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你喜歡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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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你親哥,行了吧?趕緊去睡覺?!痹S順和趕他。 楊家盛不肯走,直接躺許順和床上了,手還抱著許順和腰,嘴里嘟嘟囔囔。 許順和湊過去聽。 “被子一股霉味,都沒曬透……” “說我就睡幾天,沒必要買新被子,將就下……” “……可是楊家茂睡的就是新被子!他還睡新房間!” 看這孩子委屈的。 許順和心里一酸,想起了自己。 許順和家倒不會(huì)偏心眼,但是許順和身為大哥,凡事都讓著弟弟meimei,就連上學(xué),也想著自己不讀了,出來賺錢供弟弟meimei讀書。父母是知道他的付出的,也稱贊他這個(gè)大哥。 都是多子女家庭出來的,許順和很了解那種心情。有時(shí)候還是會(huì)希望,自己是得到偏愛的那個(gè)孩子,哪怕只是偶爾得到一點(diǎn)點(diǎn)。 許順和一下一下,順著小狗崽子的毛。 楊家盛用臉蹭了蹭許順和的肚子,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看著許順和,說:“最讓我生氣的是……我媽把我的鞋子拿給楊家茂……” “明明是哥你買給我的鞋子,加絨的。她說南州暖和……我穿不上……” “我太生氣了……” “我跑回來了,我不想跟他們待了……” 原來就是因?yàn)檫@事,氣得連夜飛回南州。 許順和有點(diǎn)想笑,不就是一雙鞋嗎?又笑不出來。 就只是一雙鞋。 他拍著楊家盛的背,輕聲說:“沒事,哥再給你買,明天就買?!?/br> 楊家盛抱緊他。 許順和說:“還想買什么?都跟哥說,哥給你買,沒事,就一雙鞋?!?/br> “我不想買東西?!睏罴沂⒄f,“我花了你好多錢。” 許順和笑:“你能花我多少錢?你給我干了多少活?這小狗崽子太讓人省心了,干活勤快,人又老實(shí),我上哪里找這么好的小工?” 楊家盛估計(jì)被夸害羞了,臉都不抬。 “我不想買東西?!睏罴沂⒂终f了一遍,“我想跟你一起睡覺。” 許順和無奈:“行,給你睡,我打地鋪?!?/br> “不要!”楊家盛不放手,“我要跟你一起睡覺?!?/br> “你真成小狗崽子了啊,怎么這么粘人呢?這床才一米,怎么睡我們兩個(gè)?” 但是楊家盛就是不放手,連許順和說他要關(guān)燈都不放手,仗著喝醉了,一個(gè)勁地撒嬌耍賴。 “哥,哥哥,哥哥,哥哥,我要跟你一起睡……” 這一聲聲“哥哥”真把許順和喊暈了。 就是他的兩個(gè)弟弟一個(gè)meimei,也從來沒有這么粘過他。 “行吧?!痹S順和屈服,不然怎么辦,他實(shí)在招架不住。 跟小孩擠一個(gè)晚上吧,誰讓孩子今天受委屈了。 楊家盛心滿意足,抱著他哥的腰,喃喃低語:“哥哥……” 一米寬的小床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連翻身都難。 窗外寒風(fēng)呼嘯,被窩里暖呼呼的,小狗崽子跟個(gè)暖爐似的。小狗崽子直往他哥的懷里鉆,蹭得許順和胸膛發(fā)癢。 “哥,你好香……” 又開始說胡話。 許順和拍拍他背,懶得跟他計(jì)較,迷迷糊糊的,安安心心的,睡了過去。 第33章 楊家盛醒來的時(shí)候,天還黑著。 他哥在他懷里,背靠他胸膛,被他緊緊抱著,睡得正好。 楊家盛有點(diǎn)懵,但沒放開手。 雖然昨晚喝醉了,但只是有點(diǎn)醉,并沒有失去自制力,更沒有斷片。他就是借著酒意順桿子往上爬,想跟他哥撒嬌罷了。 他沒想到他哥這么容忍他,他說什么都說好。 楊家盛低下頭,輕輕聞著他哥的頭發(fā)、耳朵、脖頸、臉頰。 好好聞,好喜歡。 他哥怎么這么好呢? 在回到“包你喜歡”之前,楊家盛滿腔怒火、戾氣,要不是想著他哥叮囑他的話,他已經(jīng)在老家大鬧一場了。雖然鬧也沒什么意義,在他們拆爺爺?shù)睦戏孔訒r(shí),他也鬧過,但他們根本不當(dāng)一回事。他們沒在老家住過幾天,根本不覺得破落的老房子有什么好留戀的。 但是這些不忿在見到他哥的睡臉時(shí)就消失了,沒了。 他哥的小房間很暖和,投影儀的音箱傳出音樂聲,小暖風(fēng)機(jī)開到最低檔,呼呼吹著暖風(fēng)。他哥靠在床頭睡著了,白皙的臉頰被暖風(fēng)吹得有點(diǎn)紅。 那么安寧、平和地睡著。 看到他哥睡臉的一瞬間,他就覺得,好像世間再?zèng)]什么煩惱、憂心事。 “包你喜歡”的一切都那么整潔有序,他哥也是,蓋著干干凈凈的被子,睡衣洗得發(fā)白卻干凈。他在床邊坐下,不敢坐到床上,覺得自己在外跑了一天,渾身都是灰、汽油,沾染了的士車?yán)餃啙岬臍馕丁?/br> 他臉頰緊貼著他哥的手掌。 疲憊和煩惱都不見了。 就像現(xiàn)在,他抱著他哥,無比安心,無比滿足。 哥…… 他哥挺瘦的,但再怎么瘦也是個(gè)大男人,兩個(gè)人擠在一張小床上,實(shí)在是太擠了。他哥只能弓著腰,縮在他懷里,才能不碰到墻壁。 他哥的屁股,正好貼著他下面那地方。 楊家盛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時(shí)此刻的感覺,在他十八年的人生里,從來沒有過這種血脈噴張、卻又舒服得不想動(dòng)彈的感受。 只是聞著他哥的氣味,楊家盛就覺得骨頭都軟了。薄薄的睡衣根本隔不斷他哥渾身散發(fā)的暖意,溫?zé)岬谋巢烤途o貼著他的胸膛,他似乎都能感受到睡衣底下皮膚的觸感。 他的血液里好像有螞蟻在奔跑,令他不知所措地激動(dòng)、坐立難安。 說不出口的地方好像被點(diǎn)了火,燃燒了起來,溫度驚人,直愣愣地頂著他哥。 他哥好軟。 楊家盛此時(shí)跟真的喝醉了一樣,腦子里沒法進(jìn)行什么正常的思考,滿腦子只有他哥好軟好香。 他真想把他哥揉進(jìn)他懷里啊。 他很想動(dòng),但是他不敢,他忍住了。 但也舍不得離開,他把自己緊緊地嵌進(jìn)那個(gè)柔軟的縫隙里,興奮得幾乎要發(fā)抖。 那東西實(shí)在是太突兀,又太硌人了,他哥終于察覺到,醒了過來,第一反應(yīng)便是想離開。楊家盛緊緊抱住他,隔著薄薄的睡褲,那東西簡直猙獰得可怕。 兩個(gè)人都渾身發(fā)燙,許順和喊了一聲:“楊家盛!” 他想掙脫開,可楊家盛不讓,楊家盛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么不放開他哥,這是沒道理的事,也是很奇怪的事。但是此時(shí)此刻,他毫無疑問地發(fā)現(xiàn),這就是他長久以來一直想干的事。 他想抱他哥,聞他哥,還想吃他哥。 “放開我!你干嗎呢楊家盛!”他哥生氣了,吼他。 楊家盛挺怕他哥生氣的,被這一吼,終于稍稍松開手。許順和坐起身來,趕緊要下床。楊家盛又湊過去抱住他腰,委屈地替自己辯解:“我不是故意的……” 這就是純粹的胡說八道。 那東西起來確實(shí)不是故意的,可抱著他哥硬不撒手的人是他,把那東西硬往人家身上頂?shù)娜艘彩撬?/br> 可他哥好像信了他的話,背對(duì)著他,啞聲說:“男的嘛,早上都這樣?!?/br> “你生氣了嗎?”楊家盛又問了句廢話。 可是他哥又耐心地回復(fù)了他的廢話:“沒生氣,行了,不是多大事。我也是男的,我清楚?!?/br> “清楚什么?”楊家盛厚著臉皮追問。 他哥被問住了,一時(shí)不知如何回答,扭頭瞪了他一眼。 楊家盛被瞪得心臟發(fā)麻。 他哥睡得臉紅紅的,嘴唇也紅,真好看啊。 他還是抱著他哥的腰不放手,甚至大膽地稍稍起身,看了一眼他哥的褲襠,隨即驚奇地喊:“哥,你也起來了!” 他哥大概覺得沒面子,想趕緊走。楊家盛坐起來,抱住他哥,把臉埋在他哥肩膀上,連連聞著他哥的脖子、耳朵,含糊地說:“哥,哥,你別走,讓我抱一會(huì)……” “你這是干嗎?”他哥驚恐了,想逃。 他像個(gè)快渴死的人抱住了一顆水潤的桃子,想啃,想咬,想舔,想吞進(jìn)肚子里。 因?yàn)樘^喜歡了,反而不知怎么辦,只是徒勞地聞來聞去,緊緊抱住。 他哥沒有罵他沒有打他,一直讓他放開,堅(jiān)持得都有點(diǎn)可憐了。 楊家盛甚至沒有在腦子里分析過他哥的行為,下意識(shí)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gè)結(jié)論,那就是:他哥沒有生他的氣,他再過分一點(diǎn),他哥也不會(huì)生氣,甚至萬一他哥生氣了,只要他道歉、懇求、撒嬌,他哥就會(huì)原諒他。 到最后,他哥的睡衣已經(jīng)被他蹭開了扣子,露出了白皙的皮rou,被擠來擠去的布料弄得微微發(fā)紅??匆娔且黄t,楊家盛好像被下了蠱,把手伸進(jìn)了他哥衣服里。 guntang的手掌撫上他哥胸膛的時(shí)候,他哥終于下了力氣,一把把他推開。 “楊家盛,別鬧!” 他哥雖然瘦,但一雙手的力氣楊家盛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一下子沒防住,被推得倒栽摔下了床。 楊家盛摔得有點(diǎn)懵,覺得自己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