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嗲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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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嗲》 作者: 云水迷蹤 簡介: (一) 論一中最純的爺們,哪個都越不過蕭樾。 人帥話少脾氣臭,似乎天底下沒什么事能讓他彎一彎脊梁。 直到他遇見12班那個盤靚條順的嗲精meimei阮芋,一口w省腔嗲得他雞皮疙瘩掉一地,蕭樾看到她都要繞道走。 升上高二后,兄弟們突然發(fā)現,樾哥的口音好像越來越奇怪了? (二) 在老家讀書時,阮芋驕縱跋扈,是學校里的大姐大。轉學之后,一切變得截然相反。 新同學莫名其妙地非常寵她,無論她說什么,所有人都覺得軟萌可愛,簡直就是嗲精的化身。 阮芋樂了:有這種好事? 頭一回碰上硬茬是在運動會第一天,她作為播音員,念了一篇寫給高一9班蕭樾的加油稿。 廣播結束時,她被人堵在墻角。 “阮芋同學,不會說普通話就不要玩什么播音?!?/br> 男生人高馬大,周身壓迫感凜冽,她當面剛不過,嘴上應得好好的,心里卻想——敢惹我,你完了。 運動會第二天,阮芋嗲力全開,一連念了6篇蕭樾的加油稿。 當天晚上,蕭樾做夢都是她在耳邊甜膩膩地喊他“加油呀蕭樾,努力努力向前沖~” ...... 這踏馬誰受得了。 【食用指南】 1.驕縱嗲精xbking拽王,sc,he,微群像,高中階段以學業(yè)為重; 2.全文架空,遵紀守法,理智留言,切勿聯(lián)系現實,婉拒一切寫作指導,棄文不必告知,作者女主控,攻擊女主的評論會予以刪除,謝謝! 內容標簽: 天之驕子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阮芋,蕭樾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暴躁嗲精xbking拽王 立意:和而不同,美美與共 第1章 過敏 盛夏的余威還遠沒有散去,天邊火傘高張,刺耳蟬鳴撕扯著空氣,催促校道上的學生踩著熱浪往陰涼處趕。 女孩們從烈日底下轉進宿舍樓,喋喋不休的交談聲接替蟬鳴,回蕩在空曠的樓梯間—— “她是不是今天來報道?” “我記得是?!弊咴谧詈蟮呐絻赡_沖到前端,說話間,眼神含著七分不服,三分歆羨,“我們累死累活參加軍訓,曬得像挖煤工一樣黑,她倒好,軍訓一結束就報道,明晃晃的搞特殊嘛?!?/br> “可能真的生病了,沒辦法參加軍訓?!?/br> “那未免太巧了,十幾天不來報道,軍訓完了她病就好?!?/br> 喬羽真嘴上雖然吐槽,心里卻并沒有針對新同學的意思。 反而在入學前的暑假,聽說宿舍里有個w省同學,真稀奇,她發(fā)誓一定要和人家親近,于是窩在家里連著刷了十幾部w省電視劇,拿腔拿調地學當地人說話,美其名曰——為新舍友營造家的感覺。 可是誰也沒想到,這位新舍友竟然半個月不來報道,生生躲過了慘無人道的軍訓。 喬羽真曬得都快變了個人種,不免揣了些怨氣。 她們宿舍在三樓,推開宿舍門,冷氣像開了閘的洪水爭先恐后往外灌,沖得外頭三人愣在原地,措手不及。 宿舍里頭已經有人了,空調開得賊猛。 喬羽真走在最前頭,周身銳氣仿佛被冷氣撲鈍,小聲問候道: “中午好呀,你什么時候到的?” 許帆跟著她走進宿舍,準備放下書包再和新同學問好。 就聽耳邊飄來一線細細柔柔的腔調,鼻音輕,氣音重,平聲多,仄聲少,尾音無緣無故地拖長,像夏天剛入口的糯米糍雪糕,涼絲絲的冰皮底下涌出濃郁奶油,糖精加多了的甜。 她說:“我剛到不久,大家中午好呀~” 一句話十一個字,起碼有三處連讀,能含糊的地方絕不說得清晰。 許帆是北方人,聽得腦殼有點晃悠。 其他人圍上去和新同學東拉西扯,她坐在原位收拾書包,一副午困模樣。 如果說喬羽真剛進宿舍的時候特意收斂了怨氣,那么現在,她的不服氣打哪來回哪去,徹底煙消云散。 新舍友阮芋聲如其名,人如其聲,生得纖瘦柔弱,雪膚杏眼櫻桃唇,琥珀色眼珠沁一層清透水光,瓷娃娃一樣惹人憐愛。 喬羽真崇尚顏值即正義,見到阮芋之后心說軍訓的苦我一個人受了,挺好,美人兒活該搞特殊。 舍友們出乎意料的熱情,也和氣,就是一點不好,看她的眼神總透著稀奇。 也算不上不好,阮芋只是有些不習慣。 她像珍稀物種那般被環(huán)視,心底油然生出幾分拘謹。 在喬羽真等人眼里,她的拘謹和本人裊娜瘦弱的氣質異常合襯。 說出來很難有人信,從前的阮芋,可能都不知道“拘謹”兩個字怎么寫。 她爸阮先生常常和朋友調侃,他女兒的膽子像從鷹身上剖來的,兒時第一次玩鬼屋,她被大人抱在懷里,所有人眼睜睜看她徒手揪掉了npc的假發(fā),旌旗似的抓在手里晃來晃去。 她媽陳女士也常找閨蜜抱怨,她女兒好像背著她當起了太妹,在學校前呼后擁,驕縱跋扈,據說隔壁社區(qū)假山池里淹得半死的小混混就是她一腳踹進去的。 直到半年多前,阮芋父母決定舉家遷至h省,阮濟明興致勃勃告訴阮芋,會把她安排進那邊的省重點高中讀書,那時阮芋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她了解過“省重點”是個什么概念。都說寧當雞頭不做鳳尾,以她的水平,“鳳尾”兩個字都委婉了,說是鳳凰屁股上沾的泥點子才貼切。 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天連阮芋所剩不多的快活日子都不讓她過完。高中入學前,阮芋在病床上躺了近半年,致使現在的她看起來羸弱、內向、軟萌,好像風一吹就會倒的林meimei。 趁著宿舍人齊,舍長許帆重新分配了值日工作。 她和阮芋一樣是外地人,但她初中就在寧城就讀,融入得早。 許帆說話咬字極清晰,卷舌流利,帶兒化音,阮芋覺得新奇,豎著耳朵聽她說話,興致盎然問: “boji是什么呀?” 許帆走到陽臺,拎了個帶木桿的鐵斗子過來:“這就是簸箕?!?/br> “我們那兒叫畚斗,裝樂色的喔?!?/br> 許帆聽得懂什么叫樂色。她知道w省人說話口音很平很溫柔,但她真沒見過聲線像阮芋一樣嗲的,不僅細軟嬌憨,還自帶輕顫顫的脆音,叫人感覺耳朵里被不由分說地倒灌了一壺甜膩膩的、汩汩冒泡的糖水。 真有人天生這樣說話嗎? 許帆認為阮芋可能是裝的。她性子直,很反感矯揉造作的行為,如果不是和阮芋還不熟,她會直接讓她別這樣說話。 今天輪到喬羽真值日,下午宿管老師要來檢查宿舍衛(wèi)生,正好趁著午休弄弄干凈。 阮芋脫了鞋,爬上床準備睡午覺。 忽然聽陽臺外邊的喬羽真厲聲尖叫了一嗓子,震得她差點從床梯上滾下來。 許帆第一個趕到陽臺,不過半秒,就在阮芋眼皮子底下嗷嗷叫著鼠竄回來,嗓門比喬羽真還凄厲。 狹小的空間里頓時充斥著恐懼與驚惶。 阮芋緩緩爬下床梯,完全處在狀況外。 在她們嚇破了膽的含糊詞句中,她聽到某種生物的名字。 然后沉著冷靜地轉過身,從床梯底下摸出自己的涼拖,大步趕到陽臺,擋在了喬羽真面前。 萬般驚恐間,喬羽真瞥見阮芋被太陽照得雪白的校服衣肩,素亮滌綸料子折射金光,讓她想到一句詩——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而阮芋右手抓的水藍色涼拖散發(fā)冷兵器般的陣陣寒芒,和著此起彼伏的尖叫,涼拖在空中劃出一道寒鋒,直搗黃龍,“啪嘰”一聲脆響之下,地上瘋狂逃竄的黑色強哥被她無情碾死。 喬羽真還來不及松口氣,又聽懸掛在床梯上抖著腿的許帆嚷了聲: “有一只跑進房間里了!” 阮芋二話不說抓起拖鞋返回屋內。 喬羽真一晃眼,瞅見鞋底那血rou模糊的尸體,狠打了下冷顫。 她剛想喊阮芋換只鞋,就見阮芋cao著那黏著一具尸身的拖鞋蹲到許帆床底下,甜軟聲線張口即來,尾音卷著明晃晃一股狠意: “靠北,都給我死出來哎。” 聽她用家鄉(xiāng)話脆生生地咒罵,許帆一瞬間甚至忘了害怕:…… 然后又是“啪嘰”一道天雷劈下,阮芋涼拖底下的尸身再添一具。 她直起腰,抽幾張紙將那尸身一揩,順便擦一擦刑場遺留的痕跡,隨手丟進蹲坑沖掉。 寒光凜凜的涼拖用水洗過放回原位,煥然一新,深藏功與名。 周遭一時間噤若寒蟬,阮芋邊擦手邊說:“老家好多小強,我見一只殺一只,以后都交給我好啦。” 話音方落,喬羽真如夢初醒般帶頭鼓起了掌。 許帆仍掛在床梯上,腿蜷著,目光滑過阮芋細瘦的手背和胳膊,那里錯落遍布著數不清的針孔,尤其是手背,還覆著一片不大不小的烏青,像是長期輸液導致的癥狀。 喬羽真也捕捉到了。人家軍訓不來是有原因的。 她忍不住和許帆對視,許帆卻沒接住她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悶頭躲被窩里了。 短暫的午休時間轉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