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7)
兩年過后,王楚晴前后出版了五本小說,真的成為了各大書店排行榜的常駐之一,而當初她不想挑戰(zhàn)的靈異題材,也因著她的努力和創(chuàng)作天賦,開啟了她不同的創(chuàng)作領域,廣受好評,意外為她累積出一票不同的讀者群。 再后來,她成功地結合了愛情和靈異、懸疑的元素來為創(chuàng)作錦上添花,在小說市場里,開闢出一番新天地。 她偶爾還是會在夜深人靜時跟我感慨,她曾經(jīng)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擔心自己無法實現(xiàn)我所說的未來,不過幸好,努力和真心最終帶她前往了目的地。 「我這次的書寫完一定要第一時間寄給你,你收到一定會很驚喜?!刮覀冏诨檠绲闹髯?,她得意地對我說。 「干嘛?你用我跟學長的戀愛寫故事的話,我可是要收錢的哦!」我有些不悅,看著身旁的許均皓,他知道我發(fā)現(xiàn)了他前陣子鬼鬼祟祟和楚晴通電話的原因,樂呵呵地笑著,被我瞪了一眼。 「曉寶用你們的故事去拍戀愛的故事主題,你怎么沒收錢?」怎料下一秒王楚晴就提到了我的痛處。 我不滿地皺眉:「就是因為沒想到他點閱率會這么高,早知道當初我就收錢了,現(xiàn)在顯得我這個當事人很虧本!」 王曉寶憑藉他與生俱來的搞笑和無厘頭功力,嘗試在youtube設立個人頻道,因強烈討喜的個人風格,受到了大眾的接受和好評,現(xiàn)在名氣可不輸他的堂姊,完全靠個人魅力發(fā)財致富了。 「不過,倒是沒料到你堂姊會帶球跑。」我們還在爭論時,遠方大門打開了,莊嚴浪漫的樂曲響起,穿著黑色筆挺西裝的王曉寶,跟穿著白色婚紗的王麗芳緩緩地步了出來。 我看著站在前方等待迎接的新郎,他一臉期盼和喜悅,在現(xiàn)場的氛圍帶動下,跟著紅了眼眶。特別是由王曉寶,親自把姊姊的手交到新郎的手里時。 好吧,我決定先暫時不跟王曉寶計較那個戀愛主題影片了,免得破壞氣氛,等婚禮結束了,我再好好跟他談談價錢。 「新婚快樂!」王麗芳和他的準老公來我們這桌敬酒時,我們一同舉杯為他們祝賀。 王麗芳臉上揚溢著幸福的笑容,瞄了一眼臺上的特別嘉賓——難得合體,正在準備表演的皓、瀚二人?!甘裁磿r候到你跟均皓???剛開始進度明明很快的,都馬上見家長了,加把勁好嗎?未來跟我當個親家?!?/br> 沒想到她會對大學未畢業(yè)的我們發(fā)起催婚,我一臉羞紅地瞥向臺上正準備表演的許均皓。 見我面有赧色,他不明所以地笑著,以唇語問:「怎么了寶貝?」 卻被各位同學發(fā)現(xiàn),在「寶貝」兩個字上起哄,每個人都拉長尾音揚高下巴,現(xiàn)場忽然充斥起各種喊寶貝的聲音。 真是要瘋了。 我只好把矛頭指向王楚晴,「學姊,我覺得你還是先管好你堂妹吧,沒有一個男朋友超過三個月的?!?/br> 王楚晴一臉訝然,攤了攤手,倒也不介意地接球:「誰叫他們都好黏?我一個寫稿至上的人,兩個星期見一天還不夠嗎?」 王曉寶咳嗽了一聲,瞄向舞臺補充:「我看你是還沒放下某人吧?」 被提及的當事人剛好正看向我們,眼神落在王楚晴身上時,帶著一抹柔情。 其實,自從高中畢業(yè)后,他們兩個就一直處于剪不斷、理還亂的狀態(tài),只是這次不一樣,變成是何承瀚一直都在主動追求。不過,王楚晴早前被他傷得不輕的緣故,活生生地上演起了悲傷逆流成河、「追妻火葬場」。 「是誰沒放下誰啊,搞清楚好嗎?」王楚晴強調,高傲地別過了臉,但嘴角還是出賣地流露出一抹笑。 這些年,她沒有留在原地,雖然遇到不錯的男生,也會嘗試交往,但始終都沒有找到能支持她創(chuàng)作,并且心靈契合的對象。 反倒是何承瀚,默默支持她的創(chuàng)作,每次她出版,他都會在十二點開放預購時就搶購至少二十本,還賣力地在三姑六婆、朋友、同事之間,到處幫她打書宣傳。 「什么時候把人家的宣傳費結了?」我壞笑地問。 她恐怕我再說下去,就會被問到什么時候要接受何承瀚之類的尷尬問題,索性走去找其他同學們玩耍了。 我看著他們不禁一笑,現(xiàn)在的他們,都有了各自的夢想和天地,時間未磨去他們的稜角,在他們極力地追求自己的理想時,很慶幸在千錘百煉中,能到達想去的遠方。 是過往的支離破碎,成就了今天的光亮。 ? 回到許均皓家,洗完澡后,我躺在他的大腿,看他玩游戲時,懶洋洋地開口:「你們在臺上準備表演的時候,王麗芳不是來敬酒嗎?結果她問什么時候輪到喝我們的喜酒,說我們進度好慢,好好笑哦?」 他一邊打著游戲里頭的怪,笑說:「對呀,連你爸爸下個月都要訂婚了。」 我覺得他這個比喻不太恰當,「他不算啦,他都一把年紀了耶?!?/br> 老爸在去年遇到了比他小五歲的女人,是他腸胃炎入院時照顧他的護理師,長得很可愛,性格也很活潑,跟大家都相處得不錯。最重要的是,因為工作性質的關係,女方甚至比他還忙,讓他們長期像處于異地戀的狀態(tài),這下老爸終于嚐到等待的煎熬滋味,果然是風水輪流轉。 在未來,我早已和這位未來的新mama見過面了,所以再次同桌吃飯時,觀感很微妙。 「所以,你什么時候要對我負責?」許均皓忽然放下游戲手把,將我拉起來。 我坐直身子,覺得好笑:「我負責?你話說反了吧?」 「我隨時都準備好了啊?!闺娨暲锏闹鹘鞘ao縱人員,正在被怪獸肆意攻擊,而他倒好,完全不管人家死活,把頭埋進了我的肩頭,一副委屈小媳婦的樣子。 「我們才大學……」我理性地分析起來。 他不給予我說話機會,一把將我拉向他,抱起來,呈女上男下的姿勢,用撩撥人心弦的耳語說:「所以說,小姊姊把我吃抹乾凈了,就不想負責了嗎?想逃了?」 說起來,他的確……把第一次交給了我,就在他畢業(yè)的那個晚上。 「我哪有要逃?」 話雖如此,但當他溫熱的大手順著我的腰往下探去時,我下意識地閃躲。 「那你乖乖的就范吧?!?/br> 我哪里比得過他的力氣,還有那放肆咬著我耳根的攻勢,被觸及到敏感帶,我全身如有電流般穌麻,整個人發(fā)軟。 「我明天早八……」這番無力的抗衡之言未說完,他更用力將我與他的上半身貼緊,抬起我的下巴,吸吮我的嘴唇,炙熱且急促無比的氣息讓人無法招架。 「我明天也要去實習?!挂馑际牵@樣很公平。 說罷,就將我抱起,往睡房的方向走去。 「喜歡嗎?」他饒有興味地看著我的表情,一件件解開我的衣物,在每一寸肌膚上落下深深淺淺的吻。 「不想跟你說話……」我渾身躁熱地別開了臉,強忍即將衝破喉嚨的低吟。 「我會對你負責的,樂樂?!顾麑ι衔业捻樱嵵氐卣f。 「話說反了吧。」我故意逗他,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兩個人忽然噗一聲笑出來。 夜深濃,而我們,共赴美好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