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真千金開始做綠茶 第94節(jié)
蘇棠語今日是同蘇家大哥一起來的,還有jiejie姐夫等人,但見黎枝枝和楊慎來訪,頓時(shí)喜出望外,熱情地拉著他們坐下喝酒,閑談起來。 蘇家大jiejie好奇地打量楊慎,道:“這個(gè)小公子看著很眼熟?!?/br> 蘇棠語笑道:“jiejie不記得他了么?就是蘇家的那個(gè)小哥哥,從前還來咱們府上玩過的?!?/br> 蘇家大jiejie仔細(xì)回想片刻,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這長大了似乎和小時(shí)候沒什么變化。” 一屋子人圍著楊慎和蘇棠語說話,黎枝枝只在旁邊看著,偶爾才接幾句,那角落里忽然站起來一個(gè)人,竟是江紫萸,她看也不看眾人,只打開雅間的門就出去了。 空氣安靜了片刻,黎枝枝才道:“江jiejie怎么了?” “她心情不好,”蘇家大jiejie不怎么在意地?cái)[了擺手,道:“鬧著要來會仙樓喝酒的是她,來了又拉著個(gè)臉,誰欠了她銀子似的,由得她去吧?!?/br> 蘇家其他的人也都沒說什么,顯然是見慣了,黎枝枝又坐了坐,見楊慎正在和蘇棠語說話,看起來相談甚歡,心中頗有些欣慰,起身告了辭。 楊慎走的時(shí)候,顯然還有些戀戀不舍,少年心思都寫在了臉上,蘇家大jiejie豈會看不出來,便笑著請他下次去蘇府玩。 楊慎欣然答應(yīng),這才和黎枝枝走了,兩人沒走多遠(yuǎn),忽然有一個(gè)酒樓伙計(jì)過來,對黎枝枝道:“小姐,有一位公子請您過去敘話。” 黎枝枝一怔:“哪位公子?” 那酒樓伙計(jì)答道:“他自稱是您的表兄,在呼月閣等您。” “宋凌云?”黎枝枝第一時(shí)間就想到了這個(gè)名字,又想起之前確實(shí)看到了他,眉頭下意識輕蹙起來,宋凌云為什么要見她? 真是有意思,她厭恨的那幾個(gè)人,今天竟然都齊聚在了這會仙樓之中,黎枝枝忍不住輕笑,若是今天樓塌了,她豈不是當(dāng)場大仇得報(bào)?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她又覺得不好,長公主和蘇棠語她們也都在,這念頭太不吉利了。 黎枝枝自是不可能去見宋凌云,且不說她沒工夫,更重要的是,她和宋凌云根本沒什么交集,對方極有可能是想通過她打蘇棠語的主意,再一想上輩子他的種種劣跡,黎枝枝只覺得心中欲嘔,遂道:“我還有事,恐怕不能前去,煩請告知他一聲吧。” 那酒樓伙計(jì)便去了,黎枝枝和楊慎回了雅間,一進(jìn)去就看見楊珺正在和長公主咬耳朵,低聲交談,長公主不住點(diǎn)頭,表情若有所思。 黎枝枝訝異道:“娘,珺jiejie,你們在說什么?” 楊珺大概吃多了酒,臉頰微紅,愈發(fā)顯得唇紅齒白,她笑瞇瞇地道:“我給長公主說個(gè)秘密?!?/br> 黎枝枝有些好奇:“是什么秘密?” 楊珺搖了搖手指,高深莫測道:“佛曰不可說?!?/br> 楊慎忍不住扶額,他已經(jīng)在考慮要怎么把他這個(gè)爛醉的jiejie弄回去了。 楊珺又問他:“說起來,你去見那蘇姑娘,如何了?” 黎枝枝便將方才的情形一一說給她們聽,三個(gè)女人便興致勃勃地討論起來,唯有楊慎坐在旁邊,聽得尷尬無比,卻又不能阻止。 閑談了一會兒,忽然間,外面?zhèn)鱽硪宦暫敖?,伴隨著重重的腳步聲,顯得有些突兀,黎枝枝與楊珺對視一眼,長公主皺起眉,吩咐下人道:“去看看發(fā)生什么事了?” 下人一開門,旁邊的雅間也有人出來了,議論道:“怎么回事?” “好像是有人在喊?!?/br> 緊接著,一個(gè)驚慌失措的聲音響徹樓道:“死人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死人了!” 那一嗓子喊過后, 外面的議論聲瞬間變得大了起來,人聲嘈雜,有人道:“誰死了?” “不知, 似乎是前面的雅間?!?/br> “去看看?!?/br> “在呼月閣,剛剛劉兄從那邊過來時(shí), 還說聽見里面有些古怪的動靜……” 呼月閣? 黎枝枝微微一怔,楊慎忽然看向她, 脫口道:“剛才那個(gè)酒樓伙計(jì)不是叫郡主去呼月閣么?” 聞言, 長公主立即皺起眉,問黎枝枝道:“究竟怎么回事?” 黎枝枝便道:“我與慎哥哥回來時(shí), 碰到一個(gè)酒樓伙計(jì), 說宋表哥請我去呼月閣敘話,只是我想著回來見您, 便沒有答應(yīng)?!?/br> “宋表哥?”長公主想了想, 才記起似乎有這么一號人, 道:“他叫你去做什么?” 黎枝枝搖首,不多時(shí),去打探消息的下人回來稟道:“是呼月閣出了事,一個(gè)叫宋凌云的人死了,聽旁邊的人說, 看著像是……” 他欲言又止, 楊珺忍不住催促道:“像是什么?” 下人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猶猶豫豫地道:“都說他看著像是得了馬上風(fēng)死的,而且小人看見那屋里頭還有一個(gè)姑娘,衣衫不整, 想來是真的……” 他才說到這里, 黎枝枝便聽見了外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 隱約像是蘇棠語,正在和人說話,楊慎立即起身,過去打開門,外面果然是蘇棠語以及蘇家兄妹,看著像是路過,蘇棠語恰巧望過來。 “楊公子,枝枝!” 黎枝枝忙道:“你們這是去哪里?” 蘇棠語笑答道:“我們正準(zhǔn)備回去,聽說前面出事了?” 黎枝枝張了張口,不知要不要告訴她,出事的人就是宋凌云,旁邊的楊慎一聲不吭,反倒是楊珺笑瞇瞇地開口:“好像是死了一個(gè)人,你們小姑娘可千萬別去看,夜里會做噩夢的。” 蘇棠語聽了,面上果然露出幾分害怕之意,搖頭道:“我不看?!?/br> 她又對著蘇家大哥道:“我們繞開那邊吧?” 正在這時(shí),一個(gè)下人匆匆奔來,上氣不接下地道:“大公子,小姐,出事了,表小姐她、她在那屋子里……” “哪間屋子?”蘇棠語先是隨口問了一句,緊接著她的臉色就變了,震驚道:“不會是……死了人的那間屋子吧?” 此言一出,蘇家其他人臉色都變了,立即朝那呼月閣的方向而去,楊慎也連忙跟了上去,見此情狀,楊珺便拉了黎枝枝一把,道:“咱們?nèi)タ纯础!?/br> 人大抵都是愛看熱鬧的,等黎枝枝和蘇府一行人到了呼月閣時(shí),那門口已經(jīng)被圍得水泄不通,許多人正在探頭探腦,議論紛紛,有膽大的人,甚至已經(jīng)進(jìn)到雅間里面去了。 “真死人了?” “廢話,那榻上都是血,眼瞅著都沒動靜了……” “聽說里頭還有一個(gè)女人?怎么沒瞧見?。俊?/br> “喏,在桌子底下躲著呢,還沒穿衣裳,嘖嘖嘖,真?zhèn)€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啊……” 蘇府的人聽得臉都綠了,因?yàn)槟俏堇镱^的女人正是江紫萸,她大概是被嚇到了,衣衫不整地躲在桌子下面哭,瑟瑟發(fā)抖,還有好事者探頭去看她的臉。 蘇棠語不可置信地微微瞠目,半晌說不出話來,旁邊忽然伸過來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遮去了那不堪的一幕,那人輕聲道:“別看?!?/br> 是楊慎,蘇棠語僵立在原地,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微微點(diǎn)頭,楊慎拉住她,往人群后退開了幾步。 黎枝枝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蘇棠語,道:“你……沒事吧?” 蘇棠語輕輕吐出一口氣,搖了搖頭:“沒事,我只是沒想到……沒想到會是他?!?/br> 她說著,蹙起細(xì)眉,低聲道:“江紫萸也在,這下麻煩了。” 蘇府不可能放著江紫萸不管,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旦讓人看見了她的臉,往后這名聲可就全完了。 蘇家大jiejie在旁邊也低罵了一句:“她真是活該,自作自受?!?/br> …… 外面的動靜鬧得這般大,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蕭汶耳中,他有些訝異,道:“宋凌云死了?” 話音才落,旁邊便傳來一聲脆響,卻原來是黎素晚失手摔了酒盞,她那張清秀的小臉煞白一片,眼神里透露出震驚之色,但見眾人都看她,她吶吶道:“奴、奴家一時(shí)手滑,請世子恕罪……” 蕭汶皺了皺眉,倒是沒說什么,反倒是蕭嫚忽然提醒道:“你的衣襟濕了,快去擦擦吧?!?/br> 黎素晚低頭一看,果不其然,連忙用手遮住了胸前,起身向蕭汶告罪,出了雅間,不多時(shí),蕭嫚也出來了,她急忙問道:“縣主,您不是說——” 蕭嫚伸手比了一個(gè)噤聲的動作,黎素晚頓時(shí)閉了嘴,可臉上卻依然透出張皇和不安,一目了然。 蕭嫚看著她,淡淡問道:“你方才是怎么安排的?” “都是聽您的吩咐,”黎素晚快速地小聲道:“我找了宋表哥幫忙,他聽說能算計(jì)那個(gè)賤人,就沒有推辭,可、可是他怎么會死了???” 說到這里,她忽然想起蕭嫚曾經(jīng)說過的話,臉色陡然一變,嚇得退后一步,雙目圓睜:“是你給的藥……” “閉嘴,”蕭嫚瞥過來一眼,又沉聲問道:“你去見宋凌云的事情,還有誰看見了?” 黎素晚想了想,道:“宋表哥的那個(gè)書童,還有我的貼身丫鬟紅珠。” “真是愚蠢,”蕭嫚冷冷罵道:“你怎么不敲鑼打鼓地去見他呢?如今只要仔細(xì)查一查,就能查到你頭上來?!?/br> 聽聞此言,黎素晚的臉色變得愈發(fā)灰敗,焦急地拉住她的袖子,慌張求道:“現(xiàn)在怎么辦?縣主,您救救我,他的死跟我沒關(guān)系啊,我只是給了他一瓶媚|藥而已……” 見她這般六神無主的模樣,蕭嫚心中萬分不耐煩,略略一想,道:“你先走,我想個(gè)辦法替你安排了。” 黎素晚惴惴不安地道:“這……能行么?” 蕭嫚斜了她一眼,淡淡道:“現(xiàn)在不走,一會兒官府的人來了,你就走不了了?!?/br> 黎素晚極力辯解道:“可是我沒有害他……” 蕭嫚微微挑眉:“那你和衙門的人去說罷。” 黎素晚下意識搖首,她緊緊咬住下唇,看著對方面上的表情,竭力壓住心中的不安和緊張,道:“縣主,您可千萬要幫我?!?/br> 蕭嫚有些不耐煩了,沒好氣道:“你我如今在一條船上,我不幫你還能幫誰?” 黎素晚這才稍微定了神,猶豫片刻,便果斷轉(zhuǎn)身沒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見了。 蕭嫚又站了一會兒,很快,有一個(gè)小廝打扮的人過來,向她附耳小聲道:“只有宋凌云死了,雅間里的人是蘇家那位表小姐,叫江紫萸,還活著?!?/br> 蕭嫚一怔,目光變得銳利:“黎枝枝呢?” 小廝輕輕搖頭,蕭嫚的唇角動了動,低聲罵道:“真是廢物!” 正在這時(shí),遠(yuǎn)處傳來一聲尖利的哭嚎,是呼月閣的方向,那邊人聲嘈雜吵鬧,又像是爆發(fā)了爭執(zhí),宋家人已經(jīng)聞訊趕來了。 宋夫人趴在兒子的尸身上放聲大哭,但見蘇府的人要帶走江紫萸,當(dāng)時(shí)就鬧將起來,她那張嘴是從不饒人的,直把江紫萸罵得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堅(jiān)稱一定是她害死了宋凌云,又派了人把雅間門口堵住,要江紫萸償命。 蘇府幾個(gè)人的面上都十分不好看,蘇家大公子沉著臉道:“無憑無據(jù)的,憑什么斷定是她害了令郎?” “就是她!”宋夫人尖聲叫著,通紅的雙眼死死瞪著對方,道:“不知廉恥的東西,天天糾纏我兒,去哪里都跟著,我兒看不上她,她就下此毒手!你這蛇蝎心腸的賤|人!” 說著扯著江紫萸打罵,江紫萸痛叫起來,哭哭啼啼道:“不是我!我沒害宋哥哥!他自己吐了血的,跟我沒有關(guān)系……” 場面鬧成了一鍋粥,圍觀眾人都伸著頭看熱鬧,黎枝枝蹙起眉,想起之前那個(gè)酒樓伙計(jì)說的話,心中生出幾分異樣來,她的目光在雅間里逡巡,落在那桌上,那里放著一個(gè)白瓷酒壺,還有兩個(gè)酒杯。 兩個(gè)? 黎枝枝的表情微微變了,正在這時(shí),她耳邊傳來長公主的聲音:“枝枝,怎么了?”