那個人神經(jīng)失常了,可能無法出來當(dāng)證人?!?/br> 證據(jù)多一點總比少一點好。 謝斯遙說:“你手機給我?!?/br> “要干什么……” “你不是要我?guī)湍愀骊悢虇幔繘]有證據(jù)我怎么請律師幫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